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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嗡之声不绝于耳
围拢秦烈身周左右翻卷的飓风舞叶刹那间灰飞烟灭,天地骤降沉沦、一如苦渡地狱,方圆五百米内,魔气如龙腾般肆虐天地而来,那巨大的魔印之上,一股股征伐天地的气势悍然涌现
“真言?不好!”
水镜固化在脸上的得意傲慢转瞬间变得土崩瓦解,取而代之的则是与之相反的不安和恐惧。
只不过,那一瞬之事在她念头升起的一刻已经成为了过去式,随后她便看到那硕大的魔字也倾倒性的优势狠狠的拍在了菩提大印。
轰!
两大-法印居中交锋,短暂间时空出现了混乱的秩序,两大-法印合而为一,剧烈动荡。
可是下一刻,蓄势三十息的菩提大印猛然间四分五裂开来,凝聚了许久的雄浑法力猝然崩溃,浑然浩荡的冲天魔气直接将光芒尽数吞噬开来。
“轰!”、“轰!”、“轰!”
大地三震,土石齐飞,秦烈面前十米开外,土地开裂大缝,泥石坠入深渊,而那大魔手印却是一往无前,于空中前行三息,轰然起爆。
“蓬!”
位于数百米方圆内唯一一株完好无损的大树上的水镜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一股狂风袭来,稳如泰山高岳的水镜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飞了出去。
仙姿不在、风韵不存,一口血箭直飚一丈
“噗!”
漫天的鲜血抛洒,为那黑到了极致的天空渲上了殷红的一道飞霞
“噗!”
秦烈同时也喷出了一口鲜血,也水镜相比他只退了五步,蹬蹬蹬疾退正好让过了那开裂地缝深渊,低头一看,着实吓个不轻,敢情那一掌拍出去,地裂八丈,深及无穷,一眼望不到底。
“真言,仙道真言,南境居然有人懂得仙道真言”
此时的骑鹤峰上、鬼母峰座、丹心铁鼎、逍遥仙楼,四大高手皆是用着木讷的眼神望着那布满天空的浓重黑云,一时间竟是哑口无言,少顷过后,四道人影自四大名峰暴掠而出,以堪比迅雷疾电的速度朝着同一个位置掠去。
东柱峰外,更是一片死寂的场景。
水镜道人一式菩提大印羡煞了南境修界,然而秦烈突然逆袭的一招大字魔印,却是威震了穹宇玄霄。
眼睁睁看着修为已臻婴府前期的水镜道人以惨败收场,霎时间整片树林都陷入了死寂。
土石在空中飚飞,仍如利器肆虐,可是站在那开裂地缝旁边的秦烈却成为了所有人眼中不可冒犯的神明。
“老天,刚刚是什么东西?怎么会这么厉害?”
“他娘的,没看清,貌似是魔印?”
“什么见鬼的魔印居然比菩提印厉害这么多,费罗是怎么办到的?”
“水镜败了,太不可思议了!”
经久沉默的现场慢慢的响起难以置信的声音,此时在南境修士的眼中,已经没有了水镜这号人物了。
胜者王候败者寇啊。
人们只注重谁才是更强的高手,而不会在意一个人以往的名气有多大。
数以百计的目光纷纷落在秦烈的身上,皆是一发不可收拾的噤若寒颤。
没办法,那一掌实在太犀利了,犀利到令人无法想象。
谁又能想不到,实力明明低了两层的秦烈居然能够在如此境遇到翻盘胜出,而且还不是苟延残喘,反而是大胜。
实实在在的大胜。
一掌把水镜震出去,无论他使的什么玄技法术,足以跌破南境修士的眼珠了,这可是连鬼母白魅、岭南玄烨子都很难办到的事情啊。
匪夷所思的功夫,修士们叹为观止,同时因为之前对秦烈的讽刺嘲笑而大为脸红。
只有宁狂澜在万般惊愕之下气的一佛出世二佛生天,也不顾水镜能不能听到,伫在那里破口大骂:“我说的吧,我说的吧,这小子肯定有后手,就是不信,就是不信,笨蛋水镜、无能水镜,早下手不就好了”
这厮悲鸣不已,但也对秦烈深深忌惮。
还别说他了,此时此刻,就连秦烈都被吓的魂不附体,看着脚下那堪称深渊般的八丈裂缝,秦烈生生的咽了口吐沫。
冷月说了这一掌足以击杀婴府之下所有修士,可没说厉害到这般地步啊,不过也对,水镜还没死,这说明这招有很大的缺陷。
不过那也够厉害的了!
战战兢兢的秦烈万万没想到大字魔印会厉害到这般程度,然而他还没有像其它修士那样被现场的景象吓的不知进退的地步。
抬头一看,水镜已飞到远处,生死不知,宁狂澜气的跳脚大骂,敢怒不敢进。
他忽然警醒,暗想:不好,这一招祭出去怕是没有保命的本钱了,万一水镜后悔我命不保啊。
如此一想,秦烈吸了口气往嘴里扔了一枚中品天泉丹,拔地而起,遁入高空,声如洪钟,远远传来:“水镜,你既已败,费某便不叨扰了,它日再行赐教。哈哈。”
狂笑着,秦烈远遁而走。
第404章 虚无结界()
风声鹤唳、寸草不留的老林深处,伴随着那道猖獗狂妄的啸声,一袭青衣素袍装扮的水镜于幽谷草丛深处拔地而起,腾云转雾掠至高空,遥遥望着那已然遁去的略缩背影,布满泥污的俏脸死灰铁青。
再看其装扮,哪有先前的一斋仙姑素颜倾城,泥污满脸、道袍尽毁,剩下内衬千疮百孔,狼狈的不堪入目。
树林内如死水幽潭般安静,围拢观战人群尚未退去,见水镜破土而出,在场修士不知该做何表情,一个个望着出尘入世、介于仙凡之间的美丽道姑,脸上不约而同呈现出玩味的表情。
“水镜这一败,怕是威名尽丧了吧。”
“唉,世间奇事千千万,谁能料到水镜会败在费罗的手里,也不知道水镜盟主能不能承受住这份打击啊。”
“那有什么办法,输了就是输了,费罗一掌魔印,败的不仅仅是水镜,更是镜月仙斋上千年的传承和威名,惨呐,惨呐。”
“”
树林里稀稀拉拉的议论声相继传来,水镜那张满是泥污的俏脸更是憋的通红,千算万算,没有算到费罗身上藏着这么大一记杀招,当真是可恶。
如今想起来,水镜气的魂不归窍,想到之前费罗的言语相激,水镜知道自己中了费罗的奸计了。
如果不是赌掌对命,她怎么可能让对方拖延时间蓄足了那一掌,大字魔印确实厉害,可也肯定,不是费罗的本领,指不定他得到了什么保命的法器宝物,早早的憋着让自己跟他对赌呢。
油嘴滑舌、诡诈阴险的家伙,本斋居然小看你了。
水镜银牙紧咬、怒不成声,事到如今,就算她出言辩解也没用了,威名赫赫的镜月仙斋,就这么让一个丹阳后期的家伙两次三番的折辱,对不起列祖列宗啊。
远远望着天边驰去的背影,水镜真恨不得马上追过去将秦烈碎尸万段,但是她不能。
因为之前有言在先,一掌对赌,不死成活,如果食言,那镜月仙斋就会成为南境修界最大的笑话,这个笑话更是必须背上一辈子。
然而让水镜放着内心的怨恨不发泄,她也实在咽不下这口气,恶狠狠的看着天边已成黑点的身影,水镜提起了一口真气,对着长空立誓赌咒道:“费罗,你给本斋听着,下一次再遇,本斋定将你挫骨扬灰。”
水镜的啸声在九天之上轰鸣回荡,奈何远去的秦烈已经听不真切了。
飞离了树林和人群视线的秦烈趁着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时候,钻进另一处老林里缩骨易容祭出了乾坤梭钻了进去,然后驾驭遁逃灵器直奔尸绝山。
回到洞府的时候他连招呼都没打一声,坐在乾坤梭直接飞进了洞府,这才从乾坤梭中钻了出来。
准确的说,秦烈是跌出来的。
东柱峰外一战力战宁狂澜、水镜道人,体内身外伤势多达二十八处,其中多数是剑伤,七处伤了经脉和内脏,最后祭出大字魔印的时候牵动伤势又吐了一大口血,可谓饱受煎熬。
要不是为了活命,一口气逃出来,他准保一头栽在哪个深山老林里沉沉的睡去了呢。
从乾坤梭掉出来的秦烈掉的七晕八素,连滚带爬的爬到了平常修炼的蒲团上往地上一躺,利用一丁点力气从领域法戒里取出几只材质不一的瓶子,倒出疗伤丹药,一口吞下几粒。
丹药入喉,他便没了力气,闭着眼睛眉头皱在了一起,等着药效的挥发。
冬宝及时的跑了过来,可能是从未见过秦烈受过如此严重的伤势,围着他上窜下跳,急的汗都流下来了。
秦烈张开眼睛看着冬宝,眼晴就像蒙上了一层霜,不是很真切,但冬宝急的上窜下跳他倒是看的一清二楚。
苦中作乐,呵呵一笑:“算你有良心,还知道心疼我,你放心,我命大,死不了。”
冬宝虽能听懂,但急中生乱,看见地上有丹药瓶子,倒出一大把丹药就要往秦烈嘴里塞,秦烈气的翻了个身,哎哟哎哟痛的直叫:“别喂了,我已经吃了,不能多吃,呸呸,你把黄龙丹塞给我干嘛。”
冬宝挠了挠脑袋,终于作出一个靠谱的举动,看见秦烈躺在冰凉的地方,从角落里的一张小小的床榻之下取来一只玉枕搁在秦烈的旁边,然后又抱起一大叠棉被,一层一层的盖在他的身上。
虽然此举起不到疗伤的效果,但是秦烈还是感动的一塌糊涂,冲着冬宝微微一笑昏昏沉沉的睡去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秦烈幽幽转醒,身上的伤痛还在,不过多半影响不到什么,翻了个身,只觉得背后有什么东西。
回头一看,秦烈乐的直捂肚子。
敢情冬宝从旁边的器物室里取来了一把飞剑,正拔刃出鞘双手提在手里,全身戒备的瞧着外面,那身姿、那扮相,有模有样。
“小家伙,居然知道保护我?有趣。”
秦烈乐的直咧嘴,忍痛翻身爬起,冬宝听到身后有动静转身,那口长剑差点扫到秦烈。
秦烈伸出一只手挡下,虽痛但快乐:“拿远点,没让水镜拍死,再被你一剑刺死,我可就真冤了。”
冬宝把剑放下,上上下下的围着秦烈转了两圈,他知道冬宝担心他,微笑道:“行了,我没事了,剩下的皮外伤将养几日就会好的。”
冬宝这才松了口气,不过它似乎并不放心,走过去捡起飞剑,抱着怀里,一蹿一跳的跑到了洞口处,那口飞剑并不短,以冬宝的个头,环抱着也只能抱住剑柄,剑锋之长,比冬宝还要长出一大截。
这副景象着实好笑,也让人感觉到满满的欣慰。
小冬宝就守在洞口,目不转晴盯着洞外,就在这时,秦烈听到洞外有府内奴婢说话的声音。
“红莲姐姐,我听到洞里有动静,是不是鬼主大人回来了。”
“是吗?你去洞里看看。”
“啊这猴子怎么在这啊,还拿着把剑,怪吓人的。”
两个奴婢交谈完毕,突然间传来了一声刺耳的尖叫,秦烈定晴一看,乐的不行了,敢情小冬宝正举着剑冲着龇牙咧嘴呢。
它是在保护自己。
秦烈感动不已,轻咳了声,对洞外道:“本鬼主已经回来了,不需要人伺候,都退下吧。”
外面停顿了片刻,方传来一声毕恭毕敬的回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