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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我只告诉了你我的名字,你还没告诉我怎么称呼你呢”他淡淡一笑,刚要张口被我的话打断。
“你先不要说,我来猜猜。”他笑而不语,看着我等着我猜。我故作深沉,学着那些江湖术士掐指一算“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叫博穆博果尔是吧,是当今皇上的弟弟,先皇的十一子对吧?”
“不错”没有迎来期望中他的惊喜地追问,他只是回了我这两个字。
“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猜的这么准?”我有些失望,追问他。
“因为这京城里知道我博穆博果尔的人很多,你猜到不足为奇呀”他笑着答。还真是自大,京城里知道他的人很多不代表见过他的人很多呀。按理说,普天之下都知道当今圣上,但是不是每个人在见到的时候都能认出来呀。他竟然大言不惭的说我不足为奇,这点和他那哥哥倒是挺像。没准是爱新觉罗家的通病,自我感觉过于良好。
“今儿,你怎么在这?”这话听起来耳熟,好像他哥也问过类似的问题。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见他一副疑惑的样子,我赶紧收敛一下“我和沁琳格格比较好,随她入宫来的”真想打烂自己的嘴,十足的谎言嘛。我和沁琳?呵呵。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
“那你怎么坐在沁琳的位子上?”看来那果真是沁琳格格的位子。
“她心疼我,想让我近着看戏。”好牵强的理由,连自己都不信。“好了好了,要回去了。改天再聊”我急匆匆地跑了,再被他追问下去就要露馅儿了。
“凝儿,等等”顾不得他了,一路狂奔回席,大家还在津津有味的看戏。回到席上的博果尔还在不停看我,嘴唇上下翕动,像是再说些什么。我直直地看向前方,对他忽略不计。
临近中午的时候,戏散了。我随姑姑回了宫。接下来晚上又是上一次一样的家宴,不大热闹不像普通人家的年夜饭。这顿饭吃的有点伤感,我想到了摄政王多尔衮。上一次,他也在,而仅仅几个月的时间,物是人非了。姑姑好像也想到了摄政王,脸色不大好看。福林还是那副样子,整个宴席上几乎一言不发,安静地吃他的菜。这气氛真是沉闷。可怜生在帝王家呀,都没了普通人的天伦之乐。
再接下来是迎接新春的一系列庆祝和祭祀活动,忙忙碌碌的都和我无关。我又留在宫里陪了姑姑几天。一日,我从太妃那请了安回来,刚要掀帘进去,突然听到姑姑和福临正在屋里讲话。
“福临,最近这上书提请你亲政的帖子已是不少,看来这是多数大臣们的意思。”姑姑淡淡的说。
“是,皇额娘。儿臣定当尽力而为”福临说的很有信心,语气中透着喜悦,尽管看似平静。
“你今年已经十四了,大婚和亲政的事就一块儿办了吧”
“皇额娘,这大婚的事,儿臣还未打算。”他这口气是在拒接,我想他一个明白人应该明白姑姑把我从科尔沁接来的用意了。而偏巧我是多尔衮属意姑姑赞同的人选,所以从他见我的第一眼就讨厌我。让他和这样一个人过一生,他定是不同意的。
“不用打算了,额娘已经帮你想好了。这天下刚定,大清根基不稳,你还年轻,还需要各方的支持和帮助,娜木钟是你的表妹,样貌人品都配得皇后的身份,而且可以帮你赢得科尔沁的支持。”
“可是皇额娘……”“没什么可是的,这事就这么定了。我乏了,皇上去吧”不似平常姑姑的和善,她此时的口气很坚决,透着一丝不容抗拒的味道。这对话不似母子,倒似君臣。
沉默了许久,以为福林已经放弃准备离开,谁知他的声音又在屋里响起“皇额娘,儿臣不想轻易决定皇后的人选。您……”姑姑没有出声,感觉的屋里的气氛极其紧张,一触即发。这一刻,很佩服福临的勇气,为自己的未来,为自己的幸福争取的勇气,我猜想他从小到大是很少忤逆姑姑的意思的。而这次。。。。。。有很同情他,要被迫接受这场从一开始就注定不会幸福的政治婚姻。而他不想妥协。
过了许久,他们还是这样僵持着。知道身后苏嬷嬷的声音响起“郡主,您站在这怎么不进去呀?”
“哦,我刚回来,打算进去呢”我笑着回答,心想屋里的人肯定听到了。福临现在一定更气愤了。果真,他忿忿地离开,离开时不忘留给我一个厌恶的眼神。我想这梁子结大了,他一定恨死我了。突然,心里涌上一股浓浓的负罪感。转念一想,我也是被迫呀,谁稀罕当他的皇后,下场凄惨。可以考虑一下,应该和他联手同仇敌忾。
“娜木钟,你回来了。快进来,当心受了风”姑姑的声音从屋里响起,我赶紧迈腿进屋。
福临每天都会例行地来给姑姑请安,他请安的时候我也都没事找事地多出去。年轻气盛的他一定还会争取的,毕竟这不像以前的一些小事,这是关乎他一生幸福的大事,而且现在摄政王也不在了。他生前订的亲事也就可以作罢了。可他想得太简单了,很多事情不是努力争取就可以的,做皇帝也有做皇帝的无奈,他的幸福与大清国的长治久安比起来是微不足道的。
我可不敢在屋子里带着,上次在门口已经觉得气氛紧张的让人喘不过去来。而且我不是别人,刚好是这选后大婚的主角。福临坚持不娶的人是我,我在场岂不尴尬。这几次请安,他的脸色一次比一次难看,恐怕是碰了不少灰。这件事上姑姑一定很坚决,比福临还坚决。福临经过我身边时看我的眼神一次比一次可怕了,像是要生吞了我一样,到最后那已经不是厌恶了,像是仇恨一般。我也有我的无奈,他还是不明白,他要娶的不是我,是整个科尔沁。没有我还会有其他科尔沁的公主。他该恨得不是我,是他这个皇帝的位子。任何珍贵的东西都是需要你拿更珍贵的东西去交换的。
这还没大婚,我已经可以预见到我婚后的生活了。真可谓水深火热,被自己的未来丈夫这样仇恨着,世间应该不多吧。任他恨吧,我能理解他。
这年是平平淡淡的过了,有惊喜也有遗憾,说不上热闹也说不上冷清,说不上高兴也说不上不高兴。反正就那样吧,我痛苦生活前的最后一个安生年了。逃得过初一逃不过十五,新的一年中的某一天,我终还是会嫁给一直对我怒目而视的那个人。
没两天,姑姑就放我出去了,让我多陪陪阿爸。我想过了这年,她就要开始张罗我和福临大婚的事了,阿爸也不日就可以回科尔沁了。许是她怕我舍不得阿爸,让我再好好陪陪他。
在家里安安生生地待了两天,阿爸也没有出去应酬。天天地陪着我说话,偶尔在院子里逛逛。两个人的时候,他总是笑着看我,听我说话。那眼神中饱含着浓浓的父爱。他总是看着我发呆,问他他又说没事没事。后来我觉出来了,阿爸也是知道年后就要操办大婚的事了,他的宝贝女儿就要进宫了。最后,弄得我心里也不是滋味,眼睛酸酸涩涩的总想落泪。
年后阿爸又时不时出去办事了,我一个人待在家里闷得很,想到的当然是去教堂。陈恒那我是不做他想了,一定也是见不到人的,所以索性直奔教堂。
打开那本书,惊喜地发现了这次有张纸夹在里面了。打开一看,那人这次学着我的样子也画了个脸,表情无精打采的,很是悲伤。我猜那人最近遇到了什么烦心事,所以心情不好。想了想,画了个大大的傻笑着的脸,旁边写了俩字“努力!”看着还算清秀的字,苦练的结果啊!现在可以写出来让人看了,不丢人了。顺手还在旁边提了个“凝”字。把书放回书架,蹦蹦跳跳地把家还。
临到街口,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确切的说是两个熟悉的身影。旁边那位就是上次撞了我还冲我大吼大叫的人。在我回家必经之路上堵我,聪明!顿了顿,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该来的总要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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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完了这一章,是上着自习跑回来补的。最近只剩一门了,所以有些松懈,不过还是很有罪恶感的。这两天几乎是天天更新的,原因有三:一、读者们的支持。二、很有灵感 三、暑假回去的更新不知道能不能保证。所以趁着现在赶快的写呀写~晚上还会更新一章的!
婚前
作者有话要说:To:蝴蝶,我会想你的!不过大家都要好好复习好好考试,拿个好成绩!
其他的人也要加油哦!缓缓地走过去,他背过去的身子在我的脚步声临近的时候忽然转了过来。
“凝儿”他唤我,声音中有掩饰不住的激动。因为见到我所以觉得激动吗?显然不是。
“今天有什么特别的事让你这么开心?”语气平静地问。
“你怎么一下就猜到了?”
“因为我是神仙呀,你信吗?快说,什么事?”被他的样子勾的我也很想知道什么事让他这么高兴。
“今天皇兄封了我做和硕襄亲王,我成了最年轻的亲王,而且是最年轻的和硕亲王。第一个来告诉你。哈哈哈哈”他掩饰不住地笑起来。我当是什么事呢,心里十有八九地猜到了。不过不知是为他开心还是伤心,毕竟他这个大清朝最年轻的亲王没当上几年。
“恭喜恭喜呀,凝儿给你道谢了。”我学着男人们的样子拱手作揖。逗得他直笑。忽而,他敛住了笑,认真的看着我,眼中闪着不一样的光彩,脸颊竟微红起来。
被他看的不自在,我打破沉默“怎么了,你这么看着我,我怕”
他被我的样子逗笑了,还是认真的看着我,然后缓慢地道出一句话“皇兄不仅封了我做亲王,还……”看他欲言又止,只是两颊绯红,我等的不耐烦了“说呀,还怎么了?赏你什么了是吗?”
“皇兄还给我指了婚……”他直直地看着我,眼里漾出说不尽的柔情。我忽然明白了,好像一切都清晰起来了。当初在教堂里打听我的两个人中定有一个是他,那另一个是?我懂了,他们都错把我认成凝馨了。然后,上次博果尔问我名字,我又只说了一个凝儿,他就联系到凝馨身上去了。怪不得太妃说他三天两头地念叨着凝儿。错了,一切都错了呀!我在心里大声的叫,可是抬眼对上一双神情的眸子,让我怎么开口,怎么开口解释呢?
“怎么不说话了?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他迫切地想要确定我听到这个消息时的心情。
“我......其实......”欲言又止,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开口。皇上已经下了旨,若是还未下旨,我的解释可以澄清一切,可是金口玉言,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若是说了,以博果尔的性子,吃不准又会去闹,那结果只能是越来越糟。更何况,我不忍心打破他的希望。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更不能让它错下去。思虑片刻,我决定三缄其口,就让我做回凝儿吧,你和凝馨大婚的那天你便会发现,希望你不要恨我。
“凝儿,凝儿,你倒是说句话呀!”他有些急了。我忍着心里的话,做出羞涩地样子,答了句“知道了”心里却在千百次地骂自己。
“呵呵呵呵”他只知道傻笑,笑得我心里更疼。“那不提了,我带你去骑马吧?”他拉着我的手就要上马。
我乖乖地和他共乘一骑,他把德隆遣回去了,就剩我们两个人了。最后一次,我告诉自己这恐怕是最后一次了。博果尔兴致极高,一路上哼着没听过的小曲,热热的气息喷在我的侧脸上。真的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