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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么多人一起去可以吗?”她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后面紧跟而至的一大串粽子,阴冥宫的宫主,哲然,冷魍,吉娃和吉雅,铁鲁还有巴图……加加减减有十几个,浩浩荡荡的不会把城隍老爷吓跑了吧。
谦雨不在意的摇摇头。
“人多才热闹嘛”她当是赶集。
天衣一听她这么说,也不再说什么,上街买了些香烛便一同起程去城隍庙。
“娘,走路过去一来一回也到晚上了”哲然哪里会不知道生自己的娘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果然——
母子俩加快脚步走到前头,才说起悄悄话。
“就是要多走,这里不会武功的只有你娘我,吉娃和吉雅,还有天衣喽,吉娃,吉雅有巴图和铁图,不用担心,至于你娘我,还有你爹呢更不用担心了,可是天衣累得走不动了要怎么办?到时候咱们一加快脚步,看看你魍叔会有什么反应。”
最好是走到天乌黑,伸手不见五指。
否则的话,怎么能看得到冷魍不一样的反应。
“娘,你好贼”哲然一脸正经的称赞自己的娘亲。
谦雨满心欢喜的接受了这个称赞,虽然,她认为自己的性格可是单纯的很,好吧,看看她的儿子也知道有不小花花肠子。
“到时候,你可别不识相的去打扰他们。”她轻敲儿子一记。
哲然摸摸脑袋,退开了些,省得再次找打。
“知道了,一定有多远就走多远。”
谦雨满意的点点头,“这还差不多。”
城隍庙什么都能求,所以,就算是平时,这里人来人往也不少,红娘庙前有棵连理树,不过,效果似乎没有城隍庙前的老松树好,所以,成双成对求姻缘的都把自己的愿望挂在老松树上,以求哪天,城隍老爷能够看到,如了他们的愿。
老松树有些年岁,枝繁叶茂,能遮阴也能挡风,真是用处多多。
一块红布条,一颗姻缘石,一根红线。
红布条上写上愿,红线牵着姻缘石,系着红布条,挂在老松树上,便完成了所有的步骤。
天衣很认真的写下每一个字,一笔一画都格外留神,她怕神仙会看不清楚她写什么,所以,等到所有的人都把红布条扔上树了,她还在写。
直到落下最后一个字,她才满意的点点头,将红线绑上姻缘石再系住红布条,开心的转身,却被身后人吓了一大跳。
冷魍一动也不动的站在她的身后。
以他的站姿绝对不可能只是刚刚才站到她后面的,这么说,他是——他是——把红布条上的字看的一清二楚了。
一想到有这个可能,天衣的一张小脸涨得通红。
两眼低垂,提不起勇气对上冷魍的眼。
老天!
挖个洞把她埋了吧,如果脚底下真有个洞,天衣会毫不犹豫的跳下去,并发誓再也不钻出那个洞,再也不要见人了。
“天衣,你的脸好红,怎么了?中暑吗?”谦雨不解的抬头看看高挂在天际的日阳,并不热啊,只有一点点温度而已。
天衣用力的摇摇头,低着小脑袋一溜烟的跑了出去,直到老松树下才停了下来。
冷魍极冷淡的转过身,半点不将谦雨放在眼里。
眼儿一斜,谦雨皱了鼻子。
冷魍不理会她,可不代表她愿意放过冷魍。
“怎么样?很得意吧”冷魍走一步,她就跟一步。
前面的人轻哼了一声,算是给她的回答。
“别不冷不热,女人是这个世界上最缺乏安全感的动物,你要是不表示点什么,就算此时此刻,她把你装在心里,说不定过两天就把你踢到天边去了”不吓吓他,他还真是一点也不着急。
前面的人停下了脚步。
“多谢夫人费心,冷魍会有分寸”然后,他回过头,“宫主,夫人就交给您了。”
呃?
谦雨瞠大了双眼,只差没有气坏了。
“奥撒,你看,你看,看看你教出来的好手下了,好心说教他完全不放在眼里也就算了,啊……冷魍,你给我好好记着”一口白玉贝齿都快让她咬得粉碎。
“雨儿,你就安分点。”
安分点?
请问她哪里不安分了?她有红杏出墙吗?还是他嫌她太安分了,她是不是该考虑一下红杏怎么出墙才好呢?
“别跟他正面起冲突,冷魍的性子并不难搞懂。”
“那你去搞定?”
“……”奥撒住嘴。当他什么都没说吧。
愿也许过了,城隍爷爷也拜过了,他们也该启程回去了。
没有马,没有马车,一路走回去,看看,也得月上枝头才能走得回去。
“冷魍,好好看住天衣,要是她有一丝闪失,本夫人唯你是问。”
威胁之后,谦雨便抓着丈夫儿子一路往前冲。
深怕身后有恶人追似的。
天衣错愕的看着前面越来越小的身影,“他们……是怎么了?”
“别理他们。”
“哦。”
短短的四个字,打断了她所有的疑问。
“那我们也走快点好不好,太阳好像就要落山了。”
这一次,冷魍没有回答,只是双手往天衣腰间一扣,下一刻,天衣本能的闭上双眼,只剩下呼呼的风声从耳边越过。
直到好一会,她才敢睁开双眼,小手半刻也不敢放的环着他的腰。
他们现在,是在飞吗?
“你累不累?”不由自主,她问出了口,心中不再害怕,因为,呆在他的怀中,心很安,“我们下去走路好不好。”
下一刻,他们便已经安稳的停在路面上了。
他们,要走路了。
天衣没有说什么,两只小手紧紧的抓住冷魍的衣袖不肯放开。
他是个温柔的人。
纵使他从来都不说多余的话,可是,他在纵容她呢。
她想做什么,他都会依她。
这种感觉,真好。
就好像。
他是在宠着她!“你们为什么会在这里?”
“请问夫人,属下现在应该在哪里?”
“不是……应该……呃,在路上吗?”
“夫人都已经回来了,以属下的脚程为什么还在路上?”
吼?真是够了。
“本夫人是被你们宫主扛回来的,你的速度有他快吗?”
“……”没有。
所以冷魍无言。
可是,谦雨不爽到了极点,她的苦心安排可是半点效果都没有,这怎么对得起她的脑细胞,怎么对得起吉娃和吉雅,她们累死累活就是为了配合他。
结果——
这男人,真是一块怎么敲也敲不开的大石头。
好吧!
拐着弯不行,她就直着来。
“天衣姻缘树上挂了什么相信你站在她身后看的比谁都清楚吧”她也不小心瞄到了。
冷魍没有回应。
谦雨撇了撇唇继续说。
“天衣都已经住进你的房里了,理当是你的人了,可是你们还没有举行婚礼,这对女儿家的清誉有多大的伤害你知道吗?女儿家的清誉可是比她的性命还要重要。”
“那又怎么样?”
那又怎么样?他还真敢问。
“若是时间再长些,天衣一个想不开怎么办?到时候谁负责?”
沉默——
这一次,谦雨没有再急着开口,慢条斯理的坐下来品着茶等着他的答案。沉默了许久,冷魍才吐出两个字。
“我负。”
“你要什么时候负?”一听他肯负责,谦雨又来劲了。
冷魍黑眸一扫,不解她的兴致从何而来,别人的事也能忙的这么开心,“不劳夫人费心。”
又是这句话!
谦雨白眼一翻,决定来个快的,后头还有冷魉和冷魅还没有解决,若是再拖下去,估计他们两个也讨不到老婆了。
眯起了双眸,小脑袋轻点着。
山不动,水动!
她就不信冷魍还能无动于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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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露水很重,日阳偷了个懒还未上山,清新的空气中隐泛着寒意。
天衣早早便起了床。
每日冷魍的早餐都是由她来料理的,她吃在阴冥宫,住在阴冥宫,而且所有人都很真诚的对待她,她不认为自己值得他们这般对待,也不愿意呆在这里白吃白住。
所以,她需要做些什么,以换取自己的心安。
冷魍的早膳很简单,一碗饭,一碗汤,一碟小菜。
她曾经问过他是不是要改换成清粥再加小菜,可是他并不想换,不过解释了他之所以不换的理由。
清粥饿得快,所以,他们都吃早“饭”。
所有的东西都已经准备妥当,想想冷魍已经起床,用干布巾擦擦手,她端着清水便要回房。
一个身影突然闪出挡住了她的去路。
“夫……夫人”
“别叫我夫人”谦雨不在意的挥挥手,“叫我谦雨就行了”。
“谦雨”天衣从善如流。
“你在做什么?”
“呃——送洗脸水。”
送洗脸水?阴冥宫有这项服务吗?,没听说过。
“放着放着”她将天衣手上的洗脸水整盆抢过来,找个地方随便一摆,“不用送,阴冥宫的人做什么事都得自己动手,不习惯别人伺候。”
天衣直觉的点点头。
可是——
从她到阴冥宫的这段时间,她一直都在伺候冷魍,他,好像并没有什么不习惯。
她当然知道他什么都会,可是,那不一样。
真的不一样。
“别忙,来,坐这里,我有话跟你说”轻轻一跳,谦雨在菜板上坐下,一点也不介意会脏了衣物。
天衣摇摇头。
“我站着就好。”
谦雨也没有再勉强。
“今天是想跟你说说冷魍的事。”
一提到冷魍,天衣的小脸便不由自主的泛红。她轻轻颔首。
“他是个孤儿,被父母丢弃,所以,曾有一度他恨透了所有人,直到进入阴冥宫才把他训成这个要死不活的样子……”
“他的性子没有那么坏”下意识的,天衣急急的出口反驳。
谦雨了然一笑,双眼闪过一丝精光。
“所以,就算他真的很在乎一个人也不会说出来,奥撒是跟他们一同被训,一同长大的,冷魍只信奥撒,对奥撒的忠诚难以想象,可是,他从来都不会说出来,不过,若是有人胆敢伤害奥撒,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他甚至可以不顾一切只要是奥撒下的令,他的不善表达已经到了必须下命令的程度了,连他的笑,都是我要求奥撒下令他才会做,你明白吗?”
她明白!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他的笑不及眼,因为那并不是他真正想要笑,而是为了应付,为了应付宫主的命令。
仅此而已!
“可是,他在乎你,我不知道你们在途中有什么样的经历,总之,你让他换下那身黑衫,是除了奥撒没有人做得到的,他在乎你,与奥撒一样,甚至于会胜过奥撒,我相信你身上有他渴望的东西,所以,他潜意识里不想将你让出去,在我形象口要将你许给别人的时候,霸道的将你留在身边,哪也不许去。”
他真的在乎她,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