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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谋帝王心-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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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无论你问多少遍,无论你信不信,我都是清白的。”端妃直直的看向铭幽,答得斩钉截铁。
铭幽回望母亲,思量许久,忽然明白过来,这根本就是个连环套。先是借此毁掉兰家,加深端妃与铭鄀之间的隔阂,再利用铭鄀对此事的不平来整垮端家。最终得利的,只有牟家。
难怪当初,父皇会问他,牟家会不会牵涉其中,看来父皇一早就怀疑牟家,只是这个念头在父皇的脑子里也不过是一闪而逝,所以并未深究。想到这里,忽然想起那封废后遗诏,那是父皇留的最后一手,能不能用,什么时候用,铭幽却有些犹疑不决。
如今,皇后已升格为太后,他们母子都在她的掌控之中。铭幽倒不担心自己,因为以往的伪装与表现,再加上陆蜻蛉的帮忙,使得他坚信牟后并未将他当做对手;可是,端妃和成蛟……
“母亲,”铭幽望着母亲,语带恳求,“葬礼过后,和儿臣一起回临淄吧。”
到底是母子,即便发生再大的争执,到最后,他依然希望能保护自己的母亲。
端妃明了的笑了笑,她想的与他相同,他希望能保护母亲,而她作为母亲也同样想要保护自己的儿子,“我哪儿也不去。太后这口怨气含了十几年,是一定要吐出来的。如果我去了临淄或者广平,你与成蛟也会受到牵连。我愿赌服输,既输给了她,就要担起这失败的惩罚。但我不想看到你和成蛟因此受苦。”
“就算您不去,您以为她就会放过我们吗?”铭幽努力的想劝服她,“您忘了,我们是母子……”
“铭幽,”端妃打断了他的话头,“你能不能答应我,护得成蛟周全?”
还是他,到了生死关头,她首先考虑的依然是他的弟弟。铭幽苦笑着摇头,“如果儿臣答应了您,就一定会做到。但是儿臣知道自己做不到,所以,恕儿臣,不能答应。”
“为什么,他是你的亲弟弟。”端妃怒道。
“他在广平,儿臣在临淄,如何护他?母亲若担心他,就应该拜托他的丞相,而不是儿臣。”
“他是你的弟弟。”端妃对他的话充耳不闻,只反复强调他们之间本该牢不可破的血缘关系。
“所以母亲更应该放心,儿臣不会害他。”知道母亲担心自己会因妒生恨,落井下石。铭幽语带嘲讽。
她怎么能把他想得如此不堪!
端妃与他对视许久,忽然长叹一声,“铭幽,我知道你从来没有原谅过我。我也知道,这些年来我对成蛟的偏心,伤你很深……”
“母亲,都过去了。”铭幽平静的插话道,“现在要想的不是从前,而是以后。”
“以后。”端妃低声重复一遍。
以后,她还能有以后吗?现在,她的命运全都握在太后与新皇帝手里,对她来说,以后已是异常遥远。
母子间的谈话再次陷入僵局。铭幽盘算着要如何将母亲带离这座充满危险的后宫;端妃则在思考该怎样让成蛟置身事外,不被牵连。两人各怀心事,静坐许久,再无交谈。
“若母亲没别的事,儿臣先退下了。”久坐无益,铭幽先行告退。
出了重华宫,铭幽转道去往南书房。这个时候,铭鄀应该在南书房翻阅奏章,处理公文。
“临淄王,陛下宣您觐见。”通禀太监从书房内走出,恭敬道。
“有劳公公。”铭幽客气了一句,迈步进入南书房。
一番大礼过后,铭鄀待他站起,问道:“十三弟突然求见,可是有什么事情?”
为示亲近,铭鄀到现在都还像小时候那样唤各位兄弟的排行。
“臣斗胆,想问问陛下要如何处置端太妃?”
万没料到他会如此直接,铭鄀一时怔住,片刻和才道,“十三弟何来此问?”
“照老规矩来说,生有儿子的太妃都应跟随儿子去往封地。可是,至今也未见陛下有此旨意下达,所以臣斗胆前来请旨,望陛下放我母亲去往临淄。”
铭鄀肃着脸看了他许久,觉得还是应该把话说清楚:“父皇尚未发丧,各位太妃实在不宜在此时离宫,所以朕想着等丧礼过后再下此旨意。至于端太妃……朕不妨实话告诉你,朕刚刚给刑部下了旨,要他们重审兰如凌案,此案因为牵涉到端太妃,所以,她现在不能出宫。”
眼见铭幽因为自己的话呆愣在原地,铭鄀也有了些许不忍:“所谓母子连心,朕明白你此刻的担忧。你尽可放心,一旦查实此案与太妃无关,朕定会将她送往临淄,好让你于她跟前尽孝。”
步伐沉重的走出南书房。本以为能在太后下手之前从铭鄀手里讨得圣旨,先行将母亲接走,谁知还是晚了一步。
重审兰如凌一案,究竟要审到什么程度,太后又会不会趁此机会彻底除去母亲,铭幽心里一点没有底。是不是该交出先帝遗诏,交出之后是不是能顺利废掉太后,即便顺利废除了太后,他也把自己摆到了风口浪尖上,以后恐怕就不是做渔翁,而是变成铭鄀案板上的鱼肉。那样一来,之前数年的伪装、筹谋可就全白费了!
正专心想着,耳边忽然响起一道清冷的女声:“临淄王,想什么想得这么专心?”
抬头见是纪绯嫣,铭幽微微欠身,“纪良娣,这是要去南书房吗?”
铭鄀虽已即位,但登基大典尚未举行,他的妻妾也就尚未进行册封,因此,到现在为止,除了太子妃直接跳过称号只被称为“娘娘”外,其余妾室都沿用东宫时的称号。
“是呀。”纪绯嫣依然不多话,语调和从前一样清冷。
铭幽望了眼她身后宫女捧着的带盖玉碗,用了调侃的语气问:“国事繁重,陛下最近看着可比从前弱了些,纪良娣怎不给陛下多熬些补品,好好给陛下补补?”
“正是给陛下送补品去的。”纪绯嫣淡淡应道。
“既如此,孤就不啰嗦了。”说着,退到一旁,让开道路,“纪良娣请。”
纪绯嫣点点头,缓缓从他身前走过。一股极淡的花香若有似无的飘入铭幽鼻内,铭幽忍不住皱眉。
“唉哟。”
走在最后的一名宫女忽然跌倒在铭幽跟前。
铭幽素来怜香惜玉,怎见得娇柔女子在眼前摔倒,于是纡尊降贵的蹲下身去扶起宫女。
已走到前面的纪绯嫣闻声回头,淡然道:“下次小心些。”便回过身继续向南书房走去,身后的宫女唯恐被她遗下,忙紧跟其后。
摔倒的宫女一面迭声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一面磨磨蹭蹭的爬起来,拍拍衣服,又向铭幽行礼道谢。偷眼瞧见她们行得远了,方低声且快速的说了一句,“朝廷要削藩。”
再次行礼道谢,快步跟了上去。
削藩!铭幽心底一震。这第一个被削的,该不会是他吧?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三章 风云变幻(5)

心事重重的回到别府,铭幽同往常一样,心里有不畅快时便要进入那座种满各种花木的小院,在花木下的石凳上坐上一坐,将不稳的心绪调整一番。
料峭春寒中,各色花木尚未抽芽吐蕊,院内一片灰褐,仿若铭幽此刻的心境。
“王爷有心事?”陆蜻蛉不知何时走了进来。
“你应该听说了,陛下要重审兰如凌案。”铭幽一边整理袍袖上被弄乱的狐狸毛,一边道。
陆蜻蛉闻言一笑,在他对面坐了下来:“王爷就为这个心烦,莫不是怕太后和陛下会借由此事除去母亲?”
“你认为呢?”铭幽仍专注于自己的袍袖。
“妾身认为王爷大可放宽心。其实说白了,陛下不过是想借此事彻底斩断母亲与外朝的联系,把这些年来跟随端家的人来个大扫除,只要这些人不在了,母亲也就不具任何威胁了。何况,陛下曾在先皇跟前发过毒誓,不会报复母亲;如今,先皇尸骨未寒,他总要顾忌着些,就算是为了颜面,也绝不会让母亲真的被此事牵连进去。不过,您的舅父恐怕就没这般幸运了。”见铭幽仍是若有所思的样子,陆蜻蛉追问道,“莫非王爷想将母亲接回临淄?”
“不行吗?那可是孤的母亲。”铭幽冷着脸道。
“王爷一片孝心,谁敢说不行。”陆蜻蛉笑得温婉,“不过王爷可要想清楚。如今谁都知道,太后是决计不会放母亲出宫,她们斗了这么多年,太后在佛堂躲了这么些年,这口恶气无论如何她都要吐出来不可。若您在这个时候与她对峙,那么,您之前所做的一切不全都白费了吗?只怕,母亲也不希望您被牵连进去吧。”
铭幽闭着眼想了想,手不自觉的敲打着石桌,“如果,孤告诉你,孤手里有个杀手锏……”
“王爷,”陆蜻蛉适时截断他的话头,“所谓杀手锏,都是在生死攸关之时抛出才可以称之为杀手锏;现在,远不到这种时候,轻易抛出,只能是白白浪费。”见铭幽仍有不甘,不由叹了口气,做最后的劝说,“王爷何不学学太后娘娘。她不也是忍让了十几年,才有了今日吗。”
何不学学太后……
话语入耳,铭幽心底不由一惊。想起这番话,他也曾对母亲说过,那时,母亲不以为然,难道他也要犯与母亲同样的错吗?
临行前,傅恒对他说的那番话重又跃上心头,“……王爷当以不变应万变。”
的确,现在远不到他站出来的时候。他的实力以及在朝中的人望尚不足以与新君相抗衡;而新君与太后现在正是一条心对付他们这些藩王的时候,还远没有走到为争权而决裂的地步;这个时候,若贸然出击,只会将自己多年来的筹谋算计毁于一旦;到时,不单救不了母亲,连自己也会白白牺牲掉,那样,太得不偿失。
主意拿定,铭幽不再迷茫。抬头四望,萧索的庭院忽然变得姹紫嫣红,眼前的陆蜻蛉瞬间化作另一道身影,他仿佛又置身于那个清冷的月夜。他一直记得,在他最难过的时候,她无言的陪伴缓解了他心底的苦痛。
懊恼的抬起手覆住双眼,他最近似乎变得脆弱了,总是容易陷入回忆之中,也常常会无端的想起她,这恐怕不是什么好兆头。
“……今日坐在花树下,满目萧索。不知怎的,忽然又想到你。想到你离开京城前那一晚,我们无声的对饮。或许今生,我们都再不会有这样的时光。”
读罢信中这最后几句话,雅鱼眼前浮现出铭幽在写下最后一个字时,不自觉苦笑的场景。心里没来由的紧了一紧。情不自禁的伸出食指在信纸上描摹,当手指来到“又想到你”四字时,不由得停了下来。
为什么要说“又”呢?雅鱼告诫自己不要多想,因为,她比谁都清楚,轩辕铭幽是个擅长做戏的人。何况,他早就承认,对她,他是有所图谋的;她很难说服自己去相信,他现在所做的一切不是为了达成某种目的。
眼光停留在最后一行字上,忽然想到,他是不是因为清楚她心底的想法,所以才会说“再不会有这样的时光”?这句话,何其寂寞又何其哀伤。
雅鱼折好书信,心底道,轩辕铭幽,你到底想做什么?
“王爷又写信来了?”
曲荷的突然出现将陷入沉思的雅鱼拉回现实之中。
点了点头,雅鱼将信迅速收好,抬头看了曲荷很久,终于将长久以来的疑问宣之于口,“曲荷姐,你为什么要离开王爷?我记得你们感情很好的。”
“那是你以为。”曲荷笑了笑,“我与王爷原本就是各取所需。当我发现,我变得日益贪心,想要需索更多,而我想要的是他无论如何也给不了我的,我当然要离开。说到底,我不是个有胆量做那扑火飞蛾的人。”见雅鱼满头雾水完全听不懂的样子,曲荷再次笑了起来,“我一直以为王爷这个人是没有真心的,所以我才会离开。现在我知道了,他不是没有,他只是没有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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