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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亲队伍将行接歇,一天只走了四十里路,眼看天都黑了下来,萧逍便吩咐原地扎营休息。晚饭也没吃下,整个脑子里都是兰陵,萧逍这才发觉自己是真的喜欢上这个妹妹了,可又该怎么办呢?他想不明白,最后只能呆呆的坐在营外数着满天的星斗。
“殿下一ri来茶饭不思,定是有什么事吧。”王伯当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到了萧逍的身后,萧逍叹了口气,招呼他坐下,这才道:“不瞒伯当兄,小弟是犯了相思病了。”一个王爷和自己称兄道弟的,更显得亲切,所以王伯当和他倒也已经算是了朋友。
“殿下贵为亲王,要什么样的美人没有,何必为此等小事烦心?”萧逍自然不能说我看上了我妹妹,只能叹了口气道:“伯当兄且回吧,小弟想自己静一静。”王伯当叹了口气,从地上爬起来回了营帐,空旷的草地上就又剩下了萧逍一人。
想了许久,萧逍终于有些忍不住了,来到兰陵的帐前。两个侍婢站在外面刚想行礼,却听萧逍嘘了一声低声道:“我与公主有话要说,你们先下去吧。”两个侍婢正巴不得偷个闲呢,听了萧逍这话,忙欠身一礼各自去了。
萧逍悄悄掀门而帐,兰陵此时还没睡,见有人不通报就闯入帐来不禁的吃惊。待看清是萧逍,吓的连手中的圆扇都掉到了地上,向塌后一缩身子道:“你要做什么。”她连哥哥都不叫一声,显然对萧逍已经没有感情了。见他这样,萧逍无奈的叹了口气,走过来拣起地上的圆扇,见上面还悬着跟针,原来是在绣字。
“星辰月落夜闻香,素手出寒茫,前缘再叙新曲,心有意,爱无伤”只绣了这几个字,后面的一个字只绣个了树芯旁,便被萧逍打扰了。“妹妹别害怕,兄长只是来看看。”萧逍靠近了些,兰陵却反倒更害怕了,窝紧身子怒道:“你再过来我就喊人了。”
亲哥哥调戏亲妹妹,传出去萧逍就要身败名裂了,可他却没走,仍旧站在那叹气道:“妹妹何必如此绝情。”兰陵见他说的凄苦,义正言辞的道:“你我有兄妹名分,怎可行此**之事。”“呵。”萧逍苦笑,他当然不能说我是穿越来的,而且就算说了兰陵也不会懂。
“啊,啊!”这时帐外忽然传来几声惨叫,紧接着就听有人大喊:“有刺客,快抓刺客!”
“什么!”萧逍吃了一惊,没想到这时有两个黑衣人提着宝剑竟闯入了帐中来。
“什么人!”萧逍jing觉的向后退了两步,他知道这两个人一定是冲着兰陵来的。两个黑衣人对望一眼,双剑齐举分两面攻向萧逍。萧逍手中没有兵器,勉强抵挡,仗着一身散打和抬拳道的功夫倒也把两人打的发了懵。
“这是什么功夫,这么古怪!”其中一个黑衣人说了一声,另一个却喊道:“别管他,先杀兰陵公主!”萧逍吃了一惊,但那黑衣人的剑已临身,不得以只能避开。趁着他招架的工夫,另一个的长剑已刺向兰陵。
“啊!”兰陵不会武功,只能把双眼一闭等着灾难降临。“不要!”萧逍此时也不知道怎么了,竟然连命都忘在脑后,半转身用胳膊挡在剑。“唰!”长剑划过,鲜血横喷而出。
“哥哥。”兰陵没想到萧逍会拼了命来保护自己,忍不住扶住他的身子。“动手!”两个黑衣人只迟疑了一下,长剑又刺了过来,眼见兰陵和萧逍都在死在一块。
“嗖,嗖!”两声,两个黑衣人的剑还没刺过来就已经掉在了地上,随即仰天而倒,背心上插着两玫弩箭。“殿下。”王伯当提着金雕弩冲进帐来。黑衣人那一剑使力极大,险些断了萧逍的半条胳膊,此时他满身是血,意识也渐渐模糊。
“快叫御医!”兰陵哭喊着,王伯当这才返过神来跑出去叫随行的御医。
喊杀声渐渐奚落,一共十几个刺客每一个逃得xing命,而且秦琼还生擒住一个,被兵士按住。“你们是什么人!”秦琼喝问着,那刺客嘴上倒也硬,咬紧牙关一个字也不说。秦琼暴躁,举锏上去就要砸死他,旁边的高德弘慌忙拉住他道:“留他条命,ri后叫殿下问话。”
“啊!”两人还在说话,那人忽然惨叫一声,仰天倒下。“怎么回事!”秦琼踏前一步,见他后心插着一红一黑两玫短箭,高德弘在摸他鼻息,早已气绝。
“这是什么东西。”樊建威要伸手去拔那短箭,秦琼忽然喊了一声:“别动,有毒!”樊建威吓了一跳,赶紧缩回手,高德弘听他说完也不敢去碰,只低头仔细看了一眼道:“排列这么齐整,似乎是弩弓shè出来的。”
秦琼倒吸了口凉气,缓缓道:“这东西叫做情人箭,箭头中含有剧毒,中者立毙,且防备极难。当年先师就是死在这情人箭下。”“这群人为什么来行刺公主,料想公主同他们应该无冤无仇才是。”高德弘想到这找不到答案。
“不知道,我们去看看殿下。”秦琼收起锏,几人提着兵器就到公主帐中。
兰陵公主跪伏在旁边,哭的泪人一般,医官则在为萧逍把脉,脸sè看似不好。“殿下怎么样?”秦琼几人忙上前追问。那医官叹了口头道:“殿下这剑伤虽伤及筋骨,但并无大碍。只是”他说到这看了一眼兰陵,似乎要回避她,可秦琼那里看的出来他的意思,一把拽住他道:“可是什么!”医官见没办法,只能说道:“可是这剑上淬了毒,而且是万毒之首‘百劫草’。”
“百劫草!”几人全都惊呼一声,秦琼又问道:“可有解么?”医官摇了摇头叹道:“之所谓万毒之首,就是因为这百劫草无药可解,中者三个时辰之内,必死无疑!”
“不可能,你莫是不会治在这里胡说八道!”高德弘双手拽起那医官,两只眼睛似要喷出火来。
“呃”这时萧逍忽然微弱的张着嘴唇,似乎在喊着什么。几人看了一会儿,才看明白他的嘴型,喊的是:“兰陵。”“殿下为了保护公主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这份亲情当真感天动地!”王伯当说完,众人都愈加悲叹,只有兰陵自己明白是怎么回事,但她已经不怪萧逍了。
“你们出去吧,叫哥哥静一静。”兰陵呆呆的说了一句,抓着萧逍的手貌似绝望。“是。”秦琼招呼一声,几人不舍的相互看了几眼,出了大帐。
“晋王哥哥,你不要死,兰陵在这呢。”情话虽然没有,但感情却十分动人,也许连兰陵自己都不知道,这是亲情还是
许是萧逍听到了她的声音,竟真的醒了过来,兰陵面露喜sè,抓着他的手道:“哥哥你醒了。”萧逍见兰陵那笑着的样子愈加动人,可竟说不出话来。只能使出全身的力气握紧她的手。
“哥哥你放心,你不会死的。”兰陵毕竟还小,连撒谎都显得那么稚嫩。萧逍听了她的话就已经知道自己死到临头了。“头一次听说穿越的人也会死,我死了去那?会不会再穿越回去?”萧逍想笑却怎么笑不出来,他有太多的舍不得,但最大的遗憾还是在兰陵身上。
“我不想死!”他真想喊出声来,只可惜没办法。兰陵哭的更加悲伤了,眼泪浸湿了他的衣服,滚烫的泪水另他冰冷的身子发生微微的颤抖。
“殿下!”这时候秦琼忽然跑了进来,手中拿着一柄刺客的长剑。“殿下,没想到这罗艺竟如此狠毒,胆敢派刺客来谋害亲王!”兰陵不明白他在说什么,接过长剑来看了一眼,见那上面写着:北齐梁公府。
“这是?”兰陵拿着剑看向秦琼。“高将军说那罗艺本是北齐余孽,后来逃到幽州,而且他在北齐就是被封的梁王。”“啊?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兰陵说着有看向萧逍。
“呵,反正都要死了,谁杀的又如何?”萧逍心里早不把那些放在心上了。“也许这世上真的有报应,我杀了那么多无辜的人,这就是报应吧。”萧逍想到这竟也释然了,缓缓闭上眼睛,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滑落。
“哥哥!”兰陵扑过来一探他鼻息,竟已气绝。
“殿下!”秦琼大叫一声就如闷雷一般,惊的营外众人却都冲了进来。举营蚴哭一片,兰陵如痴了一般,竟提起支笔在帐边写下:此恨何时已?滴空阶,寒更月歇,葬花天气。三载悠悠魂梦杳,是梦应醒矣。料也觉,人间无味,不及夜台尘土隔,冷清清,一片埋愁地。钗细约,竟抛弃!
黄泉若有双鱼寄,好知他,年来苦乐,与谁相倚?我自终宵成转侧。忽听湘弦重埋?待结个,他生知己。还怕两个俱薄命,再缘悭,剩月零风里。清泪尽,纸灰起。
第四十四章 神医孙思邈
人生无常,死生难料,萧逍虽是穿越而来,却终难堪破这生死二字。一朝悲喜,一招花落,本是送亲,却成了送葬。杨坚和独孤听此悲信,全都五脏俱碎,亲引百官在宫前迎丧。
三军犒素,人马缓缓而行,秦琼,高德弘等诸将打马两侧,全都以泪洗面。兰陵抚棺前行,似痴似傻,既没有眼泪,也没有表情,就像木偶一般。
丧乐高奏,百棂随风,漫天的纸钱掩不住这一尘的伤悲。道旁的百姓集体伏地而跪,更有的痛苦流涕。这时迎面走来一个蓬头垢面的乞丐,手中提着个酒葫芦,摇摇晃晃的竟不知道躲开送葬的队伍。
“大胆!”两个兵士跑过来想拉开乞丐,却不知怎的竟被他推开老远。“什么人!”秦琼把锏一指喝问道。乞丐也不答他,仰头灌了口酒,用那脏手抿了抿嘴道:“好酒,好酒。”“给我拿下!”高德弘怒从心中起,吩咐了一声,身旁兵士忙执兵器上前将乞丐围住。
没想到他竟不慌不忙的掂了掂酒葫芦道:“这世间庸医只会害人xing命,只可惜俗人却不知晓,当真可笑。”大伙互相看了看,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兰陵却听出了些端倪,扒开两个兵士上前惊问:“你说什么?”那乞丐也不看他,自顾自的说道:“棺材里装着个大活人,真叫人看不明白。”
“你安敢辱没殿下!”高德弘唰地拔出剑来,兰陵却喝了声:“慢!”随即看向那乞丐道:“你说晋王哥哥他没死?”那乞丐哈哈大笑,点了点自己的鼻头道:“这是什么?但凡已死之人,百米之外我即可闻出味道来,这人明明未死,却装在棺材里,可怜被庸医勿了xing命。”
他这一说,所有人都认为他在说疯话,一个人已没了气息和脉搏,难道还能活着?“公主休理这疯子!”秦琼话音刚落,兰陵却转身叫道:“给我开棺!”
“开棺!”大伙惊的目瞪口呆,道旁的百姓也都害怕起来,高德弘急道:“此事万万不可啊,万一惊了殿下的亡灵,便是我们的罪过了。”“屁话,活人那来的什么亡灵!”那乞丐上前两步又道:“快开棺,少时这人可真就死了。”兰陵听了这话,怒道:“我叫你们开棺,你们没听到么!”
“这”几人既不敢违背兰陵的话,但又不敢惊动萧逍的亡灵,只弄的进退两难。“不能开棺那,不能开棺那!”这时道旁的百姓们呼啦啦的也全都跪在地上喊了起来。
“你们不开我自己来。”兰陵说完竟真的冲向棺材,这时王伯当拉住她,立排众意,冲着几个压棺的兵士道:“开棺!”几个兵士楞了一下,战战兢兢的摸到棺盖上,缓缓移开,就这么几个动作,已是吓的满头冷汗。其实几人都知道,这不过是死马当活马医罢了。
“躲开!”那乞丐脸sè一变,扒开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