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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邱长虹完全疯了,他旋风一样在那十几个人中刮了一圈又一圈,最后动作渐渐慢了下来。滕龙啸见时候差不多了,便往前凑了几步。他没敢太靠近,这小现在杀红了眼,一旦被他碰到,不死也得重伤。又过了一会儿,滕龙啸见邱长虹气喘吁吁地蹲在了地上,他急忙紧走几步来到邱长虹的跟前,蓝光一闪,两个人便消失了。
霍军正驾着车焦急的等着滕龙啸他们回来,突然车子一晃,滕龙啸和邱长虹回到了后座上。
“邱亮……”霍军感到车子一晃便迫不及待的喊了一声,同时也从观后镜中看到了后座上只有滕龙啸和邱长虹两个人,再看邱长虹,他堆在座位上气喘吁吁,从那脸上的表情,霍军已经知道了答案。
“那些人是谁?为什么我一点忙也帮不上?”邱长虹突然大叫着,猛地站了起来,‘砰’的一声,头撞在了车顶上,他的身子又被弹回到座位上。
滕龙啸和霍军同时被邱长虹吓了一跳,谁也没有说话,都理解邱长虹此时的感受,至亲至爱的人在眼前离去,这种悲痛,任何安慰的话,都不能使其减轻半分,只能让他自己从悲痛中慢慢走出来。
车队在高速公路上向西疾行,一路上不进城市,不中途休息,只在加油站加油时,马达才短暂熄火,车胎在凉爽的空气中升起蒸蒸热浪,停顿几分钟后便又飞速旋转起来。现在已是黄昏,六辆车走了十几个小时,进入了内蒙古自治区内,沿途城镇乡村越来越稀疏,进入眼帘的是一望无际深绿的草原。这个季节,青草已经失去了蓬勃的朝气,它们用最后一点力气,试图锁住那生命的色彩,但几场秋霜过后,等待它们的依旧是枯黄。
正如霍军分析的一样,现在滕龙啸的这辆车上,多了一位战士,中途加油时,他被派到这辆车上接替霍军驾驶警车,霍军换到副驾驶上靠在椅背上睡着了。他真的太累了,昨晚一夜没睡,又几乎开了一整天的车。邱长虹回来后,霍军便没再让他驾驶,一路上他几次偷偷地从怀里掏出个没有标签的药瓶,倒出几粒药后,喝一口矿泉水咽下。这些,都被滕龙啸看在了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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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9章
天很快便黑了下来,沿途的景物于是被黑暗吞没了。六辆车射出的十二道光柱不停地向着黑暗的深处探去,似是迫不及待地想要查明这黑暗中的秘密。马达的嗡鸣声在这寂静的夜里,在这空旷的原野上,传出很远,又急速地在夜幕里销声匿迹,沉睡的万物还没来得及看清是谁惊扰了他们的美梦,大地上便又重新陷入了黑暗和宁静。懒
一行人等除了每隔一段时间中途买些食物和解手外,吃喝睡都在车里。滕龙啸这辆车还好些,后排座还比较宽松,只有滕龙啸和邱长亮两个人,困的时候还可以侧躺在后座上睡一会儿。杜朗他们四个人可就惨了。虽然这辆丰田4500比轿车要宽敞很多,平时坐四个人倒也不显得拥挤,但现在的四个人二十几小时坐在车上不能活动,全身酸痛难忍,困了又无法放松睡一会儿,这种折磨和上刑也差不了多少。
现在的贾奚奚已经没有力气折腾,她似乎也不急于非见滕龙啸不可了。第一,她的目的永远也达不到。无论她怎样折腾都逃不出这辆车,即使上厕所也有军人持枪看守,出来后便象对待犯人似地揪着把她塞进车里,这也是贾奚奚比其他三人多享有的待遇。第二,她知道滕龙啸目前也没什么危险。她从车上见到过滕龙啸出来过,车上的警察和官兵对他似乎还很友好,其实并没像她想象的那样糟。苦就苦了她自己了,五个人中,她成了‘重要人物’,‘待遇’也因此提升了好几级。此时的她被塞到了中间,坐到原来塔娜的位置,左面是靠车门坐着的塔娜,右面是杜朗,罗越靠另一侧车门坐着。虫
贾奚奚冷不丁地推了一下杜朗的头,又狠狠地用肩膀顶了一下杜朗,没好气地说道:“猪,别靠在我身上。”
杜朗的脑袋费力地抬了起来,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小眼睛可怜巴巴地看了一眼贾奚奚,他呆愣了一会儿,耸了一下肩膀,正了正那一直都不知道扣窜了纽扣的衣服,头向右一载,又靠在了罗越的肩上睡着了。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塔娜便推醒了刚刚昏昏欲睡的贾奚奚,小声地问道:“奚奚姐,你看这是什么地方?”
贾奚奚突然身子一抖,转过脸来看着塔娜,她的神经始终都绷得紧紧的,她狐疑的看着塔娜,见塔娜正用手指指着窗外,她又顺着手指向窗外看去,她立刻便惊呆了。只见车外黄沙遍野,一眼望不到便际,前面那辆警车扬起的沙尘吞没了这辆警车,回头再往后看,后面的两辆军车同样被汽车扬起的沙龙吞噬,模糊的车影在沙尘中时隐时现。“这是什么地方?”贾奚奚惊讶地问前面的王增和张同海。
“沙漠。”王增终于开口说话了,声音低沉平淡,但具有极强的穿透力,这声音仿佛不需要经过听觉器官隔着身体便可以直接穿入到人的听觉中枢。
后排座的四个人,也无一例外地都被这低沉的声音惊醒了,不仅是昏睡中的杜朗和罗越被惊醒,塔娜和贾奚奚不知为什么身体不约而同地突然一颤,让她们惊讶的不是‘沙漠’这两个字,而是这个人的声音,这声音似乎从自己的身体钻进去一样,根本就不是由耳朵听到的。
这辆车上,有一个人比其他几个人更是惊讶,这个人就是张同海。
一路上这个王增一句话都没有说,虽然知道这个王增是安全局的人,和自己一样具有极强的组织性和纪律性,可这个人几十个小时到现在才开口说话,而这一开口吐出的两个字,便知道这个人的功夫深不可测。这好像是内家的功夫,也可以说是气功。张同海是特务连里高手中的高手,软硬功夫是每天6个小时铁定训练课程,部队里尤其注重硬功,也就是筋骨的锤炼,因为内功的修炼不是一朝一夕的就能见到成效的,而且内功和人的悟性关系非常大,悟性不高的人,即使十年八年也未必能有所收获。部队里服役期是很短暂的,因此只把外家功夫作为主要训练课程,像擒拿格斗,简单的硬气功,这些外家功夫训练起来成效显著,在临阵对敌时更实用一些。部队里为了更科学更快速地提升战士的实战技能,经常会请一些武术界的高人进行交流指导,而这些所谓的武术界高人多数修炼也都是外家功夫。
真正修炼内家功夫的人张同海只见到过一个。那是2001年部队接到任务,要到边境h地区指定地点堵截一伙武装贩毒的境外贩毒团伙成员。特务连总共去了118名战士,在边境的树林中潜伏了一天一夜。当时正是夏季,h地区属于南方温热带季风气候,树高林密,灌木丛有一人多高,一百多人隐藏起来并不困难,灌木丛中也可以避免阳光的毒晒,但最让战士们生畏的是哪里的昆虫,这些昆虫简直无孔不入,空中飞的,地上爬的,枝叶上潜藏着的,无时无刻不再需找机会叮咬战士们露在外面的皮肤,一天一夜下来,多数战士们的脸上,脖子上,手上,脚脖子上,都长出了密密麻麻的红疙瘩,又痒又痛,别提有多难受了。
就在这蚊虫叮咬中,战士们度过了一夜一天,黄昏时,贩毒组织仍没有出现。根据线人举报,这伙人应该在早上越过我国边境,所以部队提前一个晚上便在指定地点埋伏起来,但直到那天的黄昏,这伙人仍没有出现,正在张同海请求命令是否撤退的时候,那伙武装贩毒的人终于出现了。张同海趴在一个地势稍高的位置,通过望远镜观察这伙越境贩毒分子,他数了一下,和部队掌握的线索一样,一共八个人,手持长短武器,其中有两个走在中间的人身上背着两个鼓囊囊的旅行包,看那两个人走路时吃力地样子,便知道这两个包的分量不轻,里面可能藏有毒品。
这伙人非常狡猾,他们走走停停,不时派出两个人到前方探路,其他六个人原地等待消息。就这样,他们走到离我国边境几十米的地方却突然不走了,八个人坐在地上拿出食物大吃起来,每个人又都掏出一小瓶白酒有说有笑地喝了起来。张同海不知道他们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因为平时部队接到这种任务不多,只有缉毒警察应付不了的才请求部队支援,就像这次一样,这八个全副武装的贩毒团伙警察是对付不了的,他们手中的武器火力很猛,而且又都是亡命之徒,只有部队才有能力对付他们。部队里,往往会把这种真枪实弹绝好的训练机会优先给特务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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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0章 当场被抓
一个小时后,那八个贩毒团伙终于起身跨过了国界。请记住我张同海没有立即下达行动命令,怕他们知道有人堵截重新返回的j国境内,那样一来,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逃跑了。待这八个人进入我国境内一公里外,张同海才下达命令,兵分两路出击,一路堵住这些人的后路,一路从左翼包抄。就这样,这场战斗终于打响了。这伙亡命徒别看只有八个人,却由于长期生活在丛林中,丛林作战经验非常丰富,战斗打得异常激烈,半小时后,有五个贩毒分子在激烈的枪战中被当场击毙,其余三个见逃不出包围圈便缴械投降。但清理战场时发现那两个旅行包中装的根本不是毒品,而是两大包食盐。懒
张同海立刻明白过来,狡猾的贩毒团伙不只是这八个人,这八个人只不过是诱饵,真正的毒品可能已经被另外的贩毒人员带入我国境内。事不宜迟,张同海果断地带领队伍返回到边境处,沿着左面的方向追去(右面是刚才的战场)。
大约追了七、八里的路程,前面不远处的山坳里有几十户人家,家家都是用竹木依地而建的吊脚房。张同海正想进村问问有没有人见到可疑人员,这时突然看见从林中走出一个赶牛的人。只见这个人有五十多岁,又矮又瘦,上身穿着灰布褂子,下身穿着一条土黄色裤子,裤子很短,干瘦的小腿露出了一截。这个人拿着一根枝条赶着牛向着张同海的队伍走来。虫
“大叔,您见到陌生人没有?”张同海上前几步问道。
那个人摘下了头上的草帽,扫了一眼张同海后面的那些战士,目光最后落到了张同海的脸上。与此同时,张同海也正在打量着眼前的这个人,四目一对,张同海立刻感觉到这个人的眼睛出奇地亮,再看他那张脸,眼角已爬满了皱纹,但脸色却非常红润,他这个年纪,这张已满是皱纹的脸,配上那孩童般红润的颜色显得极不协调,给人的感觉怪怪的。
“你们在找贩毒的吧?在前面。”那个人说着手拿枝条往后一指。声音很低,但穿透力极强,每一个字都像锤子一样敲打着你的听觉神经。
“谢谢。”张同海道了声谢,向战士们做了个手势,战士们立刻向这个人手指的方向追去。
张同海走了几步又回头看那个人,只见那个人赶着那头黄牛慢慢向前走着,黄牛的尾巴左右摇摆抽打叮咬在身上的一层虻虫,但牛的尾巴已经丧失了驱赶蚊虫的作用,除了牛屁股附近外,身上的虻虫依旧叮在身上没动。就在这时,那个人手拿枝条在牛身体的两侧轻轻挥了两下,黄牛身上的虻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