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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言满脸惶恐地跪在堂下,有些惊慌地看着眼前的古太后,“太后娘娘,太子殿下他……”
“退下吧。”古太后满脸疲倦地挥了挥手,在海棠的搀扶下缓缓进了内室。
海棠脸色担忧道:“这也怪不得无言和无心,太子殿下和珏王殿下的脾气本来就是最难琢磨的,喜怒无常,更是没人敢勉强的,无言拦不住太子殿下也不足为奇。”
古太后叹息道:“哀家明白,正是因为明白,所以才会担心他们。海棠,你不可能看不出来,这两个孩子对傅丫头都是百依百顺,哀家只怕他们会为了傅丫头而不肯回来,这……”
话未说完,无心便匆匆入内,对着古太后行了礼道:“回禀太后娘娘,太子殿下已经领着诸位王爷退出来佛岩寺,正在回城途中。”
“哦?”古太后不由得稍稍一愣,“他们……竟是愿意回来了?那傅宁呢?”
无心犹豫了一下,道:“傅大人说是寺内还有病人要照顾,不宜离开,便将几位王爷劝回城,说是可以帮忙在外面收集草药。”
古太后微微颔首,垂首淡笑着道:“收集草药……只怕这是傅丫头的说辞,为的就是让这个孩子回城。”
海棠勉强一笑,道:“傅姑娘菩萨心肠,深明大义,此番若真能救治这些难民,也是是功德一件。”
古太后不由抬手摁住她的手腕,断然摇?
??道:“你放心,哀家相信傅丫头,这件事该怎么才能处理得漂漂亮亮,她心里一定有数。”
说着又轻叹一声,“倒是你这丫头,海棠,你原本早已到了出宫之龄,可以出宫论及嫁娶了,为何还不愿出宫?哀家看到前日报上来的离宫之人名单里,并没有你的名字,你真的想要陪着哀家在这宫里待一辈子,直到哀家老死吗?”
“太后娘娘!”海棠一惊,连忙抬手制止古太后继续说下去,“海棠早就已经说过了,海棠不要出宫,只要能陪在太后娘娘身边就足矣。再说,海棠已经习惯了在宫里陪在太后娘娘身边的生活,若是现在突然离宫,海棠只怕……只怕连该要怎么生活都不知道。”
古太后轻叹着,凝眉为难:“可是你要知道,错过今年,你可能就要再等上三年了。三年呐,哀家真不知道这一个有一个三年,难熬啊,你是怎么过过来的。”
海棠淡淡挑眉笑了笑道:“太后娘娘,您真的多虑了,在奴婢心中,只要能陪在太后娘娘身边,比什么都好,怎会有难熬之说?”
古太后皱了眉头,稍作迟疑方才问道:“海棠,你老实告诉哀家,你不愿离宫,不愿离开哀家身边,除了因为与哀家情感深厚之外,还有没有什么别的原因?”
“太后娘娘!”海棠一惊,瞪大眼睛看了古太后一眼,迎上她那一双澄明如炬的眼眸,又连忙扭开头,有些心慌和心虚。
古太后轻拍着她的手背道:“你对哀家的心哀家了解,这些年来你为了哀家几经生死,你的恩情、你的忠心、你的好,哀家都记着,可是你毕竟是个年轻女子,你会有什么想法,哀家不是不知道,你为何不如实告诉哀家?”
听到这里,海棠终于忍不住低下头去,再喊一声“太后娘娘”,已是哽咽难语。
古太后拉着她在身边坐下,轻声问道:“那“那个人……是珏儿,对不对?”
海棠浑身轻轻一颤,始终低垂着头不语,隔了片刻,她的双肩轻轻抖动,无声啜泣。
见状,古太后不由长叹一声,握紧海棠的手,“果然是他。”
海棠连忙抬起头摇了摇头道:“太后娘娘,奴婢一直都记着自己的身份,从未想过要怎样,未想过要求得什么荣华富贵、功名利利,能这样守在王爷最在乎、最关心的人身边,替他照顾好太后娘娘,奴婢已经心满意足了,别无他求。”
古太后太息道:“可是这样,当真苦了你了。海棠,其实在哀家心里,哀家从来不曾把你当做普通的宫人婢女,在哀家心里,你与玥儿无异,都是哀家的贴心丫头,你又为何不愿早点告诉哀家?”
海棠泪眼婆娑,两道泪痕顺颊而下,轻轻摇了摇头道:“海棠自知身份地位如此,不敢过多强求,留在雍华宫,有太后娘娘庇佑,奴婢是一呼百应的掌事宫女,可是出了这雍华宫,奴婢又是什么,就连女婢自己都不知道。再者,太后娘娘对海棠有恩,于情于理,奴婢都应该陪在太后娘娘身边照顾太后娘娘,这般对于王爷和对于海棠都是齐人之美之事,海棠又何乐而不为?”
说着,重重哽咽了一声,以袖拭泪,继续说道:“再说,王爷对太后娘娘关心备至,每每有空闲都会到雍华宫来看望太后娘娘,留在这里,奴婢好歹能常常见到王爷,王爷外出征战之时,消息也会最先送到雍华宫,奴婢也能时时听到与他有关的消息,知道他安危与否。这些,对奴婢来说,已经足够了……”
话说到这里,她紧紧阖上双眸,刚刚擦去的眼泪再度涌出。
只是这样,就已经足够了,这该是微小、多不足为道的要求!
古太后抬起手,一只手紧紧抓着海棠的手腕,另一只手满眼心疼地抚上她白嫩的脸颊,“这是一张多好看的脸,还有一颗如此纯真无悔的玲珑心,能得你之心,是珏儿三生修来之福!”
“太后娘娘……”海棠顿然一声哽咽,低下头去,眼泪湿了古太后的手掌,“奴婢不敢多求,奴婢只想赎罪……当年,奴婢刚刚到了雍华宫,宸妃娘娘便出了事,奴婢心里一直在想,也许都是因为奴婢的出现,才引得这一变故。后见年幼的王爷丧母之痛,奴婢心中一直都悲痛不已,这些年来一直都想着能为王爷做些什么,而未曾想过要索取什么……也请太后娘娘明鉴,莫要……莫要再赶海棠出宫,海棠只想一辈子守在这里,守着您,守着王爷……”
“你这孩子,怎的将所有罪责都揽在自己身上……”一声沉叹,古太后的眼角终于缓缓流出两行清泪,将海棠揽入怀轻轻拍着她的肩,“你对哀家的心,哀家都记着,你放心,哀家绝对不会让你平白受了委屈,你这些年来的苦,也快到尽头了。接下来的事,就交给哀家吧,你什么都不用再担心。”
听出古太后话中有话,海棠不由惶然地抬头,连连摇头:“太后娘娘……”
“什么都不用说了,安心等着就好。”说到这里,古太后重重地拍了拍她的手背,“哀家累了,吩咐膳房不用准备晚膳了,扶哀家去歇息一会儿。”
海棠便不再多言,擦去眼泪,扶着古太后到一旁的榻上缓缓躺下……
“吁——”一声轻呵,拉着马车的两匹马在城门前停了下来。
两名守兵快步上前来,抱了抱拳道:“不知车上何人,所运何物出城?”
门帘被缓缓撩起,一张倾城容貌探出车外,对着两人浅浅一笑道:“两位军爷,这是我家的一些药材,现在急需运出城去,还望军爷行个方便。”说着瞥了一眼车夫,车夫立刻掏出一只钱袋塞进小兵手中。
孰料那小兵根本不接,疑惑地看了一眼马车,“药材?”
而后相视一眼道:“莫大人说了,前几日城里混进了贩卖草药出城的外商,要我们严加看守,若是遇上了这些外商,定要将其拿下,我看,你们就是那些贩卖草药的外商!来人,将他们拿下!”
“谁敢!”见状,苏姌心中不由一急,沉喝一声,缓缓下了马车,冷眼扫过那些守城兵将,抬手指了指自己的马车,“你们睁大眼睛看好了,这是我苏家的车架,何来的外商?”
那些人不由得一愣,举着火把上前仔细看了看,确实都有苏家商号的标记,而整个大月城内,只有一个苏家,而苏家的年轻女子之中,便也只有那么一个年轻女子。
“您是……”
“苏婕。”身后传来轻轻的喊声,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人着了素白色的袍子,策马缓缓走来,在苏姌身边停下,下了马,“何人拦你?”
众人见他,纷纷垂首行礼,“参见尧将军。”
尧冽挥了挥手,面无表情道:“本将方才听闻什么贩卖药材的外商,何来的外商?”
几人连连摇头道:“是小的有眼无珠,不知眼前这位就是苏家二小姐,尧将军的未过门的妻子,是小的该死……”
“罢了……”尧冽挥了挥手,“这也不是你们的错,你们奉命看守好城门也是好事,尽忠职守,理应嘉奖。只是今后可得把眼睛擦亮了些,若是惹了什么不该惹的麻烦,本将想保你们都保不住。”
“是……”
尧冽又道:“时辰不早了,药材须得连夜运出城,耽搁不起。”
“可是……”那小兵虽然惶恐,却还是没有让开,“可是莫大人有交代,这样的马车一定要搜查仔细了才能放行,这……”
尧冽和苏姌的脸色不由得变了变,莫大人……该是莫如寂无疑,他这是故意给他们设绊子!
正在你僵持之时,突然只听得城门外传来一道沉重醇厚的嗓音:“怎么?连本宫的东西,你们也非得要彻查不可吗?”
第一百八十九章 癫狂
循声望去,四人四马缓缓进了城门来,乍一看去,四人面容有些相似,然最惹眼的,却并非这个。
城门处所有的守兵,包括尧冽和苏姌一行人全都下车下马,齐齐跪拜:“参见太子殿下、醯钕隆㈢逋醯钕隆⑹跻
四人不置声,淡淡相视一眼,而后萧珩缓缓挥了挥手,“免了吧。”
所有的城门守兵战战兢兢起了身,立在一旁不敢多言,就连尧冽和苏姌看到四人一起出现,也不由得吃了一惊。
只听萧珩淡淡问道:“是何人下令你们在此拦截载着药材的车辆?”
那守将惶恐地抬眼偷偷看了萧珩一眼,心中疑惑,犹豫着要不要说,见状,萧珩不由脸色一冷,沉喝道:“说!”
守将忙道:“是……是莫大人传了太子殿下的命令……”
“胡说!”不等众人开口,萧珝最先忍不住了,伸手一指那守将,差点就要将手中的鞭子甩了出去,“太子与本王一直在一起,根本就不知道什么贩卖草药之事,又怎会下这样的命令?”
那守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末将不敢妄言,这所有的兄弟都能为末将做主。”
“你……”萧珝见所有人都纷纷跪地,不由得烦躁地挥了挥手道:“起来……都起来,本王无意为难你们,只是气恼你们竟敢拦截尧将军和苏家小姐的马车,你们知不知道前些日子父王刚刚亲自下令给他二人赐了婚?如今你们说他们是贩卖草药的外商,岂不是在打父王的脸,说父王糊涂,识人不明?”
“末将不敢!”
萧珩沉沉吸了口气,微微眯眼道:“今天的事权当是一个误会,本宫不予追究。只是今后,你们可得把心紧着点,你们是什么人,在为谁办事,办的什么事,都好好琢磨琢磨,好好思虑思虑!”
“是!”
尧冽和苏姌不由朝萧珏看去,见萧珏神色淡然,朝二人微微点头,便松了口气,放了心。
看着马车缓缓使出?
??去,萧珝还有些气不过,嘀咕道:“这个莫如寂,也真是会搬弄是非。”说着侧身看了萧珏一眼,靠近了些,故作神秘道:“四哥,我听说前几日聂逸去给大哥呈奏本的时候被莫如寂拦下了,可有此事?”
萧珏抬手推开他,回身看了一眼渐行渐远的马车,便用力一夹马腹继续赶路,“不该你过问的事,就不要多问,更不要多说。”
萧珝本想追问,可见他脸色凝重,便又忍住了,三人几乎是心有灵犀地朝着萧珩看了一眼,但见他的神色一如既往地静淡无波,可是三人却都感觉得到那风平浪静之下暗藏着的波涛汹涌。
进了城之后,兄弟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