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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待梧桐栖-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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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洒不到,洒不到。”她恼怒地追了上去,誓要湿了他的衣衫。

    已是气喘吁吁,少年却渐行渐远,还不时回头朝着她做鬼脸,实在是没了气力,她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湿嗒嗒的手早已干了。见她的手干了,他又嬉笑着返回,看着狼狈的她。倏地,她从怀中掏出一方浸湿的手帕,打向他的脸,他躲闪不及,手帕不偏不倚地打在他的额头上,水珠顺着发梢滑了下来,湿了脸庞。她得意地大笑道:“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他执起了手帕,细细一看,上面绣着一朵小黄花,既不好看也不难看,应是娘交给她的“家作”,嬉笑沾水写道:“绣得真丑,和我娘的比起来差得远了。”她白了他一眼,想抢回手帕,他却振振有词地写道:“既然都到我手里了,就莫要想着再要回去了。”她瞪大了眼,问道:“凭什么?”他写道:“我挺喜欢的……”看着他有些涨红的脸,她不由得大笑起来,清脆如银铃一般,抖落了绿叶上的尘埃,吓走了低语的鸟儿,也闯进了十六岁少年初开的心扉。

    那时的她,是笑得多么快乐的啊!她和他在心中暗想。可是,我真的快乐吗?亦或是,我需要这种幼稚的情感吗?她叩心自问,却始终不得要领。

    那样的日子,已是一去不复返,那是年幼的他,也不是没有想过今天,只是他以为当时的自己,不过是太过入戏了而已,到了她离自己而去之时,才发现曾几何时,自己已深陷其中了,但是她,却从来未钟情于自己,又怎算是离去呢?

    风风雨雨数十载,早已过了充满幻想的年纪,她自嘲着自己的幼稚,情感这种东西,是非常危险的,无论是真亦或是假,都将成为一个人致命的弱点,她不愿意自己有这样的弱点。只是她也不明白今夜为何忽然想起这些,许是这里太静了,让她疲惫的大脑有闲暇去胡思乱想了吧。

    在明日之前,就让她静静地走神吧!因为明日之后,这一切都会不一样了,她不会让这样的夜晚再重现。

    时光流转,清风徐徐。她躺在卵石边,而他靠在石壁上,她一夜无眠,他亦然。




第四十章 ;深谷涧泉幽(三)

阳光穿过层层危岩抵达深谷,在沉霖的脸上蔓延开,阳光温热,她睁开眼的眸光却如此清冷,一如脚边泛起的朵朵清花,在她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昨夜一夜未眠,临近清晨时她才依稀有些睡意,睡得昏昏沉沉,头微微有些痛,意识却很是清醒的。在地上坐了一会儿,回过了神,她便步向了石林。

    远远地,林濂睿已听见她的脚步声,心弦倏地紧了起来,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期盼着那嗒嗒的脚步声再快一些,再近一些。

    当那脚步声的主人真的停在他的面前时,他却不敢睁开眼了,怕打破了这一刻的美好,也怕看到她冷淡的目光,只能悄悄地睁开一条缝,看看她在做甚。

    她面无表情,取下挂在石檐上的衣衫摸了摸,发现已经干了,便找了一处隐蔽之地,褪去身上的芭蕉叶,穿上了自己的衣衫,并未看他一眼,这让他有些失落。

    待梳洗完毕,她又折回了石林,想起他还有重伤在身,若无她在身旁,怕是难以照顾自己的。并不是因为还顾及昔日的情面,她从来都不会原谅那些伤害了她或企图伤害她的人,尤其是背叛,前世不堪回首的往事,让她恨透了背叛自己的人。不愿他死,只是直觉告诉她:留着他还有用。否则她是断不会理会他的生死的。

    昨夜一夜未眠,他已受了伤,本应好生休息,这一折腾,他不仅觉得背上的伤愈加疼痛,身上的各个关节都如散架一般酸痛。他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想去取些水喝,却意识到此刻的自己根本无力动弹,连翻个身都会带动全身的疼痛,他是需要她的照顾的,只是他不知如何开口,或许是怕遭到她的拒绝。

    犹豫片刻,他还是决定开口了:“能帮我取些水来吗?”他的声音有些颤抖,不知是疼痛难忍,还是害怕遭拒。骄傲如他,面对一个弱女子竟会连如此小的请求也难以启齿,或许爱这种东西真的让人变得脆弱,那颗无所畏惧的心此刻也变得怯懦,这是否是上天在惩罚他的贪心呢?他不由得苦笑。

    她眼角的余光向他飘去,脸因失血过多而惨淡,身体无力地贴着卵石上的芭蕉叶,那声请求竟还带着些颤抖,或许是疼痛难忍吧,毕竟从几百米高的山崖下摔下,虽中间得到了缓冲,但毕竟也是受了重伤,如此境况也是正常的吧。她在心中暗暗想道。很快地,她便收回了视线,拾起地上的芭蕉叶,向泉边步去。

    她疏远的目光让他心头一震,用仅余的气力紧紧地抓着身下的芭蕉叶,似乎那芭蕉叶是她一般,死死地抓着不肯放手。渐渐地,随着她渐近脚步声,他松了手,看着她恬静的脸庞,他只觉得心中有柔情万千,连那一丝气力也消失殆尽了。

    她将盛了水的芭蕉叶递予他,想去树林里找些食物,拾起那张包裹松子的芭蕉叶,转身便走。

    见她要走,他不由得心慌,说道:“别走。”话一出口,他便后悔了,明知她此时不会去哪,只是在谷中四处走走,他却还是忍不住挽留她。

    听见身后的叫唤声,她有些诧异,回头问道:“怎么?”她不曾照顾过重伤的病人,也不知他此时需要什么,只是觉得果腹是必需的,才想去寻些食物。

    面对她的疑问,他也答不上来,只是身体先做了反应——他舍不得她离开片刻,话已出口,他只能干看着她。

    她有些莫名其妙,也没说什么,转头便要走。

    他却又忽然开了口:“我想你能陪我说会儿话。”其实这句话他想了很久,却没有说出口,对于她会否答应,他心里一点底都没有。但他还是鼓足勇气说了出口,即便她拒绝,即便她满脸不耐之色,至少他曾经争取过了。

    她只觉得他的要求有些奇怪,现在是说话的时候吗?他不是身体很虚弱吗?还有力气说话?一连串的疑问在她脑中成型,她不是未往那方面想,只是觉得他莫名其妙而已。

    “你不饿?”她的声音中充满了疑问,一个深受重伤的人对食物的渴望不是应胜于对精神慰藉的渴望吗?

    他被她有些滑稽的表情和话语所逗乐,嘴角带笑道:“若是你能陪我说会儿话,连这伤都能好得快些。”他说的也算是食物,当她在身旁时,他便会忘了背上的伤,至少在精神上,这伤算是好些了。

    既然他不饿,她也没必要再去寻些食物了,陪他说会儿话又有何妨?她坐在与他相对的一张芭蕉叶上,靠着石壁,双手抱膝,淡淡地说道:“你想说什么?”

    欣喜于她的回答,他脸上当即有了些润色,喜上眉梢,只是她淡然的神情令他有些失望,却不影响他愈渐高涨的兴致。“霖儿,以前的你说话时可不是这样的。”他悠然道。

    她冷哼了一声道:“你不也变了吗?”连她自己也诧异于话中嗔怪的意味,她本想说时至今日,早已不同了,却不知为何出了口便变了味。

    比起她,他更诧异于她的回答,心中一阵抑不住的欣喜,她是在责怪他为何算计她吗?那是否意味着她还是在乎自己的?“霖儿,你在怪我吗?”他语含柔情地问道。

    她坚决地答道:“不。这个世界,人皆是为自己而活的,又何需抱怨?只不过若是你愿意说实话,我会更高兴一些,也轻松一些。”

    对于她的疑问,他并不感到意外,除了父皇、母妃、溟墨两兄弟,根本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即便暗月极力调查,也难知究竟,他不由得感叹于他父皇的势力,能将一个人巧妙地换了个身份,仿佛这一切从他出生起便是如此一般。他很犹豫,不知是否该告诉她,若是告诉她,那么他这七年来的坚持便变得毫无意义了,只是即便不告诉她,他不也坚持不下去了吗?

    他轻叹一声,说道:“我是夏凉的第十三个皇子,本名林宸封。”他不知若是他不说,还能瞒多久,他只知道他瞒不了她太久,与其等她揭穿,不如自己道出。

    她不由得诧异于这个事实,不是他不具一个皇子应有的风度,也不是这样的事实来得太突然,只是这其中的因果甚是怪异罢了。

    “林宸封?那你为何放着吃穿不愁的皇子生活不过,偏要隐姓埋名接近我?”她简直要惊呼起来了,她竟重要到如此地步,能让一个皇帝舍得他的儿子来接近自己,也能让一个皇子心甘情愿地为接近自己而放下身段,这无异于说,她于一个国家而言,是极为重要的。

    “为了我娘。”他低声答道,他一直不明白,为何他娘坚持不让自己唤她母妃,只是按照娘的意愿如此叫着,久而久之,他便习惯了。“还有,我更喜欢你唤我睿。”他又笑了起来。

    她不解道:“你娘和我有何关系?”并不理会他对称呼的抗议。

    他透过厚重的石檐,看向嶙峋怪石间的一线天,轻叹道:“我娘在八年前去世了,以前对你说的那些事,尽管有些的确是编造的,但关于我娘,那是真的。其实父皇一直待我与娘很好,娘待我也很好,只是不知为何,我总觉得娘与父皇间有些隔阂,虽是相敬如宾,却不似夫妻,因而我与父皇间也有些生疏感。娘去世后,我很难过,因此我从十岁起便懂得了酒的味道,它能麻痹我的思想,让我不去想娘,我以为的日子便是如此过去了。”他顿了顿,继续说道:“直到有一天,父皇兴高采烈地告诉我,他找到了能让娘活过来的方法……”说到这时,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她不屑地问道:“他不会是说,用我的命或者我的血之类的,能让你娘起死回生吧?”前半段还让她起了些同情心,后半段着实让她痛恨神棍类的人物。

    他惊讶地望着她,说道:“你怎会知道?父皇说你是三千年难得一遇的凤凰诞世,我原本是半信半疑的,但据说你出生那日,七星连成一线,宫内发生了地震,除你之外,无人幸免于难,我便开始有些相信了,尽管是暗月的人将你救走的,但这说明暗月的人也是如此认为的,或许他们也想要让某个人复活。如此我便坚信了,你的血,可以救我娘的命。”

    她并不怀疑他的话,也能理解他的情感,失去了挚亲之人,难免会不太冷静,更何况那皇帝编得有板有眼的,又有那么多貌似事实的事实摆在那儿,这些相信鬼神之说的人又岂会不信?她只是隐约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皇帝肯定是预知了地震的,否则什么三千年难得一遇,什么七星连成一线,他怎会知道?他定是希望先帝和那些皇室子弟在地震中丧生,如此他便能名正言顺地登上皇位了,有如此狼子野心的皇帝,怎会在乎一个妃子的死活?或许连这个妃子之死也是他一手策划的,为的便是用一个正当的理由骗林宸封去接近她,多么狠毒的一个皇帝啊!虎毒尚且不食子,这皇帝竟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能利用。

    只是她不能挑明来说,作为他的父皇,在他心中应是有很崇高的地位的,和他说这些他定是无法接受,她只能委婉些说:“那为何偏要你来接近我,他怎会舍得让你一人背井离乡,在乡野之地一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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