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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待梧桐栖-第1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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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尚在人世,他非但在她离去的短短一月里找到了此人,还将竹笛交与。而云烟不知同羌羯什么关系,却又恰被林宸封捉住了,上演了这出闹剧。

    他的目光灼灼,几乎要将她吞没,略带沙哑的嗓音无时无刻不蛊惑着她的心魄:“我承认我有私心,但我要的不是一个代替品。”

    两人只是咫尺之隔,甚至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她的心跳愈来愈快,只好倏地别过头去,掩饰自己的失态,而后换上一张淡然的容颜说道:“原来我还有那么一点利用价值。”

    “我知道要你相信我很难,不过没关系,我可以等。”他认真说道,又蓦然笑了,柔声说:“你等到了我站在这万宇之巅,那么这次,换我等你。”

    她不说话,只是暗忖着他话中真假。他只是笑了笑,起身揉了揉她鬓边的碎发,轻声道:“好好休息罢。”便转身离去了。

    门扉又轻轻掩上,屋内恢复了初时的安静,静得只有她一人吞吐着绵长的气息。闭上眼,脑海里全是他的音容笑貌,明明几个时辰前她还气得要同他老死不相往来,这一刻却又犹豫了。心乱不已,他总能将她如洪水般激烈的怒气化为绵绵轻烟,让她恨得牙痒痒的,却又无可奈何。

    她睁开眼,拢了拢被子,没有半分睡意,反复思索着他方才说的每一个字,不过是三五句话,却让她惦念了许久。半晌,苦思无果,她望了窗外久不停歇的秋雨,低念了一声:林宸封,你到底还想怎样?

    答她的,只有药碗里萦绕的七分苦涩,还有三分是他独有的薄荷香,杂糅交错着在她的心间翻滚,余韵不歇。

    风寒与素日劳顿还在脑中纠缠着,她昏昏沉沉着捱到了傍晚,雨已止,她索性起身去探探外边情况。那柄短剑冰薄荷枕在床边,她别上剑,便推门出去了。

    落日熔金,她纵目四望,知是军营深处。沐雨城处两国交界,常设军营,且建制颇大,此处已是深居其中。日已暮,将士皆归,城里显得格外阒旷。而此地更是寂寥,莫说是使唤人,连个看守的军士也无,空有瘦木孤卧,泱泱欲绝。她隐约感到林宸封在隐瞒着什么,他劫了云烟不避讳,却独隐了自己的到来,他究竟在打什么主意?眉微拧,日暮的尘埃便纷纷扬堆满了她的眉头,单薄的身影愈发悠长。

    虽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样,她还是老老实实回了屋,以免旁人看见她。刚带上了门扉,她尚未坐下多久,门上便又是一阵疾响,来者似乎又急又惊。

    她犹豫了片刻,还是开了门,眼前须发半白的男人乌甲浴血,胸甲上几道刀痕狰狞,手提长锋,剑芒暴露,幽森骇人。一身腥气熏得她皱起了眉头,连连退后了两步。

    身着玄甲将袍的中年男子显然刚从战场上下来,气喘吁吁,连面上的血也未抹去,血汗顺着皱纹一滴滴流下来,将此人浓烈的剑眉杂染得模糊。他死死地盯着她,目光上下游移,几要将她洞穿。

    她强自镇定,手虚扶着腰间剑柄,又退了一步,临近窗边,而后沉声问道:“不知这位将军是……”

    魁梧的中年男子直了直腰,扶正腰侧长剑,又理顺了凌乱的须发,方启声道:“齐浦青,沐雨城城守。”他的声音低沉却不浑浊,如金铁掷地,朗朗有声。

    这位齐将军三两字便带过了自己的身份,沐雨城的常驻将军是什么军衔是她不知,但知沐雨城乃边防重镇,又况乎其眉宇间威严暴露,征甲质地纯良,她暗念来者不善,对方绝非等闲之辈。

    深吸一口气,她按常规行了个礼,恬然笑道:“不知齐将军有何吩咐。”

    齐浦青盯着她,目光似利剑,仿佛要将她洞穿,又道:“沉姑娘不知老夫为何人,但老夫认识你,不但认识,还有些许纠葛。长话短说,陛下是老夫一手扶持着坐上这龙椅的,他做过什么,心中所想,老夫再清楚不过了。只问一句,陛下有难,你帮不帮?”

    她透过他清明的瞳仁,看见了自己的犹豫,不禁自嘲,其实谁都有私心,只是不到坦诚布公的那一刻不肯承认而已。她舔了舔略为干燥的唇角,有些嗫嚅道:“我为什么要帮他?”

    齐浦青盯着她看了一瞬,忽而大笑道:“老夫也曾年轻过,知道你们心里在想什么,犹豫什么。如今是两军对峙,又况乎老夫来此,陛下并不知道,他也不打算让老夫知道你,没有时间细说其间曲折了。老夫只能说,他值得你一帮。”

    如此赤裸的拷问比起他腰侧悬挂的长锋更令人局促难安,他不需靠近一步,已将她逼至死角。残阳逼目,赤欲滴血,一点一滴都在灼烧她的真心。他不说为何帮,也不说怎样帮,独独把帮或不帮的问题抛给她,她没有任何借口,退一步即是对立,然后是将过往的十一年全盘否定。

    半晌,她只吐出了一句:“齐将军,你真狠。”字字切齿,仿佛压城欲摧的黑云。

    齐浦青不语,静立着看了她少顷,目光恍若此时的夕阳,徐缓地流淌,却炽热得逼人。继而,他轻哼了一声,嘴角微挑,转身间玄甲窸窣,平静地诉说一个武夫的怒意。

    “我帮。”齐浦青猛然回头,她却是颓然转过身,一手撑着桌面,只露了侧脸给他,眼帘低垂,眸光细碎。齐浦青大步上前两步,与她近在咫尺,一身浓烈的血腥绞得她几要窒息,她强忍着喉头翻滚的恶心,淡然道:“将军但说无妨。”

    齐浦青刚要开口,门却豁然洞开了,林宸封闯了进来,甲胄半披,目光一触及齐浦青,眉眼便凌厉了起来,他步步逼近,声似沉磬:“齐将军,借一步说话。”两人一君一臣,若非有所顾忌,他断不必如此客气。

    齐浦青脸色微变,蚕眉紧障,扫了她一眼,还是同林宸封出去了。两人不知转到了何处,她听不见半点声响。

    两人皆去后,她便如抽空了气力一般瘫坐在椅子上,连忙倒了些茶水。手指一颤,茶又洒了满襟。久置未换的茶已凉透,泼在衣上更是凉侵肌理,一股不适上涌,她吐了一滩酸水出来,胃里更空了,却才觉得舒坦些。

    匆匆擦拭了衣襟,咽下几口冷茶,她长舒了一口气,却又被一句怒吼“你这是让她去送死!”给吓住了。林宸封的声调高得近乎扭曲,她才发现两人离屋子并不很远,只是各自都压低了声音,不知是谈到了什么才让他遏不住怒气吼了出来。

    只是如此一声,外边又恢复了沉寂,她独坐屋里,反倒有些局促,反复摩挲着茶杯,像是临审的囚犯。

    无何,谈话似乎不欢而散了,林宸封走进屋内,身上还残有几分怒气。他定了定神,转身向她走去,每一步的分量都在减轻,目光在触及她紧锁的眉宇的那一瞬,如火如寒冰般迅速消融了,只余下潺潺笑意。

    他在她身旁坐下,想要握住她的手,温凉相交的那一瞬,她微颤了一下,别过头去,还是任由他缓缓握紧了自己的手。他轻声说道:“不管他说了什么,都忘记罢。”字字挟暖,不然怎吹得她耳根微红?

    见她一脸深沉,不知思绪又飘向了何方,他正了正色又道:“我是说真的……”

    “我不是不信。”她打断了他的话,其实他哪次骗她她不知道?真真假假心里早有了答案,只是还推拒着不肯面对而已。

    “饿了吗?想吃些什么?”“告诉我罢。”两人的话同时出口,交融成一片沉默。

    半晌,他轻叹了一声道:“你别管了,这不是你能应付了。”

    她却轻笑一声,说道:“以前哪次是好应付的?我不也走过来了吗。你坐上这个位子,不管我占了多重的分量,我也不想功亏一篑,权当是帮人帮到底了。”

    他看着她已许久不在自己面前展露的笑颜,却是半点轻松不起,曼声道:“这次不一样,以前再怎么闹,总有人帮着你,可这次一去,谁也帮不了你。”

    “那你呢?”她轻声问,心弦却紧到了极致。

    望着她舒缓的眉眼,他却沉默了。

    日完全沉下了,天转暗,雨又下了起来,淅淅沥沥地连成了一片。




第一百三十二章 ;雨过云天青…

“我以为你永远不会原谅我了。”沉默良久,林宸封又将这话说了一遍,窗外的雨打在枯木里,如同他的声音一般低沉。

    沉霖笑了笑,抽出了被他握着的手说道:“只是你欠我的太多,你若是死了,我找谁讨要去?只能是咬着牙帮到底了。”稍顿了顿,她又说:“我没有别的意思。”

    “没有别的意思是什么意思?”他拧着眉看她,其实心里已隐约有了答案。

    她还是笑着,却多了几分苍凉,说道:“就是若事成,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各不相干。若不成,后事也由不得我了。”

    他盯着她看了许久,似是要透过那双澄澈的眸子看到心底,却只看到一片幽深寂寥,更多的已被虚虚幻幻笑意所掩盖。他低声问:“你到底在顾忌什么?”

    她的心跳蓦然漏了一拍,犹记三年前帝都的春末,清妃的竹居里,他曾问了同样的问题,还道若是她还有顾忌,那么他会保护她,直到她无所顾忌。她当时笑他不自量力,不过是夏武帝手中的一颗棋子,而现在,他确然是坐上了昔日夏武帝的位子。自己还顾忌什么?除却那些真真实实的伤害,她还顾忌什么?

    似是沉寂了许久的潜流蓦然浮出水面,在那些可原谅与不可原谅间,原来还有更大顾忌,更真实可触的顾忌。

    她长吁了一口气,淡然道:“你只知不在其位,身不由己。可知登上了这个位子,有更多的身不由己?”

    听了她这云里雾里的一句话,他先是眉宇一沉,继而立时站起了身,拉过她的手便要往外走。她不明所以,忙挣开,问道:“你这是要作甚?”

    他眉一挑,轻笑道:“你无非是怕我当了皇帝,许多事身不由己,譬如联姻,譬如委屈了你,那还不好办?武帝能利用你前朝公主的身份,我怎么不能?只要我还你一个凤凰的身份,随以天主七星之名,遇事便抬出天意不可违,还怕朝中议论?”他确实很了解她,许多话不需咬说出口,循着三两字便可找到根源。

    她冷下了脸,声音也是这般清清冷冷:“你以为这事就是拉我出去吃顿饭,介绍介绍那么简单?”

    他未看到她的脸色,还是一副轻松语气:“待战事毕,班师回朝再正式册封,有何难?”

    她甩开了他的手,面上浮着深深浅浅的怒意,声音却愈发低沉:“我们之间,便是一个名分能说得清的吗?”诚然她顾忌着后宫三千,但这也不是唯一的心结。

    他回身看她,眉宇纠结着几分不解,还是耐心问道:“那你还想要如何?”

    她一冷笑,撒手回房,背对着却是不发一语。她心中暗嗤了一声,她想要如何?这话真问得可笑。

    无何,他便意识到自己这话说得唐突了,先前的气氛太好,以至于他忘了这沉沉浮浮的五年里,两人间有过多少隔阂。一想至此,他的面色又柔和了下来,走了过去轻声道:“我自知亏欠你许多,并没有为难你的意思,眼下且搁置不谈,先去用晚膳可好?”

    她猛一回身,面若冰霜,轻暖乍寒一相遇,便作千万缕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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