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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岁,可看起来不过是个十岁左右的孩子,也避免了后宫之中女子的麻烦,后宫虽然有人,可以皇兄的惰性显然不可能去做那费力气的事情的。
想及此,宫铭宇不禁忧心了,如今他府门已经有了一个侧妃,三个侍妾,而子女也各有一双,皇兄却毫无动静,不说没立后,就是妃子也少的很,又从不宠幸,这江山将来堪忧啊!
宫顼隐隐察觉到了兄弟的不安,缓缓睁开了双眼,金色的眼瞳如同灼热的炙阳般温暖,落字如玉,“何忧?”
宫铭宇知道皇兄的意思,只是这是皇兄的私事,不该由他多嘴,只是摇摇头念叨:“无碍,只是皇兄急着见臣弟是为何事?”
宫顼知晓宫铭宇不愿说,他也就懒得问,看了看全德。全德明白地很,从身后拿出了一卷圣旨,宫铭宇掀袍跪下。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骠骑大将军沈琰之女贤良淑德,品貌端正,特赐与凌王为正妃,钦此。”全德的声音才落下,宫铭宇就接过了圣旨。脸上略有不满。“皇兄,沈琰狼子野心,你这一出可是要我用他的女儿牵制他?”
宫顼倒在卧榻之上。浑身软弱无骨,姿态撩人浑然不知,只是微微别过了头吐出了两个字,“马脚。”
“马脚?”宫铭宇先是一阵疑惑,随后又明白了什么,复而大笑:“皇兄真是高才,冥宇自会配合皇兄好好对那夫人的。”其中好好两字略显意味深长。
“恩。”宫顼见宫铭宇已然知晓,终于安心地合上了双眼,近几日的话有些多了。他实在是有点累了,不愿再多说些什么,只是那轻微的鼾声已经让宫铭宇无奈的主动辞别了。
全德见王爷为动怒,心里松了口气,又看陛下已经歇下,想来接下来的几日也不可打扰了。起身将宫铭宇送至门口,“王爷慢走。”
宫铭宇看了正德殿一眼后,转身离去。
全德看着王爷的身影远去,这才急急赶回内殿守着,陛下这次又不知道要睡上多久。上回走失半日,陛下就整整躺了三日,这回出去了接近月余,恐怕睡也要睡上好久,早朝不得不荒废了,果然宫顼这一睡就没见醒来。
全德到了半夜就亲手给陛下喂饭菜,还是用管子,多是流食,陛下睡觉的时候也不能不吃食,可他又张不了嘴,后来就有人想出了这么个喂食法,因此陛下没有被饿死,反而越发的红润起来,脸色也好了许多。
按照陛下的吩咐,全德在隔日的清晨就去沈将军府宣了旨,这圣旨一下,将军府瞬间沸腾了起来。在全德走后,沈琰手握圣旨,神色不明,修长的手指时不时地敲击着桌面思索了许久后,微微皱起了眉头。
像是终于做下了什么决定,吩咐下人去将夫人和小姐请回来,自己又整个人陷进了木椅之中,背靠着木椅,前后摇晃,一派悠然之象,“皇帝小儿似乎有些长进了呢!
沈琰的夫人和女儿正好出门去了万安寺,下人奉命连夜请回了两人,回府后才知道陛下竟然下旨赐婚,可是偏偏是赐给了一向阴晴不定,又嗜血的凌王,沈瑞晴心中已有意中人,早于表兄沈文才定下终生,如今要她嫁人,还是嫁给一个嗜血魔王,她哪肯,不由地跟父亲和母亲闹了起来。
苏月娥就瑞晴一个女儿,又被诊出以后无法再有孕事,对瑞晴自然是宠爱的很,苏瑞晴在府内向来是说一不二的,加上外表看起来温柔娴淑,更是惹来不少仰慕之人,偏偏情根深种在沈文才身上,一颗芳心早已非君不嫁,她哭着喊着说是不要嫁。
沈琰被吵得烦了,挥挥手让月娥将人带了下去,“这可由不得你,你是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沈琰言辞激励,已不容苏瑞晴有任何反悔之意。
苏月娥见老爷真的动了气,也不敢再多说些什么,带着瑞晴回了房。
到了里屋依然可以听到苏瑞晴的悲呼,她扯着苏月娥的衣裙,满脸的委屈和泪水,点点滴滴惹得人心都碎了,哭的时间久了,声音渐渐地低沉了下来,显然快要声嘶力竭了,她哭的急了,还止不住的咳嗽,依旧不放弃地抓着娘亲的衣袖哀求:“娘亲,我真的不要嫁给凌王爷,他是杀人的恶魔啊, 女儿若是跟了他,迟早被活活折磨死,您就我这么一个女儿,你舍得吗?”
苏月娥扶起瑞晴,不由老泪纵横,“瑞晴,快起来,地上凉的很,万一伤风感冒了如何是好,娘亲自是不舍得你受苦的,可是这圣旨不能违抗啊!”
苏瑞晴继续哭,沙哑的声音不断传来,断断续续的,“娘亲,既然不能抗,我们能不能就先拖着,能拖一日是一日啊,咳咳。”
“瑞晴怎么了,你伤风了?”苏月娥焦急地将床铺上的被子扯下裹在瑞晴身上,“别吓娘亲了,娘亲帮你想办法就是了,好不好,别折磨自己了,娘亲会心疼死的。”
苏瑞晴见目的已达,渐渐收了声,可是哭腔还是有的,站起身来坐到苏月娥身边,“娘亲,你有什么办法?”
苏月娥拿起手上的那份旨意,仔仔细细又看了一遍后不由有了一丝头绪,“沈将军之女,没有指定是瑞晴啊!”这时她才想起来她那个温婉的妹妹,虽然不愿承认,可是夕音的确是温善的,所以才会在当年那么容易就被逼走,没想到如今居然又要找她回来,真是人生多变啊。
还好夕音总是不温不火的,即使被冤枉,被折磨,她也什么都没说,最后也没留下只言片语就离开了,仅仅带着年仅六岁的灵若,孤儿寡母的想必这些年很不容易吧,她倒不是关心她们,只是觉得受过那么多的苦的夕音还会回来吗,还愿意让灵儿回来继续受罪吗,况且现在连人在哪,她都不知道,赐婚又迫在眉睫了,想想瑞晴说的装病之法也不是不可。
思忖片刻,苏月娥跟沈瑞晴咬起了耳朵,瑞晴一听,眼里顿时放出了万道光芒,在月娥的脸上留下亲昵一吻,“娘亲果然疼瑞晴,瑞晴这就想办法生病去,免得遭人怀疑。”
苏月娥拍了拍瑞晴的肩膀,略微无奈地点了点头:“孩子,没找到她们前就先委屈你装病了,平日里也别外出了,好好在屋里呆着,免得生出什么意外来!”
沈瑞晴自是应声退了出去,苏月娥直起身来,朝着书房走去,老爷也是疼瑞晴的,用这么方法的话,想必老爷是不会不答应的。果然苏月娥才跟沈琰说起,沈琰先是眉头一紧,随后又舒展开来,“好,这件事就交给你办吧!只是别出什么岔子。”
“恩。”苏月娥应了声后就出去了,走时顺便带上了门。
苏月娥走后,沈琰旋动书桌边的卷瓶,书架后出现了一个暗格,里面是一副画卷,他小心翼翼地取出画卷,解开绳扣,画卷的纸质有点泛黄,显然是有些年来,可依然被保存的很好,将画卷展开,画卷上是一个女子,为绾发,乌黑的长发披于两肩,一双水眸带着淡淡的温柔,嘴角隐有笑意,背靠着一颗桃花树,可是人却比桃花更加惹人注目,一身白色衣裙,翩然如仙,画卷的右下角的印章隐约可见是“若之”两字,不过却被人刻意地划毁了,一刀刀深刻异常,显然是带着满腔的怒意所谓。
沈琰的眼里此时只有画卷上的女子,他痴痴地看着,嘴里喃喃不住地低喃道:“月儿,月儿,你为何选择了他,只有我才配的上你啊!你本该随我功享这大好河山的。”
良久以后,沈琰又小心地将画卷收回远处,神色恢复如常,笔挺地坐在桌上开始批改公文。
远处的阳城,苏灵若在宫铭宇走后就继续过起了猪一样的生活,不得不说很是潇洒,再加上周边也没了人来吵她,她自是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不过此时的她正无聊到用口水在吐泡泡。
又是一阵叹息,“好无聊啊,怎么该不见的时候一个个冒出来,该出现的时候偏又没了人影。”
“你无聊了是吗?”身后猛然响起一个男音,低沉却又带着独特的韵味,如同沉重的大提琴一般,听起来很舒服。
85.三年后
苏月娥原本她很快就能得到苏夕音母女的消息,可是暗中派了人查访一直毫无所获,再加上这托病已经无法再延迟婚期了,他们只能另谋出路,还好上天怜惜,在准备婚礼的前夕,她的公公逝了,于是向陛下请旨,只说瑞晴年纪还小又刚刚失去了疼爱她的祖父,内心如今脆弱不堪,实在不是成婚之际,不如延期三年。
宫顼明明知道这不过是沈琰这边的推托之词,可也知道不宜逼迫太紧,于是默然暗许了这件事情,宫铭宇道不放在心上,他本就不在意沈琰之女,也懒得管他们究竟在搞什么鬼,不过也探知这将军夫人似乎正急着在找什么人,几次三番地离开锦城。
如今已是第三个年头了,苏月娥还是没有任何有关于苏夕音的消息,没想到妹妹居然会藏得这么深,当初想方设法撵她出门,为了得到将军的宠幸,可现如今她才知道这一切都错了,可悲她们不过是一个女人的替身,即使在宠爱也进不了他的心,原本还期许爱情的苏月娥早已丧失了早年的执着,只想掌握住手中的权利,那是永远不会背叛她的。
她双眼凝视着前方,紧紧握住拳头,“夕音,不要怪我,人都是自私的,怨只怨你太笨了。”
三年一晃而过,当年的瘦弱小女孩如今已是亭亭玉立,虽还未及笄,可在同龄的女孩中苏灵若算是拔高的,与夕音也只是差上半个头,想来再过几年定会超过夕音,此时的苏灵若正倚在夕音的身边看着她刺绣,眼见着娘亲灵活的双手穿来引去,而一朵富贵的牡丹花却渐渐盛开了,灵儿不由赞道:“娘亲真是厉害,牡丹这般栩栩如生。宛若真花,灵儿都能嗅到花香了!”
历经三年,“吃得好”早点铺算是稳定经营了也用不着夕音亲自下厨,底下能人巧手无数,也在江城开了几家分店,生活上步入富庶。夕音也不忘本性的善良,总会找时间出去做做善事,对于这点,苏灵若自然是赞同知晓的,她知道娘亲闲不住,若没了时可做。指不定会胡思乱想些什么,像如今,夕音得了空就会绣些绣帕拿出去卖,偶尔也会接到“装阁”的衣服花边刺绣,生活满满的倒也过得不错,可苏灵若却总觉得还缺点什么。
夕音收了线,抬头看着灵儿。扯了扯她的小脸蛋道:“灵儿的小嘴倒是越来越甜了,今日可有偷吃了蜜糖?”
苏灵若娇憨地摇了摇头,“娘亲啊,这可冤枉我了,灵儿的小嘴被娘亲养的叼了,这寻常的蜜糖哪有娘亲的芙蓉糕香甜可口。”
“原来灵若如此贪嘴,居然想要娘亲给你做芙蓉糕!”一旁传来了一声脆生生的童音,可听这话显然是没大没小。
苏灵若探头瞪着一边的苏小宝显得极为不满,自从苏小宝开始能走会说后。他就老爱跟她作对。一点也不知打破分寸,娘亲又说什么他年纪小,不要计较,还要让着些才好,苏灵若撅起了小嘴。这臭小孩就是欠教训,还让,莫不是要无法无天了。
不过对上他那双清澈的瞳眸,你还真是下不了手,他那大眼睛一眨,小眼泪一流的,直把你的心都给揪了起来,万分的难受,可就真阳一个有着天使面孔的孩子,内心居然住着恶魔。苏灵若每每被气的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