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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看太子,他无赖地笑了,仿佛在看一场好戏!
我放下药碗,卸下胸前的绣帕,附上太子的嘴角,俯身凑到他眼前,嘴角微微翘起,一边轻轻擦拭他嘴角的药渣,一边冷笑道:“我鄙视你!”
说完,我起身,冲康熙一福身,走了。
第二天,康熙诏令太子突发疾病,索额图前往德州侍疾,御驾先行回京,三阿哥、四阿哥留下善后,浩浩荡荡的南巡,就这么中途搁浅了。
至于下毒之人,自然是无处寻觅,张廷玉再大的本事也不可能变出一个下毒之人来,只好据实上报康熙,康熙只暗示张廷玉太子身边的人也该换了,张廷玉随即明白,将太子身边的奴才一个不留。
乾清宫
“怎么?还在生朕的气?”康熙从背后拥住我,贪婪地嗅着我颈间的芬芳。
自从在德州太子房中,康熙对我发火之后,我就一直闷闷不乐,大有伴君如伴虎之感,尤其十三在回程途中对我说四阿哥这些天一直都在书房喝的酩酊大醉,醉了就喊我的名字……
一想到他,心口就一阵疼痛,便再没兴致做任何事想任何人了……
“呃……”我无语,康熙收紧双臂,我突然感觉呼吸困难,身子一软,康熙急忙将我打横抱起,放到躺椅上。
“怎么了,朕太粗鲁了么?不会啊……”康熙很认真的思考着,坐在躺椅边,不敢碰我了。
看他思考这种问题就像做学问一样,我不禁失声笑:“皇上,只是虚症罢了,瞧您,不用紧张的。”
“澈儿,最近,你总是魂不守舍的,朕似乎有种感觉,一种你不属于朕的感觉,澈儿……”康熙伸出温和的手,轻柔地抚摸着我鬓边的碎发,眼神出奇的温柔。
是么?我心里的确有了四阿哥,连康熙也感觉到了么?我别过头,收起了难得的一笑。
四阿哥……胤禛……你还好吗?
“澈儿,朕还要等多久?告诉朕……朕还要等多久?”康熙有些苦涩的道。
我没法给他回应,我的心……似乎也不属于我自己了!
刚要回答,唇边却是一阵温热,他的指尖带着淡淡的墨香……
“不要说,朕不要听!”他别过头,看向天边缓缓落下的夕阳……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康熙也有害怕答案的时候呵?
“太子要回来了吧,都快一个月了。”许久,却是我打破沉寂。
“恩!”
“皇上预备如何处置索额图?”突然想到李逸风带我看到的“人间地狱”。
也许,我该为那些挣扎在生死边缘的可怜人做点事。
“你希望朕如何处置?或者,你是朕,你要如何处置?”康熙突然来了兴致,捏捏我的下巴,玩味起来。
“杀!”冷冷地,我只说了一个字。
“为何?”康熙脸色灰暗,又用猜疑的眼光大量起我来,似乎在怀疑,是否有人在背后利用我重伤太子。
在所有人的眼里,我是柔弱的,善良的,可我毕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现代灵魂,没有封建社会的妇人之仁,当断则断的道理,我懂!
“有件事,云澈早就想告诉皇上了,广西旱灾,无数灾民流离失所……”我把李逸风带我去德州城外看到的情况都据实禀告了康熙,只除了,重遇李逸风那一段。
“朕知道广西总督早就是索额图的人了,可民间真是这样凄惨?确是你亲眼所见?”康熙表情凝重起来,他真的是个好皇帝!
“字字不假,实乃人间地狱,皇上,朝中有这样的人一手遮天,皇上的英明就不能为百姓所知,权臣当道,祸国殃民!”为了大清,更为了那些灾民,我要告诉康熙这一切,让他做出最好的决定。
我知道,康熙更在乎的是太子,这些年太子暗中做了不少事,朝中早有言官密折专奏,绝对不只挪用国库那么简单,而这一切,索额图都脱不了干系!
不久,太子病愈回京,康熙下令索额图闭门思过,不得圣令不许私下接见朝臣,下旨郭世隆为广东广西总督,金世荣为浙江福建总督。
四阿哥侧福晋生下一子,取名弘昀,不久即殇。
十一月十九日,青雨为老十生下一子,取名弘旭。
十二月,九阿哥媵妾兆佳氏,也为他生了个女儿。
同月,十四的侧福晋被证实也已怀有一个多月的身孕。
一时间,也算是几家欢喜,一家愁!
我与胤禛,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宫中正规场合相见也是形同陌路,十三是唯一的知情者,过年时曾送来一些滋补的药丸,我问他究竟是何人所赠?
闪烁其词间,我已经知道答案,即已后悔爱上我,又何必说到做到的送来药品关心我呢?
最终我还是没有收下,我与胤禛是真正陷入了冷战,我们都需要冷静的思考!
康熙四十一年的年关,我身体越发虚弱,太医最终证实,正是由于那次乾清宫罚跪,落下病根,以致产生轻微的心悸,康熙只下令什么药好就往我这送些,弄得绛雪轩跟太医院似的。
康熙特许,我可以不参加任何庆祝活动,让我可以安心静养,这又羡煞了后宫中人。
索性宜妃、梦娴她们常来看我,月华如今与老十是彻底的成了怨偶,对青雨的出现,我不知该如何说,毕竟,这已经是他们的家务事了。
惠妃反倒不来看我,我知她性子高傲,当所有人都往我这跑的时候,她自然是最不愿凑这个热闹的。
十三的府邸早已颇有规模,康熙终究还是把对敏妃的亏欠转移给了十三。
若即若离篇 第七十七章 借你一生
康熙四十二年,正月,大学士诸臣祝贺康熙帝五旬万寿,进“万寿无疆”屏风,却之,仅收其写册。
随后御驾再次南巡,阅视黄河,继续上次未完的目的。
这次太子不再随驾,康熙只带了历来都随驾的成年皇子与福晋,外加少数大臣与家眷,就再次开拔了。
我本向康熙告假不愿随驾的,实在不愿意见到胤禛,可康熙询问过太医,太医说我这身子出去走走有好处,康熙便不准我任性,我也只好作罢。
依旧没有带上吹雪,因为这次梦娴也在随驾之列,万一那丫头一个眼神不对,让梦娴看出来,我可不能保证能保住她一条命。
御驾途经良乡、德州、济南、到泰安的时候、康熙带着亲贵大臣登泰山,诏免跸路所经及歉收各属去年逋赋。
随后又走宿迁、扬州,康熙每到一处,都带着皇子,大臣巡视黄河,沿途官员均不敢欺,据实上报。
御驾到苏州,高士奇特奔淮安接驾,康熙甚悦,令高士奇还是接下礼部侍郎一职,随驾伺候,连到杭州阅兵校射都带着他。
不久御驾到达江宁。
江宁织造府花园凉亭
“月华,你一天到晚板着脸也不是个事儿啊,那青雨都把儿子给老十生了,你也看开些,咱们啊,该怎么过还不得怎么过么?”月华总是不说话,蓝玲劝慰道。
“哼,谁有九嫂大度啊,九爷那么多侍妾您也当没事一样!”月华不屑地哼哼。
“姐姐,这冰镇酸梅汤如此美味,你也用些罢。”我与梦娴她们几位福晋坐在亭里,有说有笑,见月华脸色不好,只好转移话题。
梦娴有些魂不守舍的,紫桐递上酸梅汤,我放在她面前,她眉头反而皱得更紧了。
“八嫂啊,这几天老是这样,八爷也有正事儿不是,平日在贝勒府还不够亲近的么?这会子出门了,总得看皇阿玛脸色不是?”蓝玲一身黄色旗装,清秀靓丽,笑着打趣。
“我哪里是为这个,男人们做事,我断不会说半个不字,只是……”梦娴似有疑虑,支支唔唔。
“该不会是有喜了吧?”我笑问。
“去,死丫头,叫你胡说!”说罢就上来呵我腰际,我忙起身笑着赔罪:“我错了,好姐姐,那你为何不开心呢?”
笑过之后,梦娴像回忆什么似的,说道:“前些日子,我发现你姐夫胸前老揣着一串白玉手链,那玉色还真是罕见的通透,起初我以为他是准备送给我的,便向他讨,谁知他居然对我乱发了一通脾气,这阵子那手链竟也不知去处了……,你们说怪不怪,他一个男人,揣着女人带的东西,又不是送给我的,莫不是外头有人了?”
“咳……咳……”我忙放下琉璃碗,刚喝了一口酸梅汤,险些呛住。
“格格,没事吧!”紫桐忙一边用手帕拍拍我的背,一边帮我顺气。
“没……,只是不小心。”我摆摆手,额上细密的刘海微微有些湿润,手心里都是汗,不是吧!他还是没有放下么?这个人,怎么就说不通呢?
难道非得让梦娴恨我一辈子他才安心么?
“怎么了?你看你,脸色怎么这么苍白?刚才还好好的呢?”梦娴看我不对劲,忙摸摸我额头:“怎么还冒出一身冷汗……”
蓝玲看看我,神色怪异,她怀疑了么?
月华还是板着脸,也不说什么,为何当初那么活泼的草原女儿如今变成了怨妇呢?
“回福晋的话,格格想必是身子发虚呢?得回去歇着了。”紫桐这话就是明显的替我遮掩了,她是我的心腹,怎么可能不知道我是为什么这么大反应,到底是机灵的丫头,懂得编谎。
“你这身子,最让我忧心,说是虚症,药也吃了不少,怎么就不见好?你姐夫也总往你那送药,难道就一点起色都没有么?”原来,他每次来看我都找了个最好的理由啊!
只可怜了梦娴,一边要怀疑自己的丈夫,一边还要担心自己妹妹的身体,只是她若是知道自己的丈夫心里最爱的缺是自己的妹妹她会怎么样呢?
我喘口气,装作体力不支的样子,柔弱道:“我这身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太医说是落下的病根,一时半会儿也是难好的,我就先回去躺着了。”
“恩,去吧!晚些我去看你,紫桐!”梦娴温柔地扶我起来。
“奴婢在!”
“好生伺候着!”
“奴婢遵命!”
躺在床上,我辗转反侧……
第二天早上,十四,十三抽空过来看我,三人有说有笑,十分惬意。
十四的笑话最多,直说得我笑得花枝乱颤,总想起前几年他还小的时候,老去钦天监,倒腾了白晋好些西洋玩意儿,总是想把里面的结构弄清楚,拉着我跟他是拆了装装了拆,还时常舞剑给我看。
转眼间,他都已经做了父亲,成熟稳重自是不必说,说起笑话来也总是围绕着他那尚在襁褓中的幼子。
十四有事先行离开,十三眼见没人,凑过来,神秘兮兮地:“澈儿,午膳后,我来接你!”
“做什么?”看他的样子,莫非是有什么好玩的?
“江宁有间药膳馆,没去过吧?你身子不好,咱们出去吃点新鲜的?开开口味?”十三笑得古怪,抿抿嘴,努力抑制使自己看起来正常点,反倒滑稽搞笑。
“恩!”我笑着点点头,出去么?正合我意!
午饭后,我特意打扮了下,穿了件紫色便装,袖子如莲花的开落,衣领边上是白色的水仙花,质料为正宗的苏绣锦缎。
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