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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则你要怎么样!”冰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刹那间,胸口突突一跳,是他!他回来了,他认出我了吗?
紫桐也听出了声音,不动声色拉拉我的手,示意我转过身,我却犹豫了,想到他这些日子对我的不管不问,好生气!
“给四贝勒爷请安,爷吉祥,刚才这两个鬼鬼祟祟的丫头趁着奴才换班,竟敢在院外意图不轨!奴才正要拿下……”那侍卫躬身道,不是吧!意图不轨?这顶帽子好大啊!
“来人!”
“奴才在!”旁边的侍卫听见召唤,跪道。
“把这个有眼无珠的奴才拖下去!二十大板!”他的话没有一丝感情,我却肯定了他已经认出了我。
那侍卫被驾走却不知为何,这时,我终于开口了:“等等!”
转过身,见到他的时候,心里有点酸,却什么也不想表示,福身道:“四爷吉祥!云澈刚才只是路过,这奴才想必没看清是我,所以误会了,请您不要怪罪!”
他盯着我一会儿,大手一挥,那侍卫终于免去了皮肉之苦。
“多谢四爷,云澈告退,紫桐,我们走!”不看他!我不要看他!
擦身而过……
“澈儿……”手腕被他抓在手里,冰冷的触感,期待的叹息。
让我驻足不前,是走,还是……
“既然来了,进去坐会儿好吗?”见我不说话,他终于开口了,语气缓和了些,漆黑的眼眸深邃如潭。
点点头,抽出被他握住的手,他似乎并不意外,走在前面,我默默跟随,这院子不大,却很整洁,毕竟是佛家的地方,进了里屋还是可以看见许多菩萨的壁挂。
里屋里,金黄色的火苗一闪一闪的跳动着,他身边只有一个太监跟随着,我身边也只有紫桐。
这里好像是他的书房,他坐在书桌后面,我坐在他对面,四目相对,竟一时无语凝噎。
有些紧张的我,不敢看他,低着头,有一搭没一搭的玩弄着手帕,屋子里一下静得可怕,感觉到他在看着我,感觉好奇怪,心跳加速,好热啊!
后悔来了!现在真的后悔了,不来就不用尴尬了,真是的,怎么这样啊!
“你们都退下!”不知过了多久,他总算说话了。
“格格!”紫桐悄声征求我的意见,打断我了的思想。
“恩,你先下去,在外面等我!”故作轻松啊!
“奴婢(奴才)告退!”
这下真的就只有我跟他了,怎么办?
“你……”
“你……”
混蛋!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开个口,居然会跟他异口同声?
“你先说!”
“你先说!”
不是吧!又撞车了!
“哧!”一声轻笑,我不禁抬头,他……他居然笑了,眼中满是得色,棱角分明的脸上浓浓的眉毛微微上扬,形成一个完美的弧度,薄唇微抿,黄色灯光将他的面容映照得格外安详轻松,与平时的刚毅完全不同,其实我一直没仔细看过他,他,其实很英俊呢?
究竟有多少个不同的他,人前冷漠的他,南巡时霸道的他,梵华楼前孤寂悲愤哀怨的他,现在……温柔安详的他,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
“得意什么?很好笑么?”气愤得起身,三步迈到桌前,一巴掌拍在桌上,瞪着他,居高临下!
“生气了?”某人居然还在笑,似乎很好玩儿一样。
“才没有,为你根本不值得!”
“那格格的小嘴可不能再撅那么高了,否则……很难不让人想入非非啊……”气死人了,有谁能相信平时正经得不能再正经的四贝勒居然也有这么轻浮的一面?
“哼!下流!”气愤地回过身,脸怎么这么烫啊,坐在凳子上不理他!
“真生气了?”某人这时候已经不知“羞耻”的坐到了我旁边。
我无语,这是怎么了,何必自己送上门来受他的鸟气!
“好了,我道歉好不好?”说完还装模作样的真给我斟了杯茶。
“你应该道歉的不止这一件事!”也不知怎么就赌气把真话说了出来。
“那是哪件事?澈儿来找我究竟什么事?”刹有其事的严肃起来,刚才不是还……
“谁说我来找你,我是来找十三的!”哼,拿十三出来,看你得意!
“十三弟好像不住我这吧!”他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
“我……我……”语无伦次了…………,他低头笑笑,不理我的尴尬,拉起我的手走到书桌边,书桌上放着好几摞书籍奏折什么的,正中间是一叠宣纸,旁边放着狼毫笔。
疑惑的看着他,拉我来这是做什么?
什么都没有啊!
他对我笑笑,掀开面上一叠宣纸,赫然映入眼帘的是一首词:
梳洗罢,独倚望江楼。
过尽千帆皆不是,斜晖脉脉水悠悠,肠断白蘋洲。
温庭筠的梦江南。
再翻,又是一首温庭筠的菩萨蛮:
水晶帘里玻璃枕,暖香惹梦鸳鸯锦。
江上柳如烟,雁飞残月天。
藕丝秋色浅,人胜参差剪。
双鬓隔香红,玉钗头上风。
苍劲有力,行云流水,两首词都出自《花间集》,这不正是我最近阅读的部分吗?
十三几次去看我,都要笑话我居然看这些风月之词,没想到,他只是帮某人做间谍罢了。
现在想想,这些日子我的一切他自然都是知道的了,抬头见某人一副“你要的答案都在这里,可还满意?”的表情,不觉莞尔,原来我的心思都瞒不过他!
至于他为什么不公然来看我,意思也就不言而喻了,一是忌讳康熙,二是我身边的人,不想给我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得意什么?下流之人写些下流之词!”明明心中涌现丝丝甜蜜,激动得想笑,却要故意损损他。
某人彻底被我唬住了,有点懵,有点傻,一副“难道你不明白?……还是我错了?”
的表情。
我挑挑眉,抽出玉手,走了……
行至门边,突然忍不住转身,嫣然一笑,脸颊飞上一抹红晕,羞涩对某人道:“寺里的斋菜好难吃,姐姐说山脚下面的小镇有家酒楼,招牌菜是桃花虾!”
语毕,不顾某人由痴转呆,再是洋溢着幸福的明眸,径自开门,跑了……
第二天傍晚
“奴才是四贝勒爷跟前儿的,贝勒爷传话说在白塔前等格格!”一个小太监早早就来了传话了。
“知道了,告诉你家贝勒爷,我家格格换身衣服就去!”紫桐打发了那小太监,忙进屋道:“格格,您到是好了没有啊?”
“好了,好了,你看看,好不好看?”我穿着一身蓝色便装,面料上印着细碎的茉莉花,腰间一条银制紧身腰带,将我均匀细致的身材展露了出来,长发披在脑后,胸前只留了两股,用黄色的羽毛束紧,不施任何粉戴,整个人清丽脱俗,如夏天里荷塘里尚未绽放的荷花。
在镜子前转了一圈,这段时间的锻炼没有白费,气质上总算恢复了以前的健康,紫桐眼睛一亮,笑道:“我家格格的容貌最是好看,格格,咱们走吧!”
“恩!”
“格格!”一旁的吹雪突然出声。
“什么事?”吹雪一向最是安静,没事绝对不开口的。
只见吹雪冷着脸道:“格格真的要出去?若是八福晋来了,奴婢怎么说?”
她什么时候也学会用别人也压制我了?
看她的样子好像很不开心我出门。
我道:“就说我去皇上那了,皇上在听空明大师讲禅,一时半会儿是没时间理我的!”
说罢,不理会她异样的神色,带着紫桐走了。
“紫桐,你不觉得吹雪有些奇怪吗?”边走边问。
“奴婢说不上,吹雪一向不喜欢说话,总是闷闷的!”
“那你平时有没有觉得她什么地方不对劲?”再问
“要说不对劲……,奴婢倒觉得每次八爷来看格格的时候,她很不对劲……”紫桐逐渐想到了什么,悠悠道。
“说说看!”
“只要八爷来,她总是抢着斟茶递水的,去年格格从乾清宫回来的那次八爷九爷十爷来看格格……一进门……吹雪看着八爷直发呆,还是奴婢拉着她退下的,别的,奴婢就不清楚了!”
“……原来……”这丫头,想必是动心了,难怪会反常,只是她的动心不是件好事啊!
不要说她的身份,就是梦娴那关她也绝对过不了……
哎……
想着想着,到了白塔前,某人也是一袭蓝色便装与上次南巡时的穿着差不多,一个小太监作小厮打扮牵了两匹马守在一旁。
在看到我的一刹那,四阿哥一愣,我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两人都穿同一种颜色,在现代就是情侣装啊!
看来我不只说话和他异口同声,眼光也差不多嘛!
“很好笑么?”四阿哥蹙眉,冷冷道。
这个人又怎么可能知道我心里在笑什么呢?巴成还以为我不怀好意呢?又板着脸了。
“我在笑,今天的四爷真好看,若是下了山去,定能引得不少女子想入非非!”学着他昨晚的轻浮语调,我打趣道。
“不必了,我只要一人想入非非就行了!”四阿哥上前一步,目光灼灼,盯得我一阵心跳,惹得我一跺脚,拉着他就走了,走着居然发现手中牵着的是他的大掌,不由得一震,忙松了手。
四阿哥轻笑了声,得意了,走到马前,淡淡道:“我们得快走,守山的禁军一半是那林负责,另一半是八弟负责,我们走小路也不用被太多的侍卫盘问,到了山下的南渠镇,正好赶上晚膳!”
语毕,一跃上马,接着不由分说,一伸臂将我抱上马,稳稳坐在他身前。
速度快得我都反应过来。
“哎!那紫桐呢?”我扭动身子适应马上的波动。
“她可会骑马?”四阿哥望向她。
紫桐摇摇头。
“不会就只能先回去了,晚上我亲自送你家格格回去!驾!”说完一勒缰绳,马儿顿时撒腿往树林方向奔去。
夕阳已落,只有最后一抹淡淡鹅黄,映照在一对正在里策马飞奔的男女身上,说不出的眩目。
身后的小太监迅速一越上马,紧跟了上来。
耳边呼啸着冷风,空气清新。
“你很怕我姐夫?”坐在马上,我乘着风,和他聊了起来。
“哼,我只是不想你是受到伤害!”话冷意不冷,心中一阵感动,原来他是为着我,他如今是帮着太子的人,而八阿哥自然是一心想扳道太子的人,两方面和心不和,八阿哥如今算是郭络罗氏的“当家人”,他再疼我,也不会同意我靠近四阿哥。
“为什么不叫上胤祥?”
“他要陪着皇阿玛!”我看是你不让他来吧!不希望我跟胤祥太亲近,真是个霸道的男人,这一点倒是跟康熙如出一辙。
半个时辰之后,我们出现在山下南渠镇一家名叫“金宴楼”的酒家处。
酒家里早已是南北宾客络绎不绝,大堂里分外嘈杂。
随着四阿哥一进酒楼,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四阿哥虽然一身便装,但腰件所配之玉佩,还有一身的王者之气却是一览无余,神情漠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