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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些,绮礼就离开了,将那具即将化为圣餐杯的人形留给切嗣。
他明天就要离开冬木市,他得和时臣师父道别。
远坂凛还是一如既往地不喜欢他,远坂樱总是怯生生地跟在姐姐身后。这位叫做樱的少女,在绝大多数世界里,都被
过继给间桐家,遭受了惨无人道的蹂躏。
只有在这个HE的世界里,她依旧陪伴在双亲和姐姐身旁,保持着小狗般纯洁无垢的眼神。
其实间桐雁夜从间桐脏砚那里得到保证,只要他追求魔术师协会的贝露菲格露,正常娶妻生子,间桐家就无须过继别人的小孩。但是间桐雁夜是个痴情的好男人,绝不轻易移情别恋,再加上贝露菲格露是有名的交际花,这事情就变得很纠结。
所以西洛求了卫宫切嗣好久,他才同意借出妻子假扮冬之圣女,让间桐脏砚突然收到感化,抛下了子孙独自去了德国爱因兹北仑城堡,冬之圣女羽斯提萨的故乡。
西洛自己也角色扮演过圣女贞德,硬生生把对她仇恨无比的Caster感化得抱着魔导书跟着言峰璃正修道了。所以雨生龙之介因为自身能力不足,只好在追逐艺术之道上败退了。
而Rider和他的Master根本无需他人操心,他们一向与诸位苦逼的Master不同,自得其乐,故而西洛也轻松不少。
绮礼回忆起这九日的过往,也是因为过去的种种经验,这次才能如此出乎意料的顺利。
对于卫宫切嗣来说,取得圣杯,复活妻子,然后回到城堡与女儿团聚,勉强也能算是HE吧。
从恩师家出来,绮礼在秋风萧瑟的大路上慢慢走着,他要回圣堂教会。父亲已经提前回第八秘迹会了。教会里空无一人。
他一直走到天黑。
冰冷的水落下来,下雨了——
萧瑟的秋与冷酷的冬,界限不明的时节。
似乎已经是所有人的HE了,身为GM可以更改通关条件。可以彻底关闭了吧,这个可以无限轮回的游戏。
他清算着每一个Master的结局,西洛是不用算的,她原本就是从十八年之后的世界来的,并不属于这个世界。
还漏了一个,对了,是他自己。
彻头彻尾的空虚之人,没有Bad End可言,自然也不会有Happy End。
他在越下越大的大雨中缓缓走着,走回阴森寂寥的教会。
一双手,青白而纤长的手握住他的手。他颤栗起来。
她把他拉进来,递给他干毛巾。
她说:“为什么不走得快点呢,全身都被淋湿了啊。”
她点起炉火:“本来就因为黑泥而衰弱了,要注意身体才是。”
不是西洛——
只是因为游戏即将终结而出现的幻影。
“绮礼你有句话说得很对,我的确是你的愿望。”虽然并不是本人,但她一切都与西洛本人完全相同的。她坐回沙发,神色安逸地看着他。
西洛是因着少年绮礼的疑惑而从无意识中诞生的意识体,通过1994年圣杯打
开的通道才能从世界外侧来到内侧,但是出生的时间已经太迟了。如果不是来到十八年前的游戏,她永远不会遇见言峰绮礼。
“我原本就是为了你才会出生的。”
“主永远不会抛弃信徒,即便你的身上有某种谬误,也有只为你存在之物,为了稍解你的空虚。”
幽灵用温和的话语安抚他。
他想要解开湿透了的外衣的纽扣,却因为太滑而没能解开。
“你过来,我帮你。”她勾勾手指,示意他来到沙发前。
他一句话都没说,他来到她面前,微微倾身。
她伸手解开他的外衣。
然后,事情就自然而然地发生了。
绮礼醒来时,第十日的清晨已经到来,无论是西洛本人还是她的幻影,都已经不复存在。
桌面上只有一朵养在玻璃碗中的紫阳花,白色的小小的花朵,玻璃碗下压着一张潦草的字条。
一个地名——
并不清楚这暗示着什么,绮礼只好亲自去了那里。
遥远异国的偏僻乡下,他敲开修道院的门,当地的老神父开的门,绮礼第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白色头发的小女孩,穿着破破烂烂,拿着相较其身过大的扫帚,扫着空荡荡的庭院。
她咬着嘴唇,金色的眼睛里一片冷漠。
“母亲似乎是个娼妓,父亲不知道是哪里的男人。因为母亲是自杀的,所以只好放在这里混着了。这种孩子,还真是不知道该放到哪里去的好——”看见绮礼的目光,老神父解释道。
绮礼慢慢走到小女孩面前,他竟然微微笑了:“你好,我叫言峰绮礼。”
“我是奥尔黛西亚。”小女孩抱着扫帚,略带防备地看着他,“卡莲·奥尔黛西亚。”
“我带你走,好不好?”他几乎是半跪着,看着这张几乎与亡妻如出一辙的脸。
“你能够教我识字的话,我就稍微考虑一下。”卡莲虽然抱着扫帚,却也能做出一副端庄小姐的样子。
“她有父亲,母亲也不是娼妓。”绮礼拍拍少女柔软的头发,他对老神父温言道,“现在起我就是她的父亲,她可以接受洗礼,也不带有罪业,我是她的父亲。”
妻子留下了女儿,他会悉心教导她,生活业已不再空虚——
已经可以结束了,这个棋盘。
从西洛手中接过的游戏,从魔女手中取得的GM权限,都可以一并抹消了。
……
…
“在那条船上,人声和活动又开始了。
王子和他的新娘悲悼地望着翻腾的泡沫,好像他们还记得那位已经化为泡沫的海之公主,因此悼念她一样。”
伊利亚斯菲尔摆足了姐姐的模样,将安徒生童话搁在膝头,一板一眼地读着。
卡莲眼巴巴地坐在小凳子上,
对认识好多字的伊利亚佩服得不得了。
已经是1996年的冬日,绮礼带着卡莲去拜访卫宫切嗣。
自两年前的圣杯战争结束后,他与卫宫切嗣一家倒是建立了某种微妙的友谊,绮礼偶尔也会带幼女拜访冬之城堡。
每每回忆两年前的战争,绮礼总隐约觉得有一块记忆是空白的。似乎少了些什么,少了一个本就不应存在的人。
“大家都忘记她了吗?”卡莲用水汪汪的金色眼睛看着伊利亚。
绮礼默默面对着大雪纷飞的窗外,积雪覆盖窗棂,旧式窗户映着他的面容。修长的眉锋,分明的五官,依旧矜持清冷,淡漠无波。
但此刻他的心却如此哀伤绞痛。
「主啊,请哀怜我,我被悲伤侵蚀,骨头发颤,灵魂软弱不堪」
作者有话要说:
快结束了~~~~~
再等等,现在1996年,西洛才2岁。
么么,谢谢支持~
☆、恍若天堂
二零一二年。
左三把;右三把;代行者抽出六把黑键如同疾风般来到修道女面前。
看上去极其孱弱的修道女并不着急;她只是轻轻抬了抬手。红影掠过两人之间;大红的圣骸布如同裹木乃伊般将黑衣的见习代行者紧紧束缚,她如同一只蠢笨的毛毛虫般横在修女面前。
“卡、卡莲前辈——”西洛略带慌张地抬头看她;西洛真不知道卡莲还有这一手啊。
仔细看的话;她们长得有三分肖似,如果不是因为卡莲只大了西洛五岁,大约很多人会认为,这位毫无背景却深受照顾的代行者是奥尔黛西亚的私生女吧。
“抹大拉的圣骸布;只对男性起效。”卡莲微笑着俯视后辈,“为什么对你也有用呢?”
卡莲对任何人都是一副高傲得不得了的傲慢态度,唯独对西洛很好。这当然不是因为西洛与她长得像。西洛是珍稀圣痕拥有者,原本作为毁灭一个城市的罪魁祸首被异端审问团玩得只吊着一口气,但是就算被碾压成肉酱西洛也不肯认罪,如果灵魂不屈服,再多的酷刑逼迫又有什么用呢。就连那位恩斯特总务也拿她毫无办法。
然后,二十年一次的神迹第一次降临在了罗马教廷以外的地方,跌至地狱谷地的罪人被真主赐予唯一代行者的优渥荣耀,比教会的任何人都光耀高贵。
活过来的西洛,没有介意这段伤痛经历。受到教会指示,她跟随卡莲修行,才半年就获得了见习代行者的资格。
“上个月去监测的圣杯,怎么就什么痕迹都不留的消失了?”卡莲疑惑地问西洛。
西洛只记得她似乎真见着了那位只会在她梦境中出现的表妹,但是之后发生了什么呢?她似乎做了一个冗长的梦,醒来后,圣杯波动,白裙的魔术师,连个影子都没留下。她只好悻悻然跑回来复命,一无所得,觉得让师傅卡莲面上无光。
“别介意,监测圣杯这种任务摆明就是为难人的。”卡莲舒展开纤秀长眉,“枢机卿阁下现在就在马斯特里赫特教廷,你可以去见他,你应该感谢他,不是吗?”
半年前,教皇病重垂危,就圣堂教会的囚徒身上出现真主圣痕一事,除教皇之外没人敢拿主意。多亏枢机卿一道特赦令,西洛才从被关了三年的刑具室放了出来。
从此,西洛才有了信仰,成为信奉真主的笃信者。
如果有什么一定要感激的人,除了卡莲师傅外,就是从这段荆棘道上解救她的枢机卿了。
“我并不知道怎么才能见到他,级别不够,权限不足。”西洛颇有自知之明地看着卡莲。
“没关系的。”卡莲安慰她,“我有办法。”
对卡莲来说,见到言峰绮礼,实在是太容易了。作为
枢机卿的养女,卡莲甚至厌烦了频繁的见面次数,留在意大利的教廷工作,好离父亲远远的。
帮帮心爱的后辈,让西洛道谢什么的,这种事太简单了。
何况卡莲还有自己的目的。
历来大预言术都只能由教皇行使,神迹也不会出现在圣堂教会。
但这一次神迹和圣痕者都在圣堂教会出现,教廷与教会之间的微妙平衡开始倾斜。无论圣堂教会怎么想,卡莲都只会帮现在是教廷枢机卿的父亲。
自这次神迹出现,说不定主的赐福以后都只会降临在圣堂教会了。那么圣堂教会还需要把教廷放在眼里吗。教皇反正在等死,如今情况堪忧的是身为枢机卿的父亲。
拐带这位圣痕者,让她心甘情愿地站在枢机卿那边,才是卡莲的真正目的。
神迹在教会出现又能如何,不就是异象么,出现后就消失。重要的是能够行使大预言术的神术者的归属,所以言峰绮礼才会在无人能够做主时拉一把被圣痕赐福的囚徒。
西洛很尊重卡莲,又是卡莲的脑残粉,所以卡莲说要她去拜谢枢机卿,她就真去了。
马斯特里赫特教廷的设计比较怪异,她走了半天也没撞见个鬼影,走到后花园才看到很多很多教廷的神职者嘈杂地交谈,大约是在开交流会?
其中有个身着红色法袍的老头子,白发苍苍,他一脸严肃地往中间一站,西洛估摸着那就是枢机卿爷爷了。看起来真是霸气面瘫,真是让人望而生畏。
一身圣堂教会代行者装扮的西洛,就像是混进这群真正纯洁小羊羔的连羊皮都不披的大灰狼。可见制服的统一是多么重要,一有外人就可以立刻发现目标,然后群起攻之!
西洛讪讪地捏捏衣角,准备开溜。
她这一转身,就撞坏了个人。
这人怎么就这么脆弱呢,人类都是玻璃心又玻璃身的生物。
兴好没人注意她犯了事。西洛不敢大意,立刻扶稳被她撞到的人然后松手:“真是对不起。”
“你要走了?”这个人带着与周围诸人不同的疏离感,表情淡漠的脸上只看得出矜持冷清,并不太像羊羔群里长大的神职者,倒是很有代行者的气息。
所以西洛得出结论,他是披羊皮的狼。
“穿错了衣服,我得换套装备才是。”西洛点头,表示无奈,本来小羊羔们就对代行者抱持厌恶,因为代行者整天都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不过对面前这个男人说这些话应该没关系,西洛凭直觉这样想。
“为什么要做代行者?”男人问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