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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礼微微蹙眉,准备直接挂掉电话。
这时,一只手轻轻按住了他的手。被他掐紧脖子的西洛,终于因为致命的窒息感而醒来,她虚弱地睁开眼睛,握住了手机。
绮礼松开了手。
她微微咳嗽了几下,将手机拿到脸侧:“恩斯特……我没有放弃战争的意思,做好你的监督工作,战争结束后见……”
“西洛。”听到她的声音,恩斯特缓和了声音,“……”
西洛微微笑了:“什么事都没有,什么事都不会有。恩斯特,我并没有忘记我们曾亲如兄弟。”
她挂断了电话。
现在她明白了,言峰绮礼不会让她离开的。
“不继续吗?掐死我?”她问他。
“怎么会——”绮礼冷笑,真要掐死一个手足无力的人,只是几秒钟的功夫。
他不会真的杀她的,从他碰到她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了。
他抱持着主的信仰求道,西洛在他身边,就能提醒他时刻不忘信仰。他需要她在身边活着,而不是像Archer所说那般,杀掉她来弥补没能杀死时臣的遗憾。
“我抱歉……”绮礼抚摸着她的头发,他的神色平和如常,“对不起。如果这世上还有谁能在最后拉我一把,那一定是你。抱着这样自私的想法,我需要你。就不能多待几天吗,我保证,到最后一定能让你知道我的答案。你明明也对我的疑惑抱有兴趣——不,从一开始,你就对我抱有好感——”
“怎么能这样说?”西洛觉得很窘迫,看来她憧憬言峰绮礼憧憬得一点都不默默,“我、我并没有——”
“你真奇怪。”绮礼笑着说,“这种吞吞吐吐的语癖,一点都不适合你啊。”
西洛也很奇怪,她感觉自己很没
力气,按理说她的机能不至于恶化到这种地步。她不知道因为麻痹神经的药物作用,她才会如此迷糊。
“只要别把其他人扯进来,我多留几天也没关系……”西洛总是很识时务,如今她没有与绮礼讨价还价的资格。甚至连用责备的眼神瞪他都懒得做了。
他后来说了什么,西洛都没有怎么听。他最后把她转移到沙发上去睡倒是赢得了一声感谢。
绮礼也不打算让她一直处于这种神识迷糊的状态,为了暂时控制她才出此下策。但是绮礼对她并没有恶意,他只是想要让她知道令他感到愉悦的事物到底是什么,既然她曾经问过,那么他一定要告诉她。
那是何等背离她的信仰,何等龌龊肮脏的愉悦。
那时,她会露出怎样的表情,给出怎样的反应呢——
一念及此,绮礼就莫名地期待那一天的到来。
饭0饭 血色三千鸦整理
☆、甜咸之争
西洛的好梦并没有持续多久;很快她就被Archer给弄醒了。
她躺在沙发上;Archer阴测测地用眼神屠戮她。
“你干什么?”最坏的结局不过就是死掉后再找一个选择支重来;西洛表示一点都不畏惧Archer。
“我看看你。”他挺随和地笑笑;“你虽然不是很难看,但也没什么女性魅力嘛。那个人鱼的安徒生童话其实也在影射基佬的故事;我说;你真算是女人吗?”
“……”
“我只是好奇,竟然真有人会对你产生好感——”Archer眯起眼睛,“自然在我看来你完全令人生厌,不过;谁叫别人的口味本就偏颇呢?哼,所以我真的不能杀你啊。但是应该可以做点别的什么——”
西洛刚要想出几句话来好好反驳,她业务繁忙的手机又响了。
应该不是恩斯特,她都用那种口气跟他说了,他知道不该干涉她的事。
她摸出了手机,是肯尼斯打来的。这一回一定要让他乖乖回老家。
与她不同,人类都是纤细的易碎品,需要好好保护。
“肯尼斯,我来告诉你,我参加圣杯战争的真正目的吧。”西洛握住电话,看了下脸上带着嘲讽笑容的Archer,她压低了声音,“你知道,圣堂教会不是普通意义上的教会,势力之大唯有整个魔术师协会可以分庭抗礼。这样的组织怎么可能放任代行者自由退出,我只是奉雷维阿坦大人之命,代替第八秘迹会回收圣遗物罢了。所以,的确就像协会所认定的那样,我是埋葬机关的间谍。哥哥只是我为了完成任务所利用的对象之一罢了。”
她顿一顿,又道:“而我也从来没把自己看做是阿其波卢德家的人,这个姓氏对我而言只意味着任务方便。所以你也没有必要自作多情地赶来救我。教会自然会确保我的安全,嗯,我的一切,幸福,荣耀,都来自圣堂教会——”
“你,真是这样想的吗?”肯尼斯没有生气,他只是有些失落,“当然我不奢求原谅,无论是我,还是父亲母亲,都曾对你太过恶劣。”
“知道了吧,我在这里安全的很,你要是掺和进来,说不定会妨碍我的任务,而这又会影响你在时钟塔的前途。等这件事告一段落,我再回家吃你的用你的,也不迟啊。自然我在你们家吃了那么大的亏,你得好好弥补我。”西洛看着仿佛裂开的白瓷般遍布细纹的手指,露出恍惚的神色。
“也好。只、只要你依旧会回到这个家,无论你的立场如何,你都是我的妹妹。”肯尼斯似乎因为西洛的承诺而松了口气,如今他哪敢再说什么呢,如果惹恼了西洛,让她真的和自己断绝关系,那是多大的损失啊。
“嗯,那时候我会好好暴露本性的。”西洛点头,微笑着,不受控制地,手指上深深裂开的缝隙,露出白森森的指骨。
即便是最凶猛的鲨鱼,搁浅到岸上也只有被分食的命啊。
她已经搁浅了那样久,唉唉,命不久矣。
“吉尔伽美什,在你看来,我依旧毫无人性吗?”掐断了电话,放下一件心事,西洛抬头看着一直静立在窗前观察她的Archer,“我所做一切都是为了他的安全。”
“拼命入戏的拙劣演员,冷血生物的模仿游戏。即便你会做善行,你所谓的哥哥在你面前死了,你也不会流一滴眼泪吧。”Archer嗤之以鼻。
“当然。”因为她的眼泪只会与死亡一起到来。
Archer走了几步来到她面前,他挑着下巴俯视着蜷缩在沙发边上的她。
西洛注视着他,看着他伸出手,她没有丝毫动弹的气力——
然后,在眼前爆裂开猩红一片后,她眼前的一切归于黑暗。
……
…
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道身处哪里,西洛恢复了意识。西洛并不清楚此刻身体的状况,因为她看不到。
记忆断绝于,Archer挖出她眼睛的那一刻,实在是很疼很疼的感觉。没有麻醉,遍布神经网的可怕疼痛。
突然一条温热的毛巾盖在了原本存有眼睛的地方,这人不知是什么时候来到她身边的,她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那个人让她靠在自己怀里,然后用毛巾捂住她的眼睛,一动不动,过了很久。
现在自己到底是在哪里?也许Archer挖掉了她的眼睛后就把她扔出去了,他那么讨厌她,这次却连杀她都嫌麻烦了。
带着粗糙薄茧的手慢慢地抚摸她的脸,从太阳穴到下巴,感受到对方衣服里透过来的热度,西洛暂时停止了思考。
她很少有狼狈的时候,即便有狼狈的时候,也会很快摆脱困境。因为她一直很强。自然也从来没有在浑身是伤的状况下受人照顾。
被人搂在怀里,多少有点不舒服。她并不习惯被人照顾。她只爱给别人帮助。
“你是谁?”她问,“如果你是Master,大可以剁掉我的令咒然后杀掉我。”
在看不见时,心境是最恐慌的。
“西洛,你以为还会有谁?”
她听见了绮礼带些嘲讽的声音,是因为他变刻薄了,还是因为她失去了视力所以听觉格外敏感呢。绮礼明明不是这么不谦逊的人。
绮礼摸了摸她的额头,然后他将手背贴在她的脸上:“你算是半个废人了。”
西洛承认被挖去了眼睛,她的确废掉了,成了战力渣渣。
“是啊,完全失去利用价值,可以从教会告老还乡了。”她附
和着,感觉自己的太阳穴突突地跳着,遍布眼眶周围的疼痛蔓延至整个脑部神经。
“你看起来总比实际年纪大些,现在才总算有点孩子的样子。”绮礼按住她的额头,“很疼吗?”
他的嘴角无法克制地勾起微笑,她是看不到的,所以他可以这样笑。
当年在妻子面前,他却不得不忍住内心的种种雀跃。真是遗憾。
西洛什么都不知道,她一点都不了解他,她也看不到他此刻的样子。
不过,绮礼知道,他是喜欢这个女人的。所以他才能如此愉悦地享受她的痛苦。
昭示着死亡的苍白肤色,毫无血色的嘴唇,线条柔和的五官,遗憾的是失去了那双唯一带着坚毅线条的眼睛。
“还好——”西洛轻声说,游戏进行到这里,已经注定前途无望了,还不如立刻死掉,载入其他选择支呢。
“绮礼,杀了我吧。”
至少言峰绮礼对她的好感度是满值,在这样的好感度下,他不可能不满足她最后的要求。
“你说什么。”绮礼的声音突然变得怪异。
自始自终,他都认定这个女人不会了解他,他也压根没打算了解过西洛。所以现在他才发现他几乎对她一无所知,也无法想通她做每一件事背后的动机。
“你想要胜利吧,绮礼,凭自己的意志追求圣杯。所以你就去追求你的愿望吧,我已经不会再妨碍你了。作为道别,请你杀了我。”西洛无奈地解释。
这不是心若死灰一心寻死的人该有的态度,似乎死是一件极无足轻重的事,真是荒谬。绮礼看着眉目苍白的西洛,微微蹙眉。
她的手上布满裂痕,法衣遮掩下的颈部皮肤也有类似的干纹,似乎有渐渐爬上脸颊的趋势。她在逐渐干枯。
“我不会杀你。”绮礼以淡漠的声音拒绝她,“在一切结束后,我与你分享我的答案。在我得到答案后——”
“得到填补空缺的答案后,我会是正常的,与他人无异。如果那时你没有地方可去,我会一直照顾你。”
“对我而言,现在死掉比较幸福。”西洛忍着神经的剧痛分辩,好疼,疼死了,真想把Archer切成碎块喂鱼=皿=
“如果你死掉,我会不甘心的。”
不甘心没能享受看着你渐渐步入痛苦与绝望中去的愉悦。
“我需要你,如果杀死你对你来说是幸福,那就是我的不幸。”绮礼摩挲着她的脸庞,满怀诚意道,“我需要你在我身边活着。”
他的手指轻轻拂过她紧紧阖着的眼睛,凌厉眉锋下,晦暗的眼中浮现出贪婪的渴望。
“我不会让你死的。”他握起她的手,他的维吉尔,失去了眼睛,如此可怜,可是为什么她一点都没有绝
望得浑身发抖的样子呢。
当然一定是很疼的,毕竟被生生挖去了眼睛,她的神经牵扯着疼痛,所以她的呼吸短促,脉搏细速。
优越的代行者,如同枯萎的树叶在他怀中轻微地颤抖。
想要'哔——'这个女人,想要看到这个女人更'哔——'的样子。
对了,这就是当初在濒死的妻子身旁,绮礼所听
作者有话要说:三更完毕,累死俺了~~~~(》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