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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众人议论当中,船上泥沙越发的少了起来,随着泥沙减少,船慢慢上浮,而绳子却还是绷的笔直的很。
月婵这时候大声道:“好了,让水手划船,一边朝江边划船,一边扔船上的泥沙。
船上的水手应了一声,把船朝江边划去,而船上那些壮劳力扔泥沙的速度则更快了几分。
就这样,等船划到江边的时候,高子轺一挥手,身后许多粗壮汉子一拥而上,全都去拽船板间的绳子。
人多力量大,大伙一起努力,总算的一点点把几箱子金银拽回岸边。
月婵跳下船,看着岸上草地间堆放的铁箱子,也是松了一口气,庆幸自己不负所望,总算是把东西打捞上来了,更是高兴因为此事而和高子轺结识,她并不想从高子轺这里得到什么样的好处,只想着等将来高子轺登基之后,万一有一天要查抄那些高门大户,也念着今天的事情,放他们家一马。
高子轺看到全部金银被打捞上来,心里欢喜,面上也带了几分,几步走到月婵跟前,盯着她丢下一句话来:“你很好……”
他声音里带了几分清冷,说完了话,一挥手让人把金银装车,就这么押运着走了,只留给月婵一个冷清背影。
姜彤气愤非常,一拉月婵,大声道:“他,他怎么可以这样,你劳心劳力替他做事,最后连个谢字都没有,就这么走了,不行,我要……”
月婵哪里敢任由她说下去啊,姜彤那样的身份说这些话不要紧,反正她家受宠,可他们孟家是哪个门牌上的家族啊,自然怕的要紧。
赶紧一把捂住姜彤的嘴:“小姑奶奶,你消停些吧,我办这件事情也不图什么,只不过见这是朝庭大事,不想见人为难,这才说了几句话的,于我也不碍什么事,你这一吵吵,反而像我争名图利似的。”
姜彤瞪着眼睛一想也是,月婵一个女子,能图高子轺什么啊,于是,她倒也沉默下来。
这件事情说起来简单,可真要做起来,却是极耗费时间的,这时候,天色有些晚了,大伙见没了什么事情,也各自靠辞,骑马坐车的各自回府。
月婵才要上马车,却不妨胳膊被皓宇拉住,她朝清宁使个眼色,让画眉陪清宁上车,她自己则跟着皓宇走了几步,见左右没人,才笑问:“哥哥可是有事?”
孟皓宇苦着一张脸,眼中有些哀痛:“妹妹不是喜欢出头的人,今天这样争着表现是为哪般?”
月婵浅笑:“能为哪般?不过是承了人家的情,想着要还回去罢了,哥哥不要多想。”
她这话孟皓宇哪里肯信,只抿了抿嘴,脸色更加难看:“你当哥哥是小孩子哄么?咱们是一母同胞亲兄妹,哥哥怎会不了解你呢?你心里那点想法,哥哥是猜得到的,想必就是看那位爷位高权重,想要搭上人家罢了……”
这?月婵瞪圆了眼睛,仔细打量着皓宇,真不敢相信这是自家哥哥。
不过,转念间月婵想到,皓宇这阵子拼命读书练武,闲暇时分也结交一些权贵子弟,怕是心思深沉了几分,不再如以往间那么单纯了。
这是好事,可月婵还是有些淡淡的心酸,一个人从单纯无邪变的满腔心事,得要经历多大的痛楚才能办到?
月婵也是因为死过一次才会成这样的,皓宇那样清水一般的人,变的这么有城府,可见的必要经一翻脱胎换骨的苦痛,若是可能,月婵真不愿意让自家哥哥承受这些,可她也是没有办法,为了皓宇性命着想,这些是他不得不承担的东西。
“哥哥!”月婵低头,眼里有些泪意:“你说这话是对的,我原就想着若是能搭上三爷,让他念咱们一份情,以后哥哥或有事情还能让他帮个忙,咱们权且把他当靠山吧,保命的……”
月婵话还没有说完,皓宇就直叹息跺脚:“你……让哥哥怎么说你,前些日子老太太到处替你宣扬,你非但不高兴,反而利用刘梅劫了这些话,如今你做出这么一番举动来,怕明日长安城就会宣扬个遍,到时候,你怎么可能清静,要是皇上知道了,你只怕今后的婚姻都不能做主,不光是你自己,怕是老爷老太太都不敢替你拿主意了。”
说着话,皓宇更加苦痛起来:“哥哥是男孩子,这些事情自然是哥哥该扛的,哪里用得着你这般牺牲,你这么做,让哥哥于心何忍……也罢了,事情即已做下,反悔无用,哥哥只告诉你,今后万不可强出头,一切都有哥哥担着。”
月婵又是心痛又是欢喜,笑中带泪,连连点头:“我记下了,哥哥说的是,以后有事情都要烦劳哥哥出头了,俗语还说了,在塌下来还有高个子顶着,即是哥哥要替我撑这一片天,我自然欢喜着呢。”
皓宇见月婵这样子,也是心酸的很,忍不住宠溺的拍了拍月婵的头:“你只记着就是了,哥哥虽然没用,可你有了事情,哥哥拼命也会护着你的……”
皓宇话还没有说完,就见清宁从车厢里探出脑袋来,一脸笑意道:“你们说完了没,显见的亲哥哥亲妹妹,一说起话来就没完没了的。”
正文 第六十九章 各有心思
“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月婵几个人去的远了,从一株高大柳树后走出一个人来,这人身着黑色镶金边绣金色火云图案的袍子,腰系黑色走金线镶金玉扣的腰带,一头长发紧紧束着,那一双桃花眼微眯,嘴里念念有词。
“主子,该回去了!”
他身后站了一个一身青衣的高大男子,这时候,男子出声提醒。
可是,这人连理都不理会,一巴掌挥出去,把男子打到一旁,大声道:“罗嗦,父皇让你跟着我是为了保护我,可不是让你管主子行事的。”
那青衣护卫不敢说什么,只是脸上有些委屈。
这人摆了摆手,看看天色,叹道:“好了,回宫去吧!”
说着话,他把右手放到嘴边,尖利的口哨声响起,没过一会儿,一匹白马疾驰过来,他一手抓住马疆,身体一跃间上马,动作着实干净利落。
青衣护卫也随后上了一匹黑马,两个人朝着西北方向疾驰。
而此时,高子轺已经着人把几箱金银押送到户部衙门,他则单身进宫,向天辰帝复旨。
从高大的宫门进去,看着眼前金碧辉煌的宫殿,高子轺心里总是不舒服,自从孔皇后去世,他越发觉得皇宫之内清冷的紧,总让人不由自主的感觉到惊惧害怕。
顺着宽宽的玉石路面走过,高子轺踏上丹陛旁的台阶,抬头往上看,天辰帝那高高在上的永辰宫近在眼前。
深吸了一口气,高子轺握拳,快速走到台阶最顶端,那里,天辰帝的贴身太监已经恭侯在一旁,高子轺不动声色的递给那位总管太监一个荷包,随即进了永辰宫。
外边天色已经有些暗了,屋内更显昏暗,虽然已经点了很多蜡烛,可高子轺还是觉得这屋子有些阴冷,进了屋内,他连看都没看,就跪倒在地上:“儿子给父皇请安……”
高子轺低着头,完全没有瞧见坐在他面前的天辰帝眼中一闪而过的慈爱,就听得天辰帝有些冰冷的声音传了出来:“起吧……”
高子轺顺势站了起来,恭顺的站在一旁,听天辰帝问起:“事情可是办好了?”
点了点头,高子轺一抱拳:“已经处理妥当了。”之后竟再无一言。
坐在龙椅上的天辰帝双眼瞧着高子轺,看到这个三儿子长的高大英俊,又沉稳有气度,心里颇感欣慰,可看到儿子这般的冰冰冷冷,还是有些郁闷的。
他也知道高子轺在生气,他又怎么不知,太子和黄贵妃一起做下的事情,想要嫁害高子轺,结果,让高子轩做了替罪羊,以致于让他和两个儿子的关系降到了冰点。
天辰帝无奈叹气,他也是没有办法的,子轺和子轩这两个孩子可是他最疼爱的儿子,眼瞧着儿子被陷害,他却不能出手,心里颇多感慨,却也不能发作。
太子身后有东方家撑着,黄贵妃又有黄家支持,这样两个豪门大族,便是他身为帝王,也是颇多顾忌的啊,他不追究这件事情,草草的责罚了高子轩,也是为了保住两个儿子的性命。
身为帝王,总是身不由已的,天辰帝不期望两个儿子能够理解他,可却希望能够改善一下和两个儿子的关系。
“你把事情经过仔细的说一下。”天辰帝笑了笑,从龙椅上站了起来,拍了拍高子轺的肩膀:“朕就知道你是个能办实事的,果然这件事情办成了,朕很好奇你用了什么法子把事情办妥当的。”
高子轺低头,微一退后,躲开天辰帝的手,用低沉的声音回道:“法子不是儿子想出来的,而是孟家大小姐出的主意……”
说话间,高子轺把事情经过原原本本讲了出来,他话一讲完,就听到天辰帝一声赞叹:“却没想到世上还有如此奇女子,这份聪慧真真难得,若身为男儿,怕是能出将入相的。”
说完这句,天辰帝还发表感慨:“朕倒是想见上一见呢!”
一听这话,高子轺心里一紧,偷眼打量天辰帝,就见他一脸的期盼神色,竟有一些微微憧憬,心里暗道不好,思量自家父皇最喜欢的就是美艳聪慧女子,如今听到孟大小姐的事情,又说出这么一番话来,莫不是有意要孟大小姐进宫?若果真是这样,九弟又该如何?
高子轺的心简直提到了嗓子眼处,饶是他定力惊人,心下也有些惊恐起来。
高子轩的脾性他可是知道的,本身就对天辰帝颇多怨言,若是……高子轺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事情。
“哈哈……”天辰帝大笑两声,又出口道:“朕想起来了,这孟家大小姐的母亲苏氏当年被称为京城第一才女,是个聪慧又雅致的女子,她生的女儿,怕也是不凡的吧,就是不知道比之苏氏的容貌如何?”
坏了,高子轺暗道,怕他父皇真惦记起孟大小姐了。
他对天辰帝有些不屑,又一想,倒有些放心了,孟家小姐未满十岁呢,就是天辰帝再怎么惦记,怕也不能让人家进宫的吧。
低头,高子轺暗暗为自家母后报不平,母后生前和天辰帝有多恩爱,这是众人皆知的,可是母后才死没多久,天辰帝就又留连后宫,这会儿又惦记起一个小女孩子,真不知道他还有没有心了。
虽然对天辰帝诸多不满,高子轺却是不敢表现出来的,只小声道:“孟家小姐年龄尚小,容貌如何,还没有显现出来。”
这是在变相的提醒天辰帝不要胡乱惦记了,人家孟小姐还是个小女孩子呢。
可是,天辰帝却丝毫不理会高子轺的话,只笑道:“小小年纪就这样聪明异常,也不知道长大了该有多惊才绝艳,朕真恨不得马上见见这个孟小姐呢。”
高子轺心又提了起来,实在再不愿意和天辰帝周旋,便跪下道:“天色不早了,儿子该回府了,若是再不出去,怕宫门是要落锁的。”
天辰帝似乎一心记挂孟月婵,胡乱挥了挥手就让高子轺出去了。
高子轺出得永辰宫,一咬牙,脸色更是阴冷异常,让所有看到他的宫女太监都忍不住要打个冷战。
他一路飞奔出宫,思量着该怎么去和高子轩提个醒,更想着怎样压制高子轩不要和天辰帝起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