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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
更要命的是,这些个丫头们,都是老太君一手调教出来的。现在,往那里一站,递东西的递东西,端茶水的端茶水,以往侍候段青茗的秋宁几个,倒是没地方站了!
月葭跺跺脚,望着秋宁,说道:“完了,秋宁姐,你看看这几位往这里一站,就没有我们的位子了!”
秋宁笑笑,拍拍月葭的手,说道:“这几位姐姐全部都是专门调教的,由她们侍候小姐,不比我们强多了?”
秋宁说的,原本是笑话,月葭一听,就跳起脚来:“可是……可是……”
秋宁看到月葭急得满脸通红,不由一笑,说道:“好啦,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你就不要添乱了啊!”
看到月葭拉长了脸,秋宁又轻声说道:“还有啊,我们小姐是什么样的性格,你还不清楚?你来了之后,受了宠,夏草儿姐姐怎样啊?不还一样的,平平安安的和我们一视同仁?”
月葭吞了一下口水,指指那四个二等丫头,说道:“可是……可是……她们都好漂亮啊……”
福寿和福安就不用说了,她们两个身上的那种类似与大家闺秀的气质,怕就算是段玉兰都比不上,而那四个二等丫头呢,则个个花容月貌,清秀可人。此时排排站在那里,让向来不怎么注意的月葭,都开始自惭形秽起来!
月葭的话才一说完,就抚了抚自己的脸,一脸的愁苦的样子,秋宁不由哑然失笑!
段青茗本人都不是个太喜欢浓妆艳抹的主儿,所以,连带着几个丫头,也都是素色可人,素面朝天了。现在,忽然来了几位打扮精致的丫头,月葭就站不住了!
看到秋宁居然还笑自己,月葭跺脚,跑到屋外去了,然而,一个迎面,又撞到了一个结实的胸膛之上。
月葭跑得急,对方的骨头又硬,这一下子的,撞得她两眼流泪,鼻子生疼。
月葭摸着鼻子,愤愤不平地说道:“你没事的,骨头长这么硬做什么啊……撞人很痛的好不好?”
耳边,响起一阵大笑,月葭抬眼一看,那一身大红的衣衫,那英俊而且豪放的面容,不是敖汉,又是哪一个呢?
月葭一看居然撞上了敖汉,眼睛一瞪,说道:“哎,我说那个什么皇子的?这里可是我家小姐的闺房,你没事的跑来这里做什么?”
敖汉一听,又笑了起来:“这是你家小姐的闺房没错,可我是你家小姐未来的夫君,这里,我有什么来不得?”
月葭扁扁嘴,小声说道:“未来的……谁知道未来的是什么样子呢?”
听到敖汉的声音,张嬷嬷连忙出来请安。而敖汉,一看段青茗的屋子里一夜之间多了这么许多人,也不由地惊了一下。
张嬷嬷瞪了一眼月葭:“没规矩的丫头,还不快给大皇子上茶?”
秋宁早端了茶过来,看到敖汉,笑笑说道:“大皇子少等片刻,我家公主马上就好了!”
张嬷嬷向来性子严谨,她一看秋宁,倒显出了几分满意——不错,这个丫头,还算得力!
敖汉来到正堂坐下,忽然,福安的声音传来:“公主好了!”
一阵环佩丁当的声音传来,一位盛装的美女,缓缓走出内屋!
一霎那,整个屋子里的光亮,似乎都亮了几分。而在屋外,不管是站着的,还是坐着的几个,同时瞠目结舌,都说不出话来!
一个字,美。
两个字,很美。
三个字,美呆了!
四个字,倾国倾城!
段青茗的这一出现,可以说是一眼惊艳。首先惊呆了的,不是敖汉。而是这些长年和她朝夕相处的丫头们。
只见她一袭白色拖地宫装,外罩品月缎绣玉兰飞云氅衣,内衬淡粉色锦缎裹胸,袖口绣着精致的华丽的金线山水图。在她的胸前衣襟上钩出几丝蕾丝花边,裙摆一闪淡薄如清雾笼泻绢纱,腰系一条金色的腰带,贵气而显得身段窈窕。
虽然,当这一套公主的服饰取来的时候,所有的人都惊讶于它的华丽,可没想到的是,此时穿在段青茗的身上,又多了几分雍容大气的高贵之气。更显她气若幽兰,清幽高洁。
段青茗的颈前,静静躺着一只金丝通灵宝玉,又为她的高贵之中,平添了一份淡雅之气,再看她的耳旁,坠着一对形状奇特的水滴耳坠,身形一动之下,更显飘逸十分。
段青茗的发,用一支赤金镶玉的簪子轻轻挽成一个飞云鬓,再饰以玉兰形的缺月簪,更显得她清新美丽典雅至极。
以前的段青茗,都是淡妆轻抹,素颜玉色,可今日里,她黛眉轻点,樱桃唇瓣不染而赤,秀逸的长眉入鬓,清秀而不失丝丝妩媚。再加上她身上所散发着的贵族的气息,真可以说美的不食人间烟火,美的到了及至。宛如步入凡尘的仙子,令一一望之下,几乎窒息。
敖汉咧嘴一笑,说道:“好看,好看!”
人好看,衣服好看,妆化得好看,可真正好看的,却是段青茗的身上,那一抹仿佛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无论再好看的衣服和饰物,在她的身上,都成了陪衬!
段青茗勉强一笑,抚了抚头上的簪子,微微垂下眼皮,娇嗔了一句:“好重!”
敖汉一听,豪放地大笑起来。段青茗的脸红了,狠狠地瞪了敖汉一眼:“你还笑,待会儿,嬷嬷们又要说我了!”
敖汉一听,眨眨眼:“青茗,你怕你的嬷嬷?”
段青茗轻声说道:“都是我母亲的旧人!@”
敖汉微微点了点头,似乎明白了什么。
一侧的张嬷嬷走上前去,规规矩矩地朝敖汉和段青茗行了个礼,说道:“大皇子殿下,公主,车辇已经备好了!二位请。”
敖汉看了一眼,不由点了点头,这个张嬷嬷还有那个一直站在一侧的林嬷嬷,一看就知道不是寻常的嬷嬷,这些人,很可能就是从宫里出来的人,所以,才有这样的端庄和持重严肃!
想到这里,敖汉不由想起,段青茗院子里的小丫头们,都是那么直率的性子,有这样的嬷嬷在,岂不是要闷死她们了?
一个转眸间,看到月葭果然用哀怨至极的眸光看着段青茗,敖汉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段青茗点点头,朝张嬷嬷说道:“嬷嬷,有宁嬷嬷和林嬷嬷两位看家,我很放心,今天就带月葭和秋宁去吧!”
张嬷嬷眉色一低,低声说道:“公主,今天可是您第一次进宫啊……望您三思!”
张嬷嬷说完,就躬正身停在那里,似乎在等待着段青茗回答——敖汉不由地摇了摇头,这样的奴才,能干就能干了,可是,给予主子的压力,可真不算小,只是不知道,段青茗会如何应对呢?
敖汉看向了一侧的段青茗。只见对方微微一笑,说道:“我明白嬷嬷的意思,可是,既然都是我身边的人了,这以后进宫的日子还多着呢,福安和福寿两个今天才来,不急着跟我进,还是跟着嬷嬷们就先熟悉一下院子里的东西吧!”
正文 第八百四十六章 太后的用心
听了段青茗的话,张嬷嬷缓缓退下,说道:“就如公主所言!”
敖汉又有些意外地看了段青茗一眼。
敖汉长在宫殿,可以说,从小到大,早就看惯了各色美人!
要知道,一个女子的厉害与否,要么就是色厉内荏,要么就是虚张声势,可段青茗只用了一句话,就将这个老练的嬷嬷给堵了回去!
段青茗的意思其实很简单,你连怎么侍候我都没有弄明白呢,跟我进宫做什么呢?
福寿和福安都是懂事的丫头,察颜观色更加不用说了,一听张嬷嬷的话,连忙上前说道:“奴婢们初入公主府,什么规矩都还没有清楚,自然应该学好了规矩再说!”
张嬷嬷听了,微微吁了口气。段青茗的意思,她算是明白了。再能干的奴婢,若是不知道主子的性子,那么,进了宫里那么险恶的地方,若没有一点的默契,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可是段青茗,只用了两句话,就让张嬷嬷出了一身的冷汗,那是她在丁柔面前多年,都没有过的压力。在感觉到心虚的瞬间,张嬷嬷终于放下了一颗心——这位新册封的和硕公主,表面看来和善,可是,却有着足够保护自己的睿智和能力!
一念及此,张嬷嬷后退了两步。给段青茗和敖汉让开了道儿。而月葭则眉开眼笑地跟着秋宁向前走了!可以跟着小姐进宫啊,那可是无比荣耀的事情呢,原本以为,这美差使肯定给那两个又漂亮又得体的福安和福寿给抢了,却没想到的是,原来轮到了自己!
秋宁轻轻地碰了碰月葭,说道:“月葭,你这性子,若是到了宫里,可要收敛着点儿……知道么?”
月葭连忙点了点头。
张嬷嬷则沉下脸来,望着月葭说道:“月葭,秋宁,这进得宫去,可是步步惊险,你们一定要小心保护好公主,不能让她有半点的闪失,你明白么?”
秋宁和月葭连忙点点头,说道:“多谢张嬷嬷提点!”
张嬷嬷又看了两人一眼,微微叹了口气!
若是福安和福寿跟着进的话,一定会前前后后帮段青茗打点得妥妥当当,可现在,这两个没有见过什么世面的丫头……唉,也只能见步行步了!
敖汉有些好奇地盯着段青茗。
虽然,他和段青茗相识只是短短的一日,可是,这个女子,似乎每一分钟,都能给你无尽的惊喜——无论是天真的,诚恳的,雍容的,大度的,严厉的,或者是俏皮的……
这个女子,就好象是一座宝藏,令人一陷进去,就想要不停地求索,没法子罢休。
现在,敖汉终于明白,为什么炎凌宇会为了这个女子,甘愿去做那么危险的事情,而就只为让他,替她拦下一劫。
敖汉记得,炎凌宇说过——她,微笑的时候,让人觉得安宁。她,严厉的时候,让人心生畏惧。她,快乐的时候象个孩子——可无论在什么时候,什么地点,你想算计她,都是绝对不可能的,因为,她就象是一只缩起了长刺的刺猬,只要你一碰她,她就会让你痛苦不已。
敖汉想说的是,炎凌宇,了解段青茗至深!
段青茗目视前方,缓缓而行,感觉到敖汉的眸光一直在打量自己,她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大皇子殿下,我能问问你在看什么么?”
敖汉一笑,说道:“青茗,你很可以嘛!”
段青茗看了敖汉一眼,说道:“我倒是不想可以——能行么?”
自从重生以来,段青茗就发下誓言,无论什么人,无论什么地方,都永远不给别人骑到自己头上的机会。以前如是,现在如是,以后,也是!
张嬷嬷让福寿和福安进宫,自然有她的道理,可是,张嬷嬷有再多的道理,又有什么用呢?这进宫的是段青茗,成为众矢之的的也是段青茗。若是带两个没有任何默契,不知道忠心几何的丫头,在那么凶险的地方,何异于自掘坟墓?
再说了,月葭虽然直爽,可是秋宁缜密,更重要的是,这两个丫头,都有着令人放十二个心的潜质,无论段青茗想要什么,想做什么,通常只要一个眼神,她们便都能替她做到!
敖汉一笑,说道:“其实,你已经做得很好,不用再给自己压力的!”
段青茗不客气地望着敖汉,说道:“大皇子殿下站得更高,请问,你能不再给你自己压力么?”
听了段青茗的话,敖汉不由地愣了一下——他站得很高么?他给自己压力了么?
可是,从小到大,他都是这样的啊!没有最好,只有更好。可现在,有个人告诉他说,他已经站得够高!
真的很高了么?
高得他已经逐渐感觉到没有朋友,亲人疏远,除了父汗赞许的眸光之外,他的世界里,再看不到任何的温暖。
可现在,有一个女子对他说,你已经站得够高,能不再给自己压力了么?
敖汉突然笑了一下:“青茗,你在笑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