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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要他送他回去?
暗月不相信段青茗的心里一点疑问都没有——比如说,炎凌宇究竟去了哪里,究竟为什么要扔下自己?而自己这个人陌生人,又为什么要这么好心地送她回去等等,等等!
然而,她什么都不问,只说要回去。
暗月在心内暗暗地叹了口气——这个女子,还真有让炎凌宇上心的潜质——只不过,有些话,现在还不能说,而自己所扮演的身份才刚刚开始,所以,了什么都不能做,什么都不能解释。
可什么都不能做,不代表什么都不能问,最起码,他想知道这个女子心里的想法。
暗月挥手,召人来驾驶马车,他自己却站在马车之外,朝段青茗说道:“不知道在下有没有可以和小姐同乘一辆马车的荣幸?”
段青茗眨眨眼,说道:“荣幸不敢当……倘若是以恩相挟,自然是行的,可若是男女论交,公子应回自己的马车!”
完全是没有想到的话,暗月不由地苦笑了一下,说道:“好吧,我只想和你论交,不想相挟……小姐,我现在就送你回去!”
段青茗微微地闭了闭眸子子,低声说道:“呵呵,谢谢!”
暗月回首的瞬间,正好看到了段青茗眸子里的萧瑟,那样的近似沧桑的神情,从小小女子苍白的容颜上闪过,犹如被困在冰雪之中的红色布条,虽然鲜艳夺目,韧性依旧,可是,因为被冻结了,却无法捆绑住任何自己想要的东西。
于是,暗月知道,段青茗的心里,隐藏着无数的故事。
暗月并没有坐车,他是骑马来的,此时,他跃上马背,隔窗问段青茗说道:“在下有个问题,不知道不姐是否愿意赐教?”
隔着窗子的段青茗的声音有些模糊,也有些低落,但是,她很快就调整了自己的情结,说道:“公子请问,若不涉及原则,不涉及隐私,我莫不以实相告。”、、
暗月听了,忽然哑然失笑起来——如此的警惕,如此的步步为营,从来不会给任何人任何一个乘虚而入的机会……呵呵,不得不说,这个看似年龄不大的女子,和炎凌宇的机警睿智还真的有得一拚。
暗月笑了笑,说道:“在下只是觉得奇怪,小姐被人弃之路旁,却不惊不怒,还敢让一个陌生人送小姐回去……请问小姐是如何想的?”
段青茗轻轻地笑了笑,说道:“那么我问你,不扔都被人扔下了,你既惊又怒,那个人可还会回来?”
暗月轻轻地摇了摇头,忽然想起段青茗看不到,他答了一句:“不,应该不会。”
段青茗又说道:“既然不会,你为何要惊要怒,徒让自己失态于人呢?又或者说,阁下觉得快些回家,比之被扔在这里更加重要?”
暗月说道:“当然不!”
段青茗沉默了。
暗月想想了想,又问道:“那么,小姐如何敢让在下一个陌生人送小姐回去?难道说,小姐不怕在下就是居心叵测之人?会对小姐不利?”
段青茗在车内淡淡地答道:“这个,我想我不必担心吧?”
暗月奇怪地问道:“为什么呢?”
段青茗说道:“刚刚你不是说了,这里已经接近城门,杀人放火者绝对不敢……再者,你若居心叵测。大可以趁我熟睡之时将我掳走,岂不更加省事?可是,你却小心询问,并说送我回去,所以我知道,你不会对我不利。”
段青茗又在内心补充了一句,最起码,你现在不会对我不利。
暗月听了,沉默了半晌,忽然笑了起来——好吧,在斗嘴上,他从来都不是炎凌宇的对手,现在,他的对手,似乎又多了一个!只不过,炎凌宇是一个那样紧张的人,那样紧张眼前的这个女子,所以,暗月知道,他以后和段青茗斗嘴的机会一定不多,因为,炎凌宇一定会想办法将他甩出去的。
话说到这里,似乎没有话可以说了。而段青茗也沉默着不知道想些什么。马车进入城门,暗月又再询问,朝段青茗所说的方向驰去,一直安全地将段青茗送到段府。
段青茗回去的时候,春桃正在等她,一看到神色憔悴的段青茗从马车里出来,春桃不由地大吃了一惊:“青茗,你是怎么了?这才一天不见的,你怎么将自己搞得很如此狼狈?”
正文 第七百二十八章 段青茗归府
说实话,春桃还真被段青茗的样子给生生地吓了一跳。
段青茗的头发乱了,脸上的妆也全部都花掉了。她的衣裙上的布条被撕下了一大块儿,吊在那里,难看极了。外面还披着一件陌生男子的衣服……最重要的是,段青茗一副很疲惫而脆弱的样子,看了,真让人心疼。
而且,春桃还注意到,段青茗的一只手似乎受伤了,被一条布条包扎得好好,只在她举手之间,还看到淡淡的血迹。
春桃一眼看到段青茗,就不由地睁大了眼睛。眼前这个脏得象猫儿,狼狈得也象猫儿一般的年轻女子,哪里还能和那个庄重持重,严谨端庄的段府大小姐联系到一起的呢?
若是不知道的,一定以为段青茗就是一个落难的难民,到某一个信任的人那里,却寻找庇护来了。
夏日的阳光,照在段青茗的身上,她就站在那里,望着春桃淡淡地笑,淡淡地说话。她的声音,缥缈如空气,轻浅如细流,听在春桃的耳里,有一种隔世的恍惚。轻得让人伤感,轻得让人疲惫。
春桃看着段青茗,总觉得她有些什么不一样了。
段青茗朝春桃笑了笑,说道:“姑姑放心好了,我没事的……倒是这位暗月公子,麻烦姑姑帮我招呼一下。”
段青茗说完,就转身和暗月道别,然后,在夏草儿陪伴之下,自己回去梳洗去了。
段青茗离去的脊背挺得直直的,影子也被她拉得直直的。她的脸上,一直带着笑容,她的态度,仍旧从容而且优,仿佛,先前经历的一切,和她并没有半点的关系,而她,也没有半点的失落和不满。
春桃眨眨眼,似乎不明白段青茗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只不过出去了一趟,整个人都不对劲了。
可惜的是,段青茗一向是个嘴严的人,你若想从她的嘴里问些什么的话,是一定问不出来的。所幸的是,段青茗虽然走了,可旁边这不还站着一个现成的?有什么事,问这个叫劳什子暗月的不就结了?
春桃转过身来,望着同样怔怔地望着段青茗背影的暗月,忽然危险地眯了眯眼睛,说道:“听说是阁下救了我家青茗?”
青茗?
可是段府那个向有恶名的嫡出大小姐么?
暗月在心内暗暗笑了一下,感觉到春桃审视的眸光,他不由地摇了摇头,说道:“也不算是救,只不过在下偶尔经过,看到小姐的马车停在那里,四周也没有人,她又睡着了,于是,就好心地叫醒了她,迸送了她回来!”
春桃微微地呆了一下。
这个暗月居然不居功自傲,顺着杆子往上爬?不过也是的,这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有的时候,你越是爬得高,就越是摔得惨——春桃点点头,只能说,这个暗月,还算有点自知之明。
春桃想了想,说道:“那么,我想问问你,我家青茗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这么狼狈?”
要知道,杜青鸾已经准备嫁给段正,春桃就是杜青鸾的管家助手了,所以,段青茗的事情,她不得不问不得不知。
毕竟,这段青茗变成这个样子,实在有些过了,这事若是传出去的话,可是有损她的名声的啊。
暗月看了春桃一眼,又说道:“现在,段小姐已经安全回府了,在下也要告辞了!”
暗月说完,朝春桃拱了拱手,转身就离去了。
整个过程,春桃都没有反应过来,待她想再问什么时,暗月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也了屋外的转角处。春桃一怔,连忙说道:“哎……那个,你先别走啊,我还有事没有问呢!”
然而,暗月已经走得远了。只有他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你若想知道什么的话,就去问段大小姐吧。在下真的有事,姑娘还请留步!”
春桃看暗月走了,不由地摇了摇头,说道::“我想告诉你,今天这事不要告诉别人呢……谁让你走那么快的?”
当事人已经走了,春桃又站了片刻,这才忽然想起,杜青鸾交待她的事情,她还没有办呢,她琢磨着,今天这事儿,是不是要告诉杜青鸾呢?毕竟,即将成为段府当家主母的杜青鸾,是不能对府里的事情一问三不知的。
可是,刚刚那个暗月……春桃在望着他的时候,总感觉到这个人有几分的熟悉,可是,你若说在哪里看到过他,春桃是真的想不出来了。
段青茗已经回去了,事情到了现在,已经算是告一段落,现在,春桃也不好再追过去问什么了,她想了想,就继续忙自己的去了。
春桃没有想到的是,她才刚刚离开,屋角处,就转出一个小小的身影。那是一个年纪小小的丫头,此时,正东张西望的,看看有没有人注意到自己。看看四周没人,她就飞快地朝着段玉兰的院子里跑去。
那个小丫头跪在地上,详详细细地将段青茗回府的事情,那个暗月的模样,以及春桃的反应,一五一十地讲了一遍。那个小丫头讲得非常详细,一看就知道,她并不是偶然路过那里,而是专门跟踪着春桃,并将她的行为一清二楚的。
段玉兰正在镜子前梳妆,听了那个小丫头的话,她放下手里的梳子,淡淡地转过身来,朝那个小丫头问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那个小丫头飞快地点点头,说道:“回二小姐的话,自从二小姐要奴婢多注意春桃姑姑的行踪之后,奴婢就一直跟着春桃姑姑,所以,无论她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奴婢都记得一清二楚的。”
段玉兰望着那个丫头,淡淡地点了点头,说道:“你做得很好……”
说完,朝站在一侧的月华点了点头,月华从怀里掏出一小块银子,放到小丫头的手里,说道:“你以后无论有了什么消息都要第一时间讲给二小姐听,明白么?”
小丫头望着手心里的银子,只觉得两眼放光——要知道,这一锭小小的银子,可以等于她一个月的月俸还要多了,看来,给二小姐打听消息,可真比她努力干活得到的都会更多吧。
小丫头小心翼翼地将手里的银子收好,然后,乐呵呵地说道:“月华姐姐放好吧,二小姐对奴婢这么好,奴婢若有了消息,一定会第一时间来告诉二小姐的。”
段玉兰似乎不想听这些闲话,只微微地闭了闭眼睛,一侧的月秀见了,连忙朝那个小丫头招招手,示意她可以离去了。
小丫头一看,连忙朝段玉兰谢了个恩,然后,转身出门去了。
那个小丫头走了,屋子里,就只剩下月华和月秀两个丫头。
段玉兰坐在妆台前,闭着眼睛不说话,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月华悄悄地走到一侧,将段玉兰手边已经凉掉的茶换上——自从刘蓉出事之后,段玉兰的性子就变得非常的古怪而且喜怒无常,月华和月秀这两个小丫头跟着段玉兰,也整天都是战战兢兢的,做事也非常的小心,完全是一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样子。
月华的脚步虽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