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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誉“嘿嘿”一笑,拍拍心口,卖萌地说道:“回爹爹的话,这个黑衣人其实非常蠢的,就象个母猪一样,他被我发现了,居然还想走,我叫人前后堵住他,然后用药耗子的药用力一洒……就抓到他了。”
段誉可以说得是声情并茂。他望着段正,一脸献宠的样子,令段正忍俊不禁起来——这个段誉啊,怕是瞎猫碰到了死耗子一般才抓到这个黑衣人的吧?要不然的话,就凭黑衣人的身手,手无缚鸡之力的段誉,哪里能是他的对手呢?
话虽然这样说,可段正着实对段誉的做法感觉欣慰,他抚了抚段誉的头顶,说道:“不错,真不愧是我段正的儿子。”
段誉心道,你段正的儿子可真不怎么样,我就因为不是,所以,才比较厉害。话虽是这样,可段誉是万万不敢说出来的。他又“嘿嘿”笑笑,指了指黑衣人说道:“爹爹,你还是问问他,究竟为什么要闯我段府,究竟想对谁不利吧?”
黑衣人用力地咽了一下口水,有些艰难地说道:“是你府里的姨娘刘蓉让我来的。”
他说的是刘蓉,而不是刘姨娘。
段正一听,不由地怒喝一声:“你大胆……”
这个黑衣人不是刺客么?怎么这一转眼的,又和刘蓉扯上了关系了呢?而且,刘蓉只是一个妾室啊,一个外人直呼她的名字,本身就已经令人生疑了。你叫段正怎么不怒?
段誉看着段正,眸光一转,忽然淡淡地说道:“爹爹,您是不是应该听他把话说完?”
段誉一边说,一边朝黑衣人望了一眼,意味不明地一笑,:“你就把你来这里的目的,五一十地,全部都告诉我爹爹吧……”
段誉带着警告的话,让黑衣人又开始了阵阵战栗。他的身上,有一阵焦糊的味道顺着流风而来。混合着他身上的汗液的味道,实在是难闻极了。
黑衣人的手被烫伤了,脚也被烧坏了,鞋子,早让段誉的人脱了,不知道扔在哪里去了,脚下的石子很是硌人,硌破了刚刚结成的薄疤,只动一下,就痛极了。
黑衣人站在流风口处,被入夜的冷风一吹,顿时觉得浑身都痛得厉害,可是,再厉害的痛,也没有刚刚所看到的段誉的手段更加可怕了吧?
那种可怕,宛如一场恶梦绕身一般,无论什么时候,你只要一想起来,就会觉得心惊胆战。
黑衣人用力吞了一下口水,说道:“刘姨娘让我来,是想让我帮她偷一床被子……”
偷一床被子?
可是刚刚刘蓉承认的那一床么?
段正眉毛一扬,不由地想起了刚才的事情。
王嬷嬷已经承认是她去偷杜青鸾的被子,而理由呢,则皆因担心主子所致,现在,被子已经拿回来了,段正虽然因为刘蓉的举动而生气,可归根结底的,只是一床被子而已,略微的惩罚一下刘蓉也就是了,可是,现在,怎么又扯上了这床被子呢?
段正不由地抚了抚额头,他忽然有一种感觉,这床被子的背后,似乎还有某种故事呢。
黑衣人望着段正,语气没有半点的迟疑——就将刘蓉叫他来的目的竹筒倒豆子一般地,全部都说了个清清楚楚——横竖的,这都是因为段府之中的内斗而来,到时候,这些人想要怎样,就怎样吧,可真的不管他的事情呢。
段正听着,脸色越变越阴沉。
黑衣人就是刘蓉使了大价钱请来,目的,就只为了一床被子的。而且,指明了,就是杜青鸾身上所盖的那床被子。因为,据黑衣人所知,那床被子上,有一些见不得光的东西,足以令杜青鸾致命。原本,这事也不用惊动他的,可是,就因为杜青鸾身边的丫头春桃太过机警,本身又懂武功。再加上春桃整天守在杜青鸾的身边,而杜青鸾本身就是个难缠的主儿,刘蓉若想下手,也是没有那么容易的。为了安全起见,刘蓉才不得不请动了黑衣人这副大驾。黑衣了马到成功,被子就是由他神不知,鬼不觉地盖到杜青鸾的身上去的,现在,又是他原封不动地将被子偷回来的。
黑衣人的话说完了,他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似乎在等待着最后的发落。
段誉站在段正的身后,不由地转了转眼珠儿。黑衣人看似诚实,其实并没有表面的那么老实,可他虽然聪明,还是露出了马脚——首先,他唤刘蓉的时候,并没有象一个陌生人一般,唤“刘姨娘”,而是以熟人的口吻,唤的“姨娘刘蓉”。这其二呢?黑衣人既负责把被子盖到杜青鸾的身上,又负责把他偷走。这只能证明一件事,就是说,他和刘蓉至少打了两次以上的交道。
这些,似乎都是微不足道的,可是,段誉在古代生活了这么长一段时间,有些细节,还是不能忽略的。
忽然,段誉的衣袖被人拉了一下,他转过头来,就看到了站在一侧的段青茗。
段青茗一直沉默地站在段正的身后,此时,她拉了段誉走到一侧,轻声问道:“誉儿,这个黑衣人没说实话。”
充其量,这个黑衣人只说了一半的实话,另外的一半,要么就是没说,要么,就是骗人。
段誉想了想,说道:“那么,我让他全部说出来?”
既然黑衣人有所隐瞒,段誉就不会放过他,可现在的问题是,要当着段正的面,让这个狡猾的黑衣人来个什么都说到底,究竟要使个什么法子呢?
段青茗想了想,唤过段誉,在他的耳边说了些什么。
段誉听了,不由地点头,然后,乐颠颠地去了。
这边,段正还在沉默着。他的的人,就站在这一顺而过的流风里,深夜的灯,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那样斜斜地铺在地上,有一种无法压抑的怒气,正从他的身上,渐渐地弥漫出来。
段正狠狠地望着那个黑衣人,他的唇,紧紧地抿着,手心也握得紧紧的,似乎,他生怕自己一生起气来,就会忍不住上前一步,将黑衣人的肚子掐断一般。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原本一件再普通不过的被子事件,现在居然成了盖杜青鸾的凶手?
正文 第六百六十九章 挟持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原本一件再普通不过的被子事件,现在居然成了盖杜青鸾的凶手?
可是,那条被子,段青茗不是说是她的么?现在,怎么又变成了害人的东西呢?而且,那床被子,为什么又成了害人的东西了呢?难不成,是段青茗想害杜青鸾?可是,听着也不象啊,且不说段青茗和杜青鸾向来感情极好,单单是看段青茗指正那被子是她的进修那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就足以可以证明,那床被子,肯定没有什么龌龊的东西。
段正冷着眸子,朝黑衣人走了一步。一侧的段青茗看着,不由地眯了眯眼睛,看来,这次段正真的是怒了,这个黑衣人的下场,真的不会怎样了。
段誉很快就转了回来。他的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东西。他跑到黑衣人的面前,望着黑衣人,说道:“哎,这个东西,你认识不?”
黑衣人看了一眼,忽然就变了颜色。
段誉的手里,拿着一枚黑色的虫子,那虫子,若不细看,就象是一块黑色的被疤。贴在段誉小小的手心,还在不停地蠕动着,似乎在寻找什么一般。
黑衣人问道:“你这东西哪里来的?”
段誉望着黑衣人,轻轻地启唇,说道:“被子。”
黑衣人一听,不由地说道:“你胡说……”
段正一步一步地朝着黑衣人走来,他一边走,一边说道:“誉儿,你让开。”
段正这是怕黑衣人对段誉不利。
段正看出来了,那个黑衣人此前好象中了什么迷药一般,可现在已经恢复了好几成,以他的功夫,想挟持段誉的话,也不是不可能的。段正是在提醒段誉,叫他小心黑衣人的后着。
段誉听了段正的话,连忙“哎”了一声。他迈着小腿,就要朝段正走去。
然而,就在这时,黑衣人忽然上前一步,一把抓住段誉举到自己的面前,阴恻恻地说道:“放了我,要不,我要了他的命……”
段正一怔,想去救,可是,如此远的距离,已经赶不及了,他只好眼睁睁地看着段誉落到了那人的手里,一时之间,手足无措起来。
一侧的段青茗跨前一步,望着黑衣人,慌张地说道:“别伤了我弟弟。”
黑衣人看了段青茗一眼,冷道:“你们放了我,我就放了他。”
段青茗脸色苍白地看了段正一眼,似乎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段正怒道:“你先放了我儿子再说。”
黑衣人提着段誉的手,又紧了一分,他说道:“你还要不要你儿子的命?若要的话,快些放我走。”
两方僵持下来,黑衣人只觉得手脚发软,他想起段誉此前的酷烈手段,不由地怒道:“死小子,我不会放过你的。”
段誉眨眼,望着黑衣人,说道:“我们和你无怨无仇的,你为何要这么对我们?”
黑衣人冷道:“我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段誉又再眨了眨眼睛,说道:“那我也给你钱,你放了我。”
黑衣人摇头:“太迟了,我只忠于第一个委托我的人……”
段誉说道:“刘姨娘让你偷被子,你已经偷了,契约已经完成,现在,我给钱,你帮我办事好不好?”
黑衣人听了段誉的话,似乎愣了一下,可是,很快的,他摇了摇头,说道:“不行。”
段誉忽然问道:“你和刘姨娘很熟?”
黑衣人警惕地望着段誉,说道:“你想问什么?”
段誉摊开手,说道:“若是不熟悉的话,为什么放着我的生意不做,而替她卖命呢……更何况,我的价钱一定比她高。”
黑衣人看了段誉一眼,摇头:“你太狡猾了……刘姨娘可是我们的踏实客户……”
一侧的段正和段青茗听了,都不由地脸色变了一下。
刘蓉是这个黑衣人的忠实客户?那么,他们的合作,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段誉望着黑衣人,说道:“只要你肯,我也能成为你的忠实客户的。”
黑衣人望着段誉,不说话。
段誉忽然诡异地一笑,说道:“或者说,我们换个方式说话,你就会同意了?”
说完,段誉小小的身体忽然象条鱼一般地用力一滑,他居然挣脱了黑衣人的手臂,自己逃了出来。
黑衣人看看自己的手,再看看溜出去的段誉,一时之间,居然怔住了。
这个段誉,他还是小看了他不是?
段誉才一刚刚脱身,段青茗就跑上来,一把将段誉抱住:“誉儿,你可吓死我了!”
段誉“嘿嘿”地笑笑:“姐姐,你放心好了,我没事的。”
段青茗看着段誉不在乎的样子,又看看段誉浑身上下没事,就嗔怪道:“你怎么回事?跑到那里去给人挟持?”
段誉说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段青茗不由地将段誉抱紧了些。刚刚,她是告诉段誉,拿那个水蛭去吓一吓那个黑衣人的,可没想到的是,段誉居然给那人抓住了。想到段誉刚才的样子,段青茗不由地说道:“誉儿,你是出了什么事,我要怎么办才好?”
这边,段正已经怒吼一声,朝着黑衣人冲去。
这个可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