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膏,更加不敢离手了。
一路上,丫头看到聂采月,个个都停住手来打招呼,聂采月脚步不停,只想快些赶到前厅去。然而,在转过长廊的转角时候,意外竟然发生了。
在拐角的另一端,一个小小的丫头拿着一筐子的针线东西迎面而来,由于她走得急,脚步又快,在经过转角的时候又没有注意,一下子就将迎面而来的聂采月撞了个趔趄。
聂采月猝不及防之下,顿时被撞得后退了两步。差一点儿就要倒在窗台之上。紧跟着聂采月的绛儿眼明手快地扶住了聂采月,自己却被那种外力撞得一下子“登登”地后退两步,然后,手里的盒子一下子飞了出去。
眼看着,那个撞聂采月的人又朝自己撞了过来,绛儿连忙扶住聂采月后退两步,让那丫头踉跄着又向前走了两步,绛儿怒喝道:“你这是做什么呢?走路这么不小心的?难道没有看到我们小姐来了么?”
那个丫头年纪还小,面孔也十分的陌生。原本看到撞到了主子,已经被吓得魂飞魄散了,此时,再被绛儿一喝契,再一看撞到的居然是嫡小姐聂采月,这下就知道事情大了。她一把丢掉手里的筐子。连掉了一地的丝线都顾不得拣。“扑通”一声跪下,连忙磕头认罪道:“二小姐请恕罪,这都是奴婢的错,奴婢的错啊……”
聂采月在绛儿的扶持下站稳身体,她定了定神,说道:“下次要小心一些,不要再撞到人了。”
说完,聂采月挥了挥手,让那丫头拣好自己的东西,然后离去了。
绛儿看聂采月没事,那个手忙脚乱的丫头也离开了,她这才去找她的药膏。
因为那药膏跌出的方向绛儿大概是知道的。所以,她基本上根本没花什么功夫的,就把这药膏拣到手了。
绛儿拿着帕子擦了一下药膏上的尘土,然后朝聂采月说道:“好了,小姐,我们走吧,老太君还在那里等着呢。”
聂采月抚了抚被撞痛的肩膀,望着绛儿,再看看那跌了药膏盒子的地方,眸子里的亮光微微地闪了一下,只一下,她随即点了点头,说道:“好了,我们快些过去吧。”
聂采月的丫头,都是聂夫人一手挑选,然后再让嬷嬷亲手调教出来的,她们不但对主子忠心耿耿,而且个个都非常的周到细心,处理起事情来,也足可以独当一面。绛儿和吟儿两个大丫头尤为出色,不但能经常为聂采月分忧,更能为她添光加彩。
没过多久,聂采月已经出现在正厅的门口。她匀了匀呼吸,又抚了抚没有一丝褶皱的裙子,然后,这才款款上前。
今日的聂采月,身上穿着一件浅绯色的上衣,颜色略深的长裙,此时,她亭亭玉立地站在那里,自有一种说不出的雍容姿态。聂采月站在大厅的中间,先是款款向聂太君见礼,然后,就是聂夫人,再然后,她举步上前,站到了聂太君的面前。
聂采月站在那里,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得体而不显得熟络,雍容之中又带着说不出的大气。那种感觉,犹如三月的明庶风无声拂面,令在场的气氛,登时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再看聂采月的脸上,化着精致的,却显得清爽的妆容,尤其是一双大大的眼睛,闪烁着睿智的,甚至是淡定的光芒。
聂太君认真地打量着自己的这个嫡孙女儿,明显地感觉到今日的聂采月,似乎变了一个人一般。
往日的聂采月最是胆小,看到这个祖母,也是一点都不亲的。而且,她无论在哪里,只要一看到聂太君,就吓得脸色苍白,眸光惶恐不安,看那眼神,似乎聂太君会变成老虎,吃了她一般。可是今日的聂采月,却双眸有神,仪容得当,更重要的是,她清澈的眸子里,有一种令人安心的力量,此时站在聂老太君的面前,自有一种不卑不亢的气质。
聂太君暗中点了点头,这才是聂府的嫡女,这才是大家的风范。
一侧的聂夫人望着自己的女儿,也同样感觉到了她的转变。在担心聂采月的同时,聂夫人不由地欣慰,自己的女儿,似乎在一夜之间,就长大了一般。
聂湘秀一看到聂采月,就恨得牙齿都是痒痒的。她不顾自己的手臂还在涌水,蓦地站起身来,伸指一指聂采月,怒道:“聂采月,你居然敢害我!”
聂采月望着聂湘秀,微微诧异地问道:“不知道姐姐何出此言?”
转眸间,聂采月似乎这下子才看到聂湘秀的手臂,她一掩口,惊愕地说道:“姐姐……你的手臂这是怎么了?”
聂湘秀的手臂,不过在这一会儿的功夫,已经又肿大了一倍,不但肿,而且透着诡异的黑色,那原本出了水泡地方全部都烂了,此时,渗着黑色的水滴,难看极了。
再看聂湘秀的额头上,似乎渗着汗水。此时,她勉强忍耐着,朝聂采月怒目而视道:“聂采月,你居然敢拿假药膏害我?”
聂湘秀也十分的聪明,她根本就不拿聂采月此前说什么太君所赐的话来说,只狠狠拿话来堵聂采月,好为自己出一口浊气。
聂采月先是惊愕,然后摇头,她说道:“我不知道姐姐究竟怎么会变成这样,可是,我可以保证,那药膏一定没有问题……因为,那是祖母给我的,祖母的东西,怎么会有问题呢……”
微微地顿了一顿,聂采月将自己的手臂拉上一点,露出了今日被茶水烫到,可是已经恢复得完好无损、只有一丝微红的肌肤,说道:“姐姐方才也看到了,这药膏妹妹也擦了,可是一点事都没有的啊(百分号)……”
正文 第六百五十章 针锋相对
聂湘秀被聂采月气得直跳脚——什么祖母所赐啊,什么随身携带啊,这个聂采月分明是在陷害自己,将有毒药药膏给自己用,她自己根本就没用,如果不是的话,为什么聂采月擦了没事,等轮到了自己才有事啊?这明明就是胡言乱语嘛,你不看看,自己的手臂肿成什么样子了?
想到这里,聂湘秀忽然灵光一闪,她蓦地想起了,那个红儿在摔跤的时候似乎踩到了什么才滑倒的,说不得,这也是聂采月所做的手脚呢。
想到这里,聂湘秀忽然大叫道:“我想到了,聂采月,红儿摔跤,将汤洒在我身上的事情,是不是也是你指使丫头做的……是不是你故意让烫到我的?”
聂湘秀回过头来,朝聂太君哭诉道:“太君啊,您看看吧,妹妹她陷害于我,现在又推到了老太君您的身上,而且,她还让丫头往我的身上泼汤……这个聂采月……她分明是居心叵测啊。”
一侧的岳姨娘望着聂采月也是眼神忿忿,她说道:“二小姐和大小姐可是亲生姐妹啊……大小姐这人性子直,说话也直,若有什么得罪了二小姐的地方,尽可以禀明夫人处罚于她啊,你说说,这亲生姐妹之间的,怎么可以用这种见不得人的手段?”
岳姨娘的的这话,可真算得上是毒辣无比了——大小姐性子直,二小姐性子阴险才能陷害于她。二小姐是嫡女,可以以身份压人,亦可以要夫人惩罚于聂湘秀……总之,这好处全部都让聂采月得去了,这聂湘秀可真是无辜之极啊。
聂采月听了岳姨娘的话,不由正色说道:“岳姨娘此言差矣……我与姐姐原本就关系和睦,哪来的得罪不得罪的?再说了,即便是姐姐教导采月,也是为了采月好,怎么能动不动就惊动大人,让他们为我们这些小辈们烦忧呢?”
岳姨娘的脸色,顿时僵了一下。
聂采月都说了,“小事”不要烦忧大人,可现在,聂湘秀正拿着“小事”,来大人们的面前大做章呢!
看到岳姨娘沉默,聂湘秀又再大声说道:“聂采月,你说,是不是你让人拿汤来泼我?”
聂采月正色说道:“姐姐,你别忘记了,刚才的位置是怎么坐的,我若站起来走到你的身边去,也要花不少的功夫,更何况,我的手被烫到了,根本就不能动,怎么能陷害于你?”
聂湘秀却是不理,她当场就洒起泼来:“我不管,聂采月,你自己做不来的事情,可以叫丫头去做的是不是?你明明拿了假的药膏来陷害我,都居然敢说是老太君赐与的……聂采月,还有什么事是你做不出来的?”
……
聂湘秀的每一句话都针对聂采月。聂湘秀的第一句话都拉上太君,这样的话,即便明知道她在撒泼,可终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岳姨娘听到女儿如此说,也在一边附合。聂夫人看到这母女俩如此无耻,肺都气炸了,她冷道:“好了,大家都别吵了……众所周知,老太君赐下的每一样东西都是有记号的……采月,你就将太君赐下的药膏拿出来给老太君,让她老人家辨认一下,是不是她赐下的东西就是了。”
岳湘秀一听,立时安静下来,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聂采月,似乎想看看聂采月拿出来的是不是原先的那个盒子。
岳姨娘的眸子里,流露出说不出的冷笑——聂采月,你能拿得出来么?
聂采月听了,认真地说道:“我自然知道老太君赐下的每一样东西都是有记号的,所以才敢自己用,才敢拿给姐姐用。而且,老太君赐下的东西,我向来是随身携带的,深恐有什么闪失,让人钻了空子。”
说着,聂采月从贴身的口袋里取出一个精致的盒子,然后,呈上来,说道:“这个就是老太君赐予的药膏。”
那药膏居然不是放在绛儿的身上,而是由聂采月自己随身携带的吗?
那么,方才在走廊转角处换掉的那个呢……
岳姨娘忽然不敢再想下去。
岳姨娘的脸色忽然就变了一下。然后,她看了一眼身后的嬷嬷,狠狠地瞪了一眼。那个嬷嬷脸色惨白地后退两步,低下头去,不敢说话了。
聂湘秀倒是不知所谓。她望着聂采月,大声说道:“你确定就是这个么?若不是的话,你又要如何?”
聂湘秀刚刚听姨娘说了,药膏的方面她已经叫人去做了,这个聂采月是无论如何都拿不出小修给的那个药膏盒子的。所以,现在看到聂采月坦坦然地拿了出来,聂湘秀不由地冷哼一声:“谁知道你有没有偷偷换掉一个盒子?”
聂采月认真地说道:“老太君赐予的东西,在采月这里就只有一件……哪里有搞错的理由呢……不如就请老太君辨认一下,这盒子是不是老太君之物呢?”
老太君身边的严嬷嬷下来,接过聂采月手里的盒子,然后,呈给了老太君。老太君只看了一眼,脸色就变了一下。只一下,她点头,说道:“这个盒子,就是我屋里的。”
盒子是老太君屋里的,可是,这里面的药膏呢?是不是真的是老太君之物呢?
堂下,无数双眼睛都看着老太君,似乎想看看她究竟在搞什么鬼一般。
老太君望着药膏半晌,只见药膏上面薄薄的一层已经被刮去了,还有中间的地方,被挖去了较大的一块儿。老太君看看聂采月,说道:“听说,是你帮你姐姐擦的药膏?”
聂采月款款说道:“回祖母的话,是的……那药膏是孙女儿在受伤最初的时候,祖母派人送来的,孙女儿因为珍惜舍不得用,所以,就只刮了薄薄的一层,好在那药膏灵验,这一擦啊,烫伤就好了大半。可是,等到姐姐烫伤的时候,采月一时心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