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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青茗想了想,说道:“炎凌宇是不是来了,我并不知道,只不过,他那个人一向小心,怎么会无端端地中毒呢?是别人暗害于他,还是怎样?”
段誉摇了摇头,说道:“这个,我就真的不知道了,姐姐你也是知道的,炎凌宇那人一向骄傲。有些话他不愿意说,别人也是没有办法的。”
段青茗微微地沉了沉眸子,却没有说话。
段誉想了想,又说道:“姐姐,下次炎凌宇来看你的时候,你能不能劝一下他,让他好好回去医他的毒啊。”
段誉想起太医们束手无策的样子,一个劲地摇头:“这个炎凌宇啊,不是我说他,他把自己的命,也看得太不值钱了。明明就是没有的医的毒……”
话说到这里,段誉发现失言,他连忙捂住自己的口,一个字都不敢说了。
可即便是这样的半句,也足够令段青茗震惊了,她望着段誉,苍白着脸,问道:“誉儿,你说什么?炎凌宇身上的毒,无解?”
段誉扁扁嘴,知道瞒不过了。
他先是叹了口气,然后说道:“炎凌宇中的是一种叫什么毁天灭地的剧毒,听说没有解药。”
段誉想了想,似乎觉得自己说得太武断了,他又接口说道:“只不过,太医们在想办法了,说不定能找互解救的方式也未可知啊。”
机会和希望都是渺茫的,死亡却是近在咫尺的。
段青茗的脸色,蓦地变得灰白,然后,她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炎凌宇中的,居然是那么霸道的毒,那么,他的生命,真的就走到了尽头了么?
这种名为毁天灭地,碧海青天的毒,段青茗曾经听过,这种毒,只有在恨极了一个人的时候才会用上,这种毒,毒性霸道而且无解。只要中了这毒的人,先是全身无力,再后来就是一天一次的全身剧痛。那种痛苦,真的不是一般人可以忍受得了的。
再后来,人的血液变蓝。而且,每毒发一次,血的颜色就会加深一些,当变成碧蓝青天的颜色是,人的生命,就已经走到了尽头。
段青茗微微地闭了闭眼睛。
炎凌宇他怎么会中了这种毒呢?按照道理来说,这种毒的潜伏期并不算太长,通常在二十四个时辰之后,就会毒发。那么,二十四个时辰之前,炎凌宇在哪里,见过什么人?又接触过什么东西呢?
想到这里,段青茗不由地将视线移到了段誉的身上。
段誉不由地扁扁嘴,他朝段青茗摊开手,说道:“你别看我,说实话,我还真不知道这些。”
段青茗不由地沉默起来。
炎凌宇的手下,有数不清的能人,这些事情,相信这些人都能查得出来,现在的问题是,要怎么样,才能解开炎凌宇身上的毒呢?
虽然,中了这种毒之后,一身功力尽废,从此变成废人。可是,只要能留得一条命在,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加珍贵的呢?
但是,那么骄傲的炎凌宇,是否能接受这种命运的安排呢?
难道说,这就是炎凌宇为什么明明来了这里,可是却不肯进门的缘故么?
说不出为什么,段青茗只觉得心中一痛,一阵难言的酸楚弥漫了她的全身。她握紧了手里的帕子,咬紧了下唇。段青茗现在只想看看炎凌宇的脸。
段青茗低声说道:“炎凌宇现在哪里?”
但凡染上了这种剧毒的人,是不会回到皇宫里去的吧?现在的炎凌宇,一定在自己的哪一处别院里暂住吧?
段誉说道:“炎凌宇现在他的别苑里,落水他们在那里守着。”
对于经常和炎凌宇在一起的段誉,对于炎凌宇的那些手下并不算是陌生。不单单是段誉,即使是段青茗,也知道那个医术十分了得的落水。
段青茗说道:“我想去看看他。”
段誉微微地摇了摇头:“你现在还是不要去吧……因为,炎凌宇说了,即使是你去了,他也不会见了。”
炎凌宇居然不肯见自己?
段青茗不由地呆了一下,她问道:“为什么?”
她段青茗一不欠炎凌宇,没有将炎凌宇家的孩子扔到井里去……炎凌宇,你为什么不肯见她呢?
段誉却是明白炎凌宇的想法的,他低下头去,低声说道:“他大概不想你看到他狼狈的样子吧。”
段青茗沉默下来。
是的,那样骄傲的炎凌宇,哪里允许自己狼狈的样子被外人看到呢?现在,怕不只有段青茗,但凡是和他有关的人,他都不会再见了吧?
最起码,在他没有好起来之前,他是没有心情见任何人的吧?
可是,炎凌宇并没有隐瞒段青茗,最起码,段誉还能进出炎凌宇的别院,最起码,他还能将炎凌宇的具体情况告诉段青茗。
段誉站起身来,说道:“好了,姐姐,你想知道什么,或者有什么话要带给炎凌宇的,就由我代劳吧……至于去见炎凌宇,还是迟些再说吧!”
段青茗的心里,无来由地有些发堵——再迟些时候?那么,是迟到什么时候呢?
是迟到炎凌宇的双眼尽盲,看不到任何东西的时候?还是等到他毒发身亡的时候呢?
只要一想到这些,段青茗的心里,就刀割一般的难受。她忽然站了起来,斩钉截铁地朝段誉说道:“不,我现在就要见他。”
段誉犹豫了一下,说道:“那好吧,我先去问问炎凌宇,问他愿意不愿意见你。”
原本,段誉是不想趟这趟浑水的。可是,当他看到段青茗坚定的眼神,以及不容置疑的口气时,他忽然觉得,让段青茗见一下炎凌宇,或许对于炎凌宇来说,是一件好事吧?
段誉点头:“好吧,我带你去见他。”
至于见了炎凌宇要如何解释,两个人见面之后,又会发生什么样的互动,那就要看段青茗的了。
段青茗轻轻地吁了口气,她挥了挥手,朝侍候在一侧的夏草儿说道:“夏草你,你陪我去换件衣服。”
说完,段青茗又回头叮嘱段誉道:“你在这里少待一会儿,别走开。”
正文 第五百五十七章 段青茗的丫头们
段誉听了,微微地点了点头。他又回到自己方才位子前坐下,拿着月葭重新帮他换好的茶,低头喝了起来。
屋外,忽然传来段玉兰刻意拔高的声音:“姐姐,姐姐你在么?我来看你了。”
段誉微微地眯了眯眸子,这段玉兰怎么会如此好心地来看段青茗呢?她怕是又想出什么损招儿来对付段青茗了吧?
虽然,段青茗并不怕段玉兰的算计,可是,段誉的心,还是不由地警惕起来。
要知道,这段府之中,段玉兰母女和段青茗姐弟可以说是水火不容的死对头。前一段时间,段誉才从刘蓉的手里得来了丁柔的嫁妆,现在,段玉兰又来向段青茗示好,这不得不让他怀疑起来。
看到段誉的眼光朝外看,正帮他添着茶水的月葭低声说道:“大少爷不用担心,秋宁姐姐会打发二小姐走的……她肯定进不了小姐的屋子。”
段誉微微地点了点头。
其实,段玉兰进不进段青茗的屋,对于段誉来说,可是一点影响都没有,相反的,若是段玉兰有胆子进来的话,段誉就有本事让她哭着出去。
对敌人仁慈一分,就是对自己残忍十分。这样的错误,段誉是绝对不会犯的。
果然。屋外,秋宁挡在那里,段誉透过半开的窗子,只看到秋宁直着身子,看似无意,可刚好挡在段玉兰的前面,只听她的声音缓缓地传来,不须不疾,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恭敬:“回二小姐的话,大小姐正在屋里休息,现在不见客,还请二小姐回吧。”
这秋宁的话,可算是不客气了,段玉兰进门,她都可以看成是客人,那么么,依段玉兰的性子,真的能受得了么?
段誉眯起眸子,侧耳听了起来。
果然,段玉兰有些不悦地说道:“秋宁,相同的理由,你已经用了许多次了,就象这次,你都没有进去通传,怎么知道姐姐不愿意见我呢……姐姐前日里离开府里整整一天一夜,浑身是伤的回来,难道我这个做妹妹的不应该来探望一下么?”
段玉兰哪里是来探望段青茗呢?她这明明是在给段青茗添堵呢。说什么段青茗离开府里一天一夜方才回来,这话若是传了出去,岂不是在告诉世人,段府的大小姐不懂规矩,夜不归宿嘛!
秋宁说道:“二小姐这是哪里话呢?我家小姐只是出府去上香,恰巧马被惊了,伤到了脚,这才休息了一晚方回,二小姐不是明明知道这事的么?怎么还在奴婢这里乱说一通的呢?这府里府外,知道的,还道二小姐是担心我家小姐,这若不知道的,还以为二小姐胸襟小,诋毁自己亲姐姐的名声呢!”
秋宁的这一番话,可将段玉兰堵得差点透不过气来。她气得直想跳脚,可又拼命地想保持住自己好不容易树立起来的贤淑的样子,只好铁青着脸,差点儿气成了内伤。
段玉兰斜视着秋宁,冷冷地说道:“秋宁,你这见到主子就巧言令色的样子,不一样的在诋毁我姐姐的名声么——见主不尊。这可是你主子教你的么?”
秋宁低下头去,说道:“奴婢不敢……只是主子教导奴婢,凡事都要实事求是,绝对不可以欺上瞒下,捕风捉影。奴婢提醒二小姐,则是为了二小姐的名声着想,以免二小姐的话传到外人的耳里,伤了二小姐名声。二小姐若要责怪,秋宁只好领罚……”
秋宁的这一番话堵得段玉兰再也说不出话来。她脸色铁青地站在那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走也不是,回也不是。
屋内,段誉一下子没有忍住,一口茶喷了出来。而且,他又被茶水呛到了,剧烈地咳嗽起来。
一侧的月葭连忙上前,替段誉擦拭他喷出来的茶水,月葭嗔怪道:“大少爷也是的,您怎么就呛到了呢?”
段誉拿过月葭手里的布巾,一边擦拭,一边说道:“我还不是被秋宁的话给惊到了?”
月葭听了,不由地掩口一笑,小声地说道:“我们小姐说了,这二小姐想装贤惠,我们这些人就要给她机会。只要和她讲理,不反驳,而且表示恭敬就行了,其他的,随意!”
段誉一听,又笑了起来:“我倒没想过,看秋宁表面挺实在的,这讲起理来,也是一套一套的!”
非但一套一套的,而且还专门损人,堵人。一样不落。
月葭一笑,说道:“大少爷,奴婢告诉您吧。奴婢们几个啊,秋宁姐姐的嘴是最能说的,而且说出来的话,可是不惊死人不休。夏草儿姐姐也能说,可是,她没有秋宁姐这样一针见血的……”
段誉听了,一边咳嗽,一边又笑道:“月葭啊,我现在明白了,姐姐屋里丫头们啊,一可是一个顶俩的,我以后得叫我院子里的丫头们多学着点儿,这样的话,以后有人找上门来,就不用怕吃亏了。”
月葭听了,抿嘴一笑,道:“大少爷啊,您是没有认真地看您院子里的那几个小妹妹们吧?那比起奴婢们几个,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啊。”
段誉听了,笑道:“也对啊,姐姐帮我挑的,哪里能错得了呢……看看你们的样子,我就能知道,我的院子里以后是什么样的了。”
月葭和段誉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