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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事情?”
炎凌宇喜欢自家小姐啊,这可是谁都看得出来的事,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家的小姐,总是将三皇子殿下往外推,现在倒好了,还帮玉萝公主牵起红线来了。
月葭的心里,十分的不平,对段青茗不平,对炎凌宇不平。
段青茗深深吸了口气,说道:自然是要告诉他的啊……你想想,玉萝公主和炎凌宇的身份都十分的特殊,这件事,他得早些知道。若不然的话,让有心人拿这个作章,可就真的麻烦了。”
月葭听了,不由地扭了一下身体,她说道:“可是,三皇子殿下若不喜欢玉萝公主怎么办呢……或者说,他的心里,已经有人了呢?”
段青茗的心里,有些发堵。可是,她还是勉强镇定地说道:“喜欢一个人,并不是要对方一定喜欢你,只要对方知道你的心意,也就够了——圆满的结局,只在故事的最后。没走到那一步,有谁知道?”
月葭听着段青茗的话有些伤感,她连忙不敢应声了。
可是,在月葭的心里,自家小姐和三皇子殿下是最最般配的,这个从半路上跳出来的玉萝公主啊,既不温柔贤惠,又没有自家的小姐聪明,三皇子殿下一定不会喜欢她的,一定是的。
段青茗微微叹了口气,然后,她站起身来,径直朝着屋里走去。
月葭一看,连忙拔脚就跟了上去。夏草儿看到了,一拉月葭,轻声说道:“月葭,你怎么惹了小姐不开心了?”
月葭委屈地说道:“我哪有啊?还不是那个玉萝公主她……”
话刚说到这里,就听屋内传来段青茗淡淡的声音:“月葭——”
月葭一听,连忙捂住了口,再不敢多说一个字了——
段青茗不喜欢多嘴的丫头,所以,但凡那些丫头们看到的事情,是绝对不会外传的,今天,月葭感觉到了委屈,不由自主地,想要和夏草儿倾诉,段青茗这一喝止,月葭恍然知道,自己差点儿就犯了段青茗的忌讳了。
夏草儿看到月葭受了教训,也不敢再问了,只投了一个同情的眼神给月葭,然后,忙自己的去了。倒是月葭,看到夏草儿走了,自己也耷拉着头,灰溜溜地进屋了。
做错了事,是要受到惩罚的,就好象月葭,若是自己认错的话,罚得可能还会轻些,可是,若是让段青茗说出口的话,那可就真的麻烦了。
段青茗从来不会轻易处罚自己手下的丫头,可是,若是有谁犯了错的话,她也是绝对不会姑息的。
所以,了解段青茗的这些个丫头们,个个都知道,若是做错了事情,先去找段青茗去认错,通常都会没事的。
屋子里的光线有些暗,看不清楚屋内的情形。
段青茗坐在屋子里的一角,神情淡淡的,看不清表情。看到月葭灰溜溜地走了过来,她仍旧淡淡地说了一声:“帮我添茶。”
月葭听了,连忙走上前去,帮段青茗将茶水续满,然后,乖乖地站在一边,不敢出声了。
段青茗静静地喝着茶,也不说话。月葭感觉到浑身都不自在一般。过了半晌,她讷讷地说道:“那个……小姐,刚才,奴婢……”
月葭因为紧张,一句话分成了数句话来说,原本,她是想说自己错了,想让段青茗处罚的。可是,话到嘴边,月葭一看到段青茗似笑非笑的眼神,顿时说不出话来。
段青茗喝了一口茶,望着月葭,淡淡地说道:“你怎么了……方才的事情,我已经忘记了,你也忘记了罢。”
万万没有想到,段青茗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月葭狠狠地愣了一下,然后,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段青茗的手里,轻轻地旋着茶盖,她的神情是淡淡的,什么都看不出来。
月葭站在那里,手都不知道怎么放了。
段青茗似乎累了,她朝月葭挥了挥手,说道:“好了,你下去吧,我要休息一会儿。”
月葭又应了一声,这才木木呆呆地朝外走去。等走到门口的时候,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居然没有再帮段青茗续茶了。
原本,月葭想再次进屋的,可是,就在这时,一个黑色的人影一闪,从窗口处闪了开去,月葭被吓了一跳,刚刚想声呼喊,可是,在下一秒,她就看到了炎凌宇的脸。
月葭的心,蓦地松了一下,原来是三皇子殿下来找小姐了。那么,他们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吧?
月葭轻手轻脚地帮段青茗掩上门,然后,挺直脊背,站在了门口处——月葭决定了,一定要帮小姐守好这个门,一定不能让那些外来的人,打扰了自家的主子。
不知道过了多久,段青茗在屋内呼唤月葭。
月葭应了一声,连忙开门,朝屋内走去,开门的瞬间,月葭才知道,自己又冒失了。要知道,小姐可是个十分注重规矩的人,若是炎凌宇在她的屋里,自己又闯进去的话,那么,岂不是让她大失颜面么?
可是,月葭的一只脚,已经进了门内,那么,现在的自己,究竟是应该出去,还是应该继续向前呢?不得不说,月葭有些手足无措了。
段青茗正在背对着窗子看书,半开的窗子外面,有光线温柔地照射过来,整个空间,都是通亮,通亮的。听到月葭的声音,她说道:“你怎么不进来?站在那里做什么?”
月葭忽然就放心了,小姐这样说的话,屋子里的三皇子殿下一定走了吧?
想了想,月葭走上前去,先帮段青茗换掉之前的茶叶。换上了新烧开的水,然后,站在一边,等段青茗的吩咐。
段青茗看到月葭正在左望右望,不由地奇怪极了:“月葭,你在看什么呢?”
正文 第五百五十四章 谁来过了?
可是,月葭毕竟是心虚的,她左看右看的,又朝门外紧张地留意着,深恐怕炎凌宇会一下子走出来,然后,被那些嘴杂的人发现。
因为心有所思,所以,月葭正在注水的手,蓦地顿住了。杯子满了,溢到了桌面上,烫到了段青茗的手。
段青茗微微蹙了蹙眉,对月葭的心不在焉表示不满。
然而,月葭丝毫未觉。段青茗轻轻地咳嗽了一声,月葭这才猛然回过神来。当看到段青茗红肿的手,还有流在桌面上的茶水时,月葭这才恍然大悟,她连忙放下水壶,拿着帕子去拭。然而,那么多的水渍,怎么能拭得干净呢?慌乱之下的月葭,竟然一不小心地将段青茗的杯子打翻在地。
段青茗轻轻吁了口气,望着手忙脚乱的月葭,淡声说道:“月葭,你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么?”
月葭的性子急,可是,干活却是个靠谱的主儿,交给她的活儿,从来是完成得又快又好,而且,从没有试过象今天这样,顾此失彼过。
月葭的脸,蓦地红了。她低下头去,不敢再出声了。
段青茗索性放下手里的书,她望着月葭,说道:“月葭,你究竟瞒了我什么??”
月葭揉着自己的衣角,低着头,不敢说话。
段青茗望着明明有话说,可是,却憋着不出声的月葭,拉长了声音,说道:“月葭……”
段青茗有个习惯,她若是生气的话,就会拉长声音叫对方的名字。现在这样的音调,表示她已经非常的不悦了。
月葭看到段青茗生气了,她只好硬着头皮说道:“小姐,奴婢想问您,您的屋里没有人来过么?”
段青茗看了一眼月葭,眼神有些奇怪地说道:“我屋里有没有人来,你就守在门外,没有看到么?”
月葭一听,顿时愣了一下——原来,三皇子殿下只是出现了一下,并未进来么?
可是,明明月葭看到炎凌宇出现在窗口的啊,而小姐,正背对着窗口看书,难道光线被遮住了,她真的没有感觉到么?
这些问题,月葭是断不敢问的。可听到段青茗说没有人来过,她便不敢再说下去了。
段青茗用手揉了揉眉心,她望着月葭,说道:“难道说,你就为了这事失魂落魄么?”
月葭连忙说道:“呃……那个,奴婢刚刚出门的时候,看到窗口处好象有个人……”
话说到这里,月葭猛然觉得自己的话十分的不妥,要知道,一个小姐家的闺房里,哪里会有什么外人出入呢?这话若是传了出去的话,那么,段青茗的名声,可真的完了。
月葭的脑筋转得还算快,再看段青茗的脸色已经不悦起来。于是,她连忙吐了吐舌头,说道:“哦,可能是奴婢眼花了,看错了。”
段青茗再一次蹙了蹙眉,她望着月葭,微微摇了摇头,说道:“月葭,难道你不知道,解释就是掩饰的道理么……我看你不是眼花了,是心早飞到别的地方去了吧?”
月葭听了,“嘿嘿”地笑了笑,说道:“奴婢的心还在小姐这里,哪里能飞到外面去呢……”
段青茗看了月葭一眼,不说话了。
既然炎凌宇不在这里,月葭自然的不用紧张了。她手脚伶俐地收拾好洒掉的茶水,双将桌子擦干净,然后,又帮段青茗续了新的茶水,这才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顺手,帮又拿起书本,开始看书的段青茗掩上了门。
月葭走了,段青茗手里的书,却再也看不下去了。
方才,月葭的神情,段青茗都看在眼里。毕竟是跟了自己这么许久的丫头,这真话还是假话,段青茗一听,就可以听出来,而什么眼花了的诸如此类的解释,才纯属乌有。
可是,月葭究竟看到了谁呢?又是谁,会出现在自己的窗口处呢?而且,那个人的手脚如此之轻,自己居然半分都没有察觉么?
月葭的性格,段青茗十分的清楚,若是有人贸然出现,想要对自己不利的话,怕那个丫头,早就叫了起来。可现在的问题是,月葭非但没叫,还表现出一副比自己还要紧张的样子,那么,这解释就只有一个,那就是,对方是月葭十分熟悉,而且她坚信不会对自己不利的人。
可是,这样的人,又是谁呢?要知道,平日里,段青茗的朋友其实并不多,能随意地出入她闺房的人,也绝对多不到哪里去。而其中又有能力,又可以随意出入这里,而且次数最多的,要算是炎凌宇了。
想到炎凌宇,段青茗的眼角蓦地跳了一下。
她忽然想起,自从上次分开之后,她似乎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过炎凌宇了。
想到这里,段青茗不由地抚了抚自己的手腕。那里,似乎还有隐约的疼痛,已经淡了许多的伤疤,在她白皙的手腕处若隐若现。有她在炎凌宇的生命垂危时,不惜伤害自己而留下的伤口。
段青茗的书,再也看不下去了,她微微叹了口气,站起身来,朝着窗口处望去。
昨晚,下了一夜的雨,窗外花叶竞艳,春色撩人,湿润的泥土的气息扑面而来,段青茗深深地吸了口气。
可是,无论是绿花浓叶,还是春叶烂漫,哪里有半点的人影呢?
段青茗有些自嘲地笑了笑,或许真的是月葭眼花了吧?如若不然的话,以炎凌宇的脾气,若是来了,岂有不进屋之理呢?
段青茗伸手关了一半的窗子,转身想走,然而,就在这时,一样小小的东西,进了她的眼帘。
那是一枚细小的佩饰,那枚佩饰象是镶在衣衫一角的玳瑁,想必是因为有人走得匆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