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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这聂采月自小身体不好,由母亲护着,哪里受过什么委屈的呢?可是这段青茗,只一上来,不但给她气受,更来了一个恶人先告状,你叫聂采月哪里受得了呢?更何况,这件事,根本不是因为聂采月而起,她完全受的就是无妄之灾?
这下,聂采月的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了。她再开口时,语气,也有些硬了。她转过头来,哽着嗓子,用稍微委屈的声音朝薛凝兰哑声说道:“凝兰,我忽然想起,我母亲还有些事找我,我先过去了,你就在这里,陪陪青茗吧!”
聂采月说完,也不理段青茗,也不等段薛凝兰说话,只把头一摆,甩手径直离去了!
段青茗望着聂采月的背影,故意忽略了垂花门后那一抹鬼鬼崇崇的身影,大声说道:“哼,有什么不满意的,就直说嘛,这故意摆出一副模样,不知道给谁看呢!”
说完,段青茗又愤愤地对薛凝兰说道:“薛姐姐,你不知道她为什么恼我,我可知道的……我芒寿的那一天……”
话说到这里,段青茗没有再说下去,而薛凝兰似是无奈地抚了抚额头——似是烦恼透顶了!
这边,段青茗的声音远远的,聂采月的身影僵了一下,只一下,她又旁若无人地朝前走去,只是,在没有人看到的角落,聂采月忽地抹了一下眼泪——
这个段青茗,实在太过莫名其妙了,她又没有做什么,只不过,跟在薛凝兰的身后,说了一句不应该说的话而已,到头来,就招来了一场如此大的羞辱?
凭再说薛凝兰,她说什么呢?大家都是客人,凭什么,她只帮段青茗,而完全忽略自己的感受呢?
聂采月这样想着,泪水,又不由地滑落下来!而过来找聂采月的小竞,乍一看到聂采月如此委屈,再联想起刚刚从薛府的丫头处听来的闲言碎语,她不禁有些愤愤不平地说道:“哼,依我说啊,那个什么段大小姐的,就是故意找小姐的茬儿,偏偏小姐您能忍她,若是依奴婢的脾气,恨不得骂她个狗血淋头!”
小竞说着,不由地开始摩拳擦掌起来,看她那样子,若是段青茗在她面前的话,她会真的打她一顿一般!
听了小竞的话,聂采月又揩了一下眼泪,这才低声说道:“算了,小竞,我们都是客人啊,这在别人家里吵架,总不是什么好事……再说了,段小姐年纪小,我就算吵赢了她,又能怎么样呢?倒不如退一步海阔天空了!”
聂采月虽然如此说,可心里实在是委屈。再加上,她本来就是个喜欢伤春悲秋的人,从小到大的,一有什么事儿,不是哭,就是继续哭。所以,此时,看到了从小一起长大的小竞,更是委屈从心里来,这一说话之间,她的眼泪又禁不住流了下来!
小竞看到自己的主子委屈,更是气愤得不得了,两主仆就在附近的亭子里坐下了,彼此之间,都还觉得心里委屈!
眼下,正是隆冬时分,天寒地冻,冰雪封园,除了少数的梅花,正在园子里竞吐芬芳之外,其他的百花,都只余下一条枯杆而已!只有沿着园子种下的那一长排的冬青树,此时,依然墨绿一片,给这残冬,增添了几分说不出的生气!
此时,聂采月没有心思去欣赏这冰雪霜花,只是怔怔地坐着,想到委屈处,禁不住又流下了眼泪!
而那个忠心的丫头小竞,则气鼓鼓地跺着脚,却不敢真的撇下小姐,却找段青茗算帐!
正在这时,几个人的身边,响起脆生生的声音:“哟,这不是聂小姐么?刚刚我看,你还陪着我二姐来着,怎么,此时一个人在这里抹眼泪了呢……”
聂采月正是伤心处,乍一听到人声,顿时吃了一惊。她蓦地抬起头来,只看到一个韶龄少女正踏着亭子的石阶,冉冉地朝着聂采月走了过来!
那个少女,给十一、二岁左右的年纪,只见她,长着一张精巧的瓜子脸,媚眼天成,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一身绛紫色长裙,绣着富贵的牡丹,水绿色的丝绸在腰间盈盈一系,身上披着一件淡粉色的狐裘,将她的肌肤,更衬得犹如冰雪一般洁白。
聂采月看到那少女,吃惊地问道:“请问你是哪家的小姐,怎么会认得我?”
少女在亭子里站定,望着聂采月,大大方方地笑道:“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位,就聂府的小姐吧!”
聂采月诧异地望着眼前笑容可掬的少女,疑惑地问道:“请问,你是……”
聂采月并未见过这位如此娇美的少女,看她的衣着打扮,不象是寻常女子,可是,看她的脸上,却没有嫡家女子的端庄,小小年纪的,已经眸光飞扬,媚态微露。
看到那少女近得前来,就要走近聂采月,小竞连忙上前,张起手来一扬,大声说道:“你是哪家的小姐?不报上名来,不准接近我家小姐!”
那少女将小竞上下打量了一眼,手里的帕子一甩,竟然“扑哧”一声笑出声来:“哟,好忠心的丫头啊,真知道护主,可刚才,段青茗欺负你家小姐的时候,你哪里去了?”
一提到刚才,小竞的气势立马弱了下来,要知道,主子的性格,最是善良,通常只会委屈自己,然后,在无人处偷偷地抹眼泪,方才,若是自己在场的话,哪怕是帮小姐说几句话都是好的呀,可是,最可恨的是,偏偏自己不在!
看到小竞不说话了,那少女走上前来,亲热地拉起小竞的手,笑道:“好啦,我是开玩笑的啦,我知道小竞是个好姑娘,方才,只不过是让段青茗钻了空子而已!”
小竞一听对方的话,立时握紧了拳头,赞同地说道:“谁说不是呢……也怪那个段青茗,早不出现,迟不出现,到我去帮小姐装暖炉的时候,她就出现了……哼,下一次,我再不能让她点了小姐的便宜……”
听到小竞竟然在外人面前说段青茗的不是,聂采月轻轻地摇了摇头:“算了,小竞,那段家小姐,毕竟年纪还小,就算是我让着她的罢!”
口里虽然这样说着,可是,看她的眼神,已经黯淡下来,聂采月轻轻地咬了一下下唇,然后,起身,朝亭子外走去:“好了,小竞,母亲应该和薛夫人聊得差不多了,我们这就回去吧!”
聂采月才刚刚站起身来,就听到那少女忽然开口道:“我方才看到聂小姐是和我二姐姐在一起的,难不成,她就任由她的客人受委屈不成?她就不管管段青茗?”
这都什么跟什么嘛!
这个薛凝兰,真的是和她没用的娘一般,色厉内荏,只会对着她神气,扮高调。可现在,她也不用脑子想想,这聂采月也是薛府的客人啊!可是,就因为薛凝兰的段青茗走得近了一些,所以,就任由她如此明目张胆地欺负聂采月,她竟然连句公道话都不敢说?
正文 第二百四十七章 薛凝倩的算计
哼哼,若是段青茗敢欺负她薛凝倩的朋友,她一定会去和段青茗拼命……
一听了薛凝倩的话,聂采月似乎更加难过起来。她望着那薛凝倩,敏感地捕捉到她话里的字眼,遂淡淡一笑,温言说道:“我想,眼前的这位,一定就是薛府的三小姐了吧……想不到,这薛府的三小姐和二小姐,倒真的不象是姐妹啊,相信方才,若是三小姐在侧的话,我定然不会被段青茗无故欺负了去……”
话说到这里,聂采月的话里,已经多少带了些说不出的凄然之然,不过,她随即回过神来,望着薛凝倩淡淡一笑:“不过,回头想想,我固然是客人,可是,那段小姐一样是客人,站在主人的立场,你叫薛二小姐帮哪一个才对呢……算了,这事既然已经过去了,我不想再提,这就禀明我母亲,要回去了!”
聂采月说完,身子一转,就要离亭而去!小竞看到聂采月走了,连忙跟上,在看到薛凝倩有些失落的眼神时,她悄悄地说了句:“你比薛二小姐好!”
小竞说完,就跟在聂采月的身后,快步地离去了!
眼看着,聂采月就要出了亭子,前面再转一个弯,就是园子的长廊,薛凝倩忽然在聂采月的身后,大声说道:“聂小姐,若我告诉你,我也不喜欢段青茗,而且,我可以帮你报仇的话,你会相信我么?”
聂采月听了薛凝倩的话,蓦地转过身来,望了薛凝倩一眼,冰雪亮光的映照下,聂采月原本就有些红肿的眸子,也蓦地一亮,闪出希望的光芒。可是,那光芒,犹如乍明又暗的灯火一般,只一个瞬间,随即又黯淡下去!
聂采月深深地看了薛凝倩一眼,咬着下唇,微微地摇了摇头:“那段青茗向来心眼多得很……而三小姐性格爽朗……我在这里,不怕说句得罪三小姐的话……你,还不是她的对手!”
聂采月说完,又咬着下唇,轻声地说了句:“得罪了!”
说完,就要举步而去!
聂采月的身后,薛凝倩的眸光,不停地变幻着,她拼命地扭着手里的帕子,下意识地咬紧了下唇——她不是段青茗的对手?难道说,上一次的耻辱,就这样算了么?现在,又多了个同仇敌忾的同伴,可是,却因为段青茗的嚣张,而再一次地,选择了退缩了么……
不,薛凝倩不服!
人常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所以,这聂采月虽然不是冲她薛凝倩来的,可是,暂时来说,却可以算是她薛凝倩的朋友——多一个朋友,多一个无论什么地方,都会和段青茗作对的人,对于薛凝倩来说,就是多了一个同伴,多了一个可以和段青茗作对的人……是的,只要段青茗倒霉,无论用什么办法,她都会抚掌大笑的!
想到这里,薛凝倩大步走上前去,伸臂拦住了聂采月的去路。她的一对大大的眸子,静静地望着薛凝倩,似乎要喷出火来!
薛凝倩望着聂采月吃惊的眼神,忽然大声地、一字一顿地说道:“聂小姐,我是来告诉你的,若你恨段青茗,便是我的朋友……我们联起手来,一定可以对付她的!”
聂采月静静地望着薛凝倩,过了半晌,依旧再一次微微地摇了摇头,然后垂下头去,低声地,却又坚定地说道:“不……听我一句劝,段青茗她诡计多端,你,不是她的对手!”
薛凝倩一眸大大的眸子,紧紧地望着聂采月,恨恨地说道:“那么,就让她得意着么?想欺负谁,就欺负谁?”
聂采月又拭了一下眼睛,低声地叹了口气:“算我倒霉吧……最多,以后看到她我绕路走!”
说完,又用力咬了一下下唇,朝着红了的眸子轻轻地拭了一下,低声说道:“我要走了,三小姐再见……虽然,三小姐未能真的帮我出气,可是,和三小姐聊了几句,我心里也舒服了许多,采月在这里谢过三小姐了!”
说完,转过身,就要朝前走去!
一侧的小竞,终于看不下去了,她望着聂采月,蓦地跺了一下脚,大声说道:“小姐,就你最善良,可是,人家会把你的善良当成是善良么?说不得,还会觉得你是软弱可欺呢!我觉得,这三小姐说的对,小姐,我们不能饶了那位段小姐,你们就联合起来,出出气嘛……”
聂采月一听,立时训斥道:“小竞,你说什么呢?你这叫挑拨离间懂不懂?段小姐是薛二小姐的朋友,薛三小姐是薛二小姐的妹妹,这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