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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零七章 ——段青茗请罪
第二百一十七章——段青茗请罪
周太医望几乎晕厥过去的夏草儿,发白的眉毛颤抖着,有些痛心疾首地说道:
“你这丫头,小小年纪的,怎么会如此的不小心呢?虽然这瓷片插中的只是大腿,可是,这也是身体里最要紧的地方啊,你们看看,这伤口如此之深,若是救治得晚了,或者是血流得多了,分分钟可是会没命,或者地落下终身残废的啊!”、、
夏草儿原本是凭着一股勇气和狠劲儿,将那瓷片插到自己大腿里的。说实话,更因为当时情形急迫,她没来得及想那么多,自然的,也没有顾及后果,可此时,乍一听到周太医的危言耸听,可怜的小丫头不由地惊叫一声:
“我不要残废……”然后,整个人,就生生地晕了过去!
段青茗吩咐秋蓉带人将夏草儿抬起来,放到床上去,可是,她们还没有上前,周太医就挥手止住了:
“找个人抱她到床上去,这样抬,她会受不了折腾的!”
一侧的铁峰见了,连忙上前,说道:
“大小姐,还是让属下来吧!”
段青茗侧了侧身,放铁峰过去。铁峰朝她微微点了点头,示意她放心,然后,小心地伸出手去,在周太医的指挥之下,就要将夏草儿抱到了一侧的美人榻上!
然而,脸色苍白的段青茗,却伸手拦住了,她指了指自己的那张跋步大床,说道:
“铁峰,将夏草儿放到我的床上去!”
铁峰微微有些惊异,可是,现在的确不是追根问底的时候。一侧的秋蓉,手脚伶俐地拉开了帐子,露出了折叠得整整齐齐的锦被。铁峰咬了咬牙,抱着夏草儿,就放到了秋蓉刚刚摊开的被子上!
这边,周太医用热水净手,指挥身边的小僮剪开夏草儿的裤子,然后,又吩咐了几样必备的东西之后,这才捋起袖子,准备拔出瓷片,帮夏草儿止血!
段青茗一直站在原处。她的脸色非常的苍白,整个人,都仿佛凉风之中一吹即散的人儿。她站在床前,望着脸色苍白如纸的夏草儿,只觉得心里很疼,很疼!
夏草儿和春桃想要帮她对付刘蓉,她是知道的!可是,她没有想到,那个傻丫头,用的居然是如此惨烈的作法!
微微地闭了闭眼睛,段青茗霍地转过身去,两道灼灼逼人的视线,蓦地望向了刘蓉,段青茗一改平日的和善自谦,此时,说起话来,犹如冰雪一样,寒气逼人!
也是第一次的,在段正的面前,段青茗没有再竭力地保持风度。她眸光如冷电一般,朝着刘蓉直射过来:
“刘姨娘,你带人擅自闯进我的闺房,还让人撞门……夏草儿还因此受伤……请问,姨娘你意欲何为?”
这下,刘蓉的脸色抽搐了一下!
她要怎么说,因为刘三的情报,她以为段青茗私藏的男子,所以,才兴师动众的带人过来,想要捉住段青茗的把柄?又或者说,她一向看段青茗都不顺眼,所以,这一次才想借着这个机会,好好地让段青茗万劫不复?
段青茗的勇气,宛如黑夜里初绽的昙花,虽然,她的全身都在颤抖,可是,她却勉强止住!
正在这时,宁嬷嬷朝秋蓉使了个眼色,秋蓉连忙上前,扶住了段青茗,小声说道:
“小姐,横竖有老爷在这里,他会帮小姐您作主的……只是,夏草儿还没有醒,要不,去客厅里说?”
秋蓉的话,犹如醍醐灌顶。让陷入了极度愤怒的段青茗瞬间清醒过来!是的,在看到夏草儿如此惨状之时,在看到夏草儿为了她,竟然不惜自残的时候,在看到刘蓉的恶行,一而再,再二三地触到她的底线的时候,她竟然失态了!
可是,段青茗也清楚,这失态,在眼在来说,却是什么都帮不了自己的。她唯有恢复理智,才能再一次地,将刘蓉踩在脚下!
想到这里,段青茗连忙揩了一下眸子里的眼泪。然后,请段正到正厅里去坐!
刘蓉跟在段正的身后,脸色阴沉着,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跟着段正走出正厅,站到了段正的身后,想看看段青茗究竟想如何指控她!
慌乱,只是一个瞬间,刘蓉很快地,发现了段青茗的蛛丝马迹!
刘蓉在转身离开的时候,她看到段青茗的大床上,有一大摊血迹,而那血迹,明显的,不是刚刚流下的新鲜血液,而是早已凝结了的黑色血块!
再者,刘蓉发现,夏草儿的手上,始终握着一件血衣。即便是昏过去了,也不肯松开。而那件血衣,虽然是段青茗,可是,那上面的血迹,和床上的血迹一般,早已发黑,凝结成块,所以,刘蓉断定,那也不是夏草儿刚刚流出来的血液!
由此,刘蓉断定,这夏草儿,并非象她说的那样,被瓷片刺伤了,而根本就是,她为了欲盖弥彰,掩盖这些来路不明的血迹,所以,专门的将自己刺伤了!
只要一想到段青茗屋里的人,如此的维护自己的主子,刘蓉的牙根就恨得痒痒的——段青茗,你个jian人,你有何德何能,竟然可以如此的拢络人心,让这些人,都为你死心塌地?
段正乍一坐正身体,段青茗亲手为他奉上茶,然后,“扑通”一声,就跪倒在地上。哭泣着说道:
“女儿有罪!”
段正微微挑了挑眉,淡淡地问道:
“不知道茗儿有什么罪?”
段青茗扬起小脸,宛如梨花带雨。她可怜兮兮地说道:
“茗儿知道,这芒寿是父亲的恩泽,可茗儿却不应该接受……”
微微地顿了顿,段青茗又哭泣道:
“若是茗儿不接受的话,这寒池就不会开出雪莲,父亲的锦鲤,就不会尽数死去,若是茗儿不办芒寿的话,夏草儿就不会受伤,而且,伤得如此之重,若是不办芒寿的话,爹爹就不会因为茗儿的事情伤神,而且,亦不会因为茗儿的不懂事,而怒斥姨娘,总之,此事,都是茗儿的错,爹爹,您罚茗儿吧!”
段正听了,微微敛了敛眉,却没有说话!
自从进屋以来,段正一直都沉默着,无论是段誉或者是段青茗的眼泪,还是段青茗的怒气,以及刘蓉的难堪,他统统都看在眼里,可是,他却聪明地,没有说上半句话!
或者说,他忽然发现,他并不了解自己的女儿,也并不了解自己的这位妾侍!原本以为,可以圆圆满满地办成的芒寿,就因为这样、那样的乱七八糟的事情,给彻底地毁了!
一听段青茗的话,刘蓉立时傻了眼了!
原本,若是段青茗越是愤怒指控,她就越有机可趁,甚至,可以趁机说出段青茗屋子里,血衣和血迹的事情,可现在,段青茗却自顾自地告起罪来了,刘蓉反倒无话可说了!
而且,段青茗哪里是告罪啊,她明明是字字诛心,甚至每一句话,都指向自己啊!
刘蓉乍一看段正的眼神,心里,竟然蓦地跳了一下!段正的脸色,呈献一种奇异的铁黑。而这黑色之中,又呈献中一种奇异的笑意,那笑意,似怒,又似是怒极反笑。整个人的脸上,都有一种奇怪的扭曲!
刘蓉不禁生生地打了个寒噤!
要知道,这段正,平日里不常发火是事实,可若是他真的发怒的话,怕天王老子,都是挡不住的。、而刘蓉,自觉没有承受段正的这种怒气的必要!所以,她必须忙想出个办法出来,自救!
正文 第二百零八章 ——段青茗示弱
第二百一十八章——段青茗示弱
现在,无论如何说,刘蓉带人撞门是先。亦是错在先,错者,解释就是掩饰。所以,无论段青茗如何说,她都只能认了。而最聪明的作法,自然不是想着如何为自己开脱,粉饰自己的无辜,而是学段青茗一般,先小心请罪,然后,等段正缓和怒气之后,再作打算!
反正,作为段正的枕边人,刘蓉将段正的脾气可是把握得分毫不差,这也是为什么,她能长久得宠,并长久把持段府的最重要的原因!
刘蓉跟在段青茗的身后,也“扑通”一声地跪下了,她满面羞愧地低声说道:
“老爷,婢妾有罪,请老爷处罚!”
这下,段正怒极反笑了,他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呢,这两个人,倒是个个都抢着来认罪了,只是,这认罪,就代表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吗?
段正垂下头来,似笑非笑地望着刘蓉,淡声问道:
“哦……蓉儿倒是说说看,你又何罪之有?”
看刘蓉的样子,似乎是真心知错了。她不敢去看段正,只看到脚下的土地,低声说道:
“是蓉儿没有顾得周全,今日大小姐芒寿,本是喜庆日,可是,老爷的锦鲤,却全部都死了,这是不是天灾,婢妾并不清楚,婢妾只知道,这都是老爷的心爱之物,婢妾应该竭力保全……”
微微地顿了顿,刘蓉偷偷地看了一眼段正的脸色,这才讷讷地再次开口道:
“这是其一,这其二呢,就是婢妾应该道听途说,因为听说大小姐的屋子里闹贼,所以,就带人慌慌张张地赶来,到头来,这贼没有抓到不说,还伤及了大小姐最宠爱的丫头夏草儿!”
段青茗默默地跪着,望着脚下的方寸之地,听刘蓉自顾自地说话,她既不辩解,也不附合,甚至,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整个人,安静而沉默地跪着,只是,因为她脸色过于苍白、身形又过于单薄的缘故,所以,整个人,在段正的角度看来,犹如风中的纸人儿一般,仿佛一吹即散!
段正看了一眼面沉如水的段青茗,再看了一眼假意擦拭着眼泪的段青茗,虽然满肚子都是不悦,可也只能勉强按捺,他沉声说道:
“好了,都起来吧!”
刘蓉率先站了起来。
可就在她站起来的时候,头一晕,整个人,都似乎晃了一下。身后的王嬷嬷连忙伸手扶住了,刘蓉这才抓紧王嬷嬷的手,堪堪站稳。脸色有些苍白地朝段正施礼致谢:
“谢过老爷!”
段正看了一眼刘蓉眸色深暗,似乎有无数的暗涌,正在他眸子里交错闪烁,令向来自认为颇了解正的刘蓉,都不由地心里一跳!
刘蓉在王嬷嬷的搀扶之下,缓缓转过身来,忽然转向段青茗,忽然,欲言又止地说道:
“大小姐,有些话,婢妾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段青茗淡淡地看了刘蓉一眼,并没有忽略她眸子底下得意的光芒。可段青茗似乎没有看到一般,淡淡地转过了眼神,说道:
“姨娘伸说无妨!”
刘蓉的脸上,堆起一抹关切的笑,看似真诚地说道:
“大小姐,有些话,都是女儿家的私房话,在这里,当着老爷说,可不是很好吧?”
段青茗望了一眼段正,缓缓说道:
“青茗身体发肤,无不受之父母,又有何事,不能让爹爹知道的呢?反倒姨娘你,是不是常有些‘不易出口’的事情,处心积虑地瞒着爹爹呢?”
段青茗的话,令刘蓉心里又是一阵气恼。感觉到心里,翻腾得厉害,小腹也是下坠一般地疼痛,想来,也忍受不了许久了。她也想速战速决。于是,就刻意忽略了段青茗话里的含义,似有些为难地开口说道:
“大小姐,今日都是婢妾不好,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