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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渊望着段青茗微微一笑:
“你终于回来了……所以,明日,我就要走了!”
段青茗微微吃惊:
“这么快?”
段青茗吃惊的,倒不是刘渊的快,而她吃惊的是,刘渊竟然因为她和段誉,而耽误了认亲的最佳时辰!
刘渊望着段青茗,微微一笑。解释道:
“这亲,早在前日,就认过了,也过府了。只是,你没有回来,我不放心誉儿,所以,就请求父亲,把宴客的日子推迟几天,知道你今天要回来,于是,就干脆改在了明天!”
段府的险恶,刘渊可以说是深有感触。只有刘渊才明白,段誉之于段青茗的意义,那么,他就有义务,在段青茗不在的这段时间内,好好地保护段誉的安全!
当然了,刘渊原本就是个极聪明睿智的人。所以,他在保护段誉的同时,也在仔细地思索着某一些将来无可避免的,又或者说,必须现在就明白的东西!
原本,他只是不放心段誉,怕别人乘虚而入。现在,段青茗回来了,他就可以放心离去了!
听了刘渊的话,段青茗非常感动:
“那么,我谢谢刘兄了……”
刘渊望着段青茗,眸子里的颜色很深。那里面,似乎蕴藏着太多的感情,太多不可言说的东西,可是,到了嘴边,只化成了一句:
“青茗,我想,我应该告诉你的,我的父亲叫刘直……我是他唯一的儿子!”
丞相刘直,清流之砥柱之一。他,有着显赫的声名,有着荣耀无比的权柄,这样的人,却是他刘渊的父亲,不知道青茗听了,会如何的惊讶,又会作如何想?
这样想着,刘渊的眸光,直直地盯着段青茗,仿佛要一眼看到她的心底!然而,令他意外的是,对方只是微微一笑,却不作声!
假装惊讶的事情,她做不来,也骗不倒刘渊。只是,她想告诉刘渊的是,无论他是谁的儿子,那么,在段青茗的心里,都只是一位兄长,是曾经真心以对的人!
看到段青茗的表情,刘渊苦笑:
“青茗,你早就猜到了是不是?”
段青茗又是淡淡一笑,眸光流转之下,眸子里的重重灯火璀璨得令人睁不开眼睛!然后,她摊开手,坦然说道:
“说实话,刘兄,我事先并不知道!”
刘渊一听,长眉一扬,微微地抿了抿唇:
“可是,你并未表情惊讶!”
段青茗伸手,将鬓边被吹乱的发丝轻轻地别在了脑后,低声说道:
“对于青茗来说,刘兄的父亲无论是谁,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他够重视你,够珍爱你,能令你一生平安,这也就够了!”
微微地顿了顿,段青茗又说道:
“方才,青茗听刘兄说了,你的父亲愿意为了你,推迟宴客的时间,更愿意让你自己择时归府,想必对你是十二分的重视。这样的话,我就可以放心了!”
刘渊听了,心中感动:
“青茗,你……”
要如何告诉段青茗,刘直因为只有他一个儿子,才会如何的重视?要如何告诉段青茗?他以后的路,也不会平坦?相府之中的风起云涌,比之将军府,更加有过之而无不及?
要怎样告诉段青茗,刘直对他的期望很高,那么,在很长的一段时间之内,他都会非常的辛苦,甚至连出府都不能够?
然而,望着段青茗充满笑意的脸,下面的话,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说出口了!
刘渊想了想,这才开口:
“明日,我希望你能携誉儿一起出席我的归府之宴!”
段青茗一听,爽快地说道:
“那是自然的!”
能攀上刘渊,为段誉铺一条路,是段青茗最强烈的心愿,此时,刘渊出口相邀,段青茗自然不会推却!
刘渊的心里,原来还在忐忑不安,此时,听到段青茗应了,他顿时开心起来:
“那么,我还要回去收拾东西,就先回去了!”
段青茗一听,立时笑道:
“对了,忘记恭喜刘兄了!”
刘渊一笑:
“同喜,同喜!”
说完,唤过誉儿,开开心心地走了!
而段青茗望着刘渊的背影,却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若是段青茗没有记错的话,刘渊的认亲之路,并不平坦。过府宴客的那天,他就被人来了个“下马威”。然后,再遭遇当朝最丑,可是,最残酷的玲珑公主逼婚。虽然,这些事,刘直竭力帮他掩饰,可是,仍然落了话柄,在很长的一段时间之内,都抬不起头来!
更有甚者,相府中的大小姐嚣张,二小姐阴毒,再加上夫人故意纵容,令刘渊在相府的日子里,更加的如履薄冰!
这些,当然都是前世道听途说而来。可是,刘渊才一致仕,就离开相府的事,也代表了这些事,并非捕风捉影!
段青茗微微地叹了口气,怕明日,她就要面对丞相夫人的冷眼,以及讥诮了吧!
微微地闭了闭眸子,段青茗轻轻地唤了一句:
“宁嬷嬷,你去帮我做一件事……”
既然,刘渊的上一世,如此的坎坷,那么,希望他的这一生,因为自己的横空出现,而少一些磨难吧……
刘兄,我能帮你的,就只有这么多了,剩下的,希望你好自为之!
*******************刘渊过府的分界线***************************8
第二日,段青茗一大早起床,就唤宁嬷嬷帮她梳头!
清晰的铜镜里,清晰地倒映出她如花的容颜,还有一双空荡而茫然的眼神!
其实,若论起梳头,夏草儿的手艺,也着实不差,而且,加上时常琢磨的缘故,会的花式更多。
可是,说不出为什么,段青茗还是喜欢宁嬷嬷那一双绾发的手。当宁嬷嬷将她的头发散开,在手里轻轻地梳理、飞舞的时候,段青茗就会想起宁嬷嬷为当年的夫人丁柔打扮时的情景!
那样的场景犹在眼前,可是,母女俩阴阳相隔,已经两生!
段青茗微微地闭了闭眼睛,朝宁嬷嬷说道:
“嬷嬷,帮我梳个童子髻吧!”
宁嬷嬷微微一愣:
“小小姐,今天去的,可是丞相府啊,这童子髻,真的合适么?”
段青茗微微一笑:
“就是因为过相府作客,才非梳童子髻不可!”
丞相夫人的刁难,必定无孔不入。再加上相府之中两位小姐,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面对着分分钟会和自己夺宠的刘渊,自然是恨极,恨极。想来怎样恶毒的话,都会出口,而段青茗如此打扮,却是着实替自己省事,毕竟,对于常人来说,一个还梳着童子髻的少女,更加会令人怜惜一些。而她,更可以倚嫩卖嫩,多得人们的几分怜惜!
看到段青茗坚持,宁嬷嬷聪明地保持了沉默!
正文 第一百五十五章 ——拣荷包风波
第一百五十五章——拣荷包风波
段青茗犹如绸缎一般的长头,在宁嬷嬷的打理之下,很快梳好了。这一次,段青茗舍弃华丽的珠宝,装饰一些晶莹的珍珠,更衬得段青茗肤如白雪,玲珑剔透!
因为是童子髻,所以,段青茗的打扮,也选了比较嫩色的淡粉!
淡粉长的锦绣棉衣,配上一条湖绿色的襦裙,外面再罩一件今年刚置的狐裘,镜中那个娇憨无比的少女,正朝着镜外的段青茗盈盈一笑,疑似九天的信使坠落了凡尘一般,令人再也收不回眼神!
段青茗在镜前转了一个圈,然后淡淡一笑:
“好了,夏草儿,唤上誉儿,我们出发吧!”
夏草儿应了一声,就款款走了出来!
今日的夏草儿,也是打扮得极惹眼的!
她一身葱绿实袄,同色的长裙。衣和裙都是刚刚新制出来的衣衫,头上,梳了个清爽的丫头髻。淡施脂粉,香味盈然!
夏草儿站到段青茗的身边,足足比她高了一头,可是,段青茗的身上,那雍容华贵的冰雪气质,却是眉眼伶俐的夏草儿无论如何都比不上的!
为了配合段青茗的童子髻,夏草儿梳的,也是最简单的丫头髻,此时,站在段青茗的面前,令她欣然一笑:
“夏草儿,你太可爱了!”
段青茗的心态,还是成年人的心态,此时看着夏草儿,就仿佛是看着前世的小丫头。可夏草儿一听段青茗的话,脸却拉长了:
“小姐,夏草儿比您都要大上三岁呢!”
夏草儿低声嘟囔着,不满意段青茗说自己小!
段青茗踮起脚尖,拍拍夏草儿的肩膀:
“好吧,老人家,我们走吧!”
临出门的时候,段青茗在夏草儿的手心塞了一个精巧的荷包,并交待她如何做!
夏草儿听了,连连点头。
一主一仆朝着门口走去,离几十步,就要走到垂花门的时候,只听到夏草儿惊叫一声:
“呀,小姐,好漂亮的荷包啊!”
段青茗一听,连忙斥道:
“嚷什么嚷,这不知道是谁拉下的,你去拣起来,找到失主!”
夏草儿一听:
“知道了,小姐!”
说完,快步上前几步,准备去拣那个不知道是谁丢在路旁的荷包!
然而,就在这时,只见一个身影快速地从斜里窜了出来,一把将夏草儿推倒在地,一手拣起了那个荷包!
夏草儿一看,原来是段玉兰大丫头月华!
夏草儿立时就怒了:
“这是我先看到的,你抢什么抢?”
月华一听,乐了。双手一叉腰,朝夏草儿气哼哼地说道:
“无主的东西,谁先拣到就是谁的,看到,看到有什么用啊?天上的太阳你天天看,怎么不见你拣回来啊?”
夏草儿一听,顿时气得直跺脚,却说不出话来!
正在这时,段玉兰从垂花门上走出,看到段青茗,也不见礼,只是冷冰冰地问月华:
“怎么回事?”
月华说道:
“回小姐的话,奴婢看到一个漂亮的荷包,所以拣了起来。可是,夏草儿却硬来和我抢。”
这一番颠倒黑白的话,被月华信手拈来,象极了平日里段玉兰撒波时的样子!
夏草儿一听,立时就急了!
只见她规规矩矩地先向段玉兰行了个礼,这才说道:
“回二小姐的话……这荷包是奴婢先看到的,可是,月华飞奔过来,把奴婢推倒了,现在,奴婢的手臂,还在痛呢!”
段玉兰淡淡地望了一眼夏草儿:
“你是在指责我不会教奴婢么?”
夏草儿一听,小脸立时变得“唰”白:
“奴婢不敢!”
段玉兰冷笑:
“你不敢么?我怎么看你敢得很啊……是不是因为我娘被禁足了,所以连你一个奴婢,都敢欺负我了?”
夏草儿一听,立时急得要哭了起来:
“奴婢……奴婢!”
正在这时,段玉兰沉下脸来:
“月华,这香包是本小姐的,夏草儿一个奴婢,竟敢觊觎,给我掌嘴!”
月华一听,将手里的香包双手奉给段玉兰,然后,捋起袖子,就要朝夏草儿的脸上招呼过去!
夏草儿一听,立刻白了脸:
“二小姐饶命!”
然而,就在这时,段青茗淡淡地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