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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眼他们两人,小丁尚在昏迷,舒沐雪中了毒,刚服了一半的解药,神志并不清楚,心里不由叫苦,而方才的犹豫也有了决定。
“其实潭河另有入口。”与其入一个未知空间,还不如带她去金矿,那里的吸血蝙,或许能治得了她。
“你又耍什么花样?”李欣鸢瞪着我,一脸的不信任。
“入潭河有捷径,你直接硬闯,只会途增危险,你要跟不跟。”说着往回走。
“那你方才为什么不说?”李欣鸢站住没有跟上来。
“方才我不是还在犹豫要不要告诉你。”我头也不回,料想她必定以为我耍她而大怒,却没听到她的声音,反而有一种奇异的声响越来越近,我不由停住脚步往回看。
这一看不要紧,人却已吓得动也动不了。
一股怪风,像以前电视里看到过的龙卷风,虽远没有如此大的威力,却仍是相当骇人,夹着无数沙石盘旋而来,人若在其中不是被风滞住呼吸也会被那些卷起的沙石打的头破血流。
人只愣了半晌,便反射性的要逃,心里却顾及着李欣鸢手中的小丁与舒沐雪,却见李欣鸢直接扔下两人,向我跑来,显然是逃命要紧,不顾人质的死活。
我急的直跺脚,眼看怪风袭来,咬咬牙向小丁他们奔过去。
人被拉住,李欣鸢不想放弃我这个最后的筹码,我却执意不肯扔下小丁与舒沐雪,可能是这股想法太过强烈,李欣鸢居然拉不住我,拉住我的力量猛的松开,人因为惯性往前扑倒,直接跌入那股已袭近我的怪风里,眼前忽然一黑,耳朵也听不到声音,在我失去知觉时我忽然想,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怎么怪风说来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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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在对我说话,不停的说,说些什么我不知道,我想动一下,挥开那恼人的声音,却连动的力气也没有。
也不知蕴积了多久的力量,我勉勉强强的睁开眼,却只睁了一下,又没了力气,只好又闭上。
睁眼的一刹那,我似乎看到了点点星光,正想着是不是晚上了,脸上却被用力的拍了一下。
好痛。
然后那恼人的说话声音也跟着清晰起来。
“熙元婉昭,你给我快醒来。”
熙元婉昭?
对,这是我现在用的名字,似乎混沌间忽然抓住了就要脱离自己的灵魂,我猛然清醒过来,力气顿时回笼,我睁开眼。
果然是满天星光。
还有,李欣鸢的脸。
“我在哪儿?”我挣扎着坐起身,看到满眼的黄沙,脑中找不到一点头绪。
“不知道,我们被那怪风吹到了这里?”李欣鸢的声音凉凉的。
怪风?我想了半晌,对,怪风,终于有了点头绪。
我借着满天星光放眼四周,风平浪静,哪还有什么怪风的踪影。
“我们现在在潭河里吗?”难道是天意我该来这里。
“你说呢?”李欣鸢看看我,站起身,我这才看到躺在旁边的舒沐雪,我下意识的去找小丁,看了一圈,哪有他的影子。
“耿千柔呢?”我急问道。
“你问我,我问谁,”李欣鸢蹲下身凑近我,“我们被风吹散,可能他此时已被毒蛇咬死了也不一定。”说着手一挥,手中匕首将旁边的一条响尾蛇砍成两段。
我心里一悸,想想小丁之前昏迷不醒,李欣鸢所说也并非在吓唬我,心里更急,却不显在脸上,坐起身,去看一旁的舒沐雪。
舒沐雪已醒了,只是动弹不得,我转身对李欣鸢道:“另一半解药呢?给我。”
李欣鸢“嘿嘿”一笑,道:“给他解药那还了的,等他恢复,他岂不是要了我的命。”
我也冷笑,道:“现在不知身在何处,满眼沙漠,若找不到出路,我们撑不过两天就会渴死,谁还有空要你的命?”
她一愣,显然还没想到我们现在身处沙漠的危险性,哼了一声,没再说话,却仍是不肯拿出解药。
我也没办法,只能扶着舒沐雪坐在一旁。
沙漠的夜晚尤其冷,我缩紧身子,心想,不用等两天渴死,第二天太阳出来一暴晒,早晚的冷热差矩就足以把我们杀死。
怀中的舒沐雪一直闭着眼,体温忽冷忽热,我心急如焚,却又束手无策,第一次觉得这次离死不远了。忽地又想起小丁,低头看看舒沐雪,心中苦笑,老天还是安排我与他死在一块吗?也罢,我本来就欠他太多,如果这是补偿,我也不错的结果。
下意识的将他抱紧,在他耳边轻声道:“沐雪,这辈子我对不起你,下辈子我做你真正的妻。”
我以为他听不到,却在说最后几个字时,他忽然睁开眼,看住我。
我一怔也看着他,然后苦笑,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
长夜漫漫,沙漠里的夜更是漫长且难熬,我一直未睡,睁眼看着天明,其间李欣鸢又杀死了好几条蛇,却只有蛇,我觉得奇怪,此处既让人如此惮忌,必有其凶险的地方,却只遭遇怪风和几条蛇,并无其他凶险。
我站起身,看着天边的那抹微光,忽然道:“事情有点不对劲。”
刚说完,借着那微光,我看到一股比昨天还强大的怪风卷着沙石向我们这边而来,李欣鸢也看到,下意识的拉我向后跑。
我想甩开她手去救一旁的舒沐雪,却甩不来,被拖着往外逃开。
只是我抵死不从,李欣鸢拖我走了几步,眼看那怪风临近,咬咬牙放开我,自顾自的逃开。
我不看那风,向着倒在地上的舒沐雪跑过去,耳边风声渐响,我知逃不开,便干脆整个人压在舒沐雪身上护住他全身。
人不知道是不是被吹起,只觉睁不开眼,透不过气,然而风力却没有我想的那么大,我忍了好久,不顾沙子会进眼睛,风稍小了点后勉强睁开眼,入眼便看到那巨大的风从我和舒沐雪身侧不远处险险擦过。
怪不得没有被卷走,我惊恐的看着那旋风远去,再看自己半个身子已被埋在沙中,不由惊呼一声。
差点被活埋。
我挣扎着从沙中拔出身体,再看眼前,旋风经过之处,原来的沙丘竟被移为平地,而眼前赫然出现了一个幻境。
一座废弃的城池。
是幻境?我不知,却忽然意识到那可能就是传说中图坦国旧国的城址,而我之所以认为他是幻境,是因为我看到有好几股小的旋风在城址周围盘旋,且越生越大,然后往各个方向而去,让整个城看上去像是这些旋风的发源地,恐怖非常。
我站住不动,看住那座城址发愣,身后却听到李欣鸢的声音。
“这就是传说中图坦国的黄金城吗?”她上前几步,“听说这里的一砖一瓦都是黄金彻成的,我到是要看得清楚。”说前往那城址走去。
我没有跟上去,回头看舒沐雪时他已经自己坐起来。
“沐雪?”我走上去扶住他。
他猛吸了口气借着我的力站起来,人却用力的晃了下。
“你没事吗?”我忙稳住他的身体。
他摇头,道:“余下的毒已被我逼得差不多了,没事。”他定了定气息,抬头看了眼前方的城址,“听我的先祖说,潭河以前确是条河,潭河两岸绿树成荫,图坦国人与世无争,过着世外桃源的般的生活,之后却因为金矿的原因,而招至灭国之灾,不得不弃城而另觅他处重建家原,而被弃的潭河经无数淘金者破坏,甚至让潭河改道,终一无所获,却让原来美丽绿州成了现在的样子。”
“匹夫无罪怀壁其罪。”我叹了一句。
“潭河还有一件怪事,就是所有入过潭河的人没有一个活着回来。”他轻轻的说,我一惊,回头看他,发现他是看着我说的这句话的。
他的表情并不在说笑,我却笑了,道:“你是说,我们会死在这里?”
他看住我,没回答。
不知怎地,我想起昨晚在他耳边说的话,心中伸起莫名的感觉,不想再提,于是又道:“不过我确实发现了一件怪事,”我伸出我的右手,右掌的掌侧有两排细小的牙印,我拉开舒沐雪一边的衣袖,他的手臂上居然也有一样的两排牙印,“李欣鸢也有。”我说。
“是蛇咬的?”
“应该是,我看过,这里的蛇都有毒,被蛇咬过,我不死是正常的,你们没事却有些奇怪。”
“的确是。”舒沐雪看看自己手臂上的牙印,脸上现出古怪的神情。
“是不是想到什么?”
他摇头道,“没有,”抬头又看了眼不远处的城址,道,“图坦城早该在百年前毁于战火,怎么还有保存如此完好的城址
听他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奇怪,想了起,跟着走在前面的李欣鸢往那城址走去。
“等等,”舒沐雪唤住我,“这城很不对劲,不要过去。”
我听他的话停住,而前面的李欣鸢也同时停下来。
“丫头,过来,跟我一起过去。”
我一怔,看看舒沐雪,此时的情形我无法违抗那女人的话,毕竟舒沐雪余毒未消,我们两人都不是她对手。舒沐雪冲我摇头,我却松开他的手,往前去,想跟上来,走了几步跌在地上。
离那城越近,风越大,李欣鸢谨慎,让我走在最前面,而我看着那城,越来越觉得他虚无飘渺起来。
走到城门口,我站住不动。
这城保存的太完好了,像一座刚被遗弃的城,看不到一点生气,却没有任何断壁残垣。
“进去。”李欣鸢在身后催促。
我看她一眼,才踏进这座图坦城内,而下一秒,人忽然失了重心,直直往下掉去。
脚下分明是实地,我为何会往下掉,我正想着,向下的身体猛的一顿,我手臂被人拉住,睁眼一看,人竟是悬在半空,我不是进了城吗?
不对,城呢?方才那座城呢?
那座城址骤然消失,而取而代之的是万丈深渊,我悬在悬崖边上,手被人拉住。
“婉昭,快使力上来。”是方才未跟来的舒沐雪,他正拉着我的手臂,冲我在喊。
我下意识的动了动,使不上力,而那崖下竟是一个风口,风不住盘旋,让我的人如一片即将被吹离树干的落叶,生死飘摇。
人怕极,集中生智间冲崖上袖手旁观的李欣鸢喊道:“我若死了,再无人知道宝藏在哪里?李欣鸢你还不救我。”
我话音刚落,只觉得拉住我手的力道忽然加重,眼前一花,便被拖到崖上。
我坐在地上喘气,而李欣鸢眼疾手快的封了舒沐雪的穴,冷笑道:“我一个不注意,你竟自己解了余毒,慕容山庄果然了不起。”
我这才明白方才舒沐雪是故意不跟上来,一旦发现余毒已解,李欣鸢必定趁他内力未济封了他的穴,而现在为了救我,他又被封了穴道。
舒沐雪却不以为意,人已用尽了全力,坐在地上,看着那深不可测的悬崖道:“我们都中了蛇毒,方才看到的城不过是幻觉。”
“幻觉?”我和李欣鸢同时道。
“我听过一个传说,说是当年图坦国因宝藏枉死的国人,死后化成了毒蛇,保卫着潭河,谁进入不制他于死地,至于怎么制人于死地,不知是不是方才的手段?”他喘着气,看着我道。
我整个人一颤,心想世上哪有什么鬼魂,却下意识的看了眼四周随处可见的蛇,心里不由一寒。
“我百毒不侵,怎会中毒?”嘴上仍在不信,说完才觉得这句话无非让这些蛇有诡异性,抬头看看舒沐雪,他并没有什么表情,再看李欣鸢,她正恶狠狠地盯着我。
“你说的宝藏呢?难道就带我来这里送死?”
“我说不是这里,是你推我下来的。”我反驳。
她“哼”了一声,一掌就要拍过来。
舒沐雪被点了穴道当然没办法救我,我只有闭眼受这一掌。
“谁说这里没有宝藏。”一个声音飘过来,那一掌停在半空。
我看过去,不是小丁还是谁。
他脸上血迹未擦,一脸苍白的站在不远处。
“宝藏在哪儿?”李欣鸢放下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