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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了,月主人,不好了!”有人连滚带爬的冲进来。
一屋人都在看“拜堂”,听到有人喊着冲进来,皆是一愣。
月白衣眉头紧皱,怒道:“最好真有急事,不然我杀了你!”
那人一听此话,顿时结巴起来:“月,月主人,外面有一大群官府的人,说来救舒沐雪。”
“什么?”月白衣呆了呆,喃喃道,“他们怎知道这里?”
我心里也是一惊,但马上猜到定是慕容珑与珏儿已得救,等不及找慕容山庄的人,直接找了最近的官府来救人,我下意识的看向小丁,却见仍是一派从容,心里不由一动。
慕容珑逃出,此处地点便也暴露,慕容珑定会想方设法来救我,这点小丁不会不知道,却没有任何离开此地的动作,也不告知其他人,这是为什么?
慕容珑救我心切,定是今天便来救人,难道小丁算准了他此时来救人,正好搅了这场婚礼?若小丁之前就做好了埋伏,慕容珑仓皇救人,定无胜算,再被抓回极有可能,这一来一回间,人质失而复得,还搅了这场婚礼,何乐而不为?
我心里想了个透彻,再看小丁,他嘴角微扬,只等好戏开场。
“别管外面的人,婚礼不能中断,继续。”月白衣也不是傻子,知道此时什么才最重要。
于是我又被架着拜堂。
“这样恐怕不行吧,月姑,”小丁终于开口,慢条斯理,“这个分舵极秘密,现在被人发现了可是天大的事,月姑还有心思看拜堂?若就此失守,你不怕狼王怪罪?”
月白衣冷笑:“这分舵不是也有你的份,你既叫我月姑,为何不孝顺一点替我到外面赶走那帮闲杂人等,还有空说我的失职?”
小丁扬了扬眉:“有道理,”他笑道,“那我就敬了这片孝心,也算是我送给修弟的贺礼。”说着便真的走出去。
我诧异,既是想搅了这场婚礼,他这一出去,婚礼不是照常进行?到底他想干什么?
“等等!”正想着,却听月白衣道:“我还是随你一同去,先收拾了那群人再说。”
我一怔,随即一想,是了,慕容珑和珏儿的无故失踪,月白衣定也是想到小丁从中作耿,现在外面忽然出现官兵,小丁又如此爽快的答应前去,月白衣哪有不怀疑的道理。
婚礼眼看就要暂停。
然而事情还未完,原本准备跟着往外去的众人一下子又冲进来,我还未搞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见一袭金色长衣,如一只金色巨鹰,直冲婚堂,我眼睛一花,却见眼前已站着一人,头带金冠,一身金色长衣,面目大概不到四十,俊逸且苍白,面无表情的站在婚堂前。
“狼王。”众人齐呼,皆跪下行礼,连月白衣与小丁也不例外。
我站住不动,盯着那人。
他就是狼王?怎么忽然从天而降?
那人淡应了一声,双手负于身后,神态表情竟与小丁有好几分相似,我心里不由疑惑。
“外面的官兵已退了,”他看也不看我一眼,在婚堂前的木椅上坐下,盯住跪在前方的小丁,“柔儿,你干的好事。”
小丁没有动,连头也没抬。
“你私放人质,今天又想搅了这趟婚礼,你可把我放在眼里?”声音说不出的阴寒。
小丁身体微颤一下,仍是低着头,呐呐道:“娶公主的人该是孩儿,孩儿决不会让。”
孩儿?难道小丁是狼王的……?我正惊讶,却听狼王怒道:“此事由不得你。”同时一股力道从狼王袖中扫出,我还没看清是怎么回事,原本跪着的小丁被打飞出去,撞在厅外的柱上,跌下来,一口血从口中喷出来。
“我说过,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绝不允许一条船上的人明争暗斗,这是教训。”
我惊的张大嘴巴,却叫不出声音,眼看着小丁跌在地上,试了几次都爬不起来。
好一幕父子相残,手下毫不留情。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小丁如此狼狈,完全不反抗,他之前的奸诈呢?他胜券在握的冷笑呢?
“婚礼照常进行,”旁边狼王忽然冷冷一句,“那小皇帝怕是活不过月尾,婚礼完成,我们照原计划前往暻城,小皇帝一死,熙元便是我们的了。”
听到后面半句,跪着的一众人忙又嗑头,口呼:“吾王万岁!”
狼王哈哈大笑。
我冷眼看着,见喜娘又来搀我,想也不想的躲到那狼王身后,狼王哪想到我会往他身后钻,反射性的擒住我的手腕道:“公主这是干什么?”
我白他一眼:“不想成亲,你看不懂吗?”
他拉着我的手腕一把将我拽出来道:“这可由不得公主。”
“什么由不由得,我知道你想利用我让你儿子当驸马,可本公主原来的驸马还没死你便让我再嫁,恐怕于理不合吧。”
“你胡说,舒沐雪已经死了,怎么说没死?”月白衣沉不住气。
“活要见休书,死要见尸身,你们两样好像一样都没有。”我不慌不忙。
月白衣语塞,舒沐雪死讯的确只由小丁一人口中说出,并没有人亲眼见过舒沐雪的尸休。
“我嫁予慕容山庄的舒沐雪朝中应是很多人知道吧,若平白无故又嫁了你儿子,不是让人耻笑我不守妇道?你儿子这个驸马也当得不光彩。”
众人将视线射向厅外的小丁,小丁嘴里还有血流出来,坐在地上冷笑着盯着众人。
“柔儿,你说舒沐雪已死,尸身呢?我今天要让公主嫁得心服口服,”月白衣笑着走到小丁身旁,掏出丝绢,蹲下来替他擦嘴上的血,边擦边道,“真的可怜,伤似乎很重呢。”
小丁笑笑的拿过丝绢,自己替自己擦,忽然一咳嗽,又咳出一口血来,脸上却仍在笑,盯着堂前的狼王道:“狼王既然知道我私放人质,还搅了这婚礼,便也知道舒沐雪在哪儿?不用孩儿再说了吧?”
狼王“哼”了一声,道:“你这孽子,我是打定主意搅了今天的婚礼?”
“孩儿只求狼王把小昭给我。”
“你休想!”案台被击的粉碎,台上各种物件滚了一地,“不要以为你藏着舒沐雪这婚便成不了,今天的婚礼照常进行,舒沐雪我自有办法找到,死要见尸。”后面半句是对着我说的。
我心里颤了颤,看着厅外的小丁因为这句话笑意全无,面如死灰。
终,他是无法阻止这场婚礼。
而我在意的并不是这些,是他为何要拼了命的阻止,成为驸马,飞黄腾达对他真的这般重要?还是为了别的什么原因?
我还是成了亲。
现代的法律算重婚吧?但我是女王,娶了王后再娶个妃应该不为过。
只是这婚我仍是结的不痛快,且不论小丁是否拿舒沐雪逼我不要嫁,就算不逼,我也是不想嫁的,毕竟谁想嫁耿修那个变态。
不过变态也有变态的好处,至少洞房花烛夜,这洞房是洞不成了,此男好男色,何况现在一发情便会痛,跟个太监没区别。
“说吧,失心之药怎么解?”洞房内,我稳稳地坐在婚床上。
“你问这个干什么?”
“你不用知道,现在是你有求于我,以后若再也做不了男人,那不是很惨?”
“你……”他脸色铁青,“一个人质也敢要挟我?”
“要么我告诉狼王如何?告诉他你现在不是男人,我不想守活寡。”
“你敢?”若说出此事必定连带说出他喜好男色之事,看月白衣平时这般在意此事,定是因为狼王容不下如此有为人伦的事,狼王的狠,今天有目过暏,耿修当然害怕。
“那就快说。”我吃定了他,就算他心里恨不得一掌拍死我,也不敢动我一根寒毛。
“那是由‘情豆’花粉制成,有起死回生之效,却也同时损害人的脑子,使其丧失神志。”他心不甘情不愿的说道。
又是情豆。
“怎么解?”
“无解。”
“虽能救人性命,却让人成了傻子,这算什么圣药,你可不要骗我。”
“你爱信不信,此药的确无解,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知道所服失心之药是用哪株情豆树的花粉制成,用那棵情豆树结出的情豆就可解。”
我心里一跳。
“这么说情豆毒也可以用同一棵树的花粉来解?”
“那倒未必,花粉是因,情豆是果,果可以解因,因却未必可以解果?”
“什么意思?”
“情豆的下法不下几十种,下法的不同,解法也不同,怎么解全在下豆者一人手中,”他幸灾乐祸的笑笑,“你想解体内的情豆?想也别想?”
我任他幸灾乐祸,心想,不止情豆难解,这失心之药也是难解的很,我根本无法知道舒沐雪所中的是哪棵情豆树上的花粉,即使知道也不可能拿到情豆。
我心里愤然,这样的控制真是没完没了了。
“现在你是不是可以解我身上的毒了?”身边也有个没完没了的。
“现在没心情,等我有了心情再说。”
“你耍我?”耿修这才知道被耍,一张脸顿起杀意。
“耍你又怎样?”无视他的杀意,外面尽是犲狼虎豹,你一只乱吠的疯狗根本不放在心上,“小心一生气毒又发作,这毒可是发一次便加深一次。”
耿修当然不敢真杀我,狠狠地瞪我一眼,便没有别的举动。
他一把将我从婚床上推开,自己爬上床,倒头便睡,我不与他争,看着那两枚摇曳的烛火,道:“你们家乡,情豆树有很多?不然哪来这么多歹毒的毒药?”
耿修动也不动只当未听。
“看来你也未必知道,因为你似乎连用毒的权利也没有,不然我身上的毒,和其他的一些毒怎么都是耿千柔下呢?他果真的比你强。”我有意挑拨。
“你住嘴!”耿修一下子从床上弹起来,“你休要拿我与他比,我是正统出生的王子,他算什么,私生子而已。”
“可你这个正统王子却连情豆树的事也不知道。”
“我当然知道。”
“那我问你,情豆几年一生。”
“百年。”
“中了情豆会被制约多久?”
“百年。”
“情豆多久发一次?”
“一个月。”
“情豆树一共有几棵?”
“一棵。”
“情豆种入人体有几种种法?”
他停住,凶狠地盯住我道:“你想套我话吗?”
“是你不知道吧。”
他撄住我的下巴,用力捏,直到我痛的眼泪被逼出:“你以为我是傻子吗?用这种方法来套我的话,情豆的下法是本门的机密,就算我知道也不会告诉你。”
我狠狠瞪他,道:“你干脆直接掐我喉咙,把我掐死算数,这样你的毒就永远都别想解。”
他眼神一滞,极不情愿的放开手,道:“你最好快点帮我解了,不然我总有一天会耐不住性子杀了你。”
我看他又倒头睡回去,心里直想笑,也不是他真的好骗,而是他不知道有人中了失心之药,一心以为我想套的话是情豆的种法,所以顾此失彼。
一棵?原来这世上就只有一棵情豆树。
吴侬院(一)
清晨,我被人推醒,说要上路。
上路?上什么路?我坐在昨天用来睡觉的桌子上,千头万绪间想起昨天狼王似乎提到了暻城。
在这个时代待久了我才知道,暻城相当于我们古时的京城,皇帝居住的地方,若是去暻城准没好事,因为我还记起了,他昨天似提过,小皇帝,那个称我为“皇姐”的小男孩活不久了。
阴谋汹涌而来,我已感觉到,只是我该怎么挡呢?
马车,就停在院中,不是富贵非常的大马车,而是很普通的小型马车,且只有一辆,应是不想引人注意,也不想成群结队的几辆马车一起进城,招路人侧目。
我没有看到狼王,被人扶着进马车时,却看到小丁也在车内。
我有些纳闷,为什么他会在车里?月白衣和耿修呢?
小丁仍是一身黑衣,让他的脸被衬的越发苍白,他不停的咳嗽,像个病入膏肓的人,倚在车内的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