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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珑看着我的样子,忍不住轻笑,却也不说什么。
三个人边笑着边往前走,还是一路的被人围堵,那阵势真像是超级巨星没戴墨镜上街被粉丝逮个正着,只是我无心做经济人兼保安,趁慕容珑忙着应付,便漫不经心的看旁边的各色小店。
馄饨,不远处有一家馄饨店,没有店名,只竖了块牌子,上面写着“馄饨”两字,我看了一会儿,便走过去。
到不是我饿了,而是看到馄饨店我便有一种亲切感,毕竟我卖了满长时间的馄饨。
店里采光不好,一色的昏暗,只有几张桌凳,油腻腻地。现在已过了吃中饭的时候,却坐了一人背对着我在吃馄饨,吃得正香。
我停住,目光不由自主被他吸引,那人穿着黑色长袍,发髻松垮垮的系于脑后,有些凌乱,而这并不是吸引我的地方,吸引我的是他吃馄饨时的样子,虽然只是从背后看他,却还是看得出他吃得极悠闲,我似乎能看到慢呑呑地把馄饨塞是嘴里,慢呑呑地嚼,就像是某个人一样。
我身体不受控制的轻颤,忽然提裙转身就走。
不可能是他,我告诉自己,人却还是鬼使神差的在走出门时回头去看,正好看到他起身,转过身时,是个俊美的陌生男人,犹带桃花的眼看我一眼,我像被烫到一样,再不敢回头。
“大嫂,怎么在这里?”慕容珑跑来,见我脸色难看,一愣,“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我摇头:“没事,”抬起头时又是笑容满面,道,“我们现在去哪儿?”
“若是不舒服就别勉强。”他仍是担心。
我拉他的手臂:“走啦,再逛逛,难得出来的。”人拉着他往前走,却没想直接撞上前面的人。
那人也不躲,被我撞了纹丝不动,我摸着鼻子抬起头,却是刚才那个陌生男人,他何时已到了我们面前来。
他冲我一笑,却极是诡异,也不问我是否撞痛,转头去看慕容珑,而那双桃花眼一粘到慕容珑身上便似发现了什么竟闪着光。
慕容珑被他盯得不自在,作揖道:“这位仁兄有什么事吗?”
那人却不答话,只是看他,我觉得不对劲,一下挡在慕容珑面前,厉声道:“男人盯着男人看有什么好看的?”说着拉着慕容珑转身就走。
还好,那人并没有追来,我刚要松口气,却听身后那人道:“美人,真是美人。”
我心里一怔,美人?他决不是说我,难道是在说慕容珑,而身旁的慕容珑身形也似僵了僵。
走了一会儿。
“二哥,那人的眼珠是灰色的。”一直没开口的慕容珏忽然道。
灰色的?怪不得觉得他眼带桃花,却是眼珠的问题,难道不是熙元朝人?而我是绝计不敢回头再看,不知怎地,我怕极了那人的眼。
好一会儿。
“大嫂,你是要带我们往回走吗?”慕容珑道。
往回走?我反应过来,看到竟真的在往回山庄的方向走。
“那就回去吧,”我已没了心情,样子颇有点垂头丧气,“回去补眠,累了,累了。”我装模作样的打哈欠。
“又补眠,你是猪啊?”慕容珏抗意,“一会说还要再玩,现在又说补眠,好玩是不是?”他还是孩子,虽然是在责备我,话语间却全是没玩够的不爽,毕竟身为病人,他能出来玩并不容易。
我觉得抱歉,也不与他斗嘴,温言道:“这次算我不对,我真的累了,下次再玩可好?”
他没想到我会这么说,愣了半晌才道:“下次?下次谁要和你出来。”人却已先往前走。
慕容珑看出我的不正常,却也不言明,轻声道:“珏儿有时说话没大没小,你别在意。”
我摇头,笑道:“我正喜欢他喜欢的紧,不会在意。”
他摇头还是笑,而我已朝珏儿追去。
回到山庄,脑中还是想着那人,说不出的感觉。翠云跑来说,舒沐雪要我一起去吃晚饭,我愣了愣,心想,这几天他不是正忙着筹办婚礼,大家不是各吃各的?
想归想,人还是去了,有的吃我总不会错过。
去到在厅,发现舒沐雪与那胡姓女子已入座,旁边竟还多了个人,我看过去,然后整个人愣在那边。
这不是街上遇到的那们灰眼男人?
我正发愣,慕容珑和慕容珏一起进来,看到那男人也是一愣。
起先那男人看到我时只当没见过,一见慕容珑却忽然站起来,道:“你不是那美人吗?”
全场一阵静。
好久。
“这位是我师兄,焦尔修,他知道我要成亲,特意赶来的。”胡清清硬着头皮介绍,冷艳的面上有丝尴尬。
“美人,来,坐我旁边。”焦尔耳仍是一脸自在,朝慕容珑招招手。
全场再次一阵静。
“我师兄作派如此。”胡清清再次尴尬解释。
不知怎地,我极讨厌眼前此人,也管不了这么多,疯颠颠地跑上去,叫道:“美人来了。”直接坐在他旁边。
“我不是说你。”他眼睛盯着慕容珑。
“你说美人,不就是我。”我耍赖。
他看着我的灰色眼珠忽然闪过一丝戾气,极快,我还来不及捕捉,只听他凉凉道:“慕容山庄还真不给面子。”口气说不出的寒凉。
这句话说得极过份,我听到胡清清吸了口冷气,却不敢说什么,竟没有任何反应。
“在慕容山庄吃饭座次自有规矩,我尊你是客,让你坐上座,其他人如何坐,自是与你无关,若焦公子不满意,那么慕容山庄不仅要不给面子,还要不知好歹,请焦公子离席了。”同样是冷冷地,却有不容辩驳的威信,不是舒沐雪发话了,还能是谁?
完全的冷场。
我玩着手指,心想,若是早知这局面,就不来了,又忍不住想这位焦尔修是什么来头,敢在慕容山庄如此没规没矩。
舒沐雪是打定注意不给他台阶下,胡清清是左右为难,脸上的冷艳早就跑的无影无踪。
我看那阵势,一时半会儿吃不到饭,看着满桌的菜犹豫了半天,终于忍不住,也不管现在气氛怎样,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红烧肉就塞进嘴里,我是傻子嘛。
有无数滴汗的声音。
“珏儿,来,我们是病人,得先吃。”我也不顾他们反应,口齿不清的说道。
慕容珏像看怪物一样看我,哪还会过来吃,却听慕容珑道:“珏儿坐大嫂旁边吧,”说着推慕容珏坐下,自己则坐在慕容珏的别一边,拿起桌上的酒道,“胡姑娘来到山庄,我们兄弟还未给胡姑娘进过酒,过几天又是她和大哥的好日子,不如现在,来,我们一起进胡姑娘。”说着举起杯子,一副要和大家碰杯的样子。
我看到胡清清拿起酒,可怜兮兮的看看舒沐雪,又看看焦尔修,两人总算拿起酒杯。
“哈哈哈,慕容山庄果然不凡,我师妹算是找对主了。”焦尔修忽然大笑,一口喝光酒。
我夹了块骨头猛啃,边啃边想,慕容珏还真该去做公关,不说舒沐雪,不说焦尔修,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只不伤和气的进胡清清酒。
不快总算和解,但并不保证一定会愉快,我像一个局外人,只顾猛吃,管他一桌人僵在那里食不下咽呢?
草草吃完,我抱着肚子回房,但实在吃得饱,便在长廊里来回的走。
夜风很冷,我裹紧衣服,边哼着歌边走着,脑子里想的还是刚才的情景,那位焦尔修太是怪异,而胡清清平时虽一副清冷漠样,竟似很怕他,他来只是作为女方家长吗?
我想起他方才眼中的那抹戾气,竟说不出的可怕,而同样的眼神,我曾在某人的眼中见过。
我想得出神。
“站在外面不冷吗?”有人在我后面说话。
我一惊,回头,竟是舒沐雪。
“不陪你的小老婆了?”我又将衣服裹紧些。
他只当未听到我的玩笑,道:“太冷,回房去吧。”
“我吃太饱,要运动一下。”
他竟没有要走的意思,看着我脸冻的苍白,便脱下外套,走近盖在我身上,我本想拒绝,但还是任他替我披好衣服。
“明天裁缝替清清做嫁衣,你过来一起吧,替你再做几件冬衣。”他说话时离我很近,暖暖的呼吸喷到我脸上,我眯着眼抬头看他,他的脸部线条还是生硬,完全的没有感情。
“舒沐雪,有时候我真觉得你像冷血动物。”看着他的冰冷,我忍不住道。
他微微皱眉:“冷血动物?”显然不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东西。
我懒得解释,反正说出口了,便又问道:“婚姻对你来说是什么?”
“婚姻?”
“对,它除了是你用来利用的工具还是什么?”
他似明白了我的意思,道:“你想说什么?”
“我不想说什么?只是好奇?”也许是月色惑人,也许我体内本就有一些莫名的好奇因子,冷眼旁观的同时又很想知道他冷漠的外表下,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于是忽又嬉皮笑脸,道“万一有一天你找到一个你心仪的女子,她又容不下我和胡姑娘,到时你怎么办?你会休了我吗?我可是公主。”我凑近他,眨着眼。
他眉皱得更深,好一会儿才道:“不会有这样的女子。”
“为什么?人总会遇到自己喜欢的女子。”
他看着我,不答。
我眼珠转了转,跳起来:“我知道了,你喜欢男人。”若是这样,婚姻利用就利用吧。
他却怒道:“胡说八道!”
看他发怒,我又正色道:“今日你利用婚姻,往后若你真喜欢上某个女子,即使你对她万般的好,也还是会觉得对她不起的,你不会后悔吗?”我这句话是出自真心,即使知道眼前的人冷血无情,却还是忍不住要说。
然而我的话只换来他冷冷一笑,他看着我轻声道:“不然你要我如何?看着珏儿死吗?”
我全身颤了一下,没错,一切只是为了珏儿,为了珏儿自己的婚姻可以不存在,更不用提心仪的女子了,若换了我是舒沐雪会如何?是否也会这样不惜代价的抓住任何可能?哪怕是利用了别人?出卖了自己?
而这样一来,我之前的想法是不是太自以为是?
我想保护自己,他又未尝不是在保护自己的家人,人是自私,现实不就是如此?
我忽然觉得很累,认真太累,执着于一件事太累。
“我冷了,回房。”所以我又现出无所谓的表情,也不看他的反应,转身便走,回去睡大头觉,我对自己说。
他没出声,任我走远。
我不回头,一径的往前走,走到长廊尽头转弯时,我终于回头看了眼,却见他仍站夜风中,兀自不动。
珍珠链
心里有个声音说,你应该离开这个事非之地,体内血液再无用,离开,慕容家也不会阻拦你,像一个自强自立的现代人样子。
现代人样子是什么样?都是自强自立吗?我不知道,反正我在现代时,多是的仰人鼻息,委曲求全的人。我想过离开,想过像之前一样卖馄饨过活,但是外面,除了小丁,多的是想抢夺我的人,自身难保的情况下,还谈什么自强自立?就如之前上班的公司,明知上司刻薄,同事笑里刀,但为了生存仍是每天准时上班。
明知痛苦,不是转身逃开,而是仍要面对,这才是生活的痛,生活的无奈,现代如此,古代亦然。
慕容山庄对我,现在就像是个暂时避难的场所,比外面好,比我原来的公司好,我要做的只是冷眼旁观,舒沐雪非我所爱,我也没有古时大小老婆争宠的自觉,日子混着过,别人怎么看我都无所谓,像个局外人。
舒沐雪给胡清清配了两个丫环伺候,有空还会陪她散散步,赏赏花,一切都是我以前享受不到的待遇。
我并不在意。
我已经开始听到山庄里的佣人窃窃私语,说我扒不住老公,成亲时间不长便又娶了二房;说我和舒沐雪一直分房睡,是因为他很讨厌我;说舒沐雪很疼现在的二房,我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