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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把自己的私人物品放在办公室里的习惯,所以东西不多。
桌上放着一个相框,相框里的相片是他皮夹里,伊恩小时候的那张照片,原版还在他的皮夹里夹着,这张是相逸臣找人去修复又弄得一张,摆在桌上,工作累了就抬头看看,醒神。
还有的就是桌下的一个小橱,橱里放着一个保温瓶,是五年前伊恩在结婚纪念日之前来过他办公室一趟,给他送的汤。
汤喝完了,他就把保温瓶刷干净了,当时还没明白自己对伊恩的感情,可是不知道怎么的,就是没舍得把这保温瓶给随便丢了,仍然好好地保存在办公室里。
伊恩走了之后,他就找了个人专门给他煲汤,煲不出伊恩的味道可也固执的放在保温瓶里装着,给自己做着催眠,每次从保温瓶里倒出汤水来,就觉得沾上了伊恩的味道。
再有一样,就是桌面上的笔筒里,放着的一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中性笔,黑色的,那是他在家里找到伊恩的日记时,夹在日记本里的。
他便把比好好的收着,平日里也很少用,可一旦要签合同,又或者有什么文件需要他签字,他便坚持用这支笔来签。
相逸臣没有秘书这一说,不论是公事私事,都是左司给他打理。
别看早些年相逸臣玩的凶,可是公私分明着,不去吃窝边草,更加不喜欢惹麻烦,所以在公司里,从来不让女人近身。
左司又是他一手锻炼出来的,两个人的默契好到一个眼神,左司就能心领神会,这么有用的左右手,自然不需要再多出一个人来横插一杠。
有时候公私又不可能完全的分开,所以全由左司一力包办,也不会横生那么多枝节。
当然前提是,左司必须是他非常信任的。
左司不知道这支笔的意义,可是他的好处是从来不会乱碰相逸臣的东西。
这五年里,原来的笔芯早就不能用了,中间不知道换过多少根,就连笔杆上的颜色也有点脱落,可相逸臣始终没有换过。
左司找来一个纸箱,把这三样东西放进去,相逸臣便捧着箱子出了办公室。
左司要帮他拿,他也拒绝了,这里面的东西可是他重之又重的宝贝,绝不假手于他人。
因为是乘着总裁的专用电梯,所以从办公室到大厅,一路上也没遇到什么人。
可是到了大厅就不一样了,相逸阳就想看着相逸臣丢人,所以相逸臣卸任总裁一职的消息,马上以最快的速度传遍了“虎锐”的每一个角落。
所以相逸臣一出了电梯,大厅里的人便全都看向了他,那目光有不解的,有好奇的,还有看好戏的,更有些目光毫不掩饰的透露出一个讯息:你也有今天!
一般人,可都愿意看着原本高高在上的人突然变得一无所有,哪怕是面儿上不显,心中也是幸灾乐祸。
看着原本离着自己那么遥远的人,如今却变得恐怕连自己都不如,一股优越感便油然而生,真想狠狠地,狠狠地去鄙视对方。
左司护在相逸臣身旁,真想给他撑起一个屏障,隔绝掉那些不礼貌的目光。
他的双拳紧紧地握着,一言不发的跟着相逸臣,可是反观相逸臣,好像丝毫没有察觉到这些人的目光似的,走的那么坦然,目不斜视。
当他们走到门口时,门口的保安突然站在他们身前,拦住他们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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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更全~
066逸少的宝贝(6000)()
当他们走到门口时,门口的保安突然站在他们身前,拦住他们的去路。
“你们干什么!”左司挡在相逸臣的身前,面目森寒的看着这些保安。
保安见到左司,便有些害怕,他们可是见识过左司的身手的,哪怕是一群保安一哄而上,也都能被左司打残了。
再加上相逸臣长久以来的积威,哪怕是知道他已经退下来了,可是在心理上,还是不自觉地畏惧。
保安主任面色尴尬的说:“逸少,抱歉了,刚刚接到上面的指示,要检查一下二位是不是拿了不该拿的东西离开公司。”
“你们这是干什么?防贼吗?不该拿的?整间公司都是逸少的,他拿什么都是该的,还会有不该拿的?再说逸少至于贪图公司的东西吗?”左司怒道,极力的隐忍着不去找相逸阳动手。
上面的指示?分明就是相逸阳有心羞辱相逸臣来了!
就相逸阳那样儿!幸灾乐祸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他早就想揍了!
保安主任也很为难:“抱歉,我们也只是奉命行事,还请二位将东西都摆出来,检查过了,便能走了。”
“摆出来?还有什么要摆的!我们都没带包!空着手来空着手走,就逸少拿了一个箱子,这箱子里一共就三样东西,一目了然,还需要摆出来?你们难不成还想要搜身?”左司怒道,“别说我们没拿东西,如果冒冒然的就让你们搜身,这不是认输吗?而且你们趁着搜身栽赃给我们点东西怎么办?”
他完全相信,相逸阳能够干出这种下作的事情来。
他就不明白了,大家各凭本事,不就是争个家主吗?相逸阳犯得着对相逸臣跟对仇人似的吗?
要说是为了争家主才难为相逸臣,倒也罢了,可是从小,相逸阳就爱跟相逸臣争,天生看他不顺眼似的。
那股子讨厌和排斥,还当真是来自骨子里的。
“这……”保安主任为难的不知如何是好,相逸阳确实下过命令,让他们搜身,就连他都觉得这事儿做的过了。
以逸少的身家,还能贪图什么东西?
“可是……可是阳少说……为了防止某些人将公司的一些绝密文件带出去,必须小心。”保安主任硬着头皮,传了相逸阳的话。
左司咬着牙,往前迈出一步,恶狠狠的说:“我就站在这里不动,我还就看了,谁敢来搜!”
左司像尊门神一样站着,满脸的戾气,还真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来。
“搜!”一个声音高高的响起,转头一看,相逸阳正朝这边走过来。
“陈主任,别忘了你们现在是‘虎锐’的员工,要为‘虎锐’做事,而这两个人——”相逸阳以目光指指相逸臣和左司,“已经跟‘虎锐’没有任何关系了!”
“什么没关系!逸少现在还是‘虎锐’的股东!”左司立即说道。
这句话,可让相逸阳变了脸色。
他太得意了,急着打压的相逸臣下不来台,结果把这么重要的一茬给忘了,只要相逸臣还是“虎锐”的股东,那就是自己人,如果“虎锐”连自己人也查,那就太让人心寒了!
相逸阳也只是微微的一滞,时间很短,短到让人看不出任何的异样。
“呵!”他突然轻笑一声,食指点了点脑门,“瞧我,今儿事情太多,有点乱,我竟然把这茬都给忘了。”
说着,相逸阳朝着他们走来。
对保安吩咐:“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散了!逸臣还能做出什么对‘虎锐’不利的事情!都是自家人,没必要这么互相猜忌!”
说着,相逸阳又扬了扬声音:“今天这事儿,不是我的授权,不排除有人趁着现在混乱,浑水摸鱼,假借我的名义来难为逸臣!这事儿我肯定会查清楚,查到是谁干的,绝对不会轻饶了!难为逸臣,这就是在驳我相家的面子!”
这么几句话,谁也不信,可是至少说得漂亮,在面儿上就把自己的关系给撇清了。
至于那个“假传圣旨”的人,就看是谁来做这个替罪羊了。
相逸阳又吩咐身后几个保安:“还不快把东西接过去,好生的送逸少离开!”
“是!”保安赶紧说道,紧张的走上来。
“不用!”相逸臣说道,让人意外的俯下。身,动作很慢,轻轻地将箱子放到地上,好像里面是易碎的瓷器,生怕摔碎了。
可是箱子的口是敞着的,让人一眼就能瞧见里面都装着些什么。
保温瓶,照片还有一支笔,哪个都不是易碎的东西。
大厅中的人,包括收到风声有八卦可看,匆匆赶到的人,都好奇地盯着箱子。
逸少什么都不带,就带走这三样东西,而且还是比破烂强不了多少的东西,多少让人有些跌破眼镜。
“都检查检查吧,省的到头还是不放心。今天这种小事儿,竟然能让堂哥乱的脑子发糊涂,连我是这里的股东都忘了,也着实是对不住,是我没把后续的事情都交代好,给堂哥把烂摊子收一收,让堂哥累着了。”相逸臣浅笑着说,“吸取教训,我可不能再给堂哥添麻烦了,你们赶紧的吧,该检查检查,搜身也没问题,我都配合着!”
左司紧绷的身子放松了下来,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
还是逸少高杆啊,他还是差了一点,就这暴脾气怎么也忍不住,以后一定得改改。
瞧逸少,三三两两的简单几句,就把相逸阳给埋汰的脸上挂不住了。
相逸臣说的自己善后,没把时而给交代好,听着是为相逸阳好,可这不就是变着法的说相逸阳没本事,遇到这么点麻烦就挺不住了,脑子犯浑吗?
就连接任一个总裁之位,都得让前任总裁给他把所有的事情都给整理好了,让他坐上一个现成的位置才行。
在大厅的虽说大部分都是些普通职员,可这些普通职员也都是有些道道的,平时里那些办公室政治,可都黑着呢,怎么可能听不出相逸臣这话里的意思?
原本相逸阳是打算让相逸臣面上难看的,谁知道最后难看的反倒成了自己。
本来就对相逸臣主动放弃“虎锐”,感觉自己是捡了人家不要的东西而耿耿于怀,如今被相逸臣讽刺只会要现成的,这心里更是气得发赌,恨不得使劲捶捶胸,把胸口给疏导疏导。
保安哪里敢真搜相逸臣的身?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谁知道以后相逸臣会不会重新成了他们的大老板呢?
所以也只是做做样子的搜搜,左司在旁边仔细的盯紧了,生怕有胆儿大的,真往相逸臣身上栽赃什么。
相逸臣则是紧张地盯着保安的动作,生怕保安弄坏了伊恩留给他的东西。
可保安不知道这些东西对相逸臣的意义,有一个保安检查完了笔,便不在意的往箱子里一丢。
这力道说大不大,可也绝对算不上小心。
相逸臣当即就变了脸色,沉喝一声:“你轻点!”
说完,他立即拿起箱子里的笔,左右的检查了一番,没有被磨花了,跌坏了,这才算放心。
所有人都觉得相逸臣是神经了,不就是一支笔吗?犯得着跟护宝贝似的嘛!
都快赶上《魔戒》里的咕噜姆了,成天喊着“我的宝贝……我的宝贝……”。
相逸臣完全不在乎别人的目光,小心翼翼的把箱子又给捧了起来,才带着左司离开。
伊恩躲在大厅的最角落,没有人注意到她的存在。
她就那么默默地看着相逸臣,像是被人从自己的王国赶走的国王,临了还要被一群白眼儿狼给欺负。
她不知道相逸臣为什么会护着那支笔,当时写日记的时候也不过是随便找了一支,笔都长得差不多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