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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药一喜,“娘娘?”
谁知卫伊却站直身子,对半月道:“宫女红药乱嚼舌根,搬弄是非,妄想挑拨后宫妃嫔相争……半月,给本宫掌嘴!”
老虎不发威真当她是病猫啊?卫伊磨牙,一个个的都以为她好欺负好骗是不是?
半月表情不变,恭敬道:“是,娘娘。”
话音刚落,半月一抬手就扇了过去,红药捂着脸,满是不可置信。
卫伊抬起她的下巴,语气有点小痞,“说实话,你长得不错,是个小美人,只是……心太丑了,对你这种人,本宫从不会怜香惜玉的。”
红药恨恨的看着她,倏地抬高声音哭道:“璃妃娘娘,您为了包庇雅贵人就想动用私刑吗……”
卫伊揉揉耳朵,“半月。”
“是,娘娘。”半月上前一步,又是一巴掌要打下,却被闻声走进来的方淮拦住了。
只听方淮对着卫伊一拱手,“娘娘,皇上命微臣看好两个宫女,您……”
“方统领啊,”卫伊瞥了他一眼,叹气,一副难过的样子,缓缓开口说:“难道你不知道本宫是出了名的没规矩,出了名的莽撞吗?连毓妃本宫都打了,更何况是个宫女啊?”
方淮其实早有耳闻,可见这位娘娘自己直接说出来还是有点无语,他无奈道:“听说皇上一直让娘娘学着规矩和礼数……”
卫伊嗤笑一声,“哎哟你可真逗,就算是学了,本宫像是那种会遵守的人吗?”
方淮嘴角抽了抽,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这种奇葩的话了。
卫伊摸着下巴,慢悠悠的道:“有句话说的好,女人不狠地位不稳,本宫要再不狠一点,恐怕就没人记得本宫是璃妃了,你说是不是,方统领?”
这种表情,这种语气,莫名的就让方淮想起了乔璧暄,那个看似无害的少年……他冷汗霎时就出来了,连忙道:“微臣绝无藐视娘娘之意……”
“没说你,”卫伊摆摆手,又看向红药,轻飘飘的说:“本宫最恨有人耍什么阴险手段,偏偏有人不知死活的犯到本宫面前来,本宫不过气不过教训一下,方统领以为如何?”
方淮暗叹一声,“自然是娘娘有理。”
卫伊不置可否,拍拍红药的肩膀,“你该庆幸雅贵人昏迷,趁着这段时间可以好好考虑一下,若是还不肯说出幕后主使……”
卫伊揉了揉手腕,就此打住。
“奴婢是人证,璃妃娘娘却敢公然威胁,就不怕皇上怪罪吗?”红药听出了言下之意,脸色白了白,脱口道。
“说的是哟,”卫伊笑眯眯的看了她一眼,“本宫正要进去看雅贵人,你要不要一起进去,然后跟皇上再告本宫一状?”
红药听得一哆嗦,下意识地退了几步,低下头,遮住了无比怨毒的眼神。
卫伊转身往内殿走去,还不忘丢下一句,“你尽管怨恨好了,反正恨本宫的人多了去了,再多你一个也算不了什么,只记住了,亏心事做太多小心自食恶果。”
红药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夏芬扶了她一把,轻声道:“你何必……”
“我只是说出自己所见,何错之有?”红药一下子甩开她的手,“倒是姐姐你,假话连篇!”
夏芬摇了摇头,“孰真孰假,孰对孰错,我不想与你争辩,只是贤妃娘娘待你不薄,你可有想过自己的所作所为……可能会连累贤妃娘娘呢?”
红药一怔,却是不再说话,面无表情的站在殿中。
卫伊走到内室的时候,正看见晏辰晖握着卫芯雅的手,神色间大为愧疚,而卫芯雅明显还在昏迷中。
“皇上。”卫伊平淡的叫了他一声。
晏辰晖没应她,而是问:“你知道朕为什么听信红药一面之词就抓了芯雅吗?”
“您不相信她。”
“不,其实朕是相信她的,”晏辰晖苦笑一声,喃喃道:“只是朕被嫉妒冲昏了头,听到她与别的男人有染,朕就……”
卫伊慢慢走近,道:“皇上喜欢姐姐吗?”
“何止喜欢啊……”晏辰晖抚摸着卫芯雅的脸颊,轻声道:“朕原本以为自己此生都不会爱上一个女人,可是……朕心乱了。”
“您伤了她的心,”卫伊表情不屑,语气却平静的过分,“而且您这话……可是会让后宫妃嫔嫉妒成狂的,怎么就对臣妾说了?”
晏辰晖道:“朕知道你和芯雅姐妹情深,今日幸亏你来了,否则朕恐怕会伤芯雅更深,朕很感谢你,琉衣。”
卫伊叹了口气,“雅贵人是臣妾的姐姐,应该的。”
晏辰晖偏过头来看她,像是第一次见她似得,很惊奇,又有些欣慰,“表妹,你真的变了很多。”
卫伊又恶寒了,但还是笑了笑,“既然皇上叫臣妾一声表妹,臣妾就有话直说了。”
晏辰晖点了点头,“但说无妨。”
“臣妾一向觉得皇上很聪明,很英明,可今日臣妾却大失所望!“卫伊得了他的话,一出口就很不客气,”换句直白点的,您别骂我,皇上您的脑子哪儿去了?”
眼见着晏辰晖脸色又不好了,卫伊紧急刹车,又恳切的道:“您别忙着生气,不是臣妾故意要教训您,实在是……您口口声声说喜爱雅贵人,却无法保护她,反而亲自来伤害她……好吧,这话先不说,难道皇上看不出来这是有人见雅贵人得宠故意要害她吗?臣妾不会说好听的话,皇上若觉得臣妾对您大不敬,尽管责罚好了。”
晏辰晖嘴角一抽,揉了揉眉心,以前听卫伊这种语气他还会气得不行,可现在他却发现越来越习惯了,真是……习惯要人命啊!
“朕怎么觉得,你一点都不害怕朕呢?”璃妃太“天真直率”,晏辰晖表示很苦恼。
“这个……”卫芯雅也很无语,虽然说晏辰晖是皇上吧,但他又不是她熟知的历史上的帝王,所以自然就少了一份敬畏,而且她一向将晏辰晖定位为渣渣和傀儡,又从未感受过直接面对国家主席的感觉,这就更害怕不起来了……
想了半天,卫伊给了一个违心的答案,“您是臣妾表哥,臣妾从心里觉得亲近,所以说话没什么顾忌……”
卧槽,不行了,太恶寒了,卫伊内心哀嚎,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
相反,晏辰晖却似乎有些感触,“你一心为雅贵人着想,朕很欣慰……话说回来,虽然你如今这性子也不甚讨喜,但确实也比以前好多了。”
卫伊:“臣妾且将之当做赞誉和进步的动力。”
晏辰晖一时真是哭笑不得,又揉了揉眉心,为什么每次跟卫琉衣在一起总是头疼!
幸好,方淮的声音响了起来,“皇上,太医到了。”
晏辰晖正了正脸色,肃然道:“进来。”
作者有话要说:
☆、心思:步步为棋?
“微臣参见皇上。”一个太医提着医箱走了进来,还没喘气就先行礼。
晏辰晖一挥手,让他过来,“免了,快看看雅贵人怎么样了!”
太医连忙上前,凝神把脉。
卫伊眨了眨眼睛,嘴角微撇,其实她大概已经能猜到这太医接下来会说什么了,无外乎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啥的……
谁知那太医沉吟许久,却是皱起了眉。
晏辰晖的心立即提了起来,连忙问道:“雅贵人如何?”
“恭喜皇上,雅贵人有喜了。”虽是说着恭喜的话,可那太医还是紧紧皱着眉。
晏辰晖先是喜极,喃喃自语道:“有喜,芯雅有喜了,她有朕的孩子了……”
可目光一瞥,却看见了太医的表情,他笑容微敛,看向太医。
那太医俯身回道:“皇上,雅贵人有喜固然可喜可贺,可微臣有句话却不得不说……还请皇上恕罪。”
“你说。”晏辰晖略感不妙。
“微臣刚刚把脉,发现雅贵人身子很虚且气血滞闷,如今一时气急攻心导致了暂时的晕厥,若是长此以往,不能放宽心,恐怕会有滑胎之险啊!”
晏辰晖霎时间脸色大变,倏地看向卫芯雅,半响说不出话来。
卫伊垂下眼睛,暗暗叹了声,乱了,乱了,其他的事她记不清楚,但却记得原书中卫芯雅第一个孩子应该是在进宫后半年后才有的,那段情节是皇后久无子嗣,就带领众妃拜祖,薛采毓却出现干呕迹象,众人都以为薛采毓有孕,谁知却是一场乌龙,后来薛采毓羞怒交加,在御花园遇上卫芯雅一阵冷嘲热讽般的发泄,卫芯雅也是生气昏倒被查出了身孕。
而现在……卫伊只能解释为蝴蝶效应了。
室内一片寂静,太医站在一旁不敢出声,晏辰晖也不知在想着什么。
卫伊就问:“可有调理方法?”
“回璃妃娘娘,如果能使雅贵人一直心气平和,再按时服用微臣开的药好好调养,应该是可以保住龙胎的。”
卫伊点了点头,松了口气,“那就好了。”
话音刚落,忽然就听晏辰晖惊喜的道:“芯雅!”
卫伊转身走过去,就看见卫芯雅慢慢睁开了眼睛,眉头微微蹙起,似乎有些难受。
晏辰晖紧紧握着她的手,专注的看着她,轻声道:“芯雅,你知道吗?你有喜了。”
卫芯雅睁大眼睛,似乎有些不敢置信,看了晏辰晖一眼,偏过头,眼泪就流进了鬓发里。
晏辰晖心中一痛,急道:“你怎么了,是很难受吗?太医……”
“不,不是,”卫芯雅冷淡的开口,“臣妾无碍,只是心疼这孩子来的太不是时候,如今臣妾是有罪之人,皇上疑心臣妾,只怕这孩子要跟着臣妾受苦……”
“不会的,”晏辰晖苦笑了下,随即认真道:“芯雅,刚刚是朕不好,朕不该怀疑你,你原谅朕好不好?”
卫芯雅自嘲的笑了笑,低低道:“皇上严重了,您是九五之尊,要惩要罚也不过就是一句话,臣妾可受不起您的道歉!”
晏辰晖又急又怒,却又不敢再冲她发火,不得已就朝卫伊使了个眼色。
卫伊一边叹气一边走了过来,看着卫芯雅道:“姐姐,暂且安心,为你肚里的孩子想想吧刚刚太医也说了,再不好好调养,你可有滑胎的危险!”
卫芯雅当即一惊,手轻轻的放在了腹部,表情渐渐柔和了下来。
晏辰晖见此,对卫伊点了点头,刚欲开口,却听屋外又传来一道声音,“皇上,段国公世子已到,正在外求见。”
晏辰晖闻言,想了想,伸手摸了摸卫芯雅的脸,“你若委屈,朕就不见他了。”
卫芯雅偏头,凉凉的笑了一声,慢慢道:“皇上尽管去质问去试探,看看臣妾与他究竟有无私情!看看臣妾……是否对您不忠!”
晏辰晖明白她还在气头上,只是叹了口气,说:“你先好好休息,无论如何,朕相信你。”
说罢,晏辰晖带着太医走了出去,临走前交代卫伊陪着卫芯雅。
卫伊自然应下,看见他们都没影了,才坐到卫芯雅床边,小声道:“他走了,姐姐你怎么样?”
卫芯雅挣扎着半坐了起来,讽刺的一勾嘴角,“琉衣,你听见没有,他刚刚竟然说相信我?在他命人捉我过来,在他相信宫女指证,认定我与段鸿熙有私情后……他竟然还敢说相信我?”
卫伊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姐姐不是早就看透了吗?”
“看透?我没这么了不起,只不过守好自己的心罢了,”卫芯雅淡淡的说:“皇帝是天下最不能相信的人,琉衣,你知道吗,我看不透他,他有时候的话,有时候的举动真的令我迷惑,分不清那一刻他究竟是真心还是假意……”
卫伊笑了笑,轻声道:“皇帝也是人,也不可能时时刻刻都在做戏,姐姐,其实我看得出来,他确实是喜爱你的,但是……”
“但也仅仅是这么浅薄的喜爱罢了,比起他的颜面,比起他的帝王威严……这份喜爱实在算不了什么。”卫芯雅低声叹气,喃喃道:“可是琉衣,守住自己的心真的很难,纵使我知道有可能是假的,有时候也会不自觉的迷失……”
卫伊一怔,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