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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也没想的,东方遥当即拒绝。她是绝对不希望见到这个人的……
“不成?”楚旭尧的鹰眸一眯,声音异常冰冷:“你可要想好了,这要是被人皇史知道了,你的下场暂且不提,光是她的下场如何,相信你比任何人都清楚!”
溶月跳崖的一幕再次在眼前闪过。
身子一震,东方遥的眸底蒙上了一丝恐惧。不,他不能让她身处险境……
眼眸闭起,兀自调息半刻,再次睁开,眸中己是沉入一片清湖。
“你要进楼兰皇宫干什么?”
“这个你别管!你只管带我觐见就是!”
如今之策,只要暂时将他稳住。至于觐见……他会牢牢将他看住,绝不会再让他伤她分毫……
点头应允。
见东方遥答应,楚旭尧的冷面上闪过喜色。月,我们很快又要见面了……
“啊——”从龙床上惊坐,溶月满头冷汗,杏瞳暴睁,惊恐而呆滞的盯着正前方随风狂舞的纱帐,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怎么了,小三?”被溶月惊恐的叫声从睡梦中惊醒,拓跋宸赶忙撑起身子,搂过一旁觳觫颤抖的溶月,爱怜的抚着她的后背,替她理顺着呼吸。
在拓跋宸温暖而安全的躯膛里,她有那么一瞬的安定,可狂乱跳动的心脏仍旧令她万分纠结,先前噩梦的阴影再次席卷而来。
血,血,猩红的血浆就如一条恶心的蛇,紧追她不舍,任她逃到哪里,任她奋力挣扎,那蜿蜒的血就如被注入了灵魂,死咬着她不放,蔓延过她的脚踝,没过她的膝盖,侵吞着她的腰部,直至她的脖,口,鼻,眼……浓浓的血浆无也孔不入,拼命的往她身体里钻,往她身体里挤,口腔时在,鼻际间,耳孔中,无不充斥着粘稠的血……
望着怀里紧紧将他攥住的人儿,拓跋宸轻柔的拍着她的后背,低声诱哄着:“没事,没事了,只是一场梦而已。梦大都是反的,醒了一切都好了……”
太诡异了,她怎么会做那样的梦?也太可怕了!梦血,这,会不会是在昭示着她什么……
三月二十日,崇德殿。
“贵国全都不辞远道而来,为了两国之间的友好和睦出力,朕心里十分感激!使者一路风尘仆仆,数月的车马劳顿,想必也未曾好生歇息。朕为感谢使者的劳苦功高,特办此席宴招待使者,希望使者能放松身心,开怀畅饮,一解数月来的疲乏!来人,赐座!”
“有劳陛下了!”
一句使者,一声陛下,生生将两人的距离拉开。
压抑着心底的波涛骇浪,东方遥面上淡淡的,跟随着侍从来到左排的最前面的位置上,撩袍坐下。
经年未见,她愈发的成熟,愈发的稳重,也愈发的雍容华贵,举手投足之间无不充斥着一个帝王应有的尊贵与威严,九九白玉石阶上的她高高在上,君临天下,贵不可言。她变了,她不再是往日那会钻进他怀里撒娇的小女孩,也不是会整日城由着他玩,带着他闹的媳妇,她不再属于他,她是那叱诧九天的凤凰,展开翅膀搏击长空,在万人中央感受万丈荣光,而他,却只能在高山上痴痴的踮起脚尖,伸长脖颈,只希望能看的到她的只身片影……
往事如风,曾经的他们何在?过往已矣,可为何每每想起,心还是会抑制不住的疼痛?镜中花,水中月,梦幻般的美好时光己化作一缕缥缈虚无的轻烟,带着支离破碎的心痛,袅袅娜娜的随风而逝……
风过后,烟己散,天还是那般的蓝,云还是那般的白,可又有谁能说它从未存在过呢?
常常在无人的深夜,他都会一个人,静静的望着深空里皎洁却又遥不可及的明月,喃喃自语:我们,究竟是谁错过了谁?
“该死的!大庭广众之下,她就不知道收敛一点吗!!”
身后一声饱含妒意的你声怒吼惊扰了正在兀自感伤的东方遥,这才令他想起了他身后这位扮成侍从随他而来的男人。
顺着楚旭尧语意所指,东方遥不着痕迹的抬眸望去,毫不意外的看到她浅笑盈盈的和拓跋宸谈笑的情形。
心还是不可抑止的疼痛,难以言喻的发酸。忙将眼撇开,不再看这幅郎情妾意的刺目画面,东方遥将脸向后微侧,奢侈声音警告着:“她如何是她自己的事情,与你无关。楚旭尧,你要记住自己的身份,莫要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别怪我不警告你,若你再敢弄出点什么伤害她的事,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不客气?有那闲心思,你还是担心你自个吧!”
“你什么意思?”
冷哼一声,楚旭尧并未答话,冷着脸继续拿眼角余光瞅着那张烫入他心底的笑靥。
彩衣舞女,丝竹相奏,歌台暖响,春光融融。
飘荡着彩带,挥舞着绸缎,倾洒着粉色花瓣,殿中央,数名彩衣女翩翩起舞,袅娜的扭动着灵活的腰肢,灵巧的变幻着各种舞姿,舞态生风,舞尽霓裳,彩带绸缎凌空飞起,淡淡幽香的花瓣如花雨飘落,如梦如幻,恍若仙子下凡,精灵在世……
玄德门。
“传圣上口谕,命右骠骑将军章赫火速带领三万人马前往边境,即刻启程,不得有误!”
望着前来传旨的夜冥,章赫愣了又愣。
“让、让我此刻带兵去边境?!你小子莫不是传错旨了吧?”指着自己的鼻子,章赫万分不可思议。
亮亮手里的金牌,夜冥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皇上的旨意岂容尔质疑!”
虽然章赫是个大老粗,可这样的旨意未免也太过突兀,让他心生疑窦。
“不行,此事事关重大,我得当面去见圣上,亲耳听圣上下达旨意方可行事!”
“章赫,你莫不是想抗旨不尊!”
“尊不尊,等我见了圣上,自有圣上裁夺!”错过夜冥,章赫冲着崇德殿就要跨去。
身形一闪,拦住了想要向前的章赫:“圣上正在宴请东方王朝的使者,岂容你前去打搅!”
“夜冥!你不让我见圣上,莫不是有什么阴谋?!”手按上了腰挎的铁剑,章赫怒目圆睁,狠狠的盯着面前挡路的夜冥。
夜冥眸里掠过挣扎,大手上移,刚欲摸出腰间的软剑,可正在此时,一道饱含威严的声音从远处传来:“章赫,胆子不小哇,竟敢连朕的话也敢质疑!”
章赫一惊,扭头望去,远处那端坐在太师椅上,正端着白玉盏的明黄色身影,不是当今圣上是谁!
忙紧跨几步,在明黄色身影几步之遥处,跪下行礼:“见过吾皇。”
“章赫,朕就知道你是不会按照朕的旨意乖乖办事的……”
“皇上,属下是……”
“行行行,朕明白,你是怕其中有诈不是?朕懂得的,右骠骑将军一心为朕,忠心可鉴日月,有这般的臣子,说实在的,朕深感欣慰,好了,时间紧迫,朕也不再多啰嗦了!章赫啊,你快快带领三万铁骑火速赶往东临边境,不得有误!”
“莫非东边出了什么事?”
“朕怀疑东方王朝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此次出使求和,恐怕只是一个幌子……”
“啊?皇上的意思是……”
“正如你所想。”
“娘的!敢欺负咱们楼兰,我章赫拔了他们的狗皮!皇上放心,属下这就去灭了那群狗崽子们!”
待章赫走远,一道红影从天而降,在明黄色身影前落定。
“演技还真是不赖!真不愧是在她身边呆了三年的人,一举一动,甚至连声音都学的惟妙惟肖,当真是令本宫主也叹服不已!”
在太师椅上的明黄色身影忙起身行礼:“宫主。”
摸上了他的脸,猛地一扯,一张人皮面具就落在了红影的手中:“真是不错,那个老头的手艺当真是好的没话说,也不枉费我在他身上花费了那么一番功夫!”
正在这里,夜冥走上前来,神色冷然的看着红影:“希望宫主能遵守承诺,事成后,帮助我主恢复江山,完成大业。”
红影意味深长的笑着,红色面具下的笑容分外的诡异:“会的,一定会的。”送你们到阎王殿里完成大业,应该不算违背承诺吧?哈哈哈!柳之懿,要怪就怪你选错了合作对象,与狼签订,简直就是找死!
“行了,你快回去吧,出来这么久,莫让人起疑心。”
“属下领命。”
……
歌舞毕,舞女出。大臣们仍痴痴的望着人去舞毕的殿台,仍旧没有从刚刚美妙的舞蹈曲乐中回思过神魂来。
从座椅上站起身,叶凡走到殿中央,躬身拱手:“皇上,这联盟酒是不是该到时候喝了?”
搁下玉箸,溶月笑道:“多亏了国相提醒,这联盟酒要是误了时辰,可就不好了!来人,上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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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铿锵巾帼女儿志 第五十二章 惊变(二)
话音刚落,一内侍从殿门口处端着晶莹剔透的白玉酒壶白玉酒盏,恭敬谦卑的踏入殿中,在溶月的示意下将托盘物递给在殿台前伺候的侍从,而后行了退礼,恭谨的退出大殿。
从那内侍进殿一直到那内侍的身影于殿门口处消散殆尽,东方遥紧随着的目光至始至终都没有收回,眉心的沟壑深深,美眸里写满了浓浓的疑惑。刚刚这人为什么这般眼熟?他敢肯定他一定是在哪里见过……可,究竟是在哪见过这个人呢……
从侍从手里接过酒壶,溶月步态沉稳的走下玉石台阶。在场的文武百官们立刻停止喧哗,无不从各自的座位上恭敬的站起,身躯微躬,目露恭崇的看着面容威仪的溶月缓步踱向左排神情微愣的东方王朝的使者,东方遥。
心跳不可抑止的加速,看着只有午夜梦回才会出现的身影,此时正眉眼含笑的朝着自己款款的走来,东方遥一时痴呆了,忘了自己身在何处,分不清梦境与现实,犹以为还是那个梨花开满院落的早春,一身白衣褶裙淡若梨花的女子,正曼笑盈盈的拿着新作好的画,素手轻点上画里咧着嘴傻笑的男人,柔声漫语:遥哥哥,这幅画我画的可像?
忘记了现在,忘记了接下来应有的反应,东方遥就这般痴痴的沉浸在过去的美好回忆中,屏气凝神,似乎连眨眼都舍不得,眼睛一瞬也不瞬的凝定在那张愈来愈近的笑靥上,恍恍惚惚,神色迷离,让人仿佛觉得他的神魂已经脱体,剩下的只不过是一张被固定了的躯壳……
直至身后人不着痕迹的狠捅了他一下,他才从自己的世界里猛地回过神来。
梦终究是梦,是梦总会有清醒的一日。只是梦醒后的残忍让他情何以堪?
从酒桌上缓缓撑起身子,东方遥看着近在咫尺的溶月,着实看清了她那浅笑下的冷淡与疏离,方才醒悟,原来,咫尺亦是天涯。
叮咚好听的河水流泻声,让他白皙的俊颜渲染上耀眼夺目的光彩。
眸光流转,看向了那持酒盏的纤纤素手,心底的一股暖流悄然流淌蜿蜒。
这是她给他亲手倒的酒,也是她第一次给他斟酒,恐怕也是最后一次。
能亲口喝上她给斟的酒,他何其有幸?即便这酒是断肠毒酒,只要是她亲手斟的,恐怕他都会甘之如饴吧!
接过酒盏,指尖无意间碰触一抹凉滑,霎时间,浑身的细胞如电流穿过,酥麻遍布全身,阵阵的激荡伴随着难以言状的悸动,窜过每一寸肌肤,噬骨销魂,经久不绝。
酒杯壁上余留着她的体温,摇曳着杯中琥珀色的酒汁,东方遥持起杯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