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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且在朝廷上尽职尽责的帮烈处理大大小小的事物,但埋在帝王心里猜忌的种子并不是那般可以轻易除去……
“你想要找的人可有什么特征?”
“当时她和一批宫女嬷嬷们不知是何缘故被流放至咱王朝的边境,后来楼兰西国进犯,将她们全掳了去,估摸着若是活着的话,如今人是在今日的楼兰吧!至于特征,朕记得她的左额上有一块红色的胎记……
当日,他就风尘仆仆的离开了京城,带着人马朝着楼兰边境赶去。由于他的生意遍布数个国家,在原楼西国就有数十家他开的酒楼、茶馆、赌坊等,所以,经过多方面的打听,沿着线索一步一步的追查下去,总算是有了点眉目。经过将近半年的查探,他总算将目标定在了楼兰国的三大城--皇城,琦城,阳城。
将人马分成三路,各去寻找那位老嬷嬷的下落,约定无论找到与否,一月后来皇城与他会合。
因为楼西国当年受灭顶战乱,在这的生意他也好多年没有来打理,都是原来各个楼里的掌柜的全权负责的,因而他名下产业所在的具体方向他亦是不太明了。刚来楼兰国皇城,他就命随从带着他的信物去四处找找这些分号,而他则只身来到酒楼里,希望能听到对他寻人有帮助的消息。却未曾想,就在此座酒楼,他见到了那个扯了他心弦数年之久的女人……
有些缘分是天定的,逃是逃不掉的!月,既然上天让我们再次相遇,就注定了我们的缘分,你就应该有做我楚旭尧女人的自知!皇帝?哈,皇帝又怎么样!我说过,这个世上还没有我楚旭尧要不起的人!月,这次我绝对不会放手!
本来不想提起过往的,可若是不将话讲明,只会让嫌隙的种子在两人之间悄悄生根发芽。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会滋生蔓延,愈演愈烈,极有可能会到无可挽回的地步。
那夜过后,待两人的心情逐渐平静了下来,溶月坐起了身,静静的看着拓跋宸,将她月东方遥、东方烈、楚旭尧的恩怨纠葛以及柳家的一切,都毫无保留的娓娓向他道来。
是的,说了,都说了,既然认定了他是可以和她走完此生的良人,那么他们之间还有什么可隐瞒的呢?当然,借尸还魂的事情她自是缄口不言的,因为,连作为二十一世纪的她都尚觉得此事都不可思议到极点,更何况是个古人呢?
当心底的秘密一股脑的吐出后,她方觉得原来她背着这沉重的秘密走了这么久,也担的这般累。长长的松了口气,她方觉得,原来能有人陪你一起分担秘密是多么一件轻松而惬意的事情……
那一夜,拓跋宸始终不发一言,只是默默的拥着她,不住的亲吻着她的鬓角,用绵绵情意传达他的怜惜,他的爱意,他的深情……
虽无语,但溶月明白,一切尽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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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铿锵巾帼女儿志 第五十章 惊变前夕
今个刚一下朝,平日里见了拓跋宸就横挑鼻子竖挑眼的大司农董承,不知是犯了哪门子的邪,竟破天荒地拉住拓跋宸,说是要切磋切磋一下棋艺。
虽然平日里对这位老古板颇有微词,但大司农毕竟是威望高的老臣,即使心里再不愿意,这点薄面还是要给的。
可令拓跋宸始料未及的是,从日头东斜一直到西斜,这一“切磋”竟然切磋了整整四个时辰!不要以为这个大司马是个棋痴,下起棋来六大皆空,浑然忘我。据拓跋宸的暗中观察,这个老古板根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瞧他那模样明明是下得万分无奈,却强打精神愣是缠着他不放人,若说没有什么阴谋,他还真是不信哩!
随意找了个借口,抽身离开了还“依依不舍”的大司农,拓跋宸活动了下僵硬的脖子,跨步朝着寝殿走去……
“皇上呢?”怎么不在?难道在御书房里?
“回宸王的话,皇上正在曳池游玩……”
哦?小三今个倒很有兴致!
面带宠溺地笑笑,拓跋宸旋即转身离去,留下了身后被那风光月霁的笑容迷得一脸花痴的宫女……
极目眺望,曳池上一条大龙舟从大池的那一端摇曳着朝着另一边划来,旁边还跟着几条小一点的船。
波光粼粼,水波荡漾,伴着春日和煦的暖风,映着夕阳斜下的余晖,大船缓缓地驶到了池的中央。一片钟鼓声传来,带来了喧天的笙歌,不时的,从船上传来女子婉转的歌声:
罗袖动香香不已
红蕖袅袅柳烟里
轻云岭下乍摇风
嫩柳池边初拂水
歌声愈来愈欢快,船上的这位女子转而又唱了一曲:
龙舟抱曳东复去
彩莲湖上红又红
波淡淡,水溶溶
奴隔荷花路不通
……
轻歌毕,那女子软软的邀宠声隐隐可以传入池边:“皇上,人家唱得怎么样嘛!皇上!”
“咳咳,唱得挺好,声音清脆婉转,悦耳动听,可绕梁三日不绝,亦可让人闻之三月不知肉味……”
“那皇上,刚刚成女唱得怎么样呢?”
“嗯,也不错。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
“皇上,那您说,我们俩到底谁唱得好呢?皇上说嘛,说嘛!”
“咳咳,都挺好,都不错……”
“人家不依啦!”
大船越来越近,池边上的人可以看清大船甲板上站立的那个人:头戴九寸通天冠,身穿日月星辰,山龙华虫等十二章彩服。湖风吹来,彩服栖栖抖动,周围一群莺莺燕燕像众星捧月般拥簇着她:有的蹙着蛾眉,又饿蝤领低垂,有的粉靥微红,有的香气撩人,有的则像一支带雨的梨花,有的则袅娜着杨柳的细腰……环肥燕瘦,应有尽有,左拥右抱的真是羡煞了世上的男人。当然,前提是忽略了甲板上的那张皱成一团的苦瓜脸。
嚯,原来那个老家伙打得竟是这一个主意!站在池边,拓跋宸瞅着愈来愈近的大船,望着满满一船的红红绿绿,有些啼笑皆非。
船一靠了边,早已忍到极限的溶月九迫不及待地率先跳下船,脚底生风,几乎是夺路而逃。可苦心安排了这场“相亲大会”的大司农岂能如此轻易如她的愿?一干老臣不知从何处适时冒出,排成一排,成功得将溶月给阻截了住。
“皇上,请摞牌子吧!”将盛着白玉牌的盘子端在溶月面前,董承一脸的严肃,不容置疑的神情无疑是告诉溶月,此事绝对没有回旋的余地。
“请皇上摞牌子!”其他大臣亦随声附和,瞧他们的架势,大有今个溶月不摞牌子,就不肯善罢甘休之势。
“放肆!”见他们对溶月步步紧逼,拓跋宸拉下脸冷喝一声,锐利的目光冷冷将他们一扫:“大司农,你们这是逼迫吾皇吗?”
董承一听拓跋宸发难,带着一干老臣立刻跪在溶月面前,可腰杆却挺得笔直:“皇上明察,臣等并无放肆之意。只是六宫空虚,后位无主,主君无后,臣等食君皇粮,拿君俸禄,理当为君而谋,为君而忧!恕臣直言,皇上宠幸什么人,虽然不是我等臣子所能置喙的,但是皇上要明白,这江山不是皇上一个人的江山,而是真个楼兰的江山!皇上的家事不仅是皇上一个人的事,更是整个楼兰的事!自古皇嗣极为重要,没有皇嗣,难不成要等皇上百年之后将江山拱手让人?皇上,臣自知出言不逊,大逆不道,但臣完全是出于忠君之忱,日月可鉴!若皇上要降罪,臣无话可说,但臣真心希望皇上能及早醒悟,明了其中的利害关系,及早娶后纳妃,莫要再吊在一棵不可能结果子的树上!”
说罢,董承拿眼角冷冷瞟了眼拓跋宸,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脸当即就绿了!冰渣子朝着董承火速疾驰,周围的一圈人都可以感受的倒拓跋宸身上泛起的冷意。
如果不是场合不对,溶月倒是想放声大笑几声。这个董承,真是“直”臣啊,直得简直要命!
拉住即将暴走的拓跋宸,溶月拈起盘里的玉牌,掂在手中:“是不是只要朕摞了牌子,你们就可以放朕走了?”
“臣惶恐……”
“别给朕打官腔,一句话,是不是?”
老臣们相对望了望,跪在溶月面前点了点头。
这就好!
持着玉牌,溶月慢腾腾地穿梭在众位羞答答的美人堆里,在香气缭绕中,她不动声色的从一个又一个美人面前走过,一直到最末端那个身着紫云英裙的冷艳美人面前,方停住了脚步。
故意将身子倾斜,凑近紫衣美人脸颊轻嗅了嗅,溶月故作陶醉状眯起了杏瞳,唇角却勾起一抹邪邪的坏笑:“真香!”
轻佻地勾起紫衣美人的下巴,将她的鸭型脸蛋抬起,溶月对着她粉嫩的脸颊吐着热气:“若有人兮山之阿,被薜荔兮带女萝。既含睇兮又宜笑,予慕予兮善窈窕。美人,就是你了……”
在众女嫉妒艳羡的目光中,溶月将手中的玉牌强塞到了紫衣美人的手里,并拉着她穿过层层人群,走向还跪在地上的大司农。
“董大司农,你看朕选的这位美人可合你意?”
“啊?皇上……皇上这是……”
“怎么了?难不成这个美人不入司农的眼?不会啊,朕瞧着这美人顶好的啊!”
边说着,溶月边抚上紫衣美人的脸颊,故作不解道。
冷冰冰地将溶月捣怪的手拍掉,紫衣美人毫不畏惧地看着溶月,冷若冰霜:“父亲大人刚直不阿,为人直言快语,说话时难听了些,可句句都是为皇上着想。皇上若是不领情那就罢了,何苦戏弄!”
“住嘴,萧儿!”董承面带惶恐之色:“萧儿年幼不懂事,并不是诚心冒犯皇上,还望皇上开恩……”这紫衣美人正是董承的女儿董萧。
饶有兴味地看着这位美人,溶月心里头暗道:真是有什么样的爹就教出什么样的女儿呵!一样的快人快语,直而不弯,这样的个性美人倒是合她的口味!
“大司农放心,对美人,朕一向宽容的很。”
不顾董萧眼中蕴含的薄怒,溶月拉起她滑嫩的手大步朝前走去,留给身后人一声意味深长的喟叹:“大司农,你将女儿教得很好!”
眼前的红雾一阵一阵的扫过!拓跋宸薄唇紧抿,凉森森地看了眼似乎还处于震惊中的董承长腿一跨,朝着前面貌似亲昵的两人疾步走去……
关上寝宫的大门,拓跋宸抱着溶月乱吻一气,恨恨道:“我发现你对女人似乎是格外得感兴趣!”
“怎么可能!你可别乱说,我的性取向可正常的很呢!”
“是吗?”
“怎么不是!”
“可你为何要让那个女人入宫?”
“我这不是被逼的没法子吗?等过了一阵子,那些老古董们的热乎劲过了,我就会安排让她出宫。总不能让好好的一个姑娘家,守活寡似的老死在深宫里吧……”
“你对她没意思?一点都没有?”
“开玩笑,怎么可能有!”
“怎么不可能!当初那语嫣……”自知失言,拓跋宸倏地将嘴紧闭,有些不安地看着溶月。语嫣一直是他们之间的忌讳,对此,他们一直都是讳莫如深……
语嫣……
“听说她……前不久刚刚产下一子?”
轻轻地从身后将溶月抱住,拓跋宸的下巴温柔地摩挲着她的额头:“你放心,语嫣现在过得很好。皇兄很宠爱她,东宫四大侧妃以及八大夫人几乎形同虚设。对她,可谓到了专宠的地步。两月前,她又为皇兄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