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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儿莫做傻事!”
“傻事?嗬,舅舅,你口中的傻事却是我此生觉得最值得做的事情;而你眼中的攸关大事,在我眼中才是真正的傻事。”
“遥儿,你胡言乱语的什么!什么孽不孽的,这不叫造孽,这一切都是复国的必经之路!我们做错了什么?东方狗贼杀我族人,灭我家国,难道作为呼耶国的后人,就眼睁睁的看着贼人乐的逍遥,而无动于衷吗?遥儿,你眼见着我们呼耶国大事将成,胜利在望,你怎么能耍小性子,负气而弃大业于不顾呢?等大业既成,你就可以登基为圣皇,而月儿为德皇,你们夫妻受万人敬仰,接受天下人的朝拜,君临天下,并肩俯瞰这大好河山,有什么不好?遥儿,你究竟在计较着什么呢?”
唇畔处的笑是那般的无助那般的苦涩:“不会有那么一天了……”
“怎么不会!如今月儿已经攻下了楼西,这楼西就是咱呼耶的天下!虽然她的脾性着实令人恼的很,但她的能耐还真是令我这个当爹的没刺可挑!因而,我相信,凭着月儿的能耐,整顿吏治,厉兵秣马,过了不久就可挥师东方……”
“我是不会让这种情况发生的!舅舅,你死心吧,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我就不会让皇兄和媳妇兵戈相向!”
“遥儿!莫要忘了本!”
“我东方遥生在东方王朝,长在东方王朝,生是东方王朝的人,死是东方王朝的鬼!”
柳之懿大骇:“遥儿莫傻!一旦东方烈知晓了你的身世,他定不会饶你的!”
“到那时,若皇兄怪我,我无话可说,要杀要刮我都毫无怨言。毕竟是你们造的孽,害的皇兄如斯!”转过头冷冷的看着柳之懿:“若是我没猜错的话,皇兄至今没个一儿半女的,也是你们的杰作吧!”
柳之懿不以为然:“难不成要东方狗贼一家香火绵延不成!”
叹息着摇了摇头,悲悯的看着柳之懿:“为了复国,你简直就是丧尽天良,泯灭了良知。可以说你整个人就是奴隶,复国阴影下的奴隶,被鞭策着,驱逐着,除了复国,你真是一无所有了……”
“住嘴!遥儿,你的傻病又犯了不成!”怒叱着,柳之懿面目阴霾。
没有理会盛怒中的柳之懿,他抬脚就往外走去,欣长的身影被射进的眼光拉的很长:“收手吧,舅舅。媳妇不会听你的话,而我也会用我的余生来维护着两国的和平,弥补你们的罪过……”
声音逐渐消散于远处的天际。
怒意未消。狠跺了几下脚,柳之懿啐骂道:“扶不起的烂泥巴!走吧,走吧,不听老夫的话,总有一日,会有你哭鼻子后悔莫及的时候!”
貌似不经意般的用指尖拨弄着殿里盆栽的四叶草,拓跋宸的眼角余光处,不时的瞄向缩在椅榻上闭目养神的溶月:“听说柳给事中来了?”
“嗯。”眉目未掀,溶月漫不经心的应着。
“听说……那个小王爷也走了?”
“嗯。”
“你也没令人阻止?”
“嗯。”
“他就这般走了?”
“嗯。”
星眸中闪过狡黠的亮光:“你舍得?”
“嗯。”
“那嫁我可好?”
“嗯。”
应完后,方察自己刚刚答应了什么,猛地将两目睁开,入眼的是拓跋宸晶亮的眸子。
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又拿我开涮!”
不置可否的笑笑:“你刚刚可是答应了!将军一言,驷马难追哦!”
懒懒的将身子撑起,溶月拿起拓跋宸递来的绣着百里红的描金软垫,垫在身后靠着,幽幽道:“懒得理你。”
撩起袍摆坐在溶月身旁,瞬间软榻凹陷了一片:“刚刚在神思什么呢?怎么心不在焉的?”
“没什么,可能是因为快登基了,事儿多,乏困了吧。”
“哦?是吗?我还以为你是为那个小王爷的离去而黯然伤神呢!”
闻到空气里的醋酸因子,溶月眉眼挑挑:“怎么,吃味了?”
俊眸闪闪,健硕的身躯趋势逼近了溶月:“若我说是呢?”
眨眨眼:“醋吃多了,不怕烧胃?”
“醋吃的多少,取决于你。要想让我长命百岁,而不至于被醋害的英年早逝,那你可要少给我惹点桃花债。”
说话间,热气不断的吹拂着溶月的鬓角,拓跋宸整个人的气息不可避免的窜入溶月的鼻际,惹得她老不自在。横睇了他一眼,溶月轻啐:“没个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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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铿锵巾帼女儿志 第四十四章 如此父女
脸上漫开一个蛊惑的笑容,销骨溶魂的柔波荡漾在深邃璀璨的星瞳之中:“对你,我没法子正经。要怪,就得怪你自个太勾人,使得我心猿意马,没法子静下心,对你正经起来……”
浑身别扭的往外挪了挪身子,可拓跋宸却使坏的不肯让她逃离,她挪一寸,他就前倾两寸。靠的愈近,溶月退的愈是厉害,而退的厉害,拓跋宸逼得就逼越近。‘恶性’循环导致的最终结果是,拓跋宸的鼻尖与溶月的两相碰触,圆鼓鼓的杏眸与含笑的星瞳几乎达到了盲点的距离。
正当溶月窘迫之际,唇上突地被一阵濡湿扫过。浑身一个激灵,瞳孔猛地睁大,在神经中枢还下达命令之前,身体就忙不迭的要做出逃跑的反应。
眼明手快的按住她的小后脑勺,津津有味的舔着她的唇瓣,拓跋宸有些洋洋得意:“你逃不出我手掌心的!你这眼珠子一转,我就知道你要往那个方向逃!小三,还是乖乖的吧,不要做无谓的挣扎……啧啧,真甜--”
这个拓跋宸真是愈来愈得寸进尺了!这豆腐吃的是一次比一次厉害,难不成她不出声吼他就表示了她默许吗?那是她懒得吼好不!
两眼一瞪,刚欲发飙,寝殿门口轰雷般的一声怒吼代替了溶月将要出口的吼叫:“你们两个成何体统!!”
两双眸子同时染上阴霾之色。迅速将两人的距离拉开,溶月冷肃着目光扭头看向守门的侍卫,待见他们如根木头似的一动不动的矗在原地,顿时明白是柳之懿旁边的夜冥搞的鬼。
收回目光看向正朝着他们走来的柳之懿,溶月并未下榻,仍旧懒散的倚靠在靠枕上:“柳给事中好生厉害,进本将军的寝宫有恃无恐的犹如入无人之境。给事中,本将军忍你那是因为不想节外生枝,可并不是怕了你,更不是念什么旧情!我警告你,不要倚老卖老,惹恼了我,绝对不会有你的好果子吃!”
“反了,反了!”柳之懿当即暴喝,一双苍老的眼喷薄着岩浆:“你这个不孝的东西!你竟敢、你竟敢这么跟……”
眼光突地瞄到了在场的拓跋宸的身上,他突地止住,压在心里的腾腾怒气,保养甚好的手指向拓跋宸,可话语却是对着溶月说的:“你先让他出去!”
拓跋宸先是一愣,进而狠得一拍床榻,怒起:“放肆!谁给你的胆子竟敢如此对本皇子将话!”
“本皇子?”柳之懿咀嚼着这三个字,嘲讽的冷笑:“拓跋小儿,恐怕你弄错了吧?这简大将军还未有子呢,哪来的皇子?”
一语击中了拓跋宸的要害,晦涩闪过本是晶亮的瞳眸,拓跋宸强自逼回晦涩,咬着牙怒瞪着一脸倨傲的柳之懿:“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柳之懿老脸阴沉的如黑云压城:“你敢辱骂老夫!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拓跋小儿,老夫今天就来教教你,这死字该怎么写!夜冥!”
见到夜冥从腰际抽出软剑,溶月全身在刹那紧绷了起来,目光威严而狠厉的射向夜冥:“你敢!夜冥,莫要忘了,谁才是你的主子!”
被溶月的目光摄住,夜冥忙将软剑收回,为难的看了眼柳之懿。
柳之懿气的胡子抖颤,手指颤巍巍的指向溶月:“你、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老夫将一切给了你,可到头来你却拿老夫的信任来制住老夫!当真是孽障,孽障!!”
“请你搞清楚,当初是你强塞给我的,别说的就好像是我哭着喊着求你给似的!要知道,你强硬塞给我的包袱,让我怄了好久!”
柳之懿气的接不上气,将两眼紧闭,不去看溶月那张令他怒到窒息的冷脸,抚着胸大口喘着粗气,好久浑浊的老气才稍稍喘匀。
因为顾及到怄‘外人’在此,他没法打开话题,因而逼下火气,他睁开眼,缓和的点脸色,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比较温和:“你先让他出去。”
一听这话,拓跋宸气的发抖,刚欲抬脚上前与他理论,突地手上一热,一只软和柔滑的小手紧紧将他的手握住。
掌心一颤,拓跋宸扭头看着溶月,俊眸里柔波点点,如被一颗五彩小石丢入了清澈的湖水中,荡漾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眼角协挑着在眼中 仍旧是一副颐指气使的柳之懿,溶月冷哂:“要走的人恐怕是你吧?柳之懿,这做客的时间,未免也太长了点。你是不是改考虑考虑回去了?要知道,你可是吃着皇粮,拿着俸禄,在南刹国当着官的。这要是无故缺勤这么多日,恐怕老皇帝会发怒的!这天子要是一怒啊,轻则罚罚俸禄,扣点皇粮,重则丢了乌纱帽,甚至会掉了脑袋!所以啊,为了给事中大人着想,你还是即日启程吧!”
越过了红色警线,达到了暴走指标,柳之懿被溶月激怒的彻彻底底!
不再顾忌有没有所谓的外人在场,他抓起案架上离他较劲的琉璃盏,不带丝毫犹豫的朝着溶月掷去:“真是上辈子作孽,生了你这个畜生!对父亲大呼小叫不说,还直呼其名,你的女戒都学到哪去了!回去?不孝的东西,推老夫入火坑,你巴不得你父亲早点死不是!!”
见琉璃盏风驰电掣般驶来,拓跋宸想都没想的极速将溶月密不透风的圈在自己的怀里,而他的额头却硬生生的挨了琉璃盏一击,红肿了一片。
从他怀里挣扎着出来,看着他额头肿起的疙瘩,溶月眉头轻蹙,心里头闷闷的:“我刚刚是可以躲过的……”
拓跋宸唇动了动,欲言又止。这身子比脑子反应都快,他有什么办法?
转而溶月冰冷了一张脸,下了榻,举步来到柳之懿面前:“你也该闹腾够了吧!这里是本将军的地盘,可不是你撒野的地方!柳给事中,你可要好生记住了!若是再这般执迷不悟,休怪我不客气!”
“不客气?”柳之懿声调翻高:“哈,老夫倒也瞧瞧,你这个威风凛凛的大将军是怎样的一个不客气法……”
最后一个字尚吐出半音,就被硬生生的卡在喉中,而开启的两片没有色泽的唇就蓦地停在刚刚张开的动作上。睁着吃人般的老眼死死盯着溶月,柳之懿愤怒着,威胁着,似乎又对溶月对他动手而感到不可思议着……
未理会他那恐吓威胁的目光,溶月持起案架上的另两个琉璃盏,嗖嗖的两下飞向了殿外,点开了两位侍从的穴道。
“哎呦--”轻呼了几声,揉着酸涩的肩,扭扭僵硬的脖子,刚刚缓过来的侍从突地听见了殿里溶月威严的命令声:“来人!”
匆匆跑进寝殿,两位侍从卑恭的行礼:“大将军。”
将柳之懿往他们身上一推:“关了!”
“喏!”领了命压着柳之懿刚欲离开,在一旁沉默良久的夜冥一个闪身挡在了他们前面。
“教主,你不能这般对老主上!”不赞同的看着溶月,夜冥语气坚定道。
对于夜冥,或许是源于那为她而死的二百多名死士吧,她在心里对他总是存有一份歉疚。
脸色放缓,溶月解释道:“你放心,我只是让人将他送到别处寝宫罢了!你也瞧见了,我们根本就是水火不容,再继续下去,恐怕就会打了起来。相信你也不愿意见到那种情况发生的不是?”
仍不太相信的在溶月面上透视了会儿,见她真诚的神色,这才迟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