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佣兵王妃-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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跋桀一个纤瘦而寂寞的背影……
耳旁仿佛还轻响着溶月那吃吃的笑声,清脆里隐着落寞,落寞里透着凄凉,声声入耳,却又声声缥缈,忽远忽近,恍若云里雾里。难道单单闻着酒气的他也醉了吗……
整整一夜,溶月没回军帐。在冷硬的木床上,拓跋宸独坐着恼了一夜。
黎明拂晓,东方的天际浮起了鱼肚似的灰白。晨雾还未消散,淡淡的白雾缭绕于天地之间,朦胧飘渺,身处其中,恍如仙境。
可在这大好的早晨,却无人顾暇这赏心悦目的一幕。号角声响起,经过昨日一个晚上选出的约莫一万士卒整整齐齐的排成长队,静候溶月的指示。
父子同在的出列其一,兄弟同在的出列其一,家中独子的出列,家中有父有母有子有女的也出列……细细数了数,出列者一万来人,而这一万来士卒,就是如今等待启程回子邺的幸运儿。是的,当然是幸运儿,这一万来条性命,是溶月从六万人堆里拨出来的,无异于从鬼门关逃出了一劫,从死槽一个跨度跃上了生槽……
将范罗拉到一边,溶月压低了声音:“我跟你讲的话,你可曾都听得清楚?”
七尺的汉子红了眼圈,拿袖子飞快的在脸上一抹,重重的点了下头:“欸。”
“范罗!”溶月声调微微翻高,充斥着警告:“你这是干什么!如丧考妣的模样,想什么话!将心硬起来,收拾好无谓的伤感,莫要在二皇子面前漏了陷。若是被他察觉到了丁点的异样,小心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将军……”鬼字刺激了范罗的神经,引得他悲从中来,粗犷的面上布满了痛苦的哀伤。
“成何体统!”怒啐一声,溶月负手背过身去:“时辰快到了,还磨叽什么,还不快去请二皇子出来!”
“将军!”嘭的一声响,范罗的两膝重重的碰撞了地上:“将军谋略过人,智慧异常,实乃当今奇将,万古奇才!身居高位却不矜不骄,对待士兵犹如对待自个的兄弟,全军上下,任谁提起将军您不是竖起大拇指,赞口不绝?我范罗早些轻狂,将军宽宏大量,不予责罚,悉心指出我范罗的不足之处,谆谆教导,没齿难忘!如今将军有难,往日里倍受将军恩惠的我,怎可弃将军而去?虽然我范罗不比那些名垂青史的大英豪,但我自诩不是贪生怕死之辈!将军是个英雄,是我这辈子打心眼里敬佩的第一人,我范罗希望能陪伴将军左右,鞍前马后,效犬马之劳!望将军成全!”
“我等愿跟随将军,鞍前马后,效犬马之劳!望将军成全!”范罗的话刚讲完,身后的士卒黑压压的跪了一片,声音响彻山谷,激荡着溶月不起波澜的心湖。
眼圈一个劲的发酸,这一刻,溶月很想落泪,很想放声痛哭一场来表达她此时此刻的心情。在她最绝望,最无奈,最痛苦的时候,有这么多的人不畏生死,一心向着她,她还有什么抱怨?她还有什么怨愤?没了,这一刻,将她心底的不忿与哀怨恨意全数都刷洗的干干净净,留下的,只有震撼心扉的感动。
感动是感动,可她理性的明白,她不会为了感动而改变她的计划,更不会为感动而白白丢了这么多的人命,此时,能救出一个人出火坑,是一个……
心底的沸腾在须臾间冷却了下来。冷着脸,溶月狠下心掴了范罗一个巴掌:“混账话!你扰乱军心,想造反不成!想想你家中的老父老母吧!快去!将二皇子殿下请出来!”
“将军……”
“范罗!快去!”
溶月不容置喙的语气令范罗明白,他们的将军石铁了心要他们回子邺的。强忍着心下的悲痛,他擦干了脸上的泪痕,站起身脚底虚浮的走向拓跋宸的军帐……
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的拓跋桀望着立于军前神色绝然冷傲的溶月,信玄于某一处似乎被轻轻触动。双手紧握,他毅然转身离去,坚忍的冷峻面庞上写满了冷酷。宁愿他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他!既然不能为他所用,这般,也好!
回子邺的那一行大军已经走了七天七夜,在这七天七夜里,几乎没有人讲话,更没有人说笑,一万来人的队伍里,悄无声息,了无生气,士兵们耷拉个脑袋,恍如打了败仗一般,各个脸上挂满了忧伤。
銮舆中,气愤难平的拓跋宸丝毫没有察觉到气氛的不对劲,反反复复想着临行前溶月的那简直是令人发指的绝情话语,牙关紧咬,恨得他整个人简直就要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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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铿锵巾帼女儿志 第三十章 为你而狂
    “二皇子身子不好,这一路颠簸的,需要好生伺候着,如此一来,恐怕会耽误整军行程!要知道,圣旨已经下了,皇上那边催的紧,要本将军赶快回子邺详论大事呢!”
    “不如就这么着吧,我们兵分两路,拨给二皇子一万人跟从着,好生照料着,同时也防止路上有个小毛贼什么的,而本将军率领大军极速回子邺复命!”
    “我们自是不会跟二皇子走同一条路的。官路平坦是真,可终究路程相较来说比较远。为了省时间,我们这一路当然是抄小道,走近路!”
    “二皇子殿下别说笑了,就你这个身子骨,若是有个什么闪失,我们可担当不起!”
    ……
    他不明白,这伤别说是为她而伤的,就算不是为她而受伤,她也不至于讲出如此伤人绝情的话啊!他不明白,他究竟是哪里做错了,竟然会惹得她如此的嫌弃,如此的厌恶!
    两手愤恨的拍击着銮舆的横架,拓跋宸愈想心里越憋屈,越怨愤,抬脚冷不防将横在膝前的檀木阑干一脚踢断:“停下!”
    听到二皇子的吼声,在队伍前方领队的范罗刚忙趋马驰了过来,在离銮舆几步远处勒紧马缰绳:“二皇子殿下有何吩咐?”
    怒气未平,两手狠狠抓着横架,拓跋宸沉着脸,将无神的眸子转向范罗出声的地方:“范武卫,你可知大将军走的哪条路?”
    哪条路……范罗先是一怔,而后一丝沉沉的哀痛浸漫了他的粗犷的面庞。握缰绳的厚掌紧了又紧,咬了咬唇,他欲言又止。想起临行前溶月的嘱托,他极力压住心底的悲痛,声音粗哑的答道:“属下……不知……”将军走的……恐怕是条不归路吧……
    尽管极力压抑,但不太善于掩饰情绪的他还是流露出了些许的异样。
    疑窦顿生。心中怒火渐熄,拢着眉心,脑中不断回放着那日与溶月争吵的画面,反复斟酌,来回思量……
    心里猛地咯噔一下,在这一瞬,拓跋宸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范罗,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本殿下?说!”
    身躯一颤,对上拓跋宸凛厉的神色,范罗有些慌乱的接口:“殿下多虑了,属下岂敢有事欺瞒殿下……”
    喀嚓!两侧的横架被拓跋宸狠力劈断,发出尖锐刺耳的断裂声。面如寒刃冷锋,如冰似铁,寒气逼人!明明是暖意融融的初夏时节,可半丈外的范罗却仿佛深处肃杀的寒冬。
    “作死吗!范罗你莫不是仗着本殿下眼不利索就想欺主不成!”
    一骨碌从马上滑下,对着拓跋宸匍匐而拜:“属下断不敢对二皇子殿下有不敬之心!”
    “好好!都欺负我这个瞎子是吗?你们一个个都很得意是吧?我告诉你们,我眼瞎可心不瞎!”强忍逼下喉中涌起的血腥,拓跋宸冲着前方乱指一同:“你们快给本殿下掉头回去!本殿下不回子邺了,回北疆!”
    马上的另两名武卫闻此,赶忙滑下马跪地,同范罗一块齐声高呼:“殿下三思啊——”
    “好,让我三思也行!那你们就老老实实的告诉我,你们究竟是隐瞒了我什么!上官平,你来讲!”
    面露难色的转头看了眼端坐于骏马上的拓跋桀,上官平以目询问着,希望拓跋桀能给他点暗示。
    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棕色骏马的皮毛,拓跋桀并未抬眼,慢条斯理的问道:“殿下当真要知道?”
    拓跋桀的话令拓跋宸的心猛地下沉:果真是有事瞒着他!
    “讲!”
    抬起手,吹去手背上沾染上的细长马毛,拓跋桀利落的翻身下马,负手而立风中,微吊的凤眸略过平川万里,看向远方如黛的群山:“大将军并没有班师回朝……”
    “没回子邺?!”拓跋宸惊骇的大叫一声。
    黄昏将近,残阳斜照,染红了蒲云,清清淡淡的晃射在拓跋桀妖邪冷魅的脸上,却平添了几许冷峻:“大将军简小三谋智过人,才智超群,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实乃千古第一奇将!有此良将,朕甚喜之!今皇子误中敌毒计,目失明,唯有楼西深藏之宝可去暗毒,解朕之忧,奈何此国之主奸邪,与南刹交恶,讨之宝物恐怕难比登天!唯今之计,唯借卿之力,扫平楼西,夺取宝物,替朕解忧!特派卿率尔手中六万雄师踏平楼西,相信可敌千军万马的良将,必不会辜负朕之所托……”
    圣旨上的内容被拓跋桀一字不露的道出。每道出一句,拓跋宸就惊骇一分,心就沉一分,撕裂一分!待讲到最后,拓跋宸早已惊耳骇目,心惊胆裂,瞠裂了眼角,双唇抖动,久久也未曾有言。六万大军去踏平楼西,六万……不,还不能算六,仅仅五万!将五万玄兵丢进三十万大军里,这是个什么概念!!父皇要小三死,父皇竟要她死,父皇居然要害死他最爱的女人!小三,小三……不,不!小三不能死!不能死!他不许!!小三还要跟他成亲呢,小三答应过他要嫁给他,要和他并肩走完今生,携手度过每一个灿烂的清晨,她怎可言而无信,怎可丢下他一个人!他不许!不许!!!
    “回去!快掉头回去!!回北疆!快啊!!”疯狂的拍打着銮舆横木,拓跋宸失控的怒吼着,神色里是少有的狂乱。
    轻轻的摇了摇头,拓跋桀眸色复杂的叹息一声:“来不及了……此时他人恐怕是在楼西边境吧!”
    “噗——”一朵娇艳的血花从拓跋宸口中喷射出来。
    “殿下!”三名武卫见拓跋宸动火伤身,惊恐的大叫一声。
    含着未吐尽的血水,拓跋宸一字一顿的吼道:“去、楼、西!”
    似乎听到什么幼稚的言论一般,拓跋桀低低的笑出了声:“去了又能怎么样?恐怕等二皇子去到了,只能来得及给他收尸吧……”
    “闭嘴!”拼尽全力狂怒的大吼,拓跋宸终于难耐心下欲绝的悲痛,仰天长啸:“小三——”
    枯藤老树,昏鸦哀鸣,缥缈海云端,孤雁落寞飞……
    待到醒来之时,拓跋宸已经身处奢华富丽的二皇子府邸。轰出了包括他皇兄父皇在内的所有来看望他的人,拓跋宸伏在蚕丝薄衾上,双肩剧抖,狠狠捶打着床板,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悲鸣……
    从北疆回来的拓跋宸自此心灰意冷,不再上早朝,不再入皇宫,甚至连大门也鲜少再出。关上了府邸大门,拓跋宸从此谢客,整日里关在寝室里,这一年来与外界几乎断绝了来往。府里的姬妾他也不再碰,过着苦行僧清心寡欲般的他倒是清净了,可府里无异于守活寡的众姬妾们却受不来这般的凄凉寂寞,一年来,府里的姬妾走的走,遣散的遣散,因出墙而驱逐的驱逐,剩下的就只剩下那个被封了侧妃,打上了皇室烙印的施雨绸了。
    这一年来她不是没有努力过,忍着打骂的屈辱,她不甘心的一次又一次的接近他,想尽了法子逗他开心,可一如既往,对她的百般讨好,他除了冷眼就是打骂,将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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