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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拓跋宸的话充耳不闻,猛力推开面前挡路的他,溶月步伐不减,凌乱着发丝朝着前方相隔甚远的府邸大门疯狂的冲去。
一个不设防,拓跋宸被溶月推得倒退了几步,身躯一晃,手里的白玉羹碟也随之哐啷落地,羹碟裂成了几片,乳白色的羹汤铺洒开来,稠稠的汇成一条窄流,顺着石阶梯抖抖处蜿蜒而下……
“小三!”神容焦虑的冲着不远处狂奔的瘦小身影呼喊一声,拓跋宸足下一点,飞身上前将溶月从身后一把抱住,强行阻止了她狂奔的脚步。
“你放开!!!”溶月竭斯底里的怒吼。
“小三,你先冷静下来!”
“冷静你妈个头!”
“小三!”
望着张牙舞爪、神色狂乱的溶月,拓跋宸自知此时跟她讲道理是行不通的,干脆一个打横将她拦腰扛在肩上,不顾她的踢打咬抓,扛着她快步朝着屋内跨去……
打也打够了,骂也骂够了,发泄完了的溶月一言不发的坐在床沿上,双手环膝,目光呆滞无神的瞅着自帐定垂下的紫色流苏。
脸上存留着被溶月抓的未干凅的血痕,拓跋宸试探的上前,轻轻的坐在溶月的对面,小心的看着沉默不语的溶月:“小三?小三?”
任由他叫了半响,溶月未吭声半个字,仍旧保持着原来的动作不动分毫。拓跋宸面上划过苦恼之色,修长玉润的手按上了溶月的肩膀:“小三,我……”
一个侧身躲过了拓跋宸放在她肩上的手,拓跋宸的手就尴尬的停放在了半空之中。
悻悻的将手收回,拓跋宸无奈的叹了口气:“我知道为你内子的事,你定是恨透了我……”
睫毛投在眼底下的影音微动了一下,眼皮微掀,溶月声音亲冷如冰:“语嫣呢?”
溶月突来的开口令拓跋宸抬起了眼,可待见到溶月清寒的眸子,他刚刚亮起的眸子又在转瞬间暗淡下去:“她现在人在东宫……”
东宫,哈,哈哈,她早就想到了,不是吗?多此一问,难道还希望着能得到意外的答案不成?哈哈哈……
看着那抹凄苦的笑,拓跋宸心下的悔意痛意更甚,几乎带着恳求的语气说道:“小三,别笑了,别笑了。若是难受,就哭出来吧……”
哭?脸上的笑意啥时消失:“哭能让语嫣回来吗 ?”对上拓跋宸闪烁的神色,溶月的眸底一片阴冷:“你也知道不能,是吧?既然哭于事无补,那我作甚要糟践自个的泪?”
“小三,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你要打要骂都随你,但求你心里能好受点……”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或许,是命吧!”
“小三你……”
“不过这样也好,也好……至少能做回真正的女人……”
虽不懂溶月话里的意思,但拓跋宸隐约听出了她有放开的意味:“小三,你想通了?”
忽略拓跋宸投来的惊喜的目色,溶月伸手摩挲着腰际绣着粉色芙蓉花的香囊,无边的孤寂落寞席卷上心头……
“你说,跟了皇兄,她会幸福吗?”
拓跋宸轻舒了口气,抬脸信誓旦旦的保证说:“你放心小三,皇兄为人仁善慈爱,又至情至善,及念旧情。今早语嫣姑娘一进东宫,皇兄激动的就不能言,不顾众人的阻挠硬是亲自下地迎接了她,软言细语,唯恐吓着了她,对她那叫一个呵护备至……”猛地察觉到此的话是多么的不合时宜,他忙住了口,担忧的看向溶月。
溶月恍若未察,喃喃着:“可再怎么说也是一个替身……”
“或许刚开始将她只当成替身……但,日久生情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是啊,语嫣她那般的聪慧,那般的体贴贤惠,这个世上又有哪个男人能不为这样的女子动情呢……也好,也好,跟了太子殿下也是个不错的选择,最起码,在太子殿下的羽翼下,鲜少有人敢欺负她。不像跟了无能的我,只有任人欺凌的份……”
“小三,别说了!”心痛的揽过喃喃自语的溶月,拓跋宸用下巴轻轻的摩挲着她的额头。
“天下无不散的宴席,走了、散了、留下我一个人,孒然一生,独望孤月……”
听出了溶月话语中的苍凉,拓跋宸心下怜惜更甚,双掌用力,将她更紧的揽入怀中。
辛酸的叹了口气,推开拓跋宸紧箍着的怀抱,溶月双脚用力,踩着布靴,从床沿上缓缓的站起了身。
“二皇子殿下,你如若真的觉得有愧于我,就请你帮托着好好的照顾语嫣吧。若不是受我的累,也不至于背井离乡的受这么多的磨难……她是好女孩,理应有个好归宿,好姻缘……”
听出溶月话语的临别交代之意,拓跋宸大惊:“小三,你莫要做傻事!”
“二皇子多虑了,小三一介草民,没权没势的,难道还能掀起什么惊涛骇浪不成?”
“小三,你明知我不是这个意思!”
“殿下的意思小三懂。俗语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不是草民自诩那些被将与重任的圣人。但人生在世难免会受些这样那样不如意的事,这权当是上天给草民的磨砺了!所以殿下大可放心,草民是不会想不开的。”说道这,溶月自嘲的笑笑:“仔细想想,从到这个世上至今,草民经历的大风大浪还真是不少,人生的大起大落还真是尝了个遍!说不定哪天,这上天还真会掉下个重任到草民的头上!呵呵!”
拓跋宸骇异:“小三,你为何自称草民?”
“草民就要辞官下野,浪迹天涯去了,这不自称草民还自称什么?”
带着满心的萧索与孤漠,溶月透了口沉沉的气,挂着傲世却落寞的笑,踩踏在冰冷的白玉石板上,步履维艰的向前缓缓挪动着身子……
“小三!”一双臂膀从身后紧紧将她圈住:“不许你走!小三,留下来,不走好不好?好不好?”
“不走?不走在这干什么呢?触景生情?黯然神伤?”
“小三,人生在世活着不易,为何非得死钻牛角尖呢?你大可放开心,心宽点,将情分散点。毕竟男人谁不是三妻四妾,谁不是将爱分成了若干份?天涯何处无芳草,岂有在一棵树上吊死的道理?小三,这皇城里待字闺中的大家闺秀不计其数,其中不乏清丽脱俗者,改天找个机会……”
“这番话与其跟我这个无名小卒讲,倒不如去跟你痴情的皇兄说说,呵,已所不欲,勿施于人。人啊,为何总是严于律人,宽以待己呢?”挣开拓跋宸的禁锢,溶月扬着嘲讽的笑,摇着头继续朝前走去。
拓跋宸一阵尴尬。疾步跨前,挡住了溶月的去路:“你难道就不想想,你走了,语嫣她怎么办?”
提起语嫣,溶月眸里几许暖流涌过:“留在皇城,咫尺天涯,思念成枉,见不得,遥遥相望隔空墙,徒留伤感罢了。如今她已是太子的人,男人是小气的动物,尤其忌讳他的女人一心念叨着别的男人,留在此,会给她一个想。不说更会引起太子的猜忌。太子的报复草民倒是无所谓了,两眼一毕不过一个死字罢了!可若是因此而让语嫣惹得太子嫌弃,那将是草民最不愿意见得的!所以,离开对她、对草民都好。”
见溶月抬脚又要离开,拓跋宸急道:“小三,你以为你走了黄兄对她就没有芥蒂吗?要知道,她已不是完璧!”
溶月勾勾唇,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得灿烂,笑得炫目。
“小三,你想想,黄兄以后是要继承大统的,六宫粉黛,佳丽三千,语嫣她孤身一人,无依无靠,一个不贞的女人要在后宫这个大染缸里站住脚,靠的就只有帝王的爱。可色衰而爱驰,更何况皇兄对她好只是源于对太子妃存留的情,若是有朝一日皇兄想通了,不再沉迷下去,你要她怎么样在吃人的后宫里生存下去?小三,你好好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拓跋宸摇着她的肩膀,苦口婆心的劝导。
笑意收敛,溶月将目光凝定在拓跋宸的脸上:“你答应过草民的。”
面色一滞,拓跋宸眸色挣扎,别过脸躲过溶月逼视的目光:“我一个人的能力有限,毕竟也有力不从心的时候,不是?”
溶月清冷着一面,抿唇不语。长久的缄默就在两人之间慢慢的弥散开来……
半响,一句清清凉凉的语句从两片冷唇中慢慢吐出:“那我先给她安顿好一切,等她过得安稳了,草民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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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铿锵巾帼女儿志 第十六章 横生事端
那一夜,芙蓉帐暖,玉体撩人,酒不醉人人自醉;还是那一夜,寒气侵体,枕衾藏泪,玉容寂寞泪阑干。
当两具身子契合的那一刹,身上人一颤,埋于粉颈中的头颅随之霍得抬起:“你竟然是……”
泪凝于睫。当晶莹的泪液凝结成颇负重量的液珠时,纤长的睫毛终于不堪重荷,轻微一颤,大颗滚烫却又落寞的泪珠无声的落下,渗入被衾中消失殆尽,唯留下深谙的一抹水印……
“别哭……”冰凉的唇吻上了她滚烫的泪:“告诉本殿下,你想要什么?只要本殿下能做的,都会尽量满足你……”
美眸在一瞬的明亮后极速黯淡了下来。她想要她的相公,他会给吗……
夜夜承欢,日日承恩,带来的是荣,是耀,但同时也是嫉,是妒。
霓裳阁里,施霓裳死绞着手里的丝帕,娇俏的粉面嫉恨的扭曲:“七天了,她已经霸占了殿下整整七日了!”
纤细白嫩的手指拨弄着白玉胭脂盒中的玫瑰膏,施雨绸嘴角噙着冷笑,嘲讽道:“狐媚子就是狐媚子,这到了哪都忘不了勾引男人。先前二殿下府邸时,她千方百计的勾引二殿下,装无辜,扮可怜,博取二殿下的同情,使得二殿下冲冠一怒驱走了恩人的女儿。如今到了东宫,她反而变本加厉,独霸恩宠,使用狐媚之术迷倒了太子殿下,竟然让曾经在东宫独秀一枝的姐姐夜夜独守空房。姐姐,你可要小心了,别怪妹妹没有提醒你,这狐媚子的手段可厉害着呢!若是你再不加把劲,使点手段将太子殿下夺回来,这东宫就没有你的一席之地了……”
“砰!”玉手狠狠的拍向案几,震得案几上的茶壶被子咯嘣作响。挺翘的胸脯剧烈的起伏着,
施霓裳恨意横生:“这个贱人,我一定不会让她好过!”
闻着玫瑰膏的淡淡香味,施雨绸眼眸微掀,不紧不慢的说道:“俗语讲,谋定而后动。姐姐要打击这个狐狸精本无可厚非,但也要瞅准时机,借机行事,切不可龙蟒行事。爹常说,在行军打仗中,他从不打没准备的仗,同样的,做人做事也是如此。事先有了准备,则可能事半功倍;若是没有准备而莽撞而行,则可能会事倍功半,更有甚会被反咬一口,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所以,姐姐,该怎么对付这个狐狸精你还得从长计议。”
“妹妹说的极是。”脸上的戾气消散了些,可难抑的愤怒仍隐隐浮现:“可我真是等不及要收拾这个狐媚子!”“为今之计,姐姐要不动声色,不能让别人看出你有丁点的怨愤之色。必要的时候,姐姐可以去和那个狐狸精套套近乎,明为增进姐妹感情,暗为从她那里寻她的小辫子,找下手机会,在无形之中打她个措手不及。”
施霓裳双眸发亮:“妹妹,你真是姐姐的智囊啊……”
……
在语嫣进宫的第二日,慕容老爷就被宫廷侍卫送到了简府。旧人重逢,忆起往事,想到如今,一时间感慨万千,万般滋味袭上心头。
几个月没见,溶月心酸的感到慕容老爷似乎衰老了许多,须发已然全白,每走几步就会喘息不住。托扶着他的臂肘,溶月将慕容老爷小心的搀扶进厅堂里。待到两侍卫离开,溶月双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