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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们都竖起耳朵,惊瞠着美目催促着她接着讲下去,她吐出了瓜子皮,招招手让她们凑过来,神神秘秘的说:“你们难道就没怀疑过,为什么这两天晚上殿下没有招我们任何一个姐妹去侍寝?”
众女们相视一顾,茫然的摇了摇头。
“笨啊!你们想啊,有个狐狸精在西厢阁,殿下晚上岂能坐得住?若是招我们姐妹去侍寝,那这事岂不是要暴露了?”
“啊?不会吧?”
“怎么不好!这事可是有谱有影的。就昨天一大早,我那贴身丫鬟荷花就见到殿下从西厢阁里出来的呢!”说着,她朝着西厢阁努了努嘴。
“啊?那、那那个狐狸……精她美吗?”
“你说呢?不美的话殿下能被迷住吗?”
“天啊,那我们岂不是要失宠了?”
“何止失宠啊!说不定啊,她哪天在殿下耳旁扇扇风,除了东苑那位已被封了侧妃的姐姐外,我们这勉强能与夫人挂边的妾,只有卷铺盖滚蛋的份!”
“不会吧……”
“妹妹们真是好雅兴啊。”一声不温不火的娇声从旁边乍然响起,惊起美人四个。
迅速将凑在一起的脑袋分开,起身,欠身行礼:“见过侧妃姐姐。”
施雨绸淡淡的瞥着神色慌乱的四人,并未叫她们起身免礼,而是移步至石桌前,款款的坐下。
好半晌,待那些个弱不禁风的美人们快要支撑不住之时,她才冷冷的开口:“都起身吧。”
吁了口气,美人们颤颤的直起腿,不时的拿眼角偷瞟着手剥橘皮,不知作何感想的侧妃姐姐。
“侧妃姐姐,没事的话,我们……”出声的美人被施雨绸拿眼一扫,剩下的话就生生的卡在了喉里。
举止优雅的拈了个橘瓣放入口中,嚼碎,甘甜的橘汁瞬间顺着娇舌滑入咽喉,令她惬意的眯起了眸子。如削葱根的手指持起了第二片橘瓣,在橘瓣凑近樱唇之际,她貌似随意的问道:“妹妹们刚刚在说些什么趣事呢?不妨也讲给姐姐听听,让姐姐也乐一乐,嗯?”
四美煞白了脸,颤颤的矗在那里默不作声。
“妹妹们怎么不说话了?莫不是对我这个当姐姐的有意见?”
凉凉的话语令四美惊惧更甚。她们急忙摇头摆手,以示自己并无此意。
“真以为不说我就不得知你们刚刚放肆的言论吗?殿下的事情你们也敢拿出来乱嚼舌根,妄自非议,我瞧你们还当真是不知死活。”拨弄着橘瓣,施雨绸不紧不慢的说着,那样平淡的口气听似在讲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可四美却听出了一身冷汗。
最左边的一个大眼美人见情形不妙,扑通一声跪下,呜呜哭着为自己辩解:“侧妃姐姐,不关我的事啊……一切都是绿意说的,我可是半点关于殿下不利的话可都没说啊!”
见此情形,另两位美人也茫茫随声附和,一同将矛头指向绿意。
绿意的一张娇媚的小脸霎时没了人色。娇躯抖成一团,此时的她已颤不成声:“侧妃姐姐……”
“好啦,你们退下,绿意留下。”
三美如临大赦,匆匆行了退礼,提着裙子,迈着碎步,急不可耐的奔出了花萼亭。
而留下的绿意却犹如接到了死亡令。抖颤着身子趴在地上,她急促的呼吸着,下唇紧咬,莫敢有言。
正当她惊恐惶慌的不能自拔之时,一双柔若无骨的手扶上了她的两肩:“妹妹快起吧,地上凉,莫伤了身子。”
诧异的抬起头,绿意愕然的看着浅笑盈盈的施雨绸:“侧妃姐姐,你……”
“快起来吧,”手下用力,施雨绸将她扶起,似玩笑般的点上了她的额头:“傻妮子,我刚刚在做戏给她们看呢!”
看着转眼间就换脸如换人的施雨绸,绿意的心颤了颤,没由得感到一股寒气袭上心头……
亲昵的挽上她的胳膊,施雨绸将她拉到了她旁边的一个石凳上:“听妹妹说,昨早殿下是从西厢阁里走出的?”
不知她此问何意,如坐针毡的绿意咽了口唾沫:“是荷花……亲眼所见的……嗯,说不定是她看错了也……说不定……”
吊着的细眼闪过几许晦暗。放开绿意的手臂,施雨绸再次持起盘中的橘子,语调清冷:“若是妹妹这档子事被殿下知晓了……”
“侧妃姐姐口下留情!”绿意惊恐的大呼。
“留情也不是不行……”咽下橘肉,施雨绸淡笑着:“只不过……”
“以后绿意会唯侧妃姐姐马首是瞻,鞍前马后,效犬马之劳,不会有半句怨言!”
“这可是你说的。”露出一个莫测的笑容:“刚好姐姐想差遣你办点小事……”阳城殿下为了此女而与那个简小三箭场分雌雄,这事虽被殿下堵了悠悠众口,但,却怎么能瞒过她施雨绸的耳目!那个名为语嫣的女人,看来在殿下的心里所占的分量不小啊……
看着施雨绸的笑容,绿意心里的寒意更甚了……
……
一连几日,朝堂上,只要一有机会柳之懿明里暗里的就会不停的以目给溶月暗示。那饱含深意及威胁的目光着实搅得她心烦意乱,但同时也令她的心里有了几丝的动摇。无疑的,先前柳之懿那番权利论对她的影响颇深,不知不觉中已经在她的心里埋下了种子,渐渐的生了根……
下了朝,跟二皇子请了假,溶月回到住处,将外衫随手往屏风出一丢,身心疲惫的她将自个呈大字型往床上一倒,闭上眼睛逼得自己不去想那些烦心事……
可越是弹压,反弹的就越是厉害。狠狠砸了下搅成一锅粥的脑袋,溶月长长叹了口气无奈的睁开杏瞳,转过头,疲乏的冲着背对着她坐在床头的语嫣喊道:“语嫣,冲杯热茶过来吧,近些日子真是烦透顶了……”
低低应了一声,语嫣起身离开了床头。片刻后,冒着热气的乌龙茶被递到了溶月的手边。
坐直了身子,溶月揭开杯盖,吹了吹杯口不断上翻的雾气,轻啜一口,舒了口气道:“语嫣,这些日子无聊了吧?唉,你也别恼,等过些时日,我将这些烦心事理顺的清楚了,我就带你在皇城里逛逛。”
等了半天没听见语嫣答话,溶月感到纳闷:“语嫣?语嫣?”
“嗯。”
“哦,我说我们要不等两日去城里看看?”
“嗯。”
“那就……”溶月这才惊觉到语嫣的不对劲。放下茶杯,溶月搭上语嫣的肩,一个用力将她的身子给转了过来
白皙的脸庞上两座五指山触目惊心!
惊愕之后溶月双目震怒,手里的茶杯猛地横空而出:“谁打的!”
……
离花园不远处的花萼亭里,拓拔宸和施雨绸惬意悠闲的观赏着园里姹紫嫣红的百花。看到兴处,拓拔宸会吟诗几首,或做赋一篇,每每引得施雨绸情不自禁拍手叫好,仰慕爱恋的眸光闪闪不绝。
见到远处绯红的桃花,拓拔宸搁下酒杯,想好的诗句刚欲脱口,却被突如其来的一阵嘈杂声扰了心神。
眉头不豫的蹙起,循声望去,远方廊庭处,一个瘦小的身影正怒气冲冲的,一手硬拖着一个娇小的身躯,一手拽着他府里的一个打杂下人,正裹着怒气冲着北苑而去……
璀璨的星眸亮了亮,搁下了句‘本殿下有事先走了’,他就拔腿往他们一行人跨去。
看着拓拔宸风华绝代的背影,施雨绸银牙紧咬,手里的丝帕被扭成了一团:“那个狐狸精在他心里的分量果然不轻!”
扶着栏杆跃进廊庭,拓拔宸拦住了溶月一行人前行的脚步:“我说小三啊,你这又是发的哪门子的疯啊?”待瞧见了溶月充血瞪圆的双目,他做惊诧状大呼:“哇,小三,你眼睛被蜂蜇了吗?怎么又大又红跟兔子似的?”
“滚开!”溶月的声音冰冷一片:“聪明点的就别惹我!”说罢,她拉着两人撞开拓拔宸的身躯,继续朝前迈去。
察觉到溶月的不对劲,拓拔宸收敛了脸上戏谑的表情,几步追上溶月再次挡住他们的去路。
“小三,你……啊,谁将她打成这般的?”当目光不经意间瞥见脸颊红肿的跟秋柿子般的语嫣时,拓拔宸惊讶的问道。
仰起头,看着惊愕不解的拓拔宸,溶月冷笑:“能在你二殿下府中耀武扬威,作威作福的,你说会有谁?!”
拓拔宸闻言也沉了脸:“是那群女人?”
“你说呢?”
“不可能!她们不敢,更没有理由这般做!”他的手段他的女人们都是知道的,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搞怪,她们还不好有这个胆量!
“不、可、能?”溶月一字一顿的重复着三个字,一张脸冷若冰霜。放开那个领路下人的手,溶月抓起语嫣的手臂,将她的袖子上捋,顿时一条布满了密密麻麻青点的手臂呈现在拓拔宸的眼前!
拓拔宸震怖:“这是……”
“知道这是什么吗?这是针孔啊!这是拿针一针一针扎出来的啊!全身上下,我就没有一块完整的肌肤!他妈的,这么娇俏可人的女孩子她们也能下得了手!真是一群恶妇!”
“她们怎么敢……”
“五天了,语嫣受这般的虐待已经五天了!若不是她们今日打了语嫣的脸,我还真不知道我的妻子在府里竟然受的是这般非人的虐待!二皇子,我告诉你,等收拾完那群毒妇后,就是大闹皇子府我也一定要带着语嫣离开这肮脏的地方!”
一把拽起旁边的下人:“走,快带路!”
那下人怯怯的瞅了眼身侧那冷着脸不语的二皇子,脚步踟蹰不前。
“快走啊!想死吗你!”脚尖狠狠的踢向那个下人的小腿骨,溶月怒喝。
本来就心惊胆颤身子不稳的他被这般狠力一踢,一个腿打弯,单膝跪在了地上。
“起来!别给我装瘸!”
看着抬腿欲踢的溶月,拓拔宸上前按上她的肩膀:“走,我们一块去!”
……
当溶月一行人踏进绿意阁时,绿意午睡方起,正对镜梳妆。错愕的看着不请自来的一行人,绿意心里惊了又惊,尤其是见到双颊红肿的语嫣以及一侧眸色暗沉的拓拔宸时,绿意的脸刷的一下就白了。
“殿、殿下……”
“语嫣,你瞧瞧!是不是这个女人!”溶月如厉锥般的寒眸狠狠的刺向犹如惊弓之鸟的绿意。
上前拉了拉溶月的袖子:“相公,算了吧……”
“回话!究竟是不是她!”
咬着粉唇,语嫣几乎是不可见的微点了下头。
狞笑一声,溶月松开放在语嫣臂轴上的手,大跨步就朝着绿意走去……
“二皇子殿下,请你松手!”
拉着溶月的手腕,拓拔宸面色凝重:“你想怎么对她?”
“我要她死!”
骇然的瞅着满目戾气的溶月:“简小三,她可是本殿下的夫人!”
“夫人?”似了悟的点点头,溶月凉凉的笑着:“对,夫妻一体嘛!你护短也是正常的,无可厚非嘛!请问二皇子殿下,你认为属下该如何处置她比较好呢?”
“小三,你别这样……”
“二皇子殿下,属下在询问你的意见呢!请回话!”
“简小三!你当真以为本殿下不会办你吗!本殿下宠你,可并不意味着纵容你无法无天,蹭鼻子上脸!记好自己的身份,莫要放肆!”
昂起头,对上拓拔宸染上怒意的星眸,溶月语气冷如寒冰:“那么请问,二皇子殿下,你该如何处置你的夫人呢?”
“本皇子如何处置难道还要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