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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客栈是阳城中数一数二的大客栈,门匾气派,装饰豪华,厅里那刷着朱色红漆的四根大圆柱更显其瑰丽之气!客栈总共分四层,每层约莫二十几间客房,而每间客房都如一间独立的小屋,里面桌椅屏风等各类家具应有尽有。这样的客栈,住着舒服,可也贵,住上个一个月就得付上个五十两纹银,溶月手上约莫三分之一的钱就这般没了!
说溶月她们不会过日子也好,说她们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也罢,反正她们是坚决不会住小客栈的!刚开始她们也是考虑到钱的问题,想凑合着找个便宜点的小客栈暂时住脚。可待进了那客栈的门,见了那样的客房,她们相对一视,同时明白了对方眼中的意思——那样的房间根本就不是跟人住的!房间安排得不合理,背阳阴暗且潮湿不说,那屋子里浓浓的霉味实在是令人作呕。这还不算,待瞧见了那挂了蜘蛛网的帐顶,看到了打了铁的薄被,闻到了发了臭的褥子,瞅见了墙上趴着喘气的蟑螂……她们二人实在是一刻也无法在那呆下去!逃似地离开了那间令她们感到恐怖的恶心客房,摸了摸口袋里的银子,无奈之下,只得忍痛割爱将目光放到了豪华却昂贵的大客栈……
唉,谁叫她们都是养尊处优惯了的人呢!先前没钱倒也算了,可如今口袋里有了钱,她们又怎么会去受那份罪?今朝有钱今朝花,明日没钱明日忧!有钱的日子里作甚要去想没钱的时候?
可话是这般说,真正待口袋逐渐变扁的时候,溶月说什么也坐不住了!再这般下去,她们就要喝西北风了!
饭饱茶足,交代了语嫣几句,溶月就出了客栈,开始在街上瞎逛游,不时地问问路人,打听打听这里的职业行情。
经过一个上午的打探,她总算的多多少少的有点收获。高档酒楼的店小二,一个月的工钱一般在四两银子左右。富贵人家的护卫一个月的工钱约莫五两。镖局里的镖师一个月的工钱相较来说还是比较多的,十两左右,只不过,当镖师嘛,自然是要走南闯北的,把语嫣自己放在这里,似乎是……不太安全。账房先生月工钱大约是十五两,听似不错,只不过她不识字啊,难不成算个账还要带着语嫣不成?剩下的再就是捕快,一个月基本工钱是十两,若是能抓得到朝廷的通缉要犯,赏百两乃至千两不在话下。溶月如今这般琢磨着,这么多职业,似乎也就只有这捕快最有“钱”途了……
“嘿!干什么的!”衙门口,两个守门的衙役手持长矛成交叉状,挡住了溶月想要前行的脚步。
“快让开!我要找你们的县老爷!”挺起腰杆,溶月瞠着目,力求气势上不输给两位衙役。
“去去去!你以为县老爷是谁?是你这样的人想见就能见的吗?”不耐地推了溶月一把,衙役面色不善,如赶苍蝇似地催赶着。
狗眼看人低的家伙!向后倒退了几步,待脚步稳住,溶月蹭蹭两步凑了上去:“我是你们县老爷请来的捕快!快让开,耽搁了,小心你们的饭碗!”
“捕快?”相视一眼,两个衙役哈哈大笑了起来:“小子,想当捕快,不如等你断了奶再说吧!哈哈哈……”
笑声在同一时刻突然戈然而止。保持着张着大嘴的动作,他们的眼睛骨碌骨碌地直转,可就是搞不明刚刚的瞬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拂开尖锐锋利的大长矛,溶月拍拍手,看了两人一眼后,大步流星地朝着府衙里迈去。
“什么人!”刚进府衙大门,十几个衙役就从四周突地冒了出来。他们团团将溶月给围了起来,举着明晃晃的刀剑,虎视眈眈地对着被围得严严实实的溶月。
这事弄的!怎么搞的像她来砸场子似的!
摊摊手,溶月无奈地解释:“我是来应征衙役的……”
“可府衙近期并没有应征衙役的通告!大胆狂徒,私闯府衙,你究竟是有何目的!还不快快招来!”
有何目的?她能有何目的!只是想混口饭吃而已,他们至于这般草木皆兵吗?
“我没……”
“还敢狡辩!我看你根本就是居心不良,说不定是上回来劫狱的那伙贼子的同党!兄弟们,上!莫要放过这个狂妄之徒!”
天,真是冤枉!人倒霉真是喝凉水都会塞牙缝……
外头传来的刀剑铿锵声扰了拓跋桀的清梦。翻身下床,捞起屏风上的狐皮大氅,松松垮垮地披在肩上后,他举步来到了外堂。
“怎么回事?外面怎么这般吵闹?”狭长的凤眸盯着身着灰色长马褂的县老爷,口气充斥着不满的意味。
县老爷面色惶惶然,慌忙垂首下拜:“下官也正在疑惑呢,是哪些不要命的混账家伙敢在府衙里闹事,搅了丞相大人的美梦!丞相大人稍安,下官这就去将那些闹事的家伙严惩……”这三个月前才上任的丞相大人可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听人说,皇上对他的宠信程度都超过了当朝的两个皇子!本来还想趁丞相暗访的时候好好地巴结一下这位红得发紫的大人物,可这该死的贼人早不闹事晚不闹事,怎么就偏偏在这节骨眼上闹事?
慵懒地裹了裹敞开的大氅:“我也很想看看,这些个不要命的家伙究竟是何方神圣?”
语气虽然柔和,但县老爷却听出了凉意。
不敢怠慢,县老爷身子微躬恭敬地让路:“丞相大人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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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铿锵巾帼女儿志 第二章 买玉风波
勾腿、侧踹、闪身、刺拳!平沙落雁迎面掌,白蛇吐蕊连珠炮!穿梭于膀大腰圆五大三粗的男人堆里,溶月应对自如,凭着前生的格斗战术,虽不能说是轻而易举,但也没有耗多大的气力就将这群中看不中用的家伙放倒了大半。
见被放躺的衙役横了一片,而还能够持矛站立的衙役却寥寥无几,那位貌似领头的衙役怒瞠着虎目,握紧了长矛朝着空中抡了个圈,大叱一声,随即抡起利矛冲着溶月力道凶猛地刺去!
极具韧性的身体迅速后仰,双手撑地,几乎弯成了一张完整的弓!同一时刻,双脚离地,凌空卷上横在她腹部的刚硬长矛,借力身子一跃腾起,双足一点,趁着他还未来得及做出反抗之时,溶月的双手快如闪电般地招呼到他爬满横肉的脸上!那位领头的衙役只见眼前一花,人影已闪,随即便被脸上的剧痛摄了神,手掌一震松开了手中的长矛。左脚一翻,右脚用力一踢,红缨长矛就被横着抛掷了半空!身子迅速卷曲,聚气,双脚用力后翻凌空打了个鱼跃后翻滚后,溶月的双脚霍地着地,两膝微曲做了个缓冲后,这才拍拍手站直身子。整个过程几乎是在眨眼间一簇就成,那样敏捷的身手几乎惊诧了在场的所有人的眼!
整整被风鼓起的衣摆,溶月双手环胸,似笑非笑地瞅着对面那个张着大嘴还处于呆愣中的头领:“喂,我说,你连手里的家伙都被踢飞了,这架还要继续打骂?”
未等那头领答话,一道拍掌称号的称赞声不期然地插了进来:“好!”
寻声望去,一张极眩人眼目的妖邪冷魅的脸庞映入溶月的两瞳。望着披着暗紫色的狐裘,姿态随意而慵懒地走下石阶的拓跋桀,溶月心里陡然一惊:竟然是他!
踱步朝着溶月的方向走来,拓跋桀居高临下地瞅着仅到他胸口的溶月,冷魅的脸庞上勾起了淡淡的笑意:“想不到你这个小子年纪不大,身手倒是不赖!小子,我瞧你武功怪异的厉害,不知师承何处?”
定定地瞅着出现在县衙大门里的拓跋桀,溶月将内心的狐疑脱口而出:“你是县老爷?”
似乎是对溶月的答非所问不满,拓跋桀有型的墨眉不豫地挑起。凤眸抬起,上上下下将溶月打量了一番后,他的心里突地泛起了疑惑——这小子好生面熟……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拓跋桀的这一问让溶月顿时板起了脸:“真是贵人多忘事啊!你倒是将先前的事情忘得干干净净,可我却记得清楚呢,你还欠我整整二十两纹银!”
二十两纹银?狐疑地看着这似曾相识的轮廓,拓跋桀细细地搜索着脑中的信息……
“赔我钱!二十两纹银一枚铜板都不能少!”
“那你可知你抓脏的衣服值多少两纹银?”
“一件衣服而已,能值几个大洋……”
……
哦,原来是他!那个弄脏他衣服却还向他要钱的小乞丐!没想到这个小乞丐洗干净后长得倒是很顺他的眼……可为什么,他总感觉,似乎是很久以前就见过这个令他感到面善的小子呢……
未等拓跋桀细想,溶月的声音就响了起来:“算啦,我也不是什么小气之人,那二十两纹银权当是日行一善,捐了佛祖了!”拿眼窥了眼不知是何心思的拓跋桀,溶月继续道:“好像你是县太爷?那个,我提前申明,我今日是来应征捕快的,可不是砸场子来着!更不是什么那要来劫狱的劳什子逆贼!所以,你可绝对不能冤枉好人,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将善良的老百姓关押入狱,那样的县老爷可不是为民做主的青天大老爷哦!”
“捕快?”玩味地咀嚼着这两个子,拓跋桀狭长的丹凤眼上勾:“你想要当捕快?”
不知他打得是何种心思,溶月沉吟了半刻后微微颔了颔首,可杏眸里仍旧存留几许戒备与警惕。
溶月小心谨慎的模样让拓跋桀好笑地弯起了唇。大手轻轻地一招呼,站在他身后的县老爷赶忙伛偻个身子急急凑上去:“丞相大人有何吩咐?”
“从今个起,他就是你们府衙的捕快,挺清楚了吗?”
有些意外地瞄了眼还处于惊愕中的溶月,县老爷急忙点头应诺:“是是,下官明白。”
唇畔向上提起,拓跋桀跨前一步,骨节分明的大手拍向了溶月的肩膀:“本相一向都很惜才,小子,今个遇上本相算你走运!只不过,本相觉得以你的身手,做捕快是不是有些屈才?”
从这个男人是一国丞相的震撼消息中回过神来,溶月定了定思绪,思忖片刻有了答复:“丞相大人说笑了,草民乃一介莽夫,只是稍有点武艺防身罢了,能够做捕快吃皇粮亦是天大的恩赐,何来屈才一说?更何况,草民认为,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只要好好干,无论干的是什么行业,出类拔萃者总会有出人头地的一日!当然,这只是草民的拙见而已,若是有不妥之处,还望丞相大人勿怪。”
“行行出状元?”低低沉沉地重复这句话,拓跋桀再次低头,仔细地打量一遍一脸风淡云轻的溶月:“你说的话很怪异……但,却好像有那么点道理……哈,我现在有点明白了,那个美娇娘为何会甘愿跟着你这个貌不惊人却又无权无势的小子了!”
留下饶富深意的一声大笑后,他旋即转身,跨步离开,步伐沉稳而矫健。若是他没有看错的话,这个小子绝非池中之物,日后必定会有所作为!小子,可千万别令他失望!
走了几步,拓跋桀突然停了下来,转身,冷魅地一笑:“小子,你的名字?”
名字?大脑迅速转动,“小三。”以前在佣兵队里,因为排行老三,所以她亦有小三这个称呼……
小三?他记住了!凤眸动了动,他转身大步而去,身后,谄媚讨好的县老爷几步小跑跟上,紧随其后……
望着逐渐走出视线的那个充斥着霸气的挺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