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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更没有察觉……
待马车碰的一声撞在大树上被迫停下时,三人才从情绪中回过神来。溶月的第一反应就是坏事了!飞针再次抵上东方遥的颈项,逼着他跟她一同下了车。
四周明晃晃的火把犹如一朵朵通往地狱的彼岸花,仿佛在向溶月暗示着她该上路了!悲戚的抬头看了看头顶那缀满宝石的美丽夜幕,溶月心下哀然——今夜是她的葬身之日吗?
望着一步步向他们逼近的兵卫,溶月挟持着东方遥,和语嫣一块的向后退,一直退到无路可退的崖边。
“柳溶月,朕想过了,只要你自愿挑断手筋,并发誓终生不离开皇宫,朕可以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过往的事可以一笔勾销!如何?”迎风而立,东方烈瞅着崖边的溶月,眸色里流露出不为人知的殷切。柳溶月,这是朕给你的最后机会,你千万要把握……
未等溶月答话,溶月身旁的语嫣忍不住破口大骂:“狗皇帝你闭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岂可说损就损!更何况相公她就这么一手飞针绝活,断了手筋,成了废人,这比杀了她更残忍!你究竟是安得什么心!真是比毒蛇还毒,比狼心还狠!!禽兽!!”
寒风刮在她的脸上,凛冽刺骨,如刀割一般的疼!可语嫣的这番话却让她感到了些许的温暖,让她明白今年的冬季不是她一个人过,至少还有一个全心全意为她的贴己人!
绽放一个欣慰的笑容,溶月笑着撇过脸:“羞羞!真是的,这般泼悍,可不是大家闺秀的作风哦?小心啦,要是哪天相公怕怕,说不定会娶个小妾回来压压你的悍气!”
“你敢!”挥动着粉嫩的拳头,语嫣故作凶悍:“你若敢娶,娶一个我打一个,娶一双,我打一双!”
“哦噢噢,相公怕怕……”
……
“柳溶月!”见两人旁若无人般的打情骂俏,东方烈厉喝一声,可声音却有着连他都不曾察觉的抖颤。因为不知为何,溶月现在的模样令他无端的感到颤栗……
对东方烈警告性的厉喝恍若未闻,盯着语嫣,溶月收敛了笑意:“语嫣,你怕死吗?”
“不怕!除了怕不能和相公在一起外,语嫣什么都不怕!”
溶月什么意思,东方烈和东方遥是再也明白不过了!
低头瞅了眼面白如纸的东方遥,溶月冷笑:“你放心,我虽恨你,却恨不到让你陪着殉葬的地步!”
趴在东方遥耳际,溶月压低了声音:“柳家的事,我估计你可能正在着手处理。夫妻一场,我最后奉劝你一句,就此收手!否则,水落石出的那日,将会是你人生最痛不欲生的一天!”
用力将东方遥推得老远,溶月捞过一旁的语嫣,逐步向崖边走去:“过奈何桥的时候,你决不能喝孟婆汤,知道了吗?”
“孟婆汤是什么?”闪着漂亮的大眼,语嫣万分不解。
“欺骗小孩子的东西!”
“哦。”
……
“月!”
“媳妇!”
媳妇二字让溶月的神经惊颤,迈出崖边的脚顿了顿。扭头看着浑身觳觫的东方遥,溶月笑了:“别再叫我媳妇,我受不起!遥王爷!”
“媳妇,不要媳妇!你不要我了吗?我是你的遥哥哥啊!媳妇,你忘了,那天你还说过要教我放风筝呢!媳妇,你快过来啊,我们一块回家,好不好嘛,好不好……”
东方遥软软甜甜的撒娇声触动了溶月心底最柔软的地方。思绪逐渐飘荡,飘荡在那一个个美好的暮春午后……
“站住!”察觉到了东方烈的悄然靠近,溶月猛地回神,厉喝一声:“东方遥你果然是聪明的厉害!不过,请你以后不要再学遥哥哥讲话,因为你不配!”
感觉到溶月的迈出的脚有下踏的企图,东方烈被巨大的恐慌笼罩着:“月!你回来!朕答应不追究你过往了,也不断你手筋了,只要你回来!月,听话!”
笑意更冷:“不好意思,你盛情难却,可我敬谢不敏!”重心迅速转移至迈出去的左脚,溶月搂着语嫣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朝着黑不见底的崖底急速下落……
“月!!”
“媳妇!!”
崖边,是两个痛心疾首、几欲疯狂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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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梨花院落溶溶月 番外 时候的京城
快马加鞭,楚旭尧膘肥体壮的千里马在官道上疾如锥失。
入了皇城,递了牌令,他一路畅通无阻地进了景德门、重阳门、盛宫门……
“吁……”缰绳勒紧,千里马挣扎了几下后,乖乖地停住了前行的蹄子。动作潇洒地翻身下了马,匆匆交代了饲马的小太监几句后,他就迫不及待地朝着乾坤宫跨去。他以为她一定在那……
虽然一路风尘仆仆,马不停蹄,可他并未觉得多累,因为只要一想到可以马上见到那个女人,能得以跟她好好地算算账,他的浑身就充满了用不完的精力!慕容一家闻风而逃,让他扑了个空,无功而返。不用说,这个让慕容家逃过此劫的人非溶月莫属!一向骄傲自负的他何曾有过失手的经历?他当时的震怒可想而知!可愤怒过后,他转念一想,心里陡然有了几丝窃喜和期待,因为他想到了他又可以蹂躏她的借口。临去前旖旎撩人的一幕仍旧历历在目——那压抑的呻吟,那滑腻的裸体,那紧致的幽谷,还有那迷人醉人心的幽香……她浑身上下的每一寸无一不令他销魂蚀骨,无一不让他心痒难耐,神驰心荡……
喉结不由地上下滚动,由下腹传来的骚热直逼脑际,不断考验着他的仅存不多的理智,修长的大腿不由地加大了步伐,加快了频率,只恨不得插上翅膀一下子飞到溶月的身边,禁锢着她极尽缠绵暧昧之事……
单掌推开寝宫的大门,顿时一股浓烈呛人的酒气直扑楚旭尧的面门!冷眉不由地深皱,撩起白色袍摆,他长腿一跨,不如了光线昏暗的寝宫中。
东方烈在搞什么鬼?满屋子酒气不说,怎么竟然连宫灯也不燃!狐疑地嘀咕一声,楚旭尧四顾望了望,待见到塌边上那跪地灌酒的东方烈时,心里陡然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
三步并成两步,楚旭尧几步跨到东方烈的面前,细细一瞧,惊诧地发现平日里极重边幅的东方烈,此时竟然邋遢颓废得不成人样——龙冠倾斜,头发凌乱,空洞麻木,双手捧着灰黑色酒坛,他动作机械地朝着嘴里不停地猛灌着烈酒,似乎是不醉死就誓不罢休,丝毫不理会那顺着他嘴角滑落的酒浆,任由它们肆虐地淋湿他明黄色的里衣……
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的东方烈,即使是在他父皇驾崩,他母后仙逝的那一刻,他亦没有见过如此颓废不堪的他。
浓浓的不安再次袭上心头,手掌按上了东方烈的酒坛,他强行制止了他灌酒的动作,“烈!”
缓缓将耷拉了不知多久的眼皮抬起,待见到楚旭尧,东方烈眼眸中刚刚聚气的焦距又开始涣散。一把将酒坛夺过,他无力而嘶哑的声音幽幽传入楚旭尧耳中,“你走。”
在他抬眸的那一刻,楚旭尧这才发现他的眸中布满了血丝。楚旭尧疑惑与不安更甚,大掌紧按上了东方烈的肩膀,“烈,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
“发生了什么事……是啊,发生了什么事,发生什么事了……”失神地低低喃喃着,如着了魔似的,他的唇不停地抖动着,重复着楚旭尧的问话。许久,久到楚旭尧按捺不住想要摇醒他的时候,他突地仰头狂笑了起来,“哈哈哈……发生了什么事?没有什么事!只是铲除了逆贼而已,逆贼而已……哈哈!知道吗,旭尧!朕以后再也不用担心有人会迫害朕的江山了,再也不用担心了!因为她终于死了,她死了!哈哈……”
心,猛地狂跳起来,“烈,谁、谁死了?”
“她死了,她死了!她被朕逼死了,逼死了……”
“烈!你说清楚!究竟是谁死了!”十指深深地嵌进东方烈的肉里,楚旭尧棉布因内心的极大恐慌而扭曲,猛烈地摇晃着东方烈的肩膀失声咆哮着。
“朕的月死了,死了,再也回不来了……”
浑身的血液仿佛在刹那间被人抽得一干二净!
单膝霍然跪地,铁掌颤抖地板正东方烈的身子,楚旭尧急切地对上东方烈难耐凄凉的瞳眸,“东方烈!你不要开玩笑!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你告诉我,你骗我,你在骗我!告诉我那个女人在哪!在哪里!烈!快说啊!快告诉我啊!”
“是啊,为什么不是一场玩笑,为什么月要离朕而去,为什么呢……”
铁掌无力地滑落……
长两米宽一米的小木床上,东方遥侧身躺在白色真丝被中,左臂向床的另一侧伸直,右手凌空搭着,是不是地触着虚无的空气,上下移动仿若抚着真人一般……
“媳妇,你喜不喜欢我啊?”眨着美眸,东方遥歪着脑袋看向床的内侧。
“哦,不说话,那我就当做是媳妇你默认了哦!”
“媳妇,明天我们去街上玩,好不好,好不好嘛……咱们成亲这么久,我还没给你定情信物呢!明天我就买一个给你!媳妇,你喜欢什么呢?朱钗?耳环?翡翠珠子?”
“不对!媳妇不喜欢这些太女人的东西的!我猜啊,媳妇应该喜欢剑啊,宝刀啊,这些男人用的东西,对不对啊媳妇?”
“媳妇不说话了,”轻柔地拍拍虚无的空气,东方遥哀伤地哽咽,“媳妇是不是在生我的气?媳妇你说话,好不好,好不好?求你,只说一句,一句就好,让我听听你的声音……”
“媳妇,你别不理我,我知道错了,你别不要我……”
“媳妇……”
一滴清泪顺着他清瘦的脸颊无声地落下。寥落寂静的寝室里,回荡着的,只有他那悲苦难抑的悲鸣声……
仁德十年十一月七日子时,皇上扫除了柳国乱党余孽,二百四十四名逆贼就地伏法。传言这逆贼个个武功高强,以一敌百,手段狠辣残忍,斩杀宫里的侍卫无数!那一夜皇宫里血流成河,宫人用井水冲洗了七天七夜,才勉强将那一片片触目惊心的鲜血洗去了七八分。 直至几年后,在宫里的某些隐晦的角落,细心的人仍可以看的见当年所留下来的暗红色血迹……这一夜,后被世人称之为染血子夜。
子时三刻,挟遥王爷企图逃亡的逆臣之女柳溶月被逼无路,与朋党慕容语嫣双双跳崖,生死未卜。
染血子夜事件后出现的奇事太多。最令人啧啧称奇的一件事,痴傻了二十年的遥王爷竟然在这一变故中恢复了神智!有传闻言,柳溶月是瘟星转世,一生下来就是来克遥王爷的。要不,为什么她出生不久后,遥王爷好好的就无端变痴,而她刚死,遥王爷的痴傻病就变好了?
第二奇,便是天下第一山庄的庄主楚旭尧。不知因为何故,染血子夜事件后,一向与当朝皇帝交好的他似乎是一夜之间与皇上断绝了关系,自此后,连皇城也未踏进过一步,更甭提踏入皇宫大院了!由于有山民曾见过他徘徊在当年柳溶月一党被逼跳崖处,迎着寒风,负手而立,不停地喃喃自语,那神情似乎是在给崖底的人说些什么……所以,有传闻言,楚旭尧与逆臣之女柳溶月关系暧昧,甚至早已私通交好,所以当得知此女被逼跳崖后,冲冠一怒,斩断了与皇帝十几年来的相知相交之情,至此之后,老死不相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