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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就怕万一,怕被有心的人发现了去而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于是慕容老爷子就将易容术传给了溶月。好在溶月对这易容术也好奇的很,人也聪慧,一来二去的,倒也将这门学问学的八九不离十。由于比武那日见过溶月容貌的人过多,她也不好将容貌改变的过大,只是将原来的轮廓改的稍稍粗犷一点,更有些男子气味,再加上那颗能将她的声音改变的奇药,此时,英武的她配上沙哑的男子嗓音还真像足了一名雄姿英发的男人!
知道楚旭尧没有认出她,溶月的身子板一下子挺得笔直,话语说起来也有了底气:“在埠城,我慕容罗就敢说,认识我的人十户人家中就有九户!你认识我,那也不足为奇!”
狂妄!楚旭尧用鼻子冷冷的哼了一声:“只是稍有建树而已,却如此的矜夸自傲,不懂得锋芒内敛,谦逊慎让,当真是目中为人,年少轻狂!你能活到今日,倒是个奇迹!”
“我年少轻狂?呵,也是,我是狂,但是我即使再狂也狂不过你啊!有胆子敢当街调戏我慕容罗的娘子不说,你这个采花贼还大言不惭自以为义正言辞的对我说起了教!呵呵,你说,到底是谁比较狂?”故意在采花贼三个字上加重音强调,语气中的嘲讽意味儿显而易见。
“采花贼?哈哈哈--”楚旭尧不怒反笑,震耳欲聋的狂笑让溶月心里面一阵发怵。她该不会是把他给惹毛了吧?笑的这么恐怖,他是不是想到了什么折磨她的法子?闪电般的将手重新探进袖口,只要楚旭尧已有不轨的企图,她就会毫不留情的将他给戳成个刺猬!
止住狂笑,楚旭尧伸出肌理匀称的大手,对着溶月身后的语嫣一指,狂妄霸气之态毕现无疑:“我楚旭尧是什么人?什么样的美人还没碰过!要不是她长的刚好对了我的味,就是多看她一眼我都嫌麻烦!能让我楚旭尧看上了眼,是她几世修来的福气,何来采花贼一说!”
这话让身后的语嫣气白了一张俏脸,娇弱的身子开始不可抑止的微颤了起来。这个登徒子在大庭广众之下竟然这么侮辱她,这让她情何以堪,她慕容大小姐的脸面何存?一想到自己就要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笑料,她感到万分的羞辱,两行清泪从她那清澈的浅湾里缓缓的渗了出来。
这下可急坏了溶月,要知道她可是最见不得美人落泪的,尤其像语嫣这种梨花带雨,蝉露秋枝,楚楚可怜的无声落泪,更让她觉得让美人伤心落泪是一种罪过。不知怎么安哄美人的她,只得将矛头直至罪魁祸首:“你这人到底会不会说话啊!你不会说就别说,不说话没人会将你当成哑巴!瞧瞧你办了什么事!好好的女儿家,你作甚要招惹她?得罪你的人是我,打你的人也是我,要撒气你大可冲着我来,何苦为难一个女儿家?就会拣软柿子捏,欺负女人你也不觉得羞愧!你竟然还口出狂言说你是麒麟山庄的庄主,武林第一大高手楚旭尧?真是令我怀疑,楚庄主会做这种龌龊事?”
溶月一番义正言辞的指责令围观的群众看向楚旭尧的目光里多了份指责和怀疑。一身狼狈,浑身挂彩,头顶鸡窝,言语轻浮,虽然长相倒还是俊逸不凡,但从如今的种种来看,他怎么看怎么像个坏蛋,美玉其外,败絮其中,与那睥睨江湖,冷傲霸气的楚旭尧当真是相差个十万八千里啊!面上的怀疑越来越深,人们开始对他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他真的是天下第一山庄的庄主吗?”
“我看不可能吧!楚庄主能是这幅德性?”
“说的也是。楚旭尧是什么人,怎么会做出这么不入流的事?”
“以我来看,他定是假冒的!楚庄主武功盖世,怎么能轻易被人给打倒,还被人给收拾的这么惨?”
“天啊,这个人的胆子真不小,连楚庄主都敢冒充!”
“真是吃了豹子胆了……”
……
众人的鄙夷和唾弃的目光与言论,令楚旭尧的脸色青红黑交加。他的双拳紧紧地握着,泛白的骨节发出格格的声响,听的对面的溶月身子不由得一震。
凡事适可而止,做的过了可就要招致祸端了!楚旭尧可是高傲至极,狂妄的鼻孔朝天的人,今个在众人面前这般的羞辱他,若是再不收场,恐怕她今个就要横着回慕容府了!
“静一静,大家请听我说!”冲着黑压压的人群,溶月两手成喇叭状靠近嘴边高声喊道。片刻后,安静取代了嘈杂,人们将狐疑的目光投向溶月,等着她接下来的发话。
见众人们都停了口,她才方道:“大家请听我说,刚刚我静下心细细想了一遍,今个这事,错不完全在这位仁兄身上。”边说着,她边走近黑着脸的楚旭尧,顺势拍了拍他的肩膀,好笑的发觉他的身子有那么一刹那的僵硬。理了理思绪,她敛了脸,面色严肃认真:“正所谓,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家娘子出门没有梳已婚女子的发式,这一点是我疏忽了,从而才导致了这位仁兄错把她当成未出阁的姑娘来追求。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追求美人亦是男人的天性,所以总的来说,这位仁兄也并没有什么大错,倒是我慕容罗孟浪了,没有将状况思虑的清楚就贸然出手,以致害得仁兄如此境地!仁兄说我少年轻狂,这一点还真是没有说错!仁兄,为了表达我先前对你不敬的歉意,请受慕容罗一拜!”说罢,溶月当真诚心诚意,面有愧色的对着诧异中的楚旭尧深深一拜。
见溶月没有半点虚假,真真是悔不当初的模样,楚旭尧当真是惊诧而困惑了。这个慕容罗当真是让他看不明白!害他受辱的是他,当众给他道歉的也是他,他究竟是意欲何为?不过,他放下姿态当众给他道了歉,这一点到让他胸腔里刚刚那股几欲突破苍穹的杀气给稍稍平息了些。溶月不知道的是,就在前一刻,楚旭尧的手已经摸上了腰间的软剑,而在场的人差一点就全部成为了他的剑下亡魂……
“不过,这位仁兄,恕慕容罗冒昧,在下只是想确认一下,仁兄真的是天下第一山庄的庄主,楚大侠吗?”
“怎么?不相信?”楚大侠这个称呼显然对楚旭尧很受用。面色缓了很多,他斜着眼,手依然触在软剑上,冷睨着两眼烁烁闪光的溶月。这眼睛……怎么就这么似曾相识?
“啊,雪柳剑!原来你真的是楚大侠!”见到了他腰间的软剑,溶月惊喜的失声惊呼,眉目之间全是对楚旭尧毫不掩饰的崇拜与敬畏。她曾听说楚旭尧使用的武器是闻名江湖的雪柳剑,如今他这个人是楚旭尧,那么他的剑就一定是雪柳剑了!这一点应该是不会搞错的!雪柳剑一出,见血方止!这个死男人,刚刚莫不是想血洗这埠城大街?
楚旭尧不知个中缘由,见溶月一眼就识破他腰间宝剑,当下对溶月是刮目相看:“好眼光!果然是有些本事!”
“楚大侠,你可是我自小就崇拜的英雄豪杰!为人不识楚大侠,即是英雄也枉然!雪柳剑一出,世人谁与争锋?楚大侠也知,我慕容罗生性狂妄,没有服过人,更没有像任何人低过头,而楚大侠却是我第一个打心眼里佩服的人!十六岁下山,十七岁打败天下第一高手,二十二岁白手起家一手创建了天下第一山庄!这份能耐,这份魄力,岂非常人可比!在我心里,你就是一位顶天立地的英雄!今个慕容罗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楚大侠,实在是慕容罗的罪过!请楚大侠念在我年幼的份上,莫与小辈计较,慕容罗感恩不尽!楚大侠,请再受慕容罗一拜!”
溶月的二拜令楚旭尧的火气消了大半。其实他连他自己也感到莫名其妙,因为他的权势与地位,所以平日里奉承恭维的他人自是不在话下。马屁话听的多了,自然是形成了免疫,再好的恭维也让的心绪起腾半毫。可如今,他却因为这个小子对他的崇拜,对他的奉承而沾沾自喜,满腔怒火消失的无影无踪,真是邪了门了!
暗暗瞄了眼,见楚旭尧已经由多云转无云,并有逐步转晴的趋势,溶月这才偷偷的松了口气。但戏还得做全套的不是!大步向前一跨,溶月双手抱拳满脸的大义凛然:“各位父老乡亲,今天的事千错万错都是我慕容罗一个人的错!有什么闲言闲语的,就冲我一个人来就是!但是,楚大侠可是我慕容罗最佩服的一个英雄,我可不想听到有关不利于他的传言!慕容世家在埠城的势力你们是知道的,若是你们犯了我的忌讳,那就别怪我慕容罗不讲情面了!”
他楚旭尧还需他慕容罗保护?听那小子的口气,给他的感觉好似是不用担心,万事有他罩着!呵呵,这小子当真是狂妄的要命,不过他倒也狂妄的有趣,也可爱!
楚旭尧果真如溶月所料,无云转晴了!虽然他眼角的笑意不太明显,但眼尖的她还是捕捉到了。
待驱散了人群,溶月冲着楚旭尧豪气的一抱拳:“正所谓不打不相识!如今,我们能在此相遇这就说明了缘分。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既然上天安排了你我今日相识,那我们也不好辜负上天的美意是不?走,楚大侠,今个我慕容罗做东,摆上酒席给楚大侠赔礼道歉!”
“好一个有缘千里来相会!真没想到你小子倒是能出口成章!好!那楚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你也别楚大侠楚大侠的叫了,就叫我楚兄吧!”
“啊?”溶月傻眼了,这是什么状况?她说摆上酒席道歉那只是客套话而已,嚯,这个死男人,顺着坡下驴,还卯上了!还真真是以为他自己调戏良家妇女理所当然的,是没错的,错的人反而是那个‘不识趣’打扰了他兴致的人家夫君?她认错,她道歉,那是她给他台阶下好不?小娘养的,说他胖他倒立马喘上了!
“怎么,不愿意?”
冻结的语气令正暗暗咬牙的溶月猛地回魂:“怎么可能不愿意!我只是觉得太震惊,太惊喜了!想不到我慕容罗竟然也会有和楚大侠称兄道弟的一日!我真是太激动了……”
楚旭尧了悟,伸出大手搭在溶月的肩上:“那我以后就称你罗弟……”
啪!条件反射,溶月毫不留情的拍在了放在她肩上的大手上。直到拍下去后,溶月才惊觉她刚刚犯了多么大的错误!
在楚旭尧怀疑之前,她赶忙将已拍下去的那只手改为握,将他的手掌心轻轻翻了过来:“啊楚兄,真是对不起,害的你手掌都擦出了血……”看似愧疚的摩挲着楚旭尧先前被擦破皮的手掌,其实溶月的心底无不恶毒的诅咒着:可惜了,只是破了点皮,要是能废掉就更好了!
溶月软如棉的指腹摩擦在他粗粝的掌心上,引起了楚旭尧阵阵的颤悸。在溶月的碰触下,他突然觉得自己很奇怪,一颗心像猫抓似的,痒痒的,很难耐……
第一卷 梨花院落溶溶月 第三十二章 吃酒风波(一)
满天的星斗一眨一眨的,就如孩童那一双双调皮的眼睛,不时的偷窥着屋里面觥筹交错、推杯换盏的两人。
“……好久没跟人这么谈过了嗝 ̄ ̄心里面还真痛快!来来来,罗弟!酒逢知己千杯少,干了,干了这杯!”满面红光的楚旭尧将刚刚斟满的酒杯,不由分说的硬塞到溶月的手里。而那满满当当的似乎要溢出杯口来的酒汁,看的溶月心里头不住的呻吟。
正在此时,店小二磨磨蹭蹭的掀帘走了过来,小心的偷瞄着吃酒正吃的尽兴的楚旭尧,低声提醒道“二位客官,小店要打烊了……”。
可未等店小二将话给讲完,一锭二十两的银子就将他给打飞了出去:“扫兴!来罗弟,别管他,咱俩接着喝!”
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