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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就因为有了上一次他的警告,我突然间意识到这位少主估计不是个善茬。几天前,来了一个遥国的勇士,浑身受伤,要求见耶律逐原。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自从那人求见耶律逐原后,那晚他的大帐灯火通明,帅哥、乌卡、隆尔古……彻夜在他帐内与他商讨什么大事。他的脾气也从那日后变得很暴躁,除了我平日里能靠近耶律逐原以外,几乎所有的人都不再敢入他的大帐,而且全营上下突然变得戒备森严起来,空气中流动着不丝不安的气息。有一天,一位勇士犯了点小错误,耶律逐原挥手一鞭,当时就废了那人半条命,现在还躺在床上没有苏醒过来。
我不得不承认,我吓到了。所以这几天以来很努力地压抑着自己的本性,不敢再在他面前嚣张,也不敢再惹他生气,倒真也少了很多的事情。也许感觉到我的柔顺,他看我的眼神也越来越温柔,有一次,他竟然一时兴起,把我抱在他的腿上,一刀一刀地把正在吃的烤羊肉切成小块,一口一口地喂我吃。
我看得出,耶律逐原对我是特别的。像他这么彪悍的游牧民族的头领,只要一只手就可以举起一头成年的羊,估计捏死我也就当玩似的,可是不管我再怎么胡闹,他并没有实质性的伤害过我,就连我逃跑的时候,他也只是象征性的甩了甩鞭子,唯一打我那一次是我乱说话让他下不了台,但后来看到被他一鞭抽到床上躺到今天还没睁眼的那个勇士,我知道抽我那鞭他根本就没有使劲。就连我仅仅做一天苦役便惹来营里天怒人怨,但无论是帅哥还是隆尔古或是乌卡,都对我仍是手下留情。照耶律逐原的说法,杀了和我随行的所有人,如果他要对我下手,估计我早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我知道,我应该要感激他的。可是……
我他娘的就是气不顺啊!
你说我穿过来一趟我容易吗我!难道就这样被困在这里一辈子做一个放羊妹,当一个少主的禁脔吗?那我穿过来干嘛呀这是!
在这十个昼夜里,我无时无刻地在想这个问题。我知道我的这具身体原来的宿主庄绮君是一个楚国人,可是她到底是为什么要到这里来?为什么会被耶律逐原俘获?她在楚国又是什么身份?楚国又是什么样子……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我很好奇。我真的很想有一天,能够挣脱耶律逐原加在我身上的枷锁,到庄绮君的故乡看一看。说不定,她还是一个公主?一个王爷的女儿?一个官家小姐?那我到时也可以不整夜壶了,直接整几个镯子啊钗子啊瓷器啊这些带回现代去,那该多美啊!
脑海中,又浮现出一幅画面:一个戴着眼镜拿着放大镜的专家正拿着我给他鉴定的镯子自言自语,“唔……这是明朝……不不不,是宋朝……嗯嗯,也不对,是唐朝……不对不对……是汉朝的镯子……这是古文物啊,无价之宝啊!”……
“哈哈……哈哈……”我傻傻地笑,口水流满了下巴……
“哈哈……哈哈……”
“庄绮君,你在笑什么?”突然一个声音在我头顶响起。
好梦被人打断,我不耐烦的一挥手,像赶苍蝇似的赶走来人,“镯子……哈哈……古玉镯……”
来人却挨着我坐下,“古玉镯怎么了?”
“钱啊……”我正擦口水,眼角无意地一瞄,只见耶律逐原正坐在我身旁,正一脸认真地看着我。
“吓!”我这一下可不轻,一下子清醒过来,猛地想站起来,却不想脚坐久了早就麻掉了,一下向后仰去……
“小心!”他狮吼一声,一个闪身飞扑过来,搂住我的腰就势往铺着毡毯的地上一滚……
我一时恍神,只听到他的心脏在急剧的跳动,“咚咚”作响,似要从心口蹦出来一般。回过神来,我才发现,我正以极为暧昧与不雅的姿势趴在耶律逐原的身上——而耶律逐原,竟正用一种极其宠溺的表情痴痴地看着我。
我心一慌,明明知道他是透过我在看着我身体原来的宿主庄绮君,但仍忍不住被这极品男的电波电到一把,“对不起……”我道,急急地欲从他身上爬起来……
然而,耶律逐原却并不放过我,正当我爬起来的时候,他却一把扼住我的手腕,一用力,突然翻身将我压到身下。
“绮君……”他看着我的眼睛没有不屑,没有浪荡,没有不羁……渐渐地竟蒙上了一层氲色,浓烈而深情……
然而,他的那一声“绮君”,却是在实实在在地提醒我,他喜欢的是庄绮君,而并不是我——林昊雪!
于是,我开始挣扎,用手抵住他的胸,想制止他的靠近,“不,不要……”
他却握住我的手,眼睛里渐渐展露出欲望,“不要再拒绝我了好不好,绮君……你放心,我会很温柔……”
“不要哇……”我急得大叫,却挣不开他的力气。这男人,力气大得可怕,也使我第一次明白到男人与女人之间的差别,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的唇越靠越近,灼热的呼吸吞吐在我的脸上……
完了完了,这次真是亏大了!
我闭上眼,不敢再继续下去——
“少主!”突然,帐外响起帅哥的声音,成功地让耶律逐原一顿。
“什么事?”压在我的身上,耶律逐原看了我一眼,有些闷闷地开口。
“乌卡他们在沙漠地带发现了白野骆驼!”
耶律逐原一怔,眼睛里透出一丝惊喜与兴奋,竟然手一松,放开了我。
“真有此事?”
“是!”
帅哥话音一落,只见耶律逐原一跃而起,飞身就向搁在他书案旁的衣帽架上的箭筒走去。
“帅哥,你快去营里通知其他的勇士,叫他们马上整装待命,今天我们一起出击,务必将白野骆驼带回!”
“是!”帅哥领命,脚步声快速远去。
帅哥啊,乌卡啊!我感谢你们,感谢上天。等我脱了困,我一定天天为你们上高香,求神拜佛祝你们健康长寿啊!
可是……
“呃……白野骆驼是啥玩意儿?”我有些不解,为什么耶律逐原在听到这种动物时,竟然能这么兴奋,甚至连性致都没有了。
耶律逐原背好箭筒转过背来看着我,难掩眼底高兴的神采,“白野骆驼是长生天赐给我们遥国的圣兽。长生天曾指示我们的祖先,将来得白野骆驼者,必将是遥国未来的王!”
哦,我恍然大悟,原来他这么兴奋,敢情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啊!
而耶律逐原在准备好一切后,看了看还坐在地上的我,走过来,蹲下,轻轻拍拍我的头,“绮君,乖乖待在帐里,等我回来!”
啊?我一下子瞠大了眼——等你回来……干什么?
然而,还没等我得瑟完,耶律逐原突然一把搂过我,使劲地我的额上亲了亲,就猛地起身走出了帐去。
帐外,传出耶律逐原威武的声音:“传我的命令,今天务必把圣兽白野骆驼带回来,听到没有!无论是谁猎到,必有重赏!”
“是!”大家训练有素地回答,气势恢弘。
“上马,出发!”
10
耶律逐原这一走就是一天一夜,营里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除了我和阿婆,还有一些老弱在此看营外,整座大营几乎就是空的。
夜里,我闲着无聊,叫上阿婆坐在帐外,围着篝火闲聊着。听阿婆说,白野骆驼是一种非常狡猾的野生动物,很不容易捕抓。据闻,当年遥国的开国国君耶律遥本来只是一个奴隶,因为有人卜卦算出他天生奇相,将来必将君临天下,引起了当时前朝国君的恐惧,于是派人追杀他。他逃啊逃,穿进了沙漠腹地,又渴又累,眼看追兵相至,耶律遥闭上眼躺在沙漠里正想等死,突然,长生天出现了,在他的指引下,耶律遥看到一头正伏卧休息的野骆驼,竟然不似其它骆驼这样白中带黄,而是纯白的,飘逸的毛色。耶律遥心下生奇,但仍顺着长生天的指示钻进它的肚子下面避过了追兵,随后,白野骆驼又带领着他找到了一片绿洲。耶律遥就此安下生来,多年后,他招来许多逃跑的奴隶,以那一片绿洲为基地,开始发展状大自己的势力,并最终取代了前朝,成立了遥国。自此,遥国把白野骆驼当作了长生天的化身,每逢改朝换代,只要有人能捕到白野骆驼,那人就自会被遥国人奉为神明命定的君主,并得到万民的拥戴。
听阿婆说完这个故事,我感觉真有几分滑稽。你说古人搞这些图腾崇拜有意思么?以前中国盛传白老虎是瑞兽,是天降的祥瑞,得白虎者必得天下,或是得白虎者是上天庇佑的君主,结果呢?以现代科学观来分析,这些白化的动物,仅仅是体内染色体不正常罢了。看阿婆一脸崇拜的样子,十指合拢祈求长生天保佑耶律逐原猎得白野骆驼的一脸虔诚,我不禁又大大地咬了一口手里类似木瓜般的水果,心想木瓜丰胸,这水果虽然不知名,但和木瓜也有异曲同工之妙吧?嗯嗯,我多吃几个!
待阿婆祈祷完,我也吃得差不多了,匝吧匝吧嘴,我开口问:“那耶律逐原为啥这么想得到白野骆驼,难道他想称王?”
阿婆一听这话脸顿时变了色,一把捂住我的嘴,“雪儿,这话可不能胡说!传出去少主会有危险的!你懂不懂?”
甭看阿婆平日里温和,但一旦对我发难,就她那堪比蒲扇的手就差点让我窒息而亡!
我惊恐地瞪着大眼睛,嘴和鼻被她捂了个严实,只能使劲的点头来表示我懂了。阿婆这才慢慢松开了捂住我的手。
她的手一松开,我顿时深呼吸了几口新鲜的空气,感觉肺都被涨破了般。娘啊,这些人力气真的太大了!我真怕如果她不放开手,我的小命今天就交代到她的手上了!
不过,从耶律逐原听到白野骆驼如此兴奋的程度,还有当阿婆听到我说这种话时的紧张程度来看,我倒真确定了一件事,耶律逐原果然有想要称王称霸的野心!
第一次, 我开始怀疑耶律逐原的真实身份。
回来耶律逐原特意令人为我搭起的帐里,躺上床,我一直在思索这个问题。
他,真的只是一个遥国草原部落的一个族长吗?遥国开国国君叫耶律遥,现任国群叫耶律和……那这么说来,耶律一姓,应该算得上是遥国的国姓了不是吗?还有,他身边的帅哥、乌卡等人,个个武艺超凡,自称“末将”;再想想耶律逐原临出发前对所有勇士的训话和勇士们的回话,如此整齐,如果训练有素,这绝不是一帮普通部落的百姓!
我暗暗埋怨自己平时太过大意,忽视了这么多的细节。如果说我身体的前主人庄绮君要逃是因为自己是楚国人,不能犯下这通敌的大罪,那么,我想我——也要逃了!
开玩笑,虽然现在我倒是好吃好喝,在营里几乎没人敢动我,但如果耶律逐原果真像我所想的那样,是遥国的一个大人物,而又有着称王的决心与意志,那我几乎可以预见,摆在他前面的无疑是一条腥风血雨成王败寇的道路。而在这条道路上,无论我林昊雪是他的俘虏还是他的女人,这都是一条辛苦而艰辛的路!最好的结局:他夺位成功,君临天下,让我当一个见不得光的情妇,并许以一点荣华宝贵或恩赐;最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