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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时挣她不脱,只好冲妇人一笑,“嘿嘿,妹妹不懂事儿,女菩萨莫怪!”转回头又冲小雅狠狠一瞪眼,“小雅,这个家我最大,我是姐姐,一切听从我的安排!”
谢小然也明白了我的安排,转过来帮腔:“就是!粥棚在那儿,你不过是晚喝一会儿罢了,有这个必要斤斤计较么?真是的!也不想想我可是家里的男丁,饿坏了我,家里还指望你传宗接代么?”
“姐……”小雅还是心有不甘。
我一把薅下她的手,“好了,就这样安排了,你不许再有意见!”转头又看向那个男人,哈腰巴结地道,“昌叔,那就麻烦你了!”
待小雅心不甘情不愿地带着那个叫阿昌的男人消失在了墙头的一端,那妇人这才对我与谢小然笑道,“好,那你们姐儿俩跟我来吧。”说完转身就向前走。
我与谢小然相视一眼,快步地跟了上去……
48
一路无话,我与谢小然跟着那个妇人穿大街过小巷,起初,还有人群与我们擦肩而过,然而随着那妇人越走越远,过的巷子越来越多,从我们身边经过的人也越来越少。终于,待我们走到一个完全看不到人烟的小巷时,那妇人在一所没有牌匾的大宅的门前站定,伸手抓住朱门上叩门用的门环,“叩——叩叩——叩!”两短一长,间隔非常明显。
“吱——”大门应声而开。从门缝里,探出一个獐头鼠目的人来,鼻子下方那一小撮儿胡子差点儿没让我笑出声来:搞什么呢?当楚国人当厌了,把胡子留成这样,难道还当自己日本倭寇吗?要知道,当倭寇可没有什么好下场滴,阴谋败露,一般剖腹就是他们最终的下场啊!
然而那“倭寇”哪里想得到我心里正在嘲笑他?只见他眨巴眨巴小小的眼睛,像特务接头般地问那女人,“来了吗?”又看看我与谢小然,“就这俩孩子?”
妇女点头,“阿昌正接其他人过来呢。”
“倭寇”于是点头,把门打开了一点儿,“先进来再说吧。”
那妇女于是推推我,“走,进去!”口气也不再像刚才般温和。
我与谢小然对看一眼,拉起他的手,率先步上台阶,向门里走去,经过那个“倭寇”身边时,又不自禁地多瞄了他一眼,这一瞄,我实在忍不住,一下子笑了开来:这家伙,估计肯定有基因变异问题,不仅容貌长得像小日本儿,就连那短短的萝卜腿儿还带X型,整一五寸钉,原先隐于门内让我看不到的鸡胸此时也一览无遗,最可怖的是,由于戴着小厮帽,他那忽扇忽扇的大招风耳更是显得夸张……怎么看怎么像潘长江在出演《举起手来》中那最倒霉的小日本儿的造型!
然而,见我笑得差点倒地,“倭寇”同志不高兴了,眼一瞪,手不叉,“笑?笑什么笑?没见过长得丑的人么?”倒挺有自知之明!
我笑得擦了一把泪花,强憋住气,“唉!当乞丐久了,见过的丑人不少,但却真没见过像阁下你丑得这么有型的!虽说这跟遗传有关系,长得丑不是阁下你的错,但长得丑还出来吓人,这倒真是阁下你的错了……”说到这里,我一个没忍住,又笑得稀里哗啦起来。
“卟……卟卟……”身边本来一脸严肃的谢小然也由于我的话而终于笑了出来,且演变到后来简直差点儿捶胸大笑,“哈哈哈……”刚刚紧张的气氛顿时一扫而空。
然而,我们这一笑,“倭寇”不买帐了,转头泪眼汪汪地看向我们身后的妇人,“三娘,这俩小叫花儿……”却看到站在我们身后的叫三娘的妇人也憋得一脸通红,顿时急红了眼,“笑,你们再笑,我现在就剁了你们!”
“阿显,好了好了,”三娘摆了摆手,“我先带他们过去,你在这里守着,待会儿有人来记得给他们开门。”说完,她走到我们面前,“你们俩先跟我进来吧。府里大,小心别走丢了。”
“是!”我和谢小然齐声答。再不看身后那倭寇阿显一脸想发怒没处发的样子,快步跟着三娘走入了院内。
刚刚没有走进来时,我根本想不到,原来这从外观上看起来名不见经传的小房子内里竟然会如此的宽畅,三娘领着我们一路前行,经过了亭台楼阁,经过了一个大型的水榭,还经过了许多的厢房,终于,把我们带到一座关闭着的半圆拱门门前,从外面可以看到里面是由三座二楼高的小楼所包围的小院,形成一个不封底的“口”字形建筑。她指着那朱红的大门对我们道,“喏,里面就是粥舍了,难民都在里面,你们也快进去吧。”
粥舍?我心里冷笑:骗谁呢?且不说里面没有一点煮粥时会腾起的水雾,整个院内也寂静得可怕,一点也没有众多难民喝粥时的喧闹。况且……
我抬头一看,隐隐地,看到左边的高楼上,似乎有绰绰的人影在晃动……
这里哪是什么粥舍,分明就是想要取我们性命的鬼门关!只怕我们这一踏进扇大门,就再也没有命活着从里面走出来!
见我和谢小然站立不动,三娘急了,伸手推开一边的大门,入眼的,是院中一座用石头胡乱搭起的灶台,灶台上坐着一口大锅,却没有丁星沸腾的迹象。她指着大锅俯身对我们道,“现在已经过了午膳时间,所有的难民都吃过饭在睡觉了,锅里还热着粥,你们快进去吃吧!”
我却笑了,拉着谢小然后退了两步。
三娘见我们一脸不信任的样子,顿时显出一丝焦急,却又笑了开来,“怎么了?你们快过来呀……”
我依然笑着,看看四周,“三娘,这里怎么一点也不像有难民在这里喝粥的样子?”
三娘一皱眉,“怎么不像?我刚刚说过了,他们现在都在午休呢!”说完,一把拉过谢小然就往院里推,“你们这俩孩子,怎么一点也不省心……”
“三娘!”我忙制住她使劲把谢小然往里推的手,“三娘的好意我们心领了,我们姐弟俩这就进去,不过在进去前……”我看向她,“作为回报,我想先给三娘你讲一个笑话。”
三娘一愣,也放松了推搡谢小然的手,“讲笑话?”
我点头,装成天真的模样,“是啊,讲笑话!”
三娘皱眉,略一思索,估计也不好逼我们逼得太紧,反而引来我们更大的怀疑,于是点头道:“好吧,你说来听听。”
我于是干咳两声,权当润了润嗓子,讲起来我在以前面对那些说谎的人时常说起的一个故事:“话说,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对靠在海上捕鱼为生的渔人夫妇。夫妇俩很勤劳,天天捕鱼,也赚了不少钱。但唯一有一个遗憾就是,他俩没有一儿半女,眼见自己年纪越来越大,夫妇俩就越来越想要一个孩子。有一天,想孩子想疯了的男主人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他找来了许多的杂草,用心编了一个娃娃以求心灵上的安慰。夫妇俩得到这个草编的人儿,宝贝得跟什么似的,日日夜夜搁在自己身旁,就像是自己亲生的儿女一般,给了草人儿全部的爱——可是,突然有一天,海上卷起了大风暴,浪头打来,渔夫的小船在海里晃动得太过厉害,一不小心,草编的小人儿就掉进了海里……风暴过后,俩夫妻焦急地寻找着草编人儿的踪迹,奈何一直等了很久很久,他们也没有把它找到。夫妇二人于是对着海上草编人儿落海的地方痛哭流涕,捶胸顿足地道:‘儿啊儿啊,你是编的啊,怎么还不浮上来啊!’”
说完这个故事,我含笑地看着听得稀里糊涂三娘。
“完了?”她问,不解的样子。
我笑,点头,“完了。”
“就这?”她仍然还一脸茫然。
我再点头,“就这?”
“什么意思?”她皱眉,“这也算是笑话?”
然而,谢小然却听出了这个笑话的个中含义,一咧嘴,笑了起来,转回头对三娘道:“儿啊儿啊,你是编的啊!”似鹦鹉学舌,却真正道出了这个笑话的内涵。
三娘一愣,继尔神色一凛,“原来,你们早就知道我在说谎了?”
我笑,“难道不是吗?你以为我们是一群被饥饿所迫的难民,就发现不出你言谈里的破绽了吗?”我指着院里的那口大锅,“你说你施粥给难民,可是这么多的难民,数以千计,你们只用一口锅煮饭,救济得过来吗?况且,你说难民们在午休,我们就算相信你说的是真的,可是——难道你们没有发现,你们少了一样道具吗?”
三娘眉一皱,“什么道具?”
我冷笑,“碗!施粥给难民时用的碗!这么多的难民,不是每一个人身上都有一只碗的。而施粥时,难道你们没有发现吗?所以,”我作了总结,“你这里,根本不曾救济过一个难民!相反,”我指着从院子的里面蜿蜒而下流到台阶上的一些暗黑色的印记,“你们这里……就是杀害他们的屠场!”
三娘愣了愣神,再看向我时,眼里竟闪出了一丝杀机,“原来你们早就知道了?”
“没错!”我和谢小然异口同声地道。
“这么说,你们也不是真正的难民啰?”她偏偏头,又问,眼里杀意更浓,看着我,她道,“难怪我听你的口音不太像恒阳那边的人!”
我看向她,眼底也射出凌厉,“没错!我不是难民,却是来调查京城难民无故失踪又无故死亡的人!原来,真有人把他们诱到这里加以杀害!不过,你放心,我们当然不会只有两个人。打从你靠近我们开始,就已经有人在暗中监视你们的一举一动了!”
“哦?”三娘眼一眯,偏头看我,一脸的不信。
我扯扯唇,冷笑,小手指放在嘴边,尖利地打了个唿哨,“还不现身!”按我与卓然约定的暗号,唿哨声后,会有护卫从天而降,并最终将这群恶人逮捕归案。
可是……
当我说完话,竟然是一片静默,可怕的静默!没有神兵飞落,甚至天空中连一只鸟儿也不曾飞过!
我顿时惊得满身冒出冷汗,不由得拉住谢小然后退了两步,心里暗道不妙:糟了,我太相信卓然的话,也太过相信他身边的隐卫的能力,所以太早的亮出了自己的底牌,却不曾想过,万一失败,我会遭到什么样的后果。唉,都怪我,低调是做人的准则,我怎么又把这一茬给忘记了?
果然,片刻安静后,“哈哈哈……”三娘发出一阵尖利的笑声,刹时从袖子里一把通体乌黑的匕首,在阳光的映射下,闪着诡异而清冷的青色光芒。她慢慢地靠近我们,一步一步。我和谢小然心慌的后退着……
“我忘记了告诉你们,这里可是一位朝廷大官的别馆,守卫可是很森严的,”她慢慢地耍弄着那把匕首,脸上就像猎人逮着猎物后却不急于处置,而将猎物玩弄一阵再弄死的神情,慢慢地向我们靠近,“单凭你们这些孩子,竟异想天开想要闯进来?简直作梦!”
“嘿嘿嘿嘿……”我马上假笑着跟她打起了哈哈,“我们跟三娘你开玩笑的……”
“是吗?”三娘眼一凛,持匕首的手忽然朝我的脸挥了过来,我一看势不好,头一缩,躲过了她第一次的攻击,拉着谢小然就向外跑去,“你个老不修,小心点使你的匕首,那一看就是淬了毒的,你想要人命啊?”说话间,我们又跑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