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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了,再见。”阿拉贝拉不自然的抿抿嘴唇,心里觉得过意不去,吝啬的汤姆叔叔甚至没让她的同学在家里用一顿便饭。丁小玲看的直咋舌,她知道如果自己没有按时交付生活费,一定早就被赶出去露宿街头了。
夜里,迎着海风,丁小玲和贝拉跟着汤姆驾着小艇出去试船。她看着夜色中漆黑的海水,忍不住问道:“贝拉,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美人鱼吗?”
阿拉贝拉挠了挠她的红发,很直接的摇摇头,虽然海神的传说在希岛上流传甚广,但她只信钱不信神。
丁小玲低头看着波光潋滟的海水,只要一想到她的美人鱼女主也许在大海深处望着她,心里就忍不住一阵温暖,将手伸到海水上,来来回回的一阵撩拨。让人意外的,夜里的海水比夜晚的沙滩温暖,就在她惬意的任由掌心被海波冲刷的时候,一阵怪异的温暖忽然将她的手掌包围。即便处在水中,她也清晰的感觉到那仿佛是一双人的手,有人在水中握住了她的手。
“啊!”丁小玲被突然出现的人吓了一跳,惊叫着迅速的缩回自己的手掌。
“怎么了?”阿拉贝拉和汤姆叔叔被丁小玲的尖叫声吓了一跳。
丁小玲从船上捡起手电筒,慌慌张张的用它照射着海面,一张苍白的人类面孔从水下一闪而过,即便只有匆匆一瞥,她也清楚的看见那人的面孔。一张面色苍白,带着乌黑碎发的男人的脸,他的眼睛如夜一般漆黑,典型的东方人面孔,薄薄的嘴唇上带着一抹嘲讽的笑容,仿佛在嘲笑丁小玲慌慌张张的模样。
“到底怎么了?”阿拉贝拉担心的问。
丁小玲拿着手电在海面上照射了许久,却再也找不到那个男人的身影,心有余悸的对阿拉贝拉说:“这水底下有人,刚刚他摸了我的手一下。”
“哼,你该庆幸那不是鲨鱼什么的,晚上将手伸在海水里撩拨是件很危险的事。”汤姆叔叔没好气的冷哼一声。丁小玲看着那个吝啬的男人半天说不话来,既然很危险,他为什么不在她刚刚伸出手的时候来阻止她呢。
星期日,海神杯钓鱼大赛正式开始,沙滩上挤满了围观的人群,他们穿着颜色各异的游泳衣。而丁小玲和阿拉贝拉被套上了白色的翻领T恤,背后印着土的掉渣的红色“TOM”,代表的是汤姆队,穿着这样简易的队服的还有比尔。他表示为了阿拉贝拉,愿意做汤姆叔叔的助手,帮助他们取得钓鱼大赛的冠军。汤姆一行驾驶着小艇从7号码头出发,比尔在船上对阿拉贝拉嘘寒问暖,这不禁让丁小玲感叹,爱情的伟大。
咸腥的海风迎面吹来,将丁小玲脸上包裹的纱巾掀动的簌簌作响,汤姆叔叔看着她头上的纱巾和脸上的大墨镜不禁叹了一口气,那样的一副装备要怎么钓鱼呢,但愿那个东方女孩不要拖了后腿。
“就是这里吧。”汤姆将小艇停在他自认为足够远的地方。
身处在一片碧波汪洋之中,内心里是说不出的畅快,丁小玲回头望着那看不见影儿的码头,意识到自己这次“出差”换来的是以前从来体会不到的愉悦心情。听着耳边呼啸的风声,她觉得所有的烦恼都被海风吹走了。
“快点把鱼饵拿来。”汤姆叔叔忍不住催促道。
比尔将装着活体秋刀鱼的箱子搬了过来,盖子打开,一股凉气扑鼻而来,那些诱饵依旧鲜活,它们拍打着水面,簇拥在一起。汤姆顺手抓了一条肥大的秋刀鱼,将鱼钩通过鱼的鼻孔穿过,然后钓竿一扬,将鱼饵远远地抛出,等待鱼儿上钩。
将鱼竿安置妥当后汤姆叔叔就躺下睡觉去了,他将一本钓鱼杂志打开盖在脸上,以遮挡猛烈地阳光,然后叫阿拉贝拉三人轮流看守,等到咬杆的时候再把他叫醒。
时间一点点流逝,垂在海面上的钓竿依旧没有任何反应,等到丁小玲看守的时候,她终于耐不住好奇心,将鱼线一点一点收回。
“你在干什么,你这个蠢货。”汤姆叔叔一觉醒来,恰巧看到丁小玲在偷偷地收线,一巴掌拍过去,将丁小玲打得晕头转向。他快步走上前去,从丁小玲手中夺过鱼竿,鱼线收回,只看到银光闪闪的鱼钩挂在那里,秋刀鱼早就没有了。
“你看,要不是我,你根本就不知道鱼饵没了。”丁小玲捂着自己被打肿的脸颊,她替自己鸣不平,可是话音刚落,汤姆就不讲理的对着阿拉贝拉和比尔各打了一巴掌,骂道:“鱼饵没了你们都不知道吗?”
“鱼饵没了再装上不就行了,只有粗鲁的人才动不动就想着和人动粗。”比尔将阿拉贝拉护在身后,他的脸颊同样红肿一片。
汤姆叔叔气急败坏的从饵料箱里又拿出一条秋刀鱼,这一次他粗鲁的将鱼钩穿过鱼的鳃盖,希望鱼饵不会脱钩,然后甩开膀子使劲儿的将钓耳抛出。他不再睡觉,而是坐在一旁亲自看守,也不再信任三个年轻人。丁小玲撇了撇嘴,要不是他们三个帮忙,凭着汤姆叔叔一人,绝对没有办法获得这次比赛的冠军,也许连掉到大鱼也做不到。
她缩在角落里暗暗咋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在这个世界所扮演的角色是女巫的缘故,心里对别人的诅咒意外的生效。在她的“期盼”下,饵料箱里的秋刀鱼在逐渐减少,但是四人一行却没有一点收获,汤姆叔叔失去了耐心,开始不断地抱怨。
“哎呀,要是钓不到鱼可怎么办啊?”阿拉贝拉失望极了,仿佛看到伍拾万元在向她挥手道别。
丁小玲侧头,看着好伙伴低落的模样于心不忍,终于开始在内心里祈祷,想要让汤姆叔叔的鱼快点咬钩。
“来了,好像是个大家伙。”鱼竿上的线轴飞速的旋转,终于有鱼上钩了,汤姆叔叔看到海面上渐渐远去的鱼鳍,兴奋地嗓子里都变了声,他喊道:“是一条大旗鱼,太棒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2滴 钓鱼大赛(下)
“先别急着收杆,先消耗他的体力。”钓竿上的线轴飞速的旋转,汤姆叔叔却不急着收线,蔚蓝的海面上一道高耸的鱼鳍渐渐浮出水面,虽然它越行越远,但游动的速度却在逐渐减缓。终于,咔哒一声,线轴上的线所剩无几,它停止了旋转。汤姆叔叔握紧钓竿,他开始收线了,大旗鱼还在拼命地挣扎,继续向前游动,与嘴里的鱼钩抗争。鱼竿被扯得弯曲起来,汤姆叔叔要去戴手套,于是叫比尔过来握住鱼竿,同时叫贝拉拿绳子,叫丁小玲拿渔网。可是这个赌运不佳的男人钓鱼的运气也差了那么一点点,他拿到手套刚一回来,鱼线就被绷断了,三米多长的大旗鱼飞快的游走了。
“你们这几个笨蛋!”大鱼逃跑了,汤姆叔叔气急败坏的在三位年轻人的头上重重的抽了几下。
阿拉贝拉虽然被抽的很疼,但心里依旧惦记着钓鱼大赛的高额奖金,担忧的问:“现在没有鱼饵了,怎么办?”
汤姆哼了两声,将小艇上准备给大家当做午餐的一只烧鸡拿出来,挂在了鱼钩上。他将烧鸡抛出之后,还不忘回头恶狠狠地教训贝拉和丁小玲:“要是再放跑了,你们今晚就别想吃饭了!”
说到吃饭,已经接近正午时分了,丁小玲肚子饿的咕咕叫,看着剩余的烧鸡直流口水,趁着汤姆不注意的时候,连忙叼了一只鸡腿在嘴里。烧鸡香浓的味道在味蕾间蔓延,她还没等仔细吞咽,钓鱼的汤姆就叫了起来,他的烧鸡鱼饵起了作用。
丁小玲好奇的跑到船舷边上去看热闹,湛蓝的波涛中,一头巨大的灰白色的鲨鱼跃水而出,它张着血盆大口,仿佛要将在场的所有人吞噬,丁小玲吓了一跳,一根鸡骨头哽在喉间,把她噎的脸通红。
“太棒了,是一头白鲛,看上去长度是刚才旗鱼的两倍!”汤姆依旧很兴奋,丁小玲却怕的直发抖,那鲨鱼满口锋利的尖牙,乍一看都分不清有多少。
“还不快帮忙!”汤姆用力的在丁小玲背上踹了一脚,把她踹了个大马趴,喉咙里的鸡骨头也给踹了出来。他双手握住鱼竿,银色的鱼线绷得笔直,此刻他厚重的胡子一翘一翘的,脸上也红润起来。
“太好了,太好了。是头大白鲨!”阿拉贝拉也兴奋的跳了起来,她仿佛看到了正在向她招手的伍拾万元。
丁小玲双手撑地,衣服袖子被小艇上的积水沾湿,她慢慢的爬起来,嘀咕一句:“大白鲨是二级保护动物,不能随便捉的。”
“废话,我们拿到赛场测量完长度就把它放了。”汤姆啐了一口,然后朝着丁小玲的屁股上又踹了一脚,让她再次趴在了地上。
丁小玲揉揉自己火辣辣的屁股,瞪了汤姆一眼,在心里暗暗咒骂,他刚刚踹了女巫的屁股,一定会到大霉的。
白鲛将小艇拖行了一百多米,最后终于体力不支的放弃了挣扎。而帮着汤姆拽线的比尔,手心里早就磨掉了一层皮。阿拉贝拉拿来渔网,将大鲨鱼兜头罩下,最后汤姆和比尔合力将鲨鱼绑在船舷上,让它一半的身子浸没在海水中。
一行人唱着欢快的歌曲,胜利返航。丁小玲时不时的扒在船舷上,好奇的看着那条肚皮白晃晃的鲨鱼。它身体呈流线型,就像一枚巨大的纺锤,背部被灰色的六角形盾状鳞片覆盖,脸颊两侧是五对鳃裂。正午浓烈的日光里,鲨鱼鳃裂上有什么璀璨的物事闪闪发光。她伸着脖子仔细一看,见那左侧的鳃裂上挂着一枚钻石耳钉,于是大声的喊道:“这鲨鱼不能捉,它很不一般,鳃上还带着耳环,也许是海里的精灵!”
丁小玲没头没脑的喊声打扰到了正在打盹休息的汤姆,他连眼都不睁一下,随手丢过一只臭鞋子,含糊不清的说:“也许是他吃了哪个人,那个人的耳环卡在鳃上了。”
“贝拉、比尔,你们看!”丁小玲拽着两人来到船舷上,伸手指着鲨鱼的鳃部。
贝拉看了许久,摸摸下巴说:“这次我觉得汤姆说的有道理。”
比尔驾驶着小艇向着出发时的7号码头前进,泛白的浪花不断地冲击小艇,颠的丁小玲一阵头晕眼花。她担忧的又跑去看被绑的结结实实的白鲛,只见它平滑的下巴被海水冲击,就要变了形,也许过不多时就命不久矣,而那绿色渔网上的绳结就在手边。
上天有好生之德,丁小玲在心中直念阿弥陀佛,但一想到阿拉贝拉所期待的五十万元,又不敢直接将鲨鱼放生了。于是小声的劝说阿拉贝拉:“我们要不把它放了吧,死了怪可惜的。而且它长得这么大,说不定有灵性,我们乱捕滥杀海神说不定会生气。”
贝拉诧异的看着丁小玲说:“我卖鱼的时候,每天要杀死的鱼不计其数,如果海神真要怪罪,他怎么不早来找我啊?”
丁小玲连忙捂住贝拉的嘴,那个臭丫头说话嘴上没把门的,什么都敢说。她想了一阵又说:“这大白鲨真的是保护动物,万一要是死了,我们不仅拿不到奖金还会被扣钱。不如现在把它放生,我们重新钓一条,还来得及。”
阿拉贝拉犹豫了,不仅仅是因为丁小玲所说的有被扣钱的风险,她看了鲨鱼的鳃裂,那上面的的确确挂着一颗可疑的耳钉。伸手抚了抚白鲛的鳃裂,它的鳃紧张的一张一合,而那钻石耳钉却是镶嵌在粗糙的皮肤上,并不是卡在缝隙里的。
“这条鲨鱼也许是别人饲养的,这颗耳钉有可能就是‘项圈’。”贝拉认真的将耳钉从鲨鱼的鳃上取下来,那颗璀璨的钻石看上去值不少钱。
“那我可以放了他了?”丁小玲迅速的将绳结一抽,渔网立刻松了半边,白鲛重新得到自由,甩着尾巴远远的游开,最后回过头深深的望了一眼那艘小艇,牢牢地将船上诸人的模样印在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