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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轻狂傲漫的一句话,字行间巧言推辞,皆在明中暗里宣言不蒙皇恩。
外面一道马车的碾停声线渗杂入耳,夙孤冷敏锐的耳力过人,黑眸侫敛,起座走向窗格,等看清外面来人面目之时,刹时间,男子眸中迸出一道戾芒。
半晌,百孔铜炉醉浓的茶香四溢,‘诸荆草’的香气让夙孤冷一时沁生的戾气渐散,嘴忽忽扬起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
第227章()
第227章
君子言犹如惊弓之兔,煞风景地惊道:“什么?脱了?全脱了?”
三人划舟离开‘醉嫣湖’画航,君子言一脸淡漠,双眸隐蕴其冽,此时只想离开这‘醉嫣湖’之地。
完颜亦夕见她一脸沉冷,与段慕相视一眼,接收到段慕禁音的指示,即刻郁闷地抿唇不敢启言,看来这游湖她是做错了!
忽然,陆岸传来一道马车碾停声线,君子言清冽的泉眸抬间蓦然睁膛,眸底的温润如和风暖意,陆地上,夙煞绝一身玄衣月华,清贵谪雅的身姿兀入眼帘,在灼辉刺目了她的双眸,使她心生灼意。
“啊木头,是绝哥哥,怎么办?绝哥哥若是知道我们来‘这种’地方,他呆会会不会罚我?会不会告诉太奶奶啊?”完颜亦夕往段慕身边靠了靠,拉着他的灰衫袖口求救问道,好不可怜。
段慕与君子言闻言不禁摇头无奈一笑,这丫头,现在才知道害怕,不免太晚了些!
清风习习,湖面波纹圈圈,窄小精致的小叶舟踽踽缓缓朝陆岸前行,迎向陆地上落车的玄衣男子,待看到君子言那润笑薄扬的俊脸时,夙煞绝幽深的潭眸皆是柔情,心中一片清朗,同样回以一笑。
还好,看来他们并没有多做逗留,心想定是君子言知道那地方不妥,便折返回来了。
蓦地,夙煞绝笑意一僵,潭眸犀利暗沉,敏锐地觉察到周边暗隐着一股协迫感,只觉画航内似有一道摄人的视线朝他袭来,使他周身一震,然,两眸四望却是顾盼无方,须臾间,夙煞绝幽暗的眸子煞气乍现。
水天一蓝的天际,清幽湛蓝,湖面平静如镜,倒影相辉成映,然,如此祥和的一幕却有一股暗藏的萧杀涌动。
突然间,那股敌意渐渐散去,如风消散,夙煞绝袖下的拳头微微紧握,但愿,是他的错觉。
“王爷,怎么了?”君子言待一上岸,便看到一脸凝重的夙煞绝,浅笑疑惑问道。
夙煞绝收神一怔,与君子言清俊温玉的面容相视,眸底的煞气已消,自然地牵起她的手,道:“是不是被我打扰到你的兴致?我只是”
“没事,恰好要走,而且,多留无益。”君子言心领神会,对于他对自己的重视暗喜生暖,手中的冰凉与他的温热相贴,君子言毫不避讳,似无意似有意地承受他给予的温柔。
完颜亦夕原先还怕夙煞绝会训斥她,但一看到他竟然如此正大光明勾搭着自家大嫂,两人似乎还一副你浓我浓的样子,不禁大生恼起,刚要张口,便被段慕捂住嘴巴,便听到他对夙煞绝禀道:“王爷,你和君公子同坐一辆,我和孙小姐同坐一辆便好。”
“唔唔”完颜亦夕不从地挣扎,对木头的做法甚是不满,这臭木头定是故意的,但不管心里再恼,无奈段慕的立场坚定,摆明要把她这个灯盏拖走。
“也好,你们先回府吧,本王呆会要和子言去一个地方!”夙煞绝愠淡冷言,威言冷肆。
“唔唔唔”完颜亦夕一听,顿时膛眸哼叫得利害,无奈全尽徒劳,大哥离京期间,可是嘱咐她要好生看着嫂子,怎么可以才三天就让她和绝哥哥独处呢?而且还是在外面,在她不知道的眼皮底下,不可以
“是,王爷,段慕先行一步,孙小姐,你,你方才不是说要回将军府看老太君吗?段慕这就送你一程!”随之,段侍卫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将孙小姐勇狠果断拖上马车,只听马车顿时碾转启程,扬长而去,不一会儿便已失了车影,只留下滚滚尘埃,渐隐的碾车声线。
君子言清雅的俊容扑哧一笑,对那两个活宝简直是到了无语汗颜的地步。
夙煞绝手中的力道渐紧,对君子言无意中的展颜一笑只觉清泉注心,凉透周身,将心里的燥气一扫即散。
感觉到身侧男子灼热的目光,君子言坦然面对,侃言:“王爷方才对段侍卫说要带子言一个地方,去哪?”
闻言,夙煞绝即刻俊容一窘,命侍卫将马车上的其中一辆雪驹解开,待侍卫走后,夙煞绝一个优雅妙哉地翻身上马,对君子言伸出一手,正颜扬道:“一个只属于我和你才能去的地方!”
闻言,君子言被他那正经的神色和含情的眸子给怔摄住,一抹笑意浮扬,泉眸皆是对他全然的信任,递出蓝袖下的柔荑相贴。
两人一蓝一玄的身姿策马绝尘而去,却不知‘醉嫣湖’内厢那暗隐四伏难掩的戾息。
半个时辰后,天轰隆作声,原本湛蓝的天色突然变得阴沉压抑。
不稍一会,大雨倾盆而下,天地间一片模糊苍芒。
一匹马儿嘶叫划破深山苍寂,雪驹四只健蹄在狂奔间尾后地上溅起阵阵晶莹的水珠。
君子言坐在前头,冒雨埋首,腰间被身后的夙煞绝紧紧揽住,雨水狂洒,两人早在大雨倾斜时已狼狈淋湿。
如此突变的天气,两人本该离去,然,在君子言在远远未到时,便看到那遍白色苍然,刹时间被这深山如冬日飘雪澄静的世界所迷住。
使她不顾夙煞绝的劝阻,执意要冒雨抵达。
“驾”夙煞绝牵绳一抖,手中的马鞭一挥,如风一般的雷疾迅速奔驰。
待离那白色奇景的深林靠近,头上的雨水仿佛被屋檐挡住一般,滴水未坠,暖气拂面。
深林里,高大奇异的树上结满白色的杏樱,藤枝曼廷,白樱若雪飘风,如隆冬纷扬而落的雪花,这里的世界与世隔开,如世外桃源。
外面雨水叮咚,这里是一处难以想象的澄瑕安逸,高长猛势的灌木枝藤相缠相绕,自生出一种绕缠纠结的美态,仿若一对痴恋佳偶,生世不分,抵死缠绵不息。
“吁”夙煞绝拉绳吁声,环视周遭,俊容露出会心一笑,低首一见君子言惊艳骇世的双眸,笑道:“吓傻了?是不是没见过‘雪杏樱’?”
“那有什么奇怪的,没想过就没想过!”君子言视线不离,无视脸上满面的湿漉雨水,无视周身被雨气袭身引起的阵阵寒颤,对眼前雪芒一片未生寒的暖色奇景赞道:“这里真美?”
夙煞绝失声一笑,生怕她身子弱,禁不住那雨水的寒气,牵她下马,道:“把外衣脱了吧,别受了寒气。”
闻言,君子言犹如惊弓之兔,煞风景地惊道:“什么?脱了?全脱了?”
见她一脸戒备,夙煞绝不禁大窘,解释道:“就脱外衣便好,里面的褒衣应该不会湿,我呆会生火把外衣烘干,免得你受了寒气,你别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
见夙煞绝一脸窘态,更解释无辜惶恐,君子言不禁尴尬,干笑道:“呵呵,抱歉,是子言小人之心了。”靠,话说三分藏七分,鬼才知道!
第228章()
第228章
“以后,你若敢叫我王爷,我就这样惩罚你。”
雨声沥沥,带着几分暖秋夏至的凉意与萧清,天地间仿佛从未如此别致的宁静过。
雪杏樱与郁曼藤纠缠交织搭成的世界与世隔绝,如踏进落纷飞雪的深山洞窟一般。
地上生起一窜尚可将就烘衣的篝火,夙煞绝找来两根枝木,将君子言湿漉漉的外衣撑开,对着篝火烘烤,俊逸非凡的面容微扬浅笑,心里沁生着丝丝甜意,愠淡的笑意是从未有过的满足。
花瓣飞舞,地面上积着厚厚的花瓣,踏在上面只会发出沙沙的声响。
因被淋湿,仅剩下单薄莹色褒衣的君子言此时抑面浅笑,整束的发丝松开,三千青丝如瀑垂开散开,宛若最上等的丝绸,乌黑亮泽,清雅恬丽的容颜对着不断下坠飞舞的雪杏樱深叹发呆,被这些澄静无暇的雪杏所酿造的安逸世界所吸引。
“这个地方你是怎么知道的?这些枝藤好像是缠着雪杏一般,把这个世界搭建得滴水不漏,就好像一对恋人,不希望被打扰一般,过着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日子。”君子言浅笑赞叹,伸手张掌,飘落的雪杏樱坠落在她白玉无骨的手心,朱唇轻扬,吹呼一气,手中的雪杏樱再次纷扬降落,轻盈若羽。
见她如此自得其乐,夙煞绝只后悔没有早一些将她带来,夭唇迸音,淡淡地回道:“这是我三嫂和我三哥相遇的地方!”
闻言一怔,君子言忽然想起完颜澈对自己说过的‘夺兄之妻’,心中不禁疑惑,他真的是这种人吗?泉眸继续望向雪杏樱,淡淡轻应:“俊男遇美女,挺有诗意的!”
夙煞绝对她如此淡定的态度稍稍一怔,幽深的潭眸闪过一阵复杂,她不在意吗?也不在意完颜澈曾经说的话吗?还是对他本就无意?
“你,不问我为什么会娶我三嫂吗?”在她面前,他从来都不想称为‘本王’,只想以一个普通男子的身份面对自己心仪之人。
“揭人伤疤可不是我的兴趣,你若是想对我说,何必要我问?”君子言头也不抬,依旧对着漫舞飞落的雪杏樱嬉戏,置若无人。
身后几声沉稳的步代靠近,君子言肩上被人披上自己的蓝衫外袭,清颜一愣,手轻抚上被篝火烘烤后呀变得暖烘烘的袭衫,鼻尖扑腾着身后男子身上所发出的淡雅气息,与这漫天雅香的雪杏樱混杂,君子言转过身对夙煞绝巧嫣一笑:“谢谢!”
男子长身而立,谪雅清贵的身姿贵气难掩,挪揄后迟疑启音:“子言,那,你现在想听吗?”夙煞绝目光灼灼,眸底是对眼前女子难掩的情意,不是不想过要对她说,而是有些不堪。
“那你说出来会痛吗?会的话还是别说了。”君子言将蓝衫套上系好,坦然一笑,言道。
回想起当时完颜澈说这些话时他神情表现出来的痛苦绝望和无言难诉,那样的眼神让她揪心,使她不舍得去问,也不想问!
不是不好奇,而是她觉得现在已经很好,对于男女情爱,她一向是内敛的,在现代,曾经自己的强势让她吃尽情爱的苦头,兜兜转转还是转不到最终想要的结局,所以她不想再去为这些事费神,她喜欢跟他在一起时的安逸,虽然平淡,倒也踏实。
心仪之人的话听似平淡无波,然,却让夙煞绝心中盈满幸福,她对他并非毫无动情,起码这句话已经证明她是心疼他的,这样就够了。
眸色一深,情动之下,夙煞绝难以自禁地将她纳入怀中,紧揽着她的腰身,俊逸的脸埋进她的发丝,甘之如饴地吸附着她身上的淡雅香气,喃喃启言:“子言,你这样算是接受我了吗?我们已经算是情投意合了吗?我知道我不应该急燥,但你可以给我一颗定心丸先吗?哪怕只是点个头也行!”
也许是今天在‘醉嫣湖’时无意感应到的协迫与敌意,让他觉得患得患失,一个完颜澈已经够了,他不想再多生枝节。
一片圣洁的白色,层层叠叠的雪杏樱随风摇曳,如雪一样空灵的飘坠,两人相拥,一玄一蓝在一片雪杏林里是从未有过的和谐。
闻言,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