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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字恨言如一把把利刃袭向老太君的身心,使她不禁跄然倒退,皆被孙子眸中的恨意震摄。
“我恨她,我恨她她怎么可以那么残忍,她怎么可以”完颜澈抱头磕地,腥红眸中的泪悲愤涌出,身子猛颤,欲要将其发泄。
他不明白,为什么所有人都认为他有错?
难道被枕边人算计是他愿意的吗?在知道自己亲手杀死骨肉时他不痛心吗?不悔吗?
那种痛根本无人能体悟,如同他对丁芊容的恨一般,世人看到的皆是他的残忍,又有谁知道他在残忍的同时却是在为自己的行为鄙夷。
顾兮言是被自己冤枉时被迫喂下红花,而丁芊容的骨肉是他在试着给她机会时,而她却用‘毫无悔彻’的行为激怒他不得而为之!
既然如此,他就要让她真正明白,什么是最痛!
见孙儿如此,老太君月牙眸抑面闭阂,两道清泪涌出滑落,银发瞬间毫无光泽,睁眸哑声道:“澈儿,把丁芊容休了吧!别再折磨她,也别再折磨自己,她做过的事就是种因,果已经结了,你也罚了,够了!善恶皆有因果,别再恨了,太奶奶也不追究今日的事,好吗?”
闻言,完颜澈身子一怔,随之抱头猛摇,道:“不行,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就这么放过她,我不甘心,她让我失去了至爱之人,我要亲手毁了她,我要毁了丁家。”
“澈儿,你这样言儿就能回来了吗?”老太君深叹一息,放下玉拐杖抚上他的脸,使他直视自己。
“至少可以让恶人受到应有的惩戒。而且,孙儿不能失去言儿,尽管她现在如此厌恶我,我也无法做到对她置身不顾,孩儿已经错了一次,就不能再错。她不是说曾经的自己对我一直怀有信念吗?那么孙儿如今的信念便是她。”
不论多久,他都会保留着这个信念,直到老死亦一样。
孙儿的话使老太君月牙眸波光惊颤,眸中的震惊似理解却又非赞同,叹息蹙眉道:“那,丁芊容呢?她的骨肉已经让你堕了,十碗红花,你等于剥夺了她一生都不能为人母的权利,够了。”老太君劝言。
“不够,我要她在凌风阁日夜饱受良心的谴骂到老死,我要让她明白,她的骨肉是自己所害,种因结果,一切都是她自食其恶。”完颜澈看着祠堂上的祖宗灵位,正言利辞地宣道。
第209章()
第209章
她都表现得如此冷嘲热讽,不搭不理了,他还贴过来,真tm有病!
寒月悬空,夜风凄冷!
八月中秋将近,秋的萧瑟已然袭来。
凌风阁
寂静无人的寝阁里,悲廖得几乎能听见落针的声音。
桌暗上,只燃点着微薄的灯盏,摇曳的灯火倒映成影,将室内的一切虚设影子拉长,平添几分可怖。
床塌上,面容煞白的丁芊容缓缓醒来,被身子撩散不了的寒气忧醒,此时的她如娇弱残谢的花儿。
眸光流波顾盼,脑子空明如镜,丁芊容怔怔木讷地看着幔帐。瞬间,剪影一层一层翻掀,耳畔出现男子的爆喝声,她的求饶声,还有自己那下腹流汩出来,浸红纱裙的血水。
手伸向自己平坦的腹部,丁芊容眼角的泪绝凄滑落,苍白的唇喃喃迸出:“孩儿,娘好像从头到尾都是个输家!输给顾兮言,输给完颜澈,如今更把你也一同输了!”
苍白无力的声线在空寂无人的寝阁里响起,曾经的傲焰已熄,只剩对自己一切所为的嘲弄。
一窒芳华曾为君,一心凄楚亦为君!
夙王府
月光如流银,暮色四合。
提着手中膳盒,完颜澈面容擒笑地跨步踏进墨呤阁,当那一缕薄弱的身形,苍白的娇容兀入眼帘时,男子眸中的情意如流光溢现,情深意切,日月可昭。
然,当那完颜亦夕这个碍眼的臭丫头出现他的视线里,眸中情意瞬间顿然无存,明显的嫌恶也在蠢蠢欲动。
“咳”完颜澈作势咳嗽,打断在那里聊得还算‘旁若无人’的两女人。
而孙小姐从方才的一个时辰里都围绕着她与‘铁扇无名’交手时的精彩戏份,听得君子言是连连哈欠,直想倒头睡死,耳根清静,却又不得不在孙小姐的‘淫威’下不得不将就听下去,如此,简直是苍天犹怜!
原本正抚着额鬓敷衍地听着孙小姐的呱噪,君子言一见到完颜澈,即刻面无表情地别过脸,一切神情皆是如此淡漠自然,对眼前突然冒腾出来的男子视如空气尘埃!
“大哥,嘿嘿,你终于来了,这样我就可以交差了?好累啊”完颜亦夕即刻起身,伸伸懒腰,惹来兄长与君子言的重重白眼。
完颜澈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却仍就强抑自己不是在意,对妹妹示意下去。
“大嫂,不,子言,我走了,我给你准备热水洗浴去,嘿嘿,我大哥一定比我细心!”孙小姐不忘夸大其辞,却亦是同样惹来君子言更狠,更寒的白眼,瞬间空气冷流四溢,孙小姐,即刻识趣闭嘴,蹦蹦跳跳地滚出寝阁,消失在二人视线内!
待房子仅剩下二人时,完颜澈才上前,将膳盒放下,坐在床梃轻唤道:“言儿,伤势好些了吗?”
“死不了!”君子言淡淡冷应,面无表情。
归根到底,还不是这个混蛋男人坏的,靠,nnd,一想起就觉得火大,莫明其妙就被人挨一刀,那种心情能好受吗?真是假慈悲,自己的风流债,却让女人来还,靠,这男人活得可真够出息。
闻言,完颜澈即刻斥道:“什么死不死的,人好好的说什么死!”天知道方才她的回答吓着他,昨夜已然被她吓得一身冷汗,现在,她还要如此吓他!
见此,君子言亦恼了,驳言道:“我又没咒自己死,我是说死不了,你理解能力有问题啊,靠!”最讨厌他动不动就一副大将军训人的架势,她欠他的不成,找骂。
完颜澈顿时窒言,不想和她再争论下去,直接手一伸,不顾对方的冷面贴上热屁股,强揽住她的腰身。
顿时,两人皆是一阵抽气,完颜澈的脸色最为不好,冷汗狂溢,刹时煞白如纸。
君子言本是本能反应地挣扎,却没想到他的反应比自己还大,冷眼督了他一记,发现他不像是装的,脸上难看,挑眉问到:“你怎么了?”
只见大将军此时眸中闪过惊慌,却依旧淡淡回言:“只是一些皮外伤,不碍事的。”然,被她如此问,完颜澈心里只觉一阵暖流横溢,眸中含情更是脉脉灼灼,好不烫人。
“哦?”君子言淡淡冷应,反正不关她的事,她没必要鸟他。
见她如此冷淡,完颜澈眸中的情意瞬间似被人泼了一盆冷水,眸中一暗,突然间,大将军眸中却再次死灰复烯,不怕死的问道:“言儿,我来晚了,你很生气吗?”
什么?
君子言不屑至极地冷讽:“你不来我更高兴,省得我呕气,喂喂喂,你干嘛,趁虚而入啊,请大将军自重,把勾勾搭搭的,把你的手给我挪开!”若非此时有伤,非掐死这人厚脸皮的男人不可,到哪都如此不规矩。
然,在完颜澈的观点里‘女人说没有就是有’的意思,眸中的情意更是熊熊如火般浓烈狂烧,揽住她腰身的手更是收紧,叹息道:“是我的错,明天一定早些过来,言儿你别生气。”
若不是夙煞绝说她不宜动移,他早就把她扛回府了,一想到她要十五天趟在其他男人的塌上,他就不免恼火非常!
突然,一道寒流刺骨,完颜澈身子顿时一颤,只见君子言正冷冷的瞪着他,被君子言如此冷冽又搧情撩拨的一瞪,完颜澈强心头直痒痒,忍着内心情潮,问道:“言儿,怎么了?”他又哪时说错了吗?
只见君子言再次一瞪,恼道:“想让我呆会可以好好进膳,就叫我君子言。”nnd,省得她听一句‘言儿’就狂吐一次。
老太君那老婆子叫着还算凑合,他一叫,简直全变了味。
就好像该放盐的菜被他强放了糖,吃得她直想吐一把不说,更想痛扁他一顿,古人的称呼她最受不了就是这个,没事一大推‘儿’,真有够烦人腻耳!
闻言,完颜澈鹰眉一揪结,隔半晌后,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改口:“君子言,成了吧!”
“哼!”君子言冷哼别脸。
见此,完颜澈即刻咧嘴一笑,笑得好不傻气,却听得君子言全身暴虐因子如泉涌跃,这男人真有受虐倾向,她都表现得如此冷嘲热讽,不搭不理了,他还贴过来,真tm有病!
第210章()
第210章
翌日,完颜澈携着请辞奏章上朝,眼神皆是坚定!
见这臭混蛋男人的手像八爪鱼一样贴着她的腰身,那种触感别提有多恶寒了,君子言不安份地挣扎几下,结果仍是收效甚微,不禁恼火骂道:“完颜澈,你的手就不能安份些吗?老是趁虚而入啊,还是不是男人了,你再碰我一下试试,小心我阉了你。”
“你”完颜澈气结,这女人真是什么都敢说出口。
顿时羞恼驳道:“靠?靠什么?你自然是靠我啊,难道还想靠别的男人不成?还有,我当然是男人,而且还是你的男人。”这女人现在怎么满嘴街流俗语。
男人最后不要脸的一句话,把君子言气得当场不顾身上的伤,抬起右肘顶他的胸口,不满驳言:“靠你?那我君子言还不如撞墙一死了之算了,要是你能靠得住,顾兮言还会那样?靠,你弄疼我了,快放手,少缠着我。”
男子原本还不乐意,结果一听到她喊疼,完颜澈脸色顿变,当真立马松手。
焦急地仔细端祥君子言左胸的伤口,自责道:“很疼吗?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有意的,你不是伤在左边吗?怎么右边也会,是不是方才我力道太大了,子言,我方才真不是成心的,你别生气,要不要紧?我去让煞绝过来吧,嗯?你倒是说话呀?”男子焦急的声线里尽是满满的愧疚与不安。
见他眉宇间的忧色尽显,看来把他吓得非轻。见此,君子言那股恼火也不免消了几分,呼出一抹淡淡的叹息,道:“完颜澈,你就不能放过我吗?我现在就只想安安静静的过活,你为什么就死咬着我不过呢?有意思吗?”轻调的口气里略显几分无力。
若他潇洒些放手,没准她还能把他当做朋友看待,毕竟她又不是真正的顾兮言,她可是做到,只要不关于情爱!而且,她最讨厌如此拖拖拉拉,不干不脆的男人。
闻言,完颜澈心窒一疼,眸中的焦燥被一股苍茫所替代,抬眸对上她清明如泉的剪眸,无力反问:“言儿,我,我这样你还是不满意吗?你说什么我都去做,都去改,也不行吗?”低沉的声线中几乎是乞求,他从未如此低声下声求过人,而她是唯一一个,难道,她真能如此铁石人心肠吗?
“完颜澈,有些事错过了就是一辈子,算了吧!以前的那个‘顾兮言’真的已经不在了,心也死了,回不去了!就当我君子言求你,求你放过我,求你高抬贵手放手我,嗯?”君子言低靠在床梃,说得如此云淡风轻,不温不淡,却已足够表明立场。
然,完颜澈却急道:“子言,那也当我求你,求你别离开我,求你高抬贵手原谅我,不成吗?”
君子言直接无语,冷眼一睨,表明自己坚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