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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重生的君子言,再世为人的顾兮言坐在铜镜前,一张陌生的清丽面容进入眼底。
君子言眉目紧揪,露出嫌恶之色,这张脸,一看就知道是个好欺负的主,也难怪那个女人会那么惨,先是被陷害为红杏出墙,现在又来个害人流产导致丈夫信以为真再残忍地将亲生骨肉扼灭。
唉,若说这女人蠢,那男人应该更蠢,被女人玩弄于股掌之中。
浅浅的叹息,君子言这几日被每夜的梦魇扰乱得无法入眠,梦里出现的都是这个顾兮言所经历发生的事情。
她的隐忍,她的刚烈,她的坚强,再到她愚蠢,都让一向傲漫的她在梦里隐生出测隐之心,这样好的一个女子,丈夫居然不信她,反而信一个才娶不到三个月的尚书千金,呵,真是蠢人年年有,古代特别多。
奶娘走后,这段时间照顾她的都是绿袖,顾兮言以前的贴身丫环,自从顾兮言堕胎后便一直昏迷不醒,而丁芊容也因为流产而需要丫环照顾,完颜澈便把她的贴身丫环差到二房那边,再将她以前的奶娘和另一个快嫁人的丫环请过来侍候。
君子言对那个所谓丈夫的举动真是无语到极点,觉得嘲讽鄙夷。让自己以前的丫环和奶娘过来照顾她,是以此来减轻自己的罪恶感吗?
同样是妻子怀胎,别人的就是宝,她的就是野种,活该堕掉。
同样妻子流产,她却被似如草布,那个人却被似如珍宝,靠,君子言不得不说这个顾兮言的命当真是极其不好。
只是她不明白的人,既然说她的骨肉是野种,又为何不休了她?这有些不合古人对三从四德忠贞的逻辑啊?难道是有什么隐情?杏眸闪过一丝当律师时的精锐寒芒,她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小姐,怎么又发呆了?绿袖给你梳发吧!”端着铜盆进来的丫环一看君子言又坐在镜子面前发呆,不禁笑嗔,自从小姐醒来后,总觉得小姐有些不一样了,虽然还是像以前那样沉静,却似乎更多了一份以前没有的沉稳淡定和傲慢。
“没什么,只是觉得自己这张脸长得未免也太儒弱了吧!我一看着就觉得丑。”
确切的说是这张儒弱的脸完全让她没有心情,这一张脸跟以前的比根本就少了一些气势,一看就是好欺负的主,顾兮言郁闷地呶嘴道。
第七章不容有妾()
第七章:不容有妾
在她的观念里夫妻只有一夫一妻,没有“妾”的余地。
“呵呵,小姐,你真逗!”绿袖含笑嗔言,有些无语。
哪有人这样贬低自己的,小姐虽然不是国香姿色,也没有二夫人那样婑婉柔美动人,但却也算是清丽秀色的,而且心地也善良,让人看一眼就觉得舒服,怎么会丑呢?
“绿袖,你过几天就要嫁人了,还被他叫过来,真是不好意思,我现在也好了差不多了,要不,你今天就回去吧,要成亲需要做的事情应该很多吧。”
顾兮言接过丫环手中的帕巾擦拭脸面,眉宇更是阴郁,用惯法国名牌毛巾再用这种粗布还真是不习惯。
心想:这个顾兮言真是寒酸得紧,做了将军夫人还如此省约,唉,如此勤耿的女子却落得如此地步,真是没天良。
绿袖脸微微一红,嗔笑道:“没事的,下个月初八才成亲呢?过几天回去也行,小姐,你现在这样绿袖也不放心啊,虽然你让奶娘回去给娘家说了不用让她们过来,可是如果我提前回去的话依夫人性格还是会过来的。小姐,将军那样对你,实在是太过份了。”
丫环边接过顾兮言手中的帕巾,打量着她日渐消瘦的脸,不禁心疼的道。
曾经将军对小姐虽然不是极宠,却也是相敬如宾。而今,小姐是做什么,错什么,平白无故的还惹来一身骚,能不冤吗?
如此一想,绿袖不禁呶嘴埋怨道:“小姐,常言道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可将军居然不查清楚,就亲手把孩子给堕了,他如此待你,真的让绿袖寒心,以后你在这个将军府里应当如何呆下去啊?”
闻言,君子言温柔一笑,从顾兮言的记忆里知道这个绿袖与她情如姐妹的感情,她如此心疼也是情理之中。想到她要嫁人,莲步走到梳妆台,拉开抽屉,将所有看起来值钱的东西都放在一个绢帕中包好,递送到她面前,
笑道:“别说我了,这是做为姐妹的一些心意,你都要嫁人了,可不能失了礼数,丢了脸面。往后小俩口好好过日子,不过,可不要让他有机会纳二房,若他敢,就别跟他过,我的例子已经是很好的借鉴了,知道吗?”
古期的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包二奶也没人敢说,这就是她最觉得厌恶的地方,在她的观念里夫妻只有一夫一妻,没有“妾”的余地。
第八章隔墙有耳()
第八章:隔墙有耳
看来这里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盯上了,真是“隔墙有耳”啊。
也许是因为有顾兮言记忆的关系,她对这个丫环有种说不出的亲切,她相信,如果现在是真的顾兮言在这里,也会如此劝她,祝福她和忠告她的。
“小姐。”绿袖声音哽咽,喉咙似被什么堵住一样,说不出话来。
这么好的一个女子,就这样被糟蹋了,真不知道小姐是怎么得罪别人了,让人这么陷害她。
“好了,哭得真难看。”君子言颦眉嗔道,温柔地帮她擦去脸上的泪花,眸光觉察到铜镜里躲在角落的一浅绿身影,冷冽锐利的寒芒在她的杏眸滑过,看来这里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盯上了,真是“隔墙有耳”啊。
清丽苍白的面容扬起一丝残忍的报复笑意,如果换做是曾经的君子言,她一定会觉得这种事很无聊,这个女人很白目,只能说她太贱,不会自爱,没有骨气,让丈夫小妾踩着过日子。
但现在她既然是顾兮言,那就当另论了,只要谁惹到她,她定以君子言的名义保证,会把那对狗男女教训得自惭形秽到抬不头做人为止,因为她是君子言,不可侵犯的君子言。
君子言换上一套米黄的轻纱罗裙,坐在镜前,看着那一头长如及腰的三千发丝,涓眉不禁颦起。
最后牙一咬,将那长及腰夸张到可以当扫把的的三千青丝简挽成素月绾,微留半缕垂肩,斜插一根碧玉簪,额前的长流海微斜绾成弯月状贴额,发尾将其与木簪连接,相应成结,仿若一朵素墨花,这样看起来倒也雅致得紧。
“哇,小姐,你手真巧啊,怎么以前都没看你那般讲究啊!”收拾好床褥的绿袖笑言,侧首仔细打量一下,这样小姐看上去倒是愈发精神了,以前小姐总少些灵气。
“没什么,就是想换一种新样式的发状,换换心情!”
君子言淡淡一笑,好正以瑕地整整衣摆,对自己破格的形象怎么着都有些不习惯。望向窗棂的阳光,感觉暖暖地,笑道:“走吧,今天天气不错,我们出去转转吧!”
第九章穷瑶桥段()
第九章:穷瑶桥段
清柔的声线与枫林的祥和相融,仿佛他们正在闲话家常。
兴许是几天都闷在屋里的关系,君子言一出来便觉得舒畅。
也许是在府时的地位一天不如一天,再加上被扣上“恶毒”的名号,除了绿袖这个以前的贴身丫环外,府里的每个人都几乎当她透明的,见了也没有请安的意思,冷着一张脸,似而不见地直接经过。
绿袖抱不平的心再次窜起,刚想发言教训那些奴才,却被君子言阻止,她这个女主人现在在他们的眼里是恶毒婆娘,她才不想跟笨蛋说话,那简直就是秀才遇上兵,有理就不清的形势,她何必自讨苦吃?
婉蜓转走地走到一处枫林苑,里面的枫叶似火,漫烧着整个庄园,阳光透过叶缝射出刺目的光晕,那亮影映在地上,灵气脱然,美如画作,如此艳丽的颜色倒是让君子言的心情有些欢悦不少,两人正说笑着,就听见疏落的枫林处传来人声。
枝叶并未落尽,就在斑驳掩映之中,君子言与绿袖脚步一滞,听到不处有女人的声线。
“夫君,你就不要怪责子言姐姐了,她也是一时胡涂,被那坏男人教唆了,而且你也太冲动了,想也不想就把那孩子给堕了,我觉得姐姐不至于做出那般大胆的事来,芊容觉得,你还是去看看她比较好,把误会说清了,不然,芊容这心里过意不去啊。”
呕,听到这话君子言只觉得胃腹一阵反胃!
靠!霸了半个月,才想起让他过去陪正妻,如果不是那个顾兮言是小强体质,说不定早就哀怨死了。
君子言忍着一阵反胃,这女子当真是虚伪得紧,她越是这样说,不就越让顾兮言不忠的事实给坐实了吗?
绿袖一脸愤愤不平地看着君子言,怕小姐又掉泪,然而,意外的是却见她只是颦眉并未露出悲容。
枫林里男子的声线带着几分怒意:“休要跟我提她,提起她我就烦,那个女人自己不检点,还加害于你让你失了胎儿,她就是死一万次都不够我泄恨,本将军没有休她,已经是算是仁至义尽了,她若再造次,我定军法处置。”
这时,君子言的清丽的面容扬起一丝嘲讽的笑意,意兴阑珊地绕过枫林,朝他们的方向走去:“哟,原来夫君恨我如此啊!”清柔的声线与枫林的祥和相融,仿佛他们正在闲话家常。
第十章绝对穷瑶()
第十章:绝对穷瑶
那模样倒像是被正妻欺负的小媳妇。
坐在石凳上的男女闻声侧首,两人眸色皆是一怔!
丁芊容见到顾兮言,即刻嘘寒问道:“姐姐,你身体如何,怎么不披风衣啊,你身子虚,着凉了就不好了,我去给你拿披风吧?”
轻柔的声音与知寒知暖的问候,更让人觉得她似乎与顾兮言情如姐妹。
君子言越听越惊悚,冷笑道:“不麻烦你费心,我相信将军只要将我休了,身体的机能会好得更快。”
丁芊容似乎想要起身给她请安,却被完颜澈强抱在怀里,浑厚的声线扬起,盯着她怒道:“哼,休?单属你自己做的丑事本将军就是杀了你也不能泄恨。”
若不是看在曾经恩师的份上,他早就把这个不忠不贞的人撵出府了。
“夫君,你不是答应过我了吗?你再这样,芊容就要生气了。”
被抱在怀里的丁芊容鼓着腮帮娇嗔怒道,模样倒还是惹人怜爱和宠溺,但那一丝幸灾乐祸的嘲笑还是被君子言捕捉到,这个穷瑶级女人。
不得不说这丁芊容确实是姿色绝丽,黛眉横簇,清眸宛转,鼻腻鹅脂,樱唇娇润,肌肤吹弹可破,似琼脂玉般通透,说话时还不时隐现出两个娇俏的小酒窝,不得不说,她很有本钱。一颦一笑都足以牵动着男人的心,就是女人也忍不住动容。
君子言抽抽嘴角,这就怪不得顾兮言会栽跟头了,人家善演穷瑶剧,她只能当个憋屈的小正妻了。
“好好好,容儿别生气,夫君依你就是了。”
完颜宠溺地捧着她滑腻的娇脸,轻柔地落下几个吻,转蓦盯上君子言,面容冷淡似霜,冷道:“夫人还是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的好,在我生气之前,滚回你的阁苑去,省得碍眼。”声音没有一丝温度,仿佛眼前的人不是他的妻子,而是正在乞讨的乞丐。
靠,这一搭一唱得还真是有潜质,君子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