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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埋进她的发间,紧圈住她的腰身,沙哑的声线暄示着一种回归:“子言,我的话你忘了吗?我说过,我绝不会死;我说过,我会回来娶你;我更说过我要回来与你行‘桃花之约,白首之诺’,我夙煞绝说到做到,绝不食言。”
君子言猛烈摇头,泪如断线的珠雨夺眶涌出:“以后,再也不许为我挡一刀一箭,我只要你活着,不需要用生命保护我。因为这样的爱太沉重,我君子言,宁愿不要,我宁愿我和你从未相识,从未相知,从未相倾,唔——”
唇再次被攫掠,比先前还要更加狂烈痴缠,毫不心疼的索取是在警告她不准存有这么不负责任又令人寒心的念头。
什么叫做宁愿不要?
什么叫做宁愿和他从未相识,从未相知,从未相倾?
他夙煞绝断断不允许她心存这样的念头。
这一生,既然他已经遇了她,爱了她,那他便是她的,不会逃不会走,更不会放!
她休想自责,休想以此作为离开他的借口,他,夙煞绝,不许她这样想,这样做。
感受到他异常霸道狂野的侵占,君子言睫羽下的泪落下埋入发里,心钝钝发疼,她,怕,怕再一睁眼他又会不见!
指力一钳,紧紧攀紧他的后背,将素白的里衣扯出皱痕。
只有这样,她才会相信这个温度,这个触感,这个人并不是梦,他是如此真实,和以前一样,在她最需要的时候,回来了!
浓烈窒息的索取过后,两人的脸已是绯艳成片,夙煞绝俊逸无双的脸与她的脸两贴,霸道的字眼伴着精重的吐呐喘息迸出:“再说那种话,我定不饶你。”
她的‘宁愿’让他心寒,如利刀一般一块一块的剜去心头的血肉,他痛得忘了吐呐是何等滋味。
这一生,他既然已经许了她,那她休想逃掉。
闻言,君子言无声颔首,温驯地埋入他厚实的怀里,没有察觉到夙煞绝眸底那抹愁涩的晦暗。
临近晌午
竹榻的女子手一伸,手四下摸索,蹙眉深凝,侧无旁人的空落让她瞬时惊醒坐起,盯着只剩一人的房子怔然发呆。
心,如从高空坠落,摔得粉碎。
霎时,已不顾自己只着里衣,怆然地赤脚落塌,打开竹门朝外奔去,急唤道:“煞绝,煞绝——”
眼前一片翠绿青郁,入眼的只有一片竹海,在初秋的风里竹叶相撞,唰唰作响。
无人回应的陌生地方让她绯红的清颜顿然苍白如纸,只觉瞬时全身透骨冰凉。
怎么会?煞绝明明还在?
四下顾盼,眼前的一切除了青郁翠绿一片之外再无他人,瞬时,脑中轰然一响,清透的泉眸惶然失焦,没有注意到身后渐近的脚步声。
下一刻,腰一紧,已被人拦腰抱起!
“啊——”君子言惊呼。
“怎么光着脚就出来了?”将她拦腰抱起的男子谪雅翩然,俊世无双,烟灰绸丝半束披肩,风采卓绝,丰神俊朗,右颊有一道淡淡的疤痕,却仍不减他半分贵气,孤幽深沉的潭眸此时正宠溺地看着怀里的女子,蹙眉低斥。
“那你干嘛突然不见人影?”君子言恼瞪,咬牙切齿,声线沙哑,娇媚余韵尚在,孰不知自己此时‘瞪人’的眼神与‘勾引,抛媚眼’无异。
“我——人有三急嘛!”夙煞绝一窒,避开她‘凶神恶煞’的眸神,忍着下身的燥热尴尬回道。
闻言,君子言本就绯韵未褪的脸更是变得若李艳娆,心虚呶嘴道:“三急也能说话啊,方才我喊你时不会应一声哦!”
暗自懊恼间,冲动生出搧自己耳光的念头:靠,君子言,你算是在现代白活了那二十八年,如此敏感之举,真是有违往日风范,该抽!
听到耳边细若游丝的话,夙煞绝心湖如被轻羽滑过,一圈圈涟漪都是满溢的幸福,俊脸爱溺地贴向她的额头,轻声低喃:“好,下一次,我们一起三急。”
霍然,君子言即刻抬眸瞪大眼睛看着笑得暧昧的夙煞绝,一阵惊悚。
若非她亲耳所听,亲眼所见,她打死也不相信这种话也会从夙亲王口中道出。
理智地避开他暧昧的目光,君子言正色道:“煞绝,为什么你那么多天不出现?为什么又恰恰会在夙孤冷对我用药时突然出现?”虽然庆幸救她的人是他,但仍会好奇,这些天,他到底在哪?
闻言,夙孤冷笑意一僵,缄默不语地抱着她进屋置于竹塌,蹙眉深思地为她梳发,每一梳都盛载着愧疚心疼。
君子言温驯地任由他侍候自己,耐心等候答案。
简约大方的新月绾在夙煞绝利索挽起,将她按向怀里,眸色狠敛地沉声道:“子言,你放心,我绝不允许他将我们拆开,给我一些时间,等处理完一件事,我们和轩瀚就马上回桃花谷。”
“那完颜澈呢?他真的勾结‘平远候’意图谋反篡位吗?”君子言犀利一问,眸光透着迫人的寒气。
“他——”夙煞绝脸色顿然一僵!
第265章()
第265章
如今她已经做不到对完颜澈坐视不管
简约大方的新月绾在夙煞绝利索挽起,将她按向怀里,眸色狠敛,蹙眉沉声道:“这一次,我绝不允许任何人将你从我手中夺走,即使是夙孤冷我也绝不饶恕,你受的委屈我会全数为你讨回来,给我一些时间,等处理完一些事情,我们马上带轩瀚离开京城去桃花谷归隐。”
他累了,不想过着行尸走肉的日子,他只想与心爱的女人行白首之约,这样就够了。
“那完颜澈呢?他真的勾结‘平远候’意图谋反篡位吗?”君子言揽紧他的腰身,微微抬眸,眸光闪过犀锐精芒。
“他——”霎时,夙煞绝脸色一僵!想起完颜澈那双赤红受伤的眼神,想起完颜澈对他所说过的话,他只觉寒意遍身,让他惶然不安。
夙煞绝欲言又止的反应尽收眸底,君子言的心蓦然一沉,站起身咬字犀利,义愤填膺地道:“你居然也在怀疑他?完颜家四代忠烈,为你们戟晋打天下保江山,怎么可能会做出谋反的事来?区区一个‘平远候’,他会屈服吗?为什么你和夙孤冷都不愿意信任他。”
凌锐的眸光寒冽透骨,一想到夙孤冷昨夜对自己说的话,她只觉一阵心寒。
见她如此义愤填膺地护着他,夙煞绝心头一堵,急切解释:“子言,你误会了,我与完颜澈曾经患难与共,在战场上出生入死过,又怎会怀疑他?我只是在想那个‘平远候’为何到今还是如此冥顽不灵,篡位之心竟然还未泯灭?”说到最后,夙煞绝眸光闪过一丝鄙夷与狠辣。
在他心里,完颜澈就是戟晋的梁柱,他的爱国与对戟廷的忠诚根本无须置疑。
只是,六弟身为君王,会这么想那就表示这件事一定大有文章,这一次,只怕完颜澈是着了‘平远候’的道而不自知了。
“你的意思是说,那个‘平远候’一直对帝位虎视耽耽?”君子言问道。
历来,封候之人无不外乎是皇亲国戚,如今戟晋昌盛,民心所向,‘篡位’二字谈何容易?当今天子非荒政好色之辈,夙孤冷运筹帷幄十二载,势立早已稳固,平远候想‘谋反’简直是无稽之谈,除非他有本事挑起战争,让临周八国为他夺天下,只是,可能吗?
“他是我的兄长大皇子,完颜澈在黑风寨剿匪时险些受困,是‘平远候’及时出手救了他,后来,两人曾在密室密谈过将近一个时辰,即使没有人说,以六弟暗藏的势力人脉,又怎么会不知情。会怀疑,对一个君王来说亦属正常。”
闻言,君子言一怔,原本的困惑顿然明朗,烟眉紧锁,陷入深思。
历来帝国废长立糼封为储君的例子比比皆是,只不过大多都会出现一个遍及性后遗症。
那便是长子不服不甘的心理,每一位新帝在登基后,都会为稳固自己的江山做出躯赶策略,将所有会威协到帝位的兄长全部远逐皇宫万里‘封候称相’,每月只送晌银,不得让他们干涉朝政侵权占势,必要时都会用‘杀鸡敬猴’的方式来宣势新帝的权威不可藐视,稳住欲要造乱的兄臣。
而自古以来,凡是负气高,心机重的长子都会不甘从‘皇子’贬为‘候相’,对他们来说‘封候’等于是种污辱践踏。所以,为一已一私会背着君王培养出自己的势力和人脉,表面看起来候相不过就是吃喝拉撒的闲人,实则根本就是韬光隐晦,养精蓄锐,等着在天子防不胜防之时‘篡位谋反’,一夺江山。
如此一分析,君子言算是明白个中缘由,清冷笑道:“那就不奇怪了,他不甘心从‘大皇子’贬为‘平远候’,自然不会安份守已地过日子,而夺江山,自然要一把刀为他开路,所以大皇子在黑风寨借救人之名,拉拢完颜澈为自己夺位。
如果完颜澈答应便也就罢了,如果他拒绝,‘平远候’就等于让人逮住把柄,自然不会放过完颜澈,而最好的方法就是让完颜澈沾上自己的骚味,借夙孤冷之手除掉完颜澈,这样的几率,百分之百成功。
君王之心必多疑,夙孤冷即使是明君也会生疑。完颜澈一来兵权在握,二来权倾朝野四代功臣,功高盖主,自然是民心所向,他若真要与‘平远候’起反,这戟晋必然大乱。
所以,夙孤冷会怕,若选择信他,又觉得赌注太大,不值得为一个臣子断送到大好江山。唯一的方法便是早先一步除掉他,然后以一个名正言顺的谋反罪名抄了完颜家。而此事若成,‘平远候’的头号忧患便已然借帝王之手成功除去,丝毫不费吹灰之力地净收鱼瓮之利。
戟晋失去顶梁柱,明君错杀忠臣之举定会使民心军心动摇,大鲁国也能借机宣战,‘平远候’自然有动作了,所培养的势力也多了两分胜算,如此一来,篡位更是明正言顺,岂会不打?”
君王心难测,果然是伴君如伴虎,只是这虎往往聪明反被聪明误!
一席话,把夙煞绝听得一愣一愣,两眸不眨,待回神后,手伸到她的脸轻抚,眸光灼热,夭唇轻勾,调侃道:“子言,我都差点忘了你曾经是讼师,利害,果然心思灵透,一针见血,若是夙孤冷听了,估计也就不会怀疑完颜澈了。”
她的分析头头是道,毫不含糊,把利害关系几乎一一列举,她的智慧连他都不禁自叹不如。
只是,这种不凡终归害了她。夙孤冷对她动心,实在情理之中,更在他意料之内。
所以,他不愿意她被夙孤冷看见,只想将她永远藏匿,只是没想到还是让一向倨傲英明的六弟失去理智的一头栽进去,居然自私地想把自己藏匿一辈子。
哎——人自私起来,真是可怕,若他没有师父留给他的心法将自己被银针控制的身体治愈,他定会被六弟藏匿一辈子,想到此,夙煞绝眸色一沉,溢满杀气。
‘若朕是你,朕便会遇神杀神,遇佛杀佛’,这原本是他劝诫自己不要铁失良机的话,没想到竟成了他的动机。
君子言没有注意到夙煞绝的异样,只是斜睨抬眸,蹙眉道:“有什么用?他根本就没信过完颜澈。煞绝,我们该怎么办?夙孤冷安排了杀手在幽州,要置他于死地,我不想他有事,我更不想老太君和亦夕丫头出事,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