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恼。
于是我假装严肃地说:“呀,陆医生,你要是因为我而荒废工作、怠慢病人,我可就罪大恶极了。求努力工作,好好赚钱,将来才能养家糊口!”
片刻后,地又回我一句:“不,我的愿望是被祝小姐包养:)。”
我彻底笑开了花。
这一刻,我下定决心要为了他而努力,不管将来还会面对我妈多么激烈的反对、多么苛刻的要求,我都始终不会放弃。
人这辈子最不容易的事情就是找到了一个可以为之努力的人,你会为了他想要变成更好的自己,每一天都期待着有朝一日能璀璨到令他挪不开眼睛。
于我而言,陆瑾言就是那个人。
***
接下来的半年时间里,陆瑾言来过法国两次。
第一次时,我坐在教室里自习,侧头看窗外时,又一次看见了操场上的他。我以为是我学得太累,眼睛花了,可揉揉眼,他仍在那里。我扔了笔,抛下书,欣喜若狂地往外跑去。
第二次,我窝在公寓里学着电视里的教学给陆瑾言织毛衣,门铃响了,我搁下手里的东西去开门,岂料外面站着个背对大门的男人。我礼貌地问他是哪一位,他一转身,直接惊掉了我的下巴。
我问陆瑾言:“老这么飞来飞去,你不嫌烧钱啊?”
他的回答令我非常满意:“为了一睹祝小姐的风姿绰约,区区机票钱不在话下,余下的工资能温饱即可,其余的节衣缩食也要来见你。”
我亲亲他的下巴,“我们家陆叔叔终于会说好听的话了。”
他纠正我,“是越来越会说。”
我撇嘴,“老男人就是这么斤斤计较!”
换来的是一顿铺天盖地的见面吻,末了他餍足地对我说:“普通情侣一周至少接吻两次,每次五分钟以上。我们分开了多少天你自己算算,然后自觉补上。”
我:“……”
他果然把斤斤计较发挥到了最大限度(╯‵□′)╯︵┻━┻。
最后,当我完成了答辩,顺利在一年半的时间里完成了两年的课业时,终于轮到我给他一个大大的惊喜。
那一天,我拎着重重的行李箱在机场与陶诗分别,她哭得妆都花了——嗯,没错,在和祁行重逢以后,她从以前那个真汉子变成了现在的伪淑女,也学会了化妆,甚至不化妆不出门,一出门必化妆。
她哭着对我说:“祝嘉,你回国了我简直逗不知道该怎么一个人活下去!”
我看了一眼面色骤然黑下来的祁行,咳嗽两声,挥挥手,“不要太想我,当我是你生命里的路人甲就好。”
她抹眼泪,“路人甲个屁啊,是真爱!”
然后祁行就把她扛沙包一样扛走了,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据说女孩子这辈子只能有一个真爱,多了就是花心,花心是会受到惩罚的。至于陶诗的惩罚……我相信以祁行先生的简单粗暴,大战三百回合不在话下。
我只能在心里默默地祝福她。
回国后,我并没有跟任何人说,而是直接拎着行李来到了陆瑾言的咨询中心门口。
图书馆的剪影在夕阳下还是安静而温柔,那片湖水一点变化也没有,被风吹得微微皱起,然后又满满荡漾开来,舒展成最开始的模样。
一切的一切都温柔如昨,仿佛我不曾离开,仿佛昨日我们还坐在图书馆里静静地陪伴彼此,哪怕那时的我还不认识他,有的事情却早已确定。
我对前台小姐说:“你好,我找陆瑾言。”
她看我半天,没有问我是否预约,而是诧异地认出了我:“你是之前常来找陆医生的那个小姑娘?”
我笑着点头,她高兴地让我进去了,然后还不忘添了一句:“你可是陆医生唯一亲自给我打招呼要走后门的人呢!”
我顿住脚步,疑惑地问她:“什么走后门?”
她笑得一脸狡黠,“陆医生从来不帮病人走后门,不管谁来找他,都一定要经过预约,没有例外。只有你是他亲自叮嘱我,但凡你来访,不用预约,直接进去找他就行!”
我张了张嘴,半晌弯起了嘴角,“谢谢你。”
“谢我干什么?”她不解。
“谢你告诉了我这个秘密啊!”我朝她挥挥手,迫不及待地拎着行李往走廊尽头跑。
我发誓这是我第一次看见陆瑾言这么呆的表情。
当我推开门,以一副“快看我给你的惊喜怎么样吃不吃惊”的模样跳进他的办公室时,他从办公桌后抬起头来,好几秒的时间里就维持着呆呆的表情,嘴唇微张,眼眸里满是诧异。
于是我圆满了,憋了这么久,终于还是心满意足地见到了陆医生陆大人如此可笑的一面。
当他恢复正常后,又用那种高深莫测的表情望着我,淡定地说:“怎么回来了?探亲?”
我摇摇头,“和上次暑假的培训一样,我提前回来了,意图与你私奔,甜蜜同居。怎么样,你同意不同意?”
他睨我一眼,“不怕又被你妈逮个正着?”
我摇摇头,“我觉得时间刚好,你也不用再等了,我们这就把生米煮成熟饭,然后带球去找她老人家。”
又一次看见陆瑾言一脸惊悚的表情,我觉得人生简直从来没有这么圆满过好吗?
作者有话要说:今晚断网了,wifi出问题,我捣鼓半天还是只能用手机发文,捶胸〒_〒。
肥章加拉进度,剧情和感情都有,瞬间觉得今晚圆满了。
晚安大家,明天见!
☆、第65章
第六十五章
陆瑾言破天荒地提早下了班;驱车欲载我先回他家。我摇摇头;凑到他耳边轻声说了句话;他表情微怔;下一刻却弯起了嘴角。
“好。”他顺从地掉头行驶,开向了我想去的目的地。
我倚在座椅上望着他;英俊的眉眼与弧度恰到好处的侧脸令人忍不住一看再看;就好像一辈子都看不腻。
我对他说:“陆瑾言;有人跟我说过谈恋爱和结婚不一样;谈恋爱可以找好看的,但结婚却不一定。”
他没回头;一边开车一边扔给我一句:“愿闻其详。”
“你要闻我的翔?”我震惊了。
他淡淡地转了个弯;不轻不淡地瞥我一眼;于是我就知道我被鄙视了。
撇撇嘴;我接着说:“谈恋爱如果只是短时间的恋情,视觉效果会主观地决定人的激情与爱慕程度。但婚姻持续的时间更长,说不准就是一辈子的事,只要结了婚,十年之后再回头看看,再丑的人也丑不到哪儿去,再漂亮的人也就那么回事。”
然后我伸手轻浮地挑起陆瑾言的下巴,“所以不好意思啊,陆先生,认识你超过十年了,你在我眼里已经寡淡如水,早就失去美貌的资本了。”
“是么?”陆瑾言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那还真是可惜,我一直以为你就是觊觎我的美貌,所以才上了贼船。看来你爱的不是我的外表,是我那颗深沉又富有内涵的心。”
我:“……”
贫嘴半天,我与他东拉西扯,从爱情谈到婚姻,又从婚姻插科打诨到李医生有没有继续追求他的问题上来。
我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的表情,并没有从中发现任何伤感,这才偷偷松了一口气。
就在汽车转了个弯,墓园的大门清晰可见时,陆瑾言放慢了车速,语气浅淡地对我说:“其实你没必要这么刻意地逗我开心,因为我并不如你想象中那么悲痛万分。”
我顿时背脊一僵……怎么这么快就被看穿了?
墓园是我要求来的,飞回国内的第一件事情是见陆瑾言,第二件顶顶要紧的,则是同他一起来拜祭他的父亲。
夕阳之下,温软柔情的春风拂起道旁的柳絮万千,橘红色的光辉遍洒一地。
明明是墓园,景致却又美得令人屏息,我忍不住伸手挽住了身旁的人,一同步入安静的园陵内。
没有想到的是陆瑾言的父母竟然被安葬在相邻的两处地方,黑白照片上的两人看上去年纪并不一致——毕竟他的母亲走得太早,眉目间依稀透着年轻时的美丽,而父亲则不同,白发苍苍,沟壑纵横。
我微微握紧了陆瑾言的手,以示安慰,哪知道却换来他的安静侧目。
“祝嘉,你这是在安慰我吗?”他似笑非笑地望着我。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
“我说了,我不难过。”他又转过头去看着面前的照片。
“在我面前用不着逞强。”我强调。
他低低地笑出声来,无可奈何地说:“不是逞强,我妈去世的时候我纵然悲痛万分,但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不至于一直陷在其中,无法自拔。至于我爸,这些年来他一直坐在轮椅上,生活不能自理,活着也并不快乐。他走以后的那段时间里,我的确迷茫过,觉得自己和他生疏了一辈子,始终没有释怀我妈的死,未免太过遗憾。可转念一想,生老病死本就是人生难免之事,也许他也后悔了一辈子,早就想解脱,去跟我妈做个伴,好歹有机会说声对不起。”
再次回头望我时,他的眼神寂静而深远。
“祝嘉,我爸妈的事情带给我很多寻常人没有经历过的挫折,但相反的,我也从中吸取了教训。”
我用眼神询问下文。
他微微一笑,抬手摸了摸我的头,“人活着,快乐不快乐都是一辈子,如果因为一点误会就让身边的人痛苦愤懑很久,到老以后回头看看,这辈子也就充满了遗憾和辛酸。所以我常常后悔和你错过的那半年,后悔自己没有早点和你说明白。”
我心中一动,下意识地抬手与他十指紧扣,“不会有下一次了!”
“下一次如果再有误会,我会等着你,等你追上来跟我解释清楚。”
“那如果我老了,反应太慢,脑筋太死,追上来的时候你已经不愿意等我了呢?”
“那我就掉头行驶,和你正面相碰,根据追及问题的原理,时间减半,结局仍然是大团圆。”
陆瑾言失声笑了出来。
我想了想,仍然规规矩矩地向两位老人鞠躬,“感谢你们把陆瑾言带到这个世界上,虽然我妈妈至今不同意我和他的事情,但请你们放心,我一定会劝服我妈,早日成为你们的儿媳妇。”
末了,我觉得我把我妈的形象给毁了,于是又补充了一句:“虽然你们没见过我妈,这么听起来她挺不近人情的,但她是个好妈妈,迟早会点头同意的。”
我一心做着愚蠢又可爱的事情逗陆瑾言开心,却因此忽略掉了当我提到妈妈时,他眼里一闪而过的异样情绪。
最终我们手牵手走出了墓园,汽车再次驶向市中心时,我因为舟车劳顿而沉沉睡去。
迷迷糊糊中,我察觉到身上有什么动静,微微睁眼一看,却是陆瑾言不知何时把车停在了路边,从后座拿了一张薄毯替我小心翼翼地盖上。
我伸手捉住他的手腕,与他的面庞只有一丁点的距离。
这样近的距离,足以看清他浓密纤长的睫毛和秀致英俊的面庞了。我微微屏息,贪婪地看着这一切。
“陆瑾言,你是不是爱惨了我?”
非方言不足以表达我内心的狂潮。
他失笑,将我们之间那少得可怜的距离也给吞没,低头在我额头上轻轻一吻,“是。”
我心满意足地呵呵傻笑。
他摇摇头,替我掖好毯子,“先睡吧,到了我叫你。”
临睡前我最后问了一个问题:“但我觉得有点奇怪,我以为你是无论如何不会再同意我不经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