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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墨宣的眼眸瞬间亮了,望着夏筱冉的目光中,有喜悦的小火花一簇一簇地跳动着,“我好像摸到了他的小脚。”沈墨宣这么一个沉稳淡定的人,这会儿,表现的却像一个毛手毛脚的大小伙子,有些可爱的傻气。
“是啊,之前你们爷俩都很忙,他活动的时候,你在外头应酬生意,你得了空回来,他又忙着睡觉。”夏筱冉适时的抱怨了一句,“再这么下去,孩子生下来该管你叫叔叔了。”
沈墨宣敛了笑脸,横眉微蹙,表情很严肃,“你打算给他去哪认个爹?”
“那我可管不着。”夏筱冉不理他的严肃,摆出一副乐哉哉的悠闲样,瘪瘪嘴,随口道:“他爱认谁就认谁,反正也不会认一个十天半个月都见不着面的爹回来吧。”夏筱冉丝毫没意识到自己正在往烈火上浇油,说得还挺起劲。?
☆、婚之所欲,嫁之所取
?“他爱认谁就认谁;反正也不会认一个十天半个月都见不着面的爹回来吧。”夏筱冉丝毫没意识到自己正在往烈火上浇油;说得还挺起劲。
沈墨宣还是那副严肃的嘴脸;一双眼睛盯着看了夏筱冉许久;看得她心里暗暗发毛,心想这玩笑是不是开大了;正想开口说句什么圆过去时,沈墨宣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他捧过夏筱冉的脸;用力地在她唇上印了一吻,双眸长河中星空闪烁,他说:“你放心;我绝不会让他娘身边再出现第二个男人,看他还能认谁做爹。”
夏筱冉吞吞唾沫;眼巴巴地看着眼前这个霸道的男人,心想他还真是一点都没有囚犯的自觉。
“那我每天都来看你吧,要不我把行李搬过来,和你一起住在这里。”夏筱冉趁热打铁,趁火打劫。
“不行。”沈墨宣的语气坚定,半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像一盆冰凉的水浇在热铁上,发出“嗞嗞”的声响。
“我想你。”夏筱冉搂住沈墨宣,施行怀柔政策。
沈墨宣轻轻叹口气,哄道:“牢里湿气重,晦气,对孩子不好,以后都别来了。”
夏筱冉咬咬下唇,留下浅浅一排牙印,她知道沈墨宣的决定无法撼动,也知道他是为了她好,只能退而求其次,“那我每日都做你喜欢吃的,让人送过来。”沈墨宣嘴挑,牢中的饭哪里是人吃的。
沈墨宣点头,“好,做些简单的就行了,若是觉得累,就叫下人做,不要逞强。”
夏筱冉本想说,怕我累着就早点出来。这话在嘴边溜达了一圈,又收了回来,早点出来不是他能够说的算的。
“好。”夏筱冉拉着沈墨宣在桌边坐下,笑眯眯地递上筷子,“来,我们先吃饭。”
从狱中出来时,太阳已经高高地挂在了头顶,走出牢狱大门时,夏筱冉见纪叔又塞了一袋银子给牢头,之后叮嘱了几句,就说笑着道别了。
离开沈墨宣那间牢房时,沈墨宣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染染,这一次我不会再食言,我答应过你,会牵着你的手,一起看着我们的孩子出世的。”他站在柔和的光线中,双眸清亮,笑容一如和煦的春光。
一路上,夏筱冉脑子里一直回荡着这句话,一边想着要怎么让他出来。
正想着,喜鹊咆哮的声音又传了过来,“你是牛头还是马面啊!阴魂不散!”
夏筱冉抬头一看,又是孟子弦。夏筱冉狠狠地叹了一口气,不想再浪费时间,她今日有些累,她将纪叔和不死心的喜鹊一齐打发过去,单独留下来见傅春秋。
“如何,有结果了吗?”傅春秋问得直截了当。
“皇上盛情,民妇受之有愧。”夏筱冉婉转地拒绝。
傅春秋耸耸肩,“看来他在牢里过得还不错,能让你心存侥幸的幻想。”
夏筱冉不说话。
“看来夏相也是做足了功夫,你的幻想全都维系在他的身上吧。”傅春秋说这话时,嬉笑着,雪白透亮的肌肤暴露在阳光下,泛着盈盈的光,他漫不经心地说着话。
见夏筱冉依然不说话,傅春秋自顾自地说起来,“你了解你的父亲吗?你真的认为他会把你嫁给一个毫无背景的商人吗?你看错了他,也低估了自己。不可否认,你爹,他是一个十分厉害的政客。”
“你究竟想说什么?”夏筱冉忍无可忍了,直觉告诉她,傅春秋不会有好话。
傅春秋将她的不耐烦看在眼中,咧开嘴,露出一小排雪白的牙齿,笑了笑,“你爹没有告诉你,他把你嫁给了一个对他多么重要的人吗?”
“你知道当年,陆晓为何宁愿放下你,也要执意考取功名吗?”傅春秋那双狐狸一般的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狭长上翘的长线,“若我告诉你,夏相并非不爱功名权势之人,你难道不想知道沈墨宣的真实身份吗?”
夏筱冉倏然抬头,看他的眼中带着冷冷的笑意,“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你是不是该叫我一声嫂子呢,小叔。”
傅春秋眼中滑过一刹那的惊讶,但很快就被他用笑容掩饰了过去,他依然谈笑自如,不动声色:“看来,是我想错了。”
夏筱冉语气不好,“想错什么?”此时,夏筱冉已经条件反射的将傅春秋出口的每句话,都定义到了恶意的范畴,态度自然没办法好。
傅春秋偏偏头,唇角上翘,笑容似有似无地挂在唇边,他道:“夏相对你,似乎比我想象的要坦诚一些,又或者说,你比我想象的,要……”说到这,傅春秋稍一停顿,眉头微微抬了一下,掂量出一个用词:“深藏不露。”
夏筱冉冷冷地看着他,心中早就被他挑动起了疑问,脸上却倔强地不露半分,还要摆出一个僵硬的笑容给傅春秋看,一边笑,一边道谢:“多谢皇上夸奖。”
傅春秋想挑拨她与夏清庭之前的关系,所以刻意将沈墨宣的真实身份告诉她,想要引导她意识到夏清庭利用她,达成与沈墨宣的婚事,其实别有用意。谁知夏筱冉却先一步知道了沈墨宣背后的身份,傅春秋认定是夏清庭告诉夏筱冉的,然而事实也确是如此,可他却不知道,夏筱冉并不知道夏清庭早已知道沈墨宣的身份一事。
傅春秋以为他这一拳砸在了棉花上,可实际上,夏筱冉受的是内伤。
“所以你嫁给沈墨宣,也是有所欲而为之?”
夏筱冉听了他这句话,像是听到了一个好笑的笑话,掩起嘴笑了起来,“皇上,你后宫的妃子,有谁对你是无所欲的?”
傅春秋被夏筱冉的反问呛了话,敛眉想了好一会儿,没有回答。
夏筱冉见他在口舌上落了下风,立即提了棒子继续打落水狗,“那皇上呢?你所娶的女子中,有哪一个是你无所欲的?”傅春秋依然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等她接着说,“所以,对于成亲这件事情,每个人都是有所求有所欲的,即使我爹让我嫁给夫君是别有用心,那也无可厚非。”夏筱冉稍一停顿,扬起嘴角,对傅春秋露出了一个清甜的笑容,“就和皇上娶妃一样,重点不是起因,而是结果。皇上,你说是吗?”?
☆、空穴来风,事出有因
?夏筱冉稍一停顿;扬起嘴角;对傅春秋露出了一个清甜的笑容;“就和皇上娶妃一样;重点不是起因,而是结果。皇上;你说是吗?”
傅春秋笑着连连点头,那笑意像一轮轮漩涡;渐渐地卷入他深邃的眼底,再次抬眸看向夏筱冉时,那双狡黠的眼眸中;多了一分温柔缱绻,他低声开口柔声问道:“所以;你决定,不跟我回皇宫了吗?”
“我想皇上你弄错了,皇宫与我之间,似乎没办法用‘回’这个词来连接。”夏筱冉扬起头看向高悬的暖日,微微眯起双眼,“那本就是一个与我无关的地方。”
记忆里,还有那日在吟春楼,傅春秋嬉笑着说要帮她养孩子的模样。那时他在夏筱冉眼中,还只是一个风流成性的年轻君王,喜欢使一些迫使人屈服的小计谋,只是有些让人讨厌。可如今,他却是想要夺她夫君性命的侩子手,让人心生恨意,想要立即离开。
傅春秋的笑容依然像午后的阳光,暖暖的,慵懒的,但他口中说出的话却一句一句的,像一把把冒着寒气的冰刀射向夏筱冉:“我若要杀他,你认为你爹能够保得住吗?”
夏筱冉感觉自己被其中一把冰刀刺中了,慢慢地回身看他,身体变得僵硬而生疼,“你不会杀他,不然早就下手了。”夏筱冉听见自己清冷的声音,冷飕飕的,像是入冬前萧瑟的秋风。
傅春秋听着夏筱冉坚定的言辞,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玩味地看着她倔强的坚持,笑了:“我不是不会,只是还不想。”
夏筱冉转眼看他。
“不过你也知道,‘想’这个字,很微妙的,全凭心情。”傅春秋咧开嘴,笑得阳光灿烂无毒无害。
“你想怎样?”夏筱冉斜着眼,警惕地看着他。
其实夏筱冉的心里却没有嘴上说得那么肯定。傅春秋可能会因为忌惮夏清庭在朝中的势力,而不敢轻易对沈墨宣下黑手,但这不代表他不会。对于一个把自己同宗兄弟都杀个一干二净的疯子,夏筱冉真的不敢用正常人的思维去考量他的行为是否合理,她不敢拿沈墨宣去赌。
傅春秋是一个从人质皇子爬上月帝帝位的人,他比一般人更清楚,如何能够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我想……”傅春秋拖长音调,直勾勾地看向夏筱冉,嘴角含着暧昧的微笑,“我想让你跟我回皇宫,之后把孩子平安生下来,接着我把沈墨宣的孩子养大,然后我们成为幸福的一家人,你说好不好?”
夏筱冉再度攥紧了拳头,咬紧了牙,真怕自己一个不留神,手掌就要往那张嬉皮笑脸的俊脸上扇过去。
“夏美人,你说我这个想法如何?”傅春秋偏偏还不怕死地招惹她。
夏筱冉闭上眼,深深地吸入一口气,再次睁开眼时,语气有些虚弱:“你又为何要多此一举呢?他一点认祖归宗的意思都没有,更别提和你争抢什么。如果不是你耍这种不入流的手段,一辈子都不会有人提起这件事情,大家相安无事平静地过日子不好吗?”说到最后,夏筱冉的声音越来越低,有了几分哀求的意思。
傅春秋“呵呵”一笑,那神情像是在笑她太天真,“你以为,他不想提起,别人就不会提起吗?你以为,他不想认祖归宗,别人就能让他过平静的日子吗?”
夏筱冉微怔,她一直认为这些事情都是傅春秋挑起的,如果没有他,一切都不会变成今日这种境况。
她穿越了,嫁了一个富有而英俊的夫君,他对她很好,她对他渐生情愫。她了结了前身所有糟糕又复杂的男女关系,她努力让婆媳之间变得融洽。她有一个很疼自己的爹,和一个痛恨她,却没办法不讨好她的后娘,她娘家有权,夫家有钱。相比穿越之前,她觉得自己富足而且幸福,生活平静而美好,让她想要一过到白头。直到傅春秋的出现,像噩梦一样侵袭而来,无孔不入。
看着发呆的她,傅春秋轻笑一回,靠过她身边,俯□,贴在她耳边,呵着温热的气息,轻声道:“知道我是怎么知道沈竹轩不是他的吗?”
夏筱冉自然是不知道的。
傅春秋的声音很轻柔,他说:“是你爹,他告诉我的。”
“轰——”耳边一阵响雷,夏筱冉双腿一软,眼前的图景忽然花成一片模糊。
他说:“筱染是我的女儿。这世间男子千千万万,我的女婿可以是其中任何一个,但我的女儿却只有筱染。”
他说:“一入宫门深似海,我是万万不会让你去趟这滩浑水的。”
她担心沈墨宣喜欢儿子不喜欢女儿时,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