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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的呼吸太重了,二少应该很久没有好好锻炼了吧?或者,晚间活动做的太多了?”聂曦珍转身掐着下颚,笑眯眯的望着他,艳丽的红色POLO衬衫,淡蓝色的休闲裤,订满了铆钉闪闪亮的帆布鞋,耳钉、项链、手链、戒指……就他身上的这些东西,加一起的价值都够买一栋别墅的,这位二少还真不是一般的爱美,对自己要求还真是高。
看到这里,聂曦珍嬉笑的说了一句:“这年头就算是新郎官,想来也不会如慕容二少一样,打扮的如此……风骚。”
慕容晔一听,原本潇洒迈动的脚步,差点一滑摔地上。
这年头,聂家都是损着夸的,“聂小姐真会说笑。”
下午的阳光更加炙热,坐一旁的树荫下,聂曦珍惬意的问道:“家树上蹲了这么久,二少不是为了跟这玩沉默的吧?”
“那么早就被发现了?”慕容晔挫败的撩了撩额前的刘海,极为汗颜。
“是啊,您像一只喜鹊似的蹲树上,还不叫,想不发现都难。”
慕容晔无力扶额,“聂小姐,好像很不喜欢的穿着?”
“不是不喜欢,视觉冲击很大,不适应。”
慕容晔瘪了瘪嘴,“没有办法,跟那个一起,让感觉太自卑了,艳丽的颜色和华丽的设计总会让弥补一下心理上的挫败。”
“那个?”聂曦珍脸上的笑容渐渐隐去。
“应该知道说的是谁吧?”
聂曦珍俏丽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他,还好吗?”
“应该还算不错,有吃,有喝,就是不太愿意理。”
四年没见了,他的样子她的记忆力有那么一丝模糊,但却不会影响他她心里的位置,“是他让来的?”
“不是他的奴隶,自己来的,不过他现应该知道跟一起,知道他的手段很高明,很多事都瞒不了他,这是的经验之谈。”慕容晔说的很诙谐,不过眼神中也透出了一丝无奈。
“那为什么来找?想对说什么?”明知道他会知晓这件事他还是来了,为什么?
慕容晔咧了咧嘴,“欠揍呗?”
聂曦珍静默不语,一阵清风拂过,慕容晔再次出声:“他以前是怎样一个?”
以前?聂曦珍的记忆开始慢慢变的清晰,不过却口不对心的说道:“他是弟弟,难道不清楚?”
“别跟打哑谜,从来就不清楚他的一切,以前他是私生子,不屑去懂,现他是慕容家的继承,但却怎么也弄不懂,就如同他不是的弟弟,而是一个更加神秘的陌生。”
沉寂了片刻,聂曦珍声音清幽的说道:“宗之潇洒美少年,举觞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挥毫落纸如云烟。高谈雄辩惊四筵。”
慕容晔虽然不是很懂这几句诗的意思,不过却能感觉到其中的高雅不俗,“他是这样的吗?”
“曾经是。”
“那曾经,又是什么时候?”
聂曦珍思忖了片刻,笑着说道:“前世。”
“前世?”慕容晔失笑道:“说笑?”
聂曦珍双手拄身后,仰头望着那炙热耀眼的阳光,无奈的瘪了瘪嘴角,“看吧,说了也不信。”
又沉默了片刻,深思中的慕容晔开口说道:“也许应该信。从第一次见之前,就调查过,可查到的东西都是一堆废纸,除了能证明是聂家的孙女,一个厉害、聪颖的女孩,剩下的都没有任何价值。资料上显示和谷钰是四年前认识的,可们的关系却不像初识那样疏淡、拘谨,更像是相识很久的老友;资料里说,和慕容严也是四年前认识的,可是他却对从一而终,就算是一见钟情,也无外如是。所以刚相信说的前世……”
聂曦珍一只眼睁着,一只眼闭着,嘴角玩味的翘起看了过去,“这个挺有意思的,是第一个相信这句话的,卫景轩都不相信。”
“那是他不敢相信。”慕容晔从兜里拿出一盒烟,示意了一下,得到聂曦珍的认可,他才抽出一根点上,袅袅的烟丝慢慢的飘散空气中,“不了解男,男越是乎,越是装作不意;越是害怕,越是想脱离现实;很多都说女的心常常富有浪漫主义色彩,不切实际,其实男也一样,这是的通病,面对喜欢的东西都是迫不及待的要得到,而得不到的时候,就会骗自己,方法也只有两个:1自欺;2欺……”
“……或许说的对。”
慕容晔侧过身子,望着她,嘴里还享受的吞云吐雾,“问一个八卦的问题,三个男,喜欢哪一个?”
“哪一个?”聂曦珍收回视线侧瞟了他一眼。
“慕容严?卫景轩?谷钰?”慕容晔兴奋的数出三根手指。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树荫中知了的叫声就像做倒计时,可等来的却是两个字“无——聊。”
慕容晔差点一口气被她噎死,这是多么严肃的一个问题?
好吧,既然这样说不出口,那就换种方式,“听说现有种流行语就是说男的,女的心目中,理想的男就是要卖的了萌、抽的了疯、耍的了帅、扮的了丑,关键的还要有一技之长,认可吗?”
聂曦珍想了一下,点头,“当然。”
“那第一点就要淘汰慕容严,从来没见过他笑;而第四点就要淘汰谷钰,那小子无论什么时候都拽拽的,剩下的,除了卫景轩,还真没有比他更合适……”
知道他探究的观察自己,聂曦珍欣然颔首:“说的不错。”
“那是喜欢他了?”
“那是说的。”
慕容晔把烟蒂直接弹了出去,“得,被耍了一道,最后一句话也没有问出来。”
“到底想知道什么?”聂曦珍不是傻子,他这里说这些有的没的,绝对不自己闲的没事干。
“离开这里吧。”出意料的回答,慕容晔认真的说:“不管喜欢谁?爱谁?如果乎谷钰,就和他一起离开这里,去一个他找不到的地方。”
聂曦珍皱眉:“为什么?”
“几天前谷钰见过他,出来的时候还吐了血,那失魂落魄的样子,啧啧,还是第一次见到……”
聂曦珍突然响起几天前的晚上,他突兀的出现,说了那些奇怪的话,“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如果知道,现可能已经死了。”慕容晔苦笑,“那个有的时候脾气真的很不好。”
“那还告诉这些?”
慕容晔摇了摇头回答道:“这不一样,他已经打算杀谷钰,就算不说,也知道,他不会意这些,他意的是那些没有浮出水面的秘密,他不想让知道的秘密,任何都不能说,他行事有自己的轨迹,不能有打破、也不能有逾越……”
“还是挺了解他的。”
“这不是了解,而是习惯。”慕容晔目光幽深凝重的看着她,“从他接手远航集团以来,慕容家不再是原来的慕容家,所有都生活黑暗中,没了之前的骄傲、没了自尊、没了自由,所有包括都是为了活着而活着,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吗?好像以前所有的家族恩怨都被黑暗吞噬,而这种黑暗挣脱不开,摆脱不了,只能继续盲目的生活下去,绝对的权利,好像就是这样……”
听着这些话,聂曦珍眉头紧皱,她的心中更是狠狠的翻腾:以前的他不是这样的,他总是让感觉如沐春风,笑声不断,阳光明媚的照身上,温暖、甘甜……
“他……变了。”
慕容晔的语气有些沉重:“没有可以无缘无故的变出忧愁、烦扰、思念……就像现,提到他也会给一种说不出的忧伤、歉疚?虽然不知道们之间的恩怨纠缠,但那天看见那个木盒的放的东西很惊讶。以为他会送自己喜欢的女珍贵的首饰,或者精致珍玩,可那确是一支箭,一支让看了便会感觉毛骨悚然的箭……聂曦珍,知道这根箭早晚都会沾血。”
聂曦珍闭上眼睛,嘴角有些许浅白干涩的说道:“可是躲不了。”
“哪怕是赔上一条命?”
聂曦珍眼角滑过一道泪痕:“哦,哪怕是配上一条命,谁让欠他一条命呢?”
chapter52
七月初十
七年后,阿七再一次见到了十一,阿七和十一同岁,都是鲁国培养的暗卫以及死士,当初她离开鲁国的时候,他们曾约定,一定会有再见的那一天,可当这一天到来的时候,从来都没有掉过眼泪的十一,第一次让她看见了他怯弱的一面,“鲁国被灭,皇都被屠。”
…
“少主,们什么时候才能回到钦州啊?”
姬敖峥抚琴而坐,闻言,手指微微一顿,侧头笑望着身边的阿七问道:“阿七,可是想家了?”
“想麻古做的云英面了,还有燕娘的酱猪手、荷莲兜子、糯米掐粉、豚皮饼……少主,吃过吗?燕娘的手艺可好了。”
姬敖峥见她馋猫样儿的舔了舔嘴唇,笑着说道:“们很快就会回去,等回去之后,也去尝尝……”
“那还要多久?”阿七迫不及待的瞪圆了眼睛。
而他却眉眼微眯,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声音低沉醇厚:“很快。”
…
风中依旧回响着焦尾琴低沉婉转的声音,如潺潺流水沁心肺,阿七望着那坐眺望亭上熟悉的身影,眼泪默默的滑过脸颊。
“王后遗命,让们护送少主出京畿,一路北上,阿七,记住,灭鲁国,屠皇城的是京畿第一世家越家……”
听着十一的话,阿七猛的回头反驳:“不是越家,越梵领兵出京是五天前,依照行军速度他现根本没有到达郾城,何来屠城一说?十一告诉,鲁国到底如何灭亡?”
“阿七,们都是暗卫,生下来就是主子的奴才,忠于主子,为主子舍命,这就是们的指责,懂吗?”
“不懂,们除了是奴才,还是,们有眼睛、耳朵,听到的看到的才是事实,这让告诉少主假话就是大大的不忠……”
“那想怎么说?告诉鲁国被灭是因为三皇子勾结外邦,弑君杀兄……”
“说什么?”
十一无力的呢喃:“当年,王为保鲁国十年无忧,不得已把少主送到了京畿做质子。可眼下,十年限期已到,少主回国望,可三皇子也已长成,文武双全,又得到丞相辅佐,自然不想把王位拱手相让,继而……”
“继而,他勾结外,谋权篡位?”阿七握紧拳头,她不敢相信,最后毁了自己家乡的竟是自己?
“王一直以仁爱治国,他一直希望他的国家里没有克重的赋税,没有奴隶的制度,所有百姓都能过上富足的生活……可就是这些引起了很多世家贵胄的不满,这无疑是剥夺他们的权利和利益,丞相等多上书谏言,全被王驳回……”
“所以他们就谋反,推举新王,借此把这件事再嫁祸给别?”
“三皇子的生母是王后的亲生妹妹,自三皇子生母病逝,三皇子就养王后名下,少主是王后的亲儿子,但三皇子也是她养大的儿子,只是他都受了小蒙蔽,做了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王后只能以身谢罪,而三皇子也因为亲信小,被碎尸于殿上……可归根究底,鲁国被灭,闯进玄武门的就是越家军,所以算他们头上也不为过……”
…
“少主,想王上和王后吗?”阿七研磨着墨汁,小心的藏起了内心所有的情绪波动。
姬敖峥执笔凝眉,没有多做回答,笔尖游走,笔锋犀利沉稳的写出四行字:阴月南飞雁,传闻至此回。行殊未已,何日复归来。江静潮初落,林昏瘴不开。明朝望乡处,应见陇头梅。
他……想家了。
阿七忍着眼眶中的酸楚,轻声说:“少主,如果见到王和王后会说什么?”
沉静了半晌,他转头笑道:“阿七呢?阿七会和自己思念的说什么?”
眼泪慢慢的划过她的脸颊,声音哽咽的令心疼:“,想说,想告诉他们……很好,真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