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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恩,上次行刺之人,虽然已经自尽了,不过从他的配剑看,他应该是湖州府的人”
第 63 章
“确定么?可是那剑上有府上印记?”
“有一处,正是湖州府衙的专用印记,不过被人磨掉了”
“虚则实之,实则虚之,光从这里不能肯定就是湖州的剑,打草惊蛇了就不好了……”夭夭想了想道,“裴二哥,你曾经在兵部呆过,朝廷统一颁发给每个州府的兵器都有些须差别,就是为了方便以后鉴别,你还记得——”
“我马上就托弟兄去查!”裴二的确记不得了,这种事可马虎不得。
“恩,现在是十四爷管着兵部,能不牵累十四爷最好,实在不行再请爷帮忙”
“是”
“如果真的是的话……”夭夭揉揉太阳穴,“那这两江两湖一带都不太平了……”
“既然是这片儿出的事,总督一定逃不出责任!”耿大道。
“我也很怀疑那两江总督,加上已经查到他和太子的确有来往,只是,此事关系重大,我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一边帮着——”
夭夭正要继续说下去,却见两个影御同时比画禁声的手势。影御是自己的哥们儿心腹,武功又好,难道是他们听到了脚步声?
有人来了么?
***** *****
“四爷,您回来啦,”夭夭示意二人今天对话已经结束,“我让暮雨准备的解暑的东西,四爷刚才喝过了吗?”
“尚未,十三弟正在用,”一袭青衫出现在院中。
胤禛扫了眼站在院中的影御,眉头不自觉的攒起,“伤刚好,怎么不多歇歇,有我和十三弟还不够?”
——本来想用训斥的语气,谁知说出的话却是关怀居多。
朝云小心的看了四阿哥一眼,赶紧低下头去。
胤禛还不知道皇上给了自己密旨吧,以为自己只是在帮他们……
“四爷的伤也刚好啊”
胤禛被她一顶,也不知说什么好,看了夭夭一眼,发现她正别看脸,似乎被太阳光晃得有些难受。
夭夭正想着怎么能避开那讨厌刺眼的阳光,却觉得突然在自己和太阳中间多了什么,替她遮去了所以碍眼的东西。
睁眼,却是胤禛移身到了夭夭面前。
夭夭张了张嘴,一声“谢谢”已经到嘴边,却还是没能说得出口。
胤禛的手指缩了缩,最终也装做没注意,“回去歇着吧,银帐的事过些日子就到关键了,到时候还用的上你,可别现在先累坏了”
朝云在一旁看的惊心,格格难道没有发现四阿哥已经不高兴了吗?!真么还一幅神游的样子坐在那里!
“格格,我扶您回房吧,”朝云大声对夭夭道,总算把她的思绪定了下来。
***** *****
五日后。
夭夭一个坐在桌前,桌上摆了三份资料:
一份南方各省的兵器详单,当日刺客用的那把剑原是康熙二十四年,分到湖州衙门的。
一份官员履历表,上面清楚的记载着范成勋的官涯,从中举封官开始,直到现在的两江总督,上面清楚的写着,康熙二十二年至二十五,曾任湖州知府。
还有一份,上面记录着范总督的日常起居交往。清代不比明代有东西厂,但两江总督官拜九大封疆大吏之一,被人监视也是正常。夭夭没想到的只是,自己朝皇上要范成勋的资料,皇上居然问都没问就给了!
难道,康熙早知道是他出了问题?
想想到也有可能,太子动静闹那么大,偏巧皇上心思又那么密,猜出个七八成是不成问题的。
刺客已经证实是天地会的某位堂主,既然拿着几十年前的剑,想必这范总督和天地会来往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了。
总督一手管理军务、粮饷、河工等等,怪不得……
这位范总督倘若撺掇太子篡位,同时又拿了朝廷钱财养活天地会,那就是明显的居心有异了。看他平日来往会见,有好几个都是江湖隐士,其中居然还有几位是前朝臣后!
等等——
夭夭拿起第二份资料,翻到后面几页记载范氏父亲的资料的那爷,才发现这范成勋的父亲居然是昔日平西王手下大将?!
轻轻将资料放在桌上,夭夭只感觉背脊一阵阵发凉。
吴三桂历经两朝,先背明后反清,范成勋如今和天地会搅在一起,难道真是想要造反?
***** *****
似乎今天所受的刺激还不止如此,胤禩为保大部分读书人,不得不解了江苏几位要人,压往刑部。偏偏这几人中就有太子昔日的门人!
胤禩自然不能把罪推给太子,可太子却可以暗中给胤禩使绊。
江南文士心中固然对八阿哥的呼声自己高了,却也使得皇上更小心谨慎起来。
不仅如此,今日胤禛胤祥回来之后,脸色都不是很好,胤禛直接进房,胤祥也是经夭夭软磨硬泡了一番才说出来。
原来,亏空的案子已经查清了头绪,的确是官员们公饱私囊,赖着不还,但追银子他们又拿不出来,被逼的不成样子。
胤禛大怒之下直接处斩了一个,那人死前居然喊了九阿哥的名字。
不用胤祥说,夭夭也知道那些钱可能最后有一部分被胤禟收了去,否则他再会赚钱,也不可能富成那个样子,只不过,一来现在两党僵着,不能直接动胤禟,二来他做的极是隐蔽,胤禛二人根本查不出头绪。
如今之势,怎一个乱字了得!
***** *****
胤禛还在房里处理文件,摇曳的灯光下一张凝神专注的脸。
这就是日后的雍正皇帝么…… 夭夭轻声走进屋,直到到了胤禛桌子边上他才发现。桌上是一份奏章,汇报夏堤的新建情况。
胤禛伸了个懒腰,才发现坐得久了,浑身都有些酸疼,不由自己在肩膀上捶打起来。
“我来吧,”夭夭看他疲倦的样子总有些不忍。
“恩,” 胤禛舒服的闭上眼睛,肩上的那双手,不轻不重,的确是揉捏的好极了。也不知她什么时候学的这手,这么熟练,想必经常练了…… 八弟——怎么又想到这个,自己是嫉妒么,胤禛想到这儿,不由狠狠的咽下心中莫明滋生的怨恨。
身后是夭夭身上特有的香味,清新宜人,胤禛不由多吸了几口。
柔软的手,昏黄的光,一时房间里变的寂静下来。静到彼此都可以听到呼吸声…… 原来他们两个在一起,也可以处得如此融洽的啊……
胤禛全身都放松下来,只想好好体会这美妙的感觉,不知不觉,竟回想起来那些日子夭夭昏迷时候,冰凉的唇……
“夭儿”
“恩?”许是没注意到称呼的变化吧。
“为什么要救我?”
第 64 章
“为什么要救我?那日,为什么不顾自己的危险,救我?” 胤禛回头,扣住夭夭的手问道,眼睛直看到她内心深处。
为什么?我也不知道,只是不想你有事,看到你有危险,就什么都顾不得了……
然而此时,脑海中却有一个一闪而逝的画面——漕帮密室中:
“——这次还是要谢谢你
——不用了,这次我还要好好谢谢你呢。你帮我的忙要远比帮八弟的忙要大
——原来你来只不过是为了你的利益。可难道你一点都没想过来是为了救我么?
——哼
——回答我,一丁点都没有么?
——有,那也只不过因为你是我族妹”
夭夭痛苦的闭上眼,强忍着呼之欲出的泪水,胤禛,你可知,我救你,是因我真的不能看你有事……
海上每日每夜的照顾,不能看你死去,可换来的,却是一如既往的冷眼;宗人府被强刑,感于你送来的温暖,但最终等到的,还只是你的淡然;将要被指婚的前一晚,是他陪在我身边,鬼门关走一遭,醒来第一个看到的又是他的脸——胤禛,你还要我说什么?
说查帐治河,帮你劳心劳力,不惜自己一命,挡了一剑后还是要被你那般对待?!
胤禛,你不要太小看我了……
夭夭忍下心中的苦涩,和那刀绞一般的痛楚,开口,声音是她自己都想不到的平静:
“我救您,因为您是大清朝的四阿哥,也是我的堂兄”
那一瞬间,夭夭只觉握着自己的手彻底失去了温度……
***** *****
这几日夭夭已经开始着人详查范总督和天地会的事情了,不负所望,两厢结合,的确是为了颠覆大清,不仅如此,范成勋如今还兼着天地会的副总舵主。
而总舵主成谅却是几年不曾现身中原了,据闻他此时正在川贵滇一代,保护着前明皇室生活在那里。
扫了眼墙上挂的天子剑,既然这样,直接杀了范成勋夺了兵符就好了,皇上当初赐此尚方宝剑的用意就在此吧,一方大员,贪赃枉法,勾结外敌,犯上作乱,这些,足够将他先斩后奏的了,就是诛九族也不为过。
正要叫影御来商量行动细则,却见宫九未经通报,已经闪了进来。
“格格!不好了!”
夭夭整个人一僵,又不好了?!这些日受的惊吓已经够多了,可此时宫九脸色告诉她,这觉得是堪比决堤的一件大事。
努力定了定,夭夭问道:“怎么了?”这才发现本来派出去查访的两人现在只剩下一个,“郑十哥呢?”
“我们从总督府里出来,被四爷撞见了,郑十来不及逃,已经被四爷带走了,现在恐怕正在审呢!”
胤禛?自从那晚之后,他看自己的眼神一直有着深深的恨意,不止如此,他和胤祥更加努力的查九阿哥贪污的事情了,虽然还没什么证据,但这样下去,总是令人心惊。
难道胤禛要报复自己了吗?
可即便如此,宫九哥也不该如此着急啊,自己领的是皇命,就算瞒了胤禛又能怎样,说清楚了不就是了——
“宫九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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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格!那范成勋已经猜到是格格派我们去的,可他非但不怕,还胆敢胡言乱语,说、说格格一定会助他一臂之力!”
夭夭懵了,“我为什么要助他?”
“他、他污蔑格格是前明公主,还说有个知道格格身世的人,说格格、格格要是不信,可以去问那人,”宫九自然不信满清的格格会是前明公主,难为堂堂影御,被这事情一吓,竟说话都有些说不利索了。
毕竟,这是太大是事儿了!欺君的死罪啊!
“人呢?!”
“被四爷一并带走了!”
夭夭踉跄了一步,不管是真是假,怎么能让胤禛带走了?!怪不得宫九哥紧张成这个样子,现在可好,有了“知道身世”的人,有了派去“通风联络”的影御,胤禛要真是想对付自己,还不易如反掌?
既来之,则安之,走一步算一步吧……
“宫九哥,你信我么?”
“怎么不信!我们拿格格当主子、也当自家妹子,有人想要陷害,格格若是真有什么事,我们拼死也会护着格格的!”
“谢谢…… 宫九哥,麻烦你召集其余八人,门外待命”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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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夭走进房中,跪着的是郑十哥和那“证人”,胤祥虽然一脸震惊,但能看得出来,他是不相信的,可上位上的胤禛,阴沉着一张脸,却教人实在猜不出他在想什么。
“格格……”郑十哥膝行过来,为自己一时疏忽,连累格格,早已泪流满面。
夭夭蹲下来,轻轻帮他抹了泪水,“你是我的好兄弟,你信我,我也信你,不会有事的”,接着,起身走到胤禛跟前,“夭夭见过四爷”
“欺君、叛国,” 胤禛的声音冰冷得不能再冰冷,毫无一丝波动,“即便恭王爷是皇亲,知情不报之罪,论律亦当斩”
险些站都站不稳!早知道胤禛会以此作为筹码,只是没想到,他拿来威胁自己的,竟是已将年迈的阿玛?!
不止夭夭,胤祥也用难以置信的目光望着胤禛。
夭夭怒极反笑,现在再说什么也晚了,辩解是没有用的,两个人扣在胤禛手里,还不是他想怎么说就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