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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上官铭又道:“过几天,我就要搬到新的诊所去开业。那里有电话,到时候若是有事。直接给我挂电话,我会马上赶过来。”
齐意欣将上官铭的方子交给蒙顶出去煎药,又问道:“你们的诊所怎么啦?不是好好的?怎么又要换一个地方?”
上官铭一边收拾自己的药箱,一边温言道:“我要自己出去开业,现在的诊所,就留给杨大夫了。”
齐意欣心里一动。难道上官铭也知道杨大夫有问题?可是为何之前不知道呢?听上官简氏说过,他们在外洋是同窗呢……
“你和杨大夫熟吗?”齐意欣忍不住问道。
上官铭收拾好药箱,回身过来,摇摇头,道:“其实不算熟。你也知道我,跟这些人都是泛泛之交,都是朋友,但是没几个熟悉的。”
这种奇怪的话,也只有齐意欣听起来熟悉而亲切,忍不住点头道:“你向来如此。不过这杨大夫是女人,你是男人,你若是没了她,上门来求诊的孕妇就更少了。”
上官铭笑着道:“没有关系。慢慢来,做大夫,还是医术最重要,只要有本事,时日长了,自然会有人过来求诊。不过我会招一个护士,仔细教会她一些手段和方法,让她做我的眼睛和双手。再说,我除了妇人产育方面以外,对幼儿的身体健康也是修习过的。——都能看诊。”也就是儿科医生了。
齐意欣倒是喜出望外,道:“若是你能看诊幼儿,我就给我的娃儿预约你这个大夫了。”
宋大夫咳嗽两声,道:“幼儿看诊,我也会。”
齐意欣撇了撇嘴,拉长脸,道:“宋大夫日理万机,实不敢用小事麻烦您。——若是您再来个言不由衷,我们可就要去喵姐那里投诉去了。”还是对宋大夫先前骗她的行为耿耿于怀。
这种威胁,对宋大夫最起作用。
“意欣……阿喵她,现在怎样了?听说她成亲了,怀孕了没有?”宋大夫有些急切地问道。
齐意欣翻了个白眼,“喵姐现在当然是幸福的飞起来了。跟心心念念的人成亲,以后朝朝暮暮,郎情妾意……”
上官铭轻轻咳嗽一声。
齐意欣住了嘴,看见宋大夫脸上血色全无,一脸怔忡的样子,又有些不忍心,低头道:“宋大夫莫怪。刚才是我胡诌的。——我其实也不知道喵姐现在过得怎样。不过应该是不错的。”
宋大夫回过神来,连忙道:“你刚才说的很好。我希望她过得和你说的一样好。”顿了顿,又道:“若是她怀孕了,你让她到东阳城来养胎吧。山里面,到底不如这里条件好。”
这一点,齐意欣倒是深以为然,忙点头道:“若是我知道喵姐有了身孕,定会转达宋大夫的劝告。”
宋大夫容色稍霁,就看向上官铭道:“你都检查完了吗?”
上官铭点点头,“可以走了。”说着,已经将药箱背了起来。
齐意欣叫蒙顶送他们出去。
蒙顶回来的时候,却急急忙忙走进来,对齐意欣道:“少夫人,外面有个杨大夫,说是少夫人的主治医生,听说少夫人身子不妥,特来探访。”
齐意欣皱了皱眉头,“她什么时候来的?上官七少和宋大夫没有说话吗?”
蒙顶摇摇头,“上官七少和宋大夫是先出去的。我本来没有看见外面有人。等我转身要进来的时候,她却突然从旁边窜了出来,抓着我说她是少夫人前几天去看诊的大夫。”
齐意欣想起顾远东的电报,还有上官铭才是真正的圣手,就没有心思再跟杨大夫周旋,便摆摆手,道:“让她回去吧。就说,我已经有了新大夫,以后不用找她了,让她自便。”
蒙顶笑着应了,出去叫了个婆子传话。
那婆子忙到外院的门房找到等在那里的杨大夫,笑着道:“真是不巧了。我们少夫人已经有了新大夫,还请杨大夫自便。”
杨大夫大怒,只觉得受到无穷的羞辱,忍不住站起来道:“督军夫人了不起吗?——原来是言而无信,恃宠生娇之辈!告辞!”怒气冲冲地离开顾家督军府,回仁心诊所去了。
回到诊所,杨大夫怒气未消,本来还想找上官铭说说齐意欣的事,却看见上官铭坐在她的办公室里面正在等她。
“上官大夫找我有事吗?”杨大夫遏制住胸口的怒气,尽量和颜悦色地问道。
上官铭笑着道:“是有件事儿。——我想拆伙。”说得非常直接。
杨大夫如同被当头一棒,觉得有些天旋地转,就慢慢在办公桌后面坐下来,扶着靠背椅的扶手,怔怔地道:“你说什么?”
“我想拆伙。——以前是我家里人不许我一个人执业,所以我不得不跟人合作开业。如今我家里人同意我自己单独开业,我当然是求之不得。希望杨大夫你行个方便。这里的地址,我预付了两年的租金,就当是赔偿你的损失。再说,你的名头已经打出去了,甚至比我还响亮,以后的病人,一定源源不绝。你一个人执业,只有赚得更多。”上官铭分析的头头是道。
☆、第81章 双面间人 (含12月粉红1770+)
饶是杨大夫一向很难沉得住气,今天也被接二连三的变故弄得有些暴躁起来,双眉倒竖,面色阴沉,不虞地道:“上官大夫这是怎么啦?——你们这些所谓的世家高门怎么都是言而无信之辈呢?”
上官铭听出点不对劲,眉锋一蹙,“‘你们’?都是言而无信之辈?这是从何说起?——做生意,合则来,不合则去,岂是言语可以限制住的?杨大夫,我们合作,可是白纸黑字签了合同,上面也说好了拆伙的条件,杨大夫不记得了吗?”
新朝人做生意,合伙制不算什么稀奇事。既然有合,就有分,所以在合同方面,这些条款都很成熟。如果合作,怎么分利润。如果拆伙,怎么分资产和债务,以及给被动一方的补偿,都是一目了然的。
杨大夫语塞。——那个所谓的合同,她签的时候根本一个字都没有看过。因为她压根没有想过,上官铭这个任人捏来捏去的软骨头,也有先提出拆伙的一天!
杨大夫一直认为,自己才是会先提出拆伙的那个人。——在她完成任务,功成身退的时候,就是拆伙的时候。
谁知道她的任务还没有展开,竟然就节节碰壁了。心里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她很确信。自己一点马脚都没有露。而且,她一直等着那位顾督军过来质问她,为何问他夫人那些令人难以启齿的问题,她就能在顾督军面前含而不露地点穿他夫人的真面目:一个精神有些问题。喜欢说谎引起别人注意的菟丝花,这种女人生出来的孩子,脑子都会有问题……
没错。她那时候问的问题,根本就是一个坑,挖好了等着顾督军往下跳的。她就不信,等她拿出那本真正的病历,顾督军还会相信他妻子那些无中生有的话。
怀孕的妇人本来就比一般人要蠢一些,再加上疑神疑鬼,让一个男人逐渐厌烦起来。是很容易的事。
杨大夫在外洋做妇产科大夫的时候,见多了恩爱的夫妻在怀孕和生产之后,恩爱不再,渐行渐远的事例。
生孩子,虽然对很多人来说。是一件喜事。但是对夫妻关系来说,实在算不上什么喜事,反而是一个巨大的考验才对。
她步步为营,不露痕迹地接近了齐意欣,又故意用那些问题激怒于她,最后再把上官铭对她暗地里的心思对盛怒的顾督军抖露出来,她就不信,顾督军还会继续对这个言语无趣、面目可憎的女人情有独钟!
可惜了,这么好的男人。已经被人看上了。——自己不过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而已。
只是前面的剧本她都编排好了,后面的演出怎么就脱离了她这个导演的手掌心呢?
杨大夫又想起老祖宗的手段,心里不寒而栗。——那位夫人答应帮助她摆脱老祖宗的控制,所以她才绞尽脑汁,做了这个双重间人。一边为老祖宗办事,一边为那位夫人铺路。
这些人费了那么大劲儿,培养了他们这些孤儿这么多年,可不是留着做大小姐,或者嫁到某高门大户联姻去的。——她不是瘦马,不用以色侍人。她是有真正行医执照,医术不比面前这个纨绔子弟差的人!
杨大夫看着上官铭,眼神深处有一丝嫉妒。这个男子,明明是个纨绔子弟,可是去外洋的医学院不到两年时间,就把自己这个在外洋学了多年的人比下去了。无论是拿手术刀,还是做试验,甚至是写报告,这个男子都能不费吹灰之力的就名列前茅,将他们这一干人远远抛在后头。
杨大夫只在心里庆幸,幸亏他是男人。做妇人产育这一行,先天就比女大夫要少些优势。若不是如此,她也不能挤到他身边,借他们家的名头和势力,立刻在江东闯出自己的名气。
她的名气越大,她在那位夫人,和老祖宗面前的地位也就更高。
如果现在拆伙,杨大夫很清楚的知道,她的诊所,很快就要泯然众人矣了。
想到这里,杨大夫压抑住心里的一股恶气,放软声调劝道:“上官大夫,你也知道,我一个女子,孤身一人,在这里人生地不熟,若不是有你相助,我怎么可能好好做大夫呢?——光是应付那些地痞流氓就要疲于奔命了。我求你了,上官大夫,不要跟我拆伙。我给你六成好处,不再五五分成,好不好?”眼里甚至渗出泪花。
上官铭叹口气,摇摇头,道:“行医这回事,本来就是靠自己。杨大夫可以找别人合伙。我家里人希望我能出来单独执业,我不能忤逆他们。”顿了顿,上官铭又向杨大夫保证:“你在东阳城执业,我可以打保票,绝对不会有不长眼的地痞流氓过来骚扰你。——若是他们敢,肯定是不想活了。”
杨大夫又软语劝了半天,上官铭却像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一样,坚决不允,就是要拆伙。
杨大夫无法,只好斟酌着道:“若是一定要拆伙,我求你把督军夫人这个病人留给我好不好?——你是男人,又是她前未婚夫,若是你给她看诊,她丈夫一定不高兴,说不定还要迁怒于她,引起夫妻隔阂。你难道不想她过得好?平平安安生下孩子?”
上官铭的神色终于有了一丝松动。想起上一次见面的时候,顾远东对他的态度,上官铭心里也没底。他确实想亲自照顾齐意欣的身孕,可是顾远东如果不许,齐意欣肯定不会驳了顾远东的意。一意孤行要找他看诊的。
“你也知道。现在江东能做剖腹产手术的,只有我们两个人。——督军夫人的身孕,说句不该的话,最后肯定是要开刀才能保得母子平安的。如果不找我。你还能找谁?”杨大夫再接再厉,循循善诱,“要不这样。你把督军夫人留在我这里,我跟你拆伙,将你预付的房租也还给你。而且我会定时将督军夫人身孕的状况给你通报,让你随时掌握她的情形,好不好?”
上官铭的嘴唇翕合,似乎一个“好”字就在嘴边徘徊。
杨大夫眼中露出笑意,“你的技术比我好。本事比我大。若是真的有疑难情况出现,我还要求教于你呢。——这样岂不是两全其美?再说你把督军夫人这个病人留在我这里,那些宵小见了,自然不敢太岁头上动土。我也安全了,你也遂心了。更不用担心督军会对你看不顺眼……”
上官铭踌躇半晌,眉目低垂,不敢看杨大夫的眼神,有些为难地道:“我想想。咱们先拆伙。督军夫